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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婚礼(四千)

    婚礼就在天域总部进行。

    这一日总部的门槛都要给踏破了,偌大的地方人山人海,井井有条,前所未有热闹。

    人六域东境诸国。

    人域。

    地域。

    天域。

    星域。

    甚至畜域、狱域!

    宾客们奉上礼品和祝福,各自入座,一边聊天,一边静等婚礼开始,一睹新人风采。

    对祁美夜和陈非群二人来讲,来什么人不重要,也不用理睬,两人皆是目空一切之人。

    “新人到!”

    临近晌午,伴随着一声高喝,天空飘起了一朵朵玫瑰花瓣,新人分别从域尊殿和伊殿走出。

    女的一袭华贵红裙,红盖垂下,倾倒众生,不可方物,自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气质。

    男的一身精致红袍,胸系大红花,庄重平淡,风范卓然,但也仅此而已,并不出众。

    对于女方,诸人自不必说,那是说不完道不尽的崇敬、歆羡、向往。

    而对于男方。

    嫉妒,不满,愤恨!

    这种情绪尤其在星域来客的身上淋漓展现,他们高傲地远观,眼中难掩鄙夷之色。

    “就这?”

    “不知道祁美夜怎么想的,这种货色都看得上!这是在打我们的脸啊!”

    “听说她胡乱选的。”

    “啊?”

    “是真的!但有一说一,此人还是有点实力的,战绩还行,滕一流便是他的手下败将!”

    一提到这位已殁的滕家家主,众人不禁稍惊。

    滕一流作为天域中仅次于祁美夜的天才,天赋和实力众人是知道的,还算凑合。

    “哼,滕一流什么货色,我打个喷嚏都能喷死他,这叫什么战绩!”

    “对!若不是场合不对,我现在一巴掌把这个姓陈的泥腿子给他拍死!真气人!”

    “这种话说说就行了,可别真犯蠢去干,否则祁美夜不会放过你的,说不定还会连累我们!”

    有人告诫。

    听罢,一些看不过去,想暗地里使坏的人放弃打算,毕竟很难逃过祁美夜的眼睛!

    但暗的不行,可以来明的!

    诸人彼此默契。

    一对新人碰面,隔着红纱对视片刻开始并肩而行,姜若初和费莺分别扶着两人。

    轻悠暖馨的礼乐飘荡,两人步调一致,一同前行,于银色大树前停下,双方家长已坐在那。

    祁父、祁母和段水流穿得喜庆,笑得合不拢嘴。

    奉茶。

    祝福。

    对拜。

    礼成!

    “恭喜二位!我代表般酿敬新郎官一杯!”

    一个微胖青年站了出来,一手提着酒壶,一手张开一次性拿着五个形色各异的杯子。

    那些杯子有大有小,五颜六色,形状怪异。

    人们静静地看着。

    其他人没胆量敢婚闹,但这些人敢,再说了,这都不算闹婚,顶多算正常的敬酒。

    星域也有九域。

    每一域都有一个强大门派坐镇,因此星域又有九大门派之说,这些门派可不是普通门派。

    而是仙门!

    从星一域到星九域依次为:

    御辂(lù)。

    霓裳。

    天籁。

    朱户。

    纳陛。

    虎贲。

    穿杨。

    斧诛。

    般酿。

    微胖青年便是星九域‘般酿’的人,此刻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不给陈非群拒绝的机会。

    陈非群没有拒绝,就要伸手去拿,微胖青年却道:“稍等,这五杯酒各不一样,不知新郎官要喝哪杯?”

    “都喝。”

    陈非群道。

    微胖青年笑了,他的下巴有个痦子,笑起来很欠打:“我劝你还是只喝一杯,甚至抿一口就行。”

    “因为这五杯酒可不是一般的酒,”

    “而是我‘般酿’特制的,三千年种料,三千年制料,三千年酝酿方得此酒。”

    他口若悬河地说着。

    “而这五个酒杯也大有来头,一个用万年毒蛇的牙齿制成,一个用万米地底的岩浆制成。”

    “一个用十万深海海底的珊瑚制成。”

    “一个用亿万里空间揉捏而成。”

    “一个用万年时间陶制而成!”

    “酒倒入这些酒杯中,酒劲甚足,哪怕海量的酒客只要半口便会醉倒,不省人事!”

    他顿了顿。

    “当然了,用这些酒杯喝酒也有莫大的好处,其中奥妙只有喝了之后才能体会!”

    听完。

    一众宾客不禁吃惊不已,盯着那五个酒杯以及里面浑浊的酒,有些眼热,有些畏惧。

    万年毒蛇,必定是星域的万年毒蛇!那种毒物的牙齿上毒液极多,若沾染上了弄不好小命都不保!

    还有后面四个,一个比一个吓人。

    总之。

    这敬酒不是一般人能喝的!

    祁父祁母虽然不懂,但听得心惊,赶忙过来劝道:“阿群,这酒可万万不能喝啊!”

    微胖青年点点头:“二老说得是!此酒只有真丈夫才敢喝能喝,要不就算了吧!”

    这用意已经很明显了!

    在众人看来,若陈非群喝,一定会醉得出糗。

    若不喝,就不是真丈夫!

    祁美夜忽然伸出纤手,端起其中一杯,道:“夫君,‘般酿’的好意就让我来领吧。”

    刚说完,陈非群一低头,顺势将她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仰着头,然后将那酒杯咔滋咔滋一口口吞掉。

    所有人瞪大眼睛。

    就连祁美夜盖头中的脸上也露出一抹错愕之色,然后她看见自己的夫君喝掉第二杯。

    吃掉第二个酒杯。

    第三个。

    第四个。

    第五个。

    转眼的工夫,五杯酒喝完,五个无价酒杯吃完,用手擦了下嘴角,对微胖青年道了声谢。

    微胖青年怔在原地,右手空落落的,想死的心都有了,那可是他从门派里专门借来的!

    就这样没了!

    “不是,你没事!?”

    他愕然地问,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陈非群面色如常,回答:“还好。”

    艹!

    不可能!

    微胖青年都要崩了,紧紧地盯着他,心中一遍一遍地倒数着,可就不见陈非群倒!

    这时一个身高3米,一身甲胄的壮汉走来,整个地面都好像在摇晃,他扛着一把巨斧,魁伟凶恶。

    嗡!

    他将巨斧划下,展示给陈非群看,那斧头上有一条条古怪铭文,一看便极其重。

    他得双手才能端得住。

    “我不玩那些虚的,这把战斧重如天,你只要能将他接住,我匹魁就承认你是个男人!”

    陈非群伸出小拇指,用指甲盖轻轻一挑,那把重斧便被轻松挑起,像玩具一样。

    “这叫很重?”

    他随手一扔,落在了一个浩然门弟子跟前,那弟子仰望着,全身紧绷,差点吓尿。

    “接着。”

    等听到陈非群的话,该弟子不由自主伸出双手去接,结果同样很轻松就接住了!

    “这……好轻啊!”

    他欢快地把玩着,这位弟子跟陈非群学的是斧术,看着这把重斧双眼放光,爱不释手。

    “谢谢。”

    陈非群再次向客人道谢,什么意思不言而喻,意思是这把重斧现在属于他师弟了。

    3米壮汉双拳一握,看了祁美夜一眼,没敢乱来。

    紧接着一个背着弓箭的精神小伙站了出来,道:“在下‘穿杨’后中奇,不知新郎官敢和我比射术吗?”

    祁美夜朱唇附在陈非群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耳语道:“夫君,今日你可是要洞房的,射术一定无敌吧?”

    “……”

    陈非群静等,算是同意。

    后中奇大喜,道:“不比其他的没意思,咱们各自发挥,最后让大家来品评如何?”

    说着他已卸下弓,张弓搭箭,英武不凡,一看便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的用箭高手。

    “我的这支箭将绕天域一周而回!”

    咻!

    箭出,刺破空气,很快消失,不久后,一股狂风从另一边袭来,直吹得宾客们衣裙猎猎。

    箭回来了!

    后中奇信手接住,箭杆疯狂抖动,搅动时空,其尖部散发的威能让诸人心惊胆战。

    人们惊叹连连,在场的强者大能无数,没人怀疑。

    “这一箭射得又圆又远又烈,不愧为‘穿杨’的天才!”

    有人夸赞。

    后中奇感觉良好,将弓递给陈非群,陈非群却不看一眼,对着空气做拉弓姿势。

    一张弓箭虚影凭空形成!

    众人不解。

    箭发射而出,明明只有一支箭却化为无数支,四面八方散开,随后消失,却没再现。

    “这就完了?”

    九大门派中有人问。

    “完了。”

    陈非群撤势。

    人们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没人敢吱声,最后还是九大门派的人开口。

    “呵呵,这算什么啊,大家有目共睹,这项射术比试毫无疑问是后中奇赢了!而且是碾压!”

    话音刚落。

    后中奇本人却失魂落魄地摇摇头:“不……输的是我,被碾压的是我,我甘拜下风。”

    他的瞳孔变得空洞,不断喃喃。

    祁美夜轻吸口气,深深地?着身旁的夫君,道:“确实是我夫君赢了!因为他那些箭从过去射向未来,从此地射向彼岸!”

    她并不多解释。

    而似懂非懂的一些大能不禁沉思,心中咯噔一声,似有所悟:“穿梭时间,无视空间之箭?”

    此话一出,人们骇然。

    其实后中奇刚才那一箭也穿梭了一些时间,无视天域的空间,但显然陈非群的要夸张得多!

    祁美夜美眸难掩笑意,给某人传音道:“我在未来等你,我在彼岸等你,我很期待。”

    “……”

    陈非群想把耳朵堵上。

    接下来。

    虎贲。

    纳陛。

    朱户。

    天籁。

    霓裳。

    五个门派的人先后出场,和陈非群论个高下,但无一例外都被无情吊打,碰了一鼻子灰。

    现在人们的目光皆落在了最后一个仙门的人身上,也是位于星一域的仙门——御辂(lù)。

    辂是车辇的意思,御辂就是御车,驾车,门派中的人其他不说,驾术一定一流。

    宾客们猜想他八成是要和陈非群比驾车。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祁美夜漠视这些人,幽声道:“好了,都被比成小丑了,还不知难而退?”

    说着便执着陈非群的手,在一道道倾慕敬畏的目光中扬长而去,进入域尊殿中。

    九大仙门的人彼此相视,垂头丧气,‘霓裳’的一个女仙子感慨道:“我们小觑此人了!”

    域尊殿。

    里面空无一人,今日不办公,不见人,这里只属于陈非群和祁美夜,姜若初和费莺守门。

    走在回廊中。

    祁美夜轻笑了下,道:“怎么,被我扫了兴?那么等会就让你尽兴,想怎么驾就怎么驾。”

    “让我来检验你的驾术。”

    她指了指自己。

    她的寝宫华丽而大气,水晶玉璧,纱红罗帐,艳而不俗,她一进门便甩掉了鞋,一双莹白秀脚轻踩石板。

    柔软豪华的大床前,祁美夜往下一躺,顺势将陈非群拽了下来,压在她的身上。

    “该驾车了。”

    她说。

    陈非群掀开红盖头。

    傍晚。

    陈非群从睡梦中醒来,枕边空落落的,他抬头一看,祁美夜正沉静地站在窗前。

    她穿着一件透明纱衣,丝纱随着晚风飘动,完美无瑕的玉体优美动人,婀娜多姿。

    “我要给你说一件事。”

    她背对着。

    “什么?”

    “我和我的内舍人费莺情同姐妹,说好同生共死,同侍一夫,所以你也得要她!”

    祁美夜道。

    陈非群不置可否,道:“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

    “我和我的三师妹早有夫妻之实,我无法忽视她的存在,所以你也得接受她。”

    陈非群道。

    “好!”

    祁美夜竟不假思索地同意,“所以我们其实是一个四口之家?你应付得过来不?”

    “……”

    过了一会。

    祁美夜仰望星空,凭栏低语:“夫君,对于你的身份我就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你有理想吗?”

    “理想?”

    陈非群摇头。

    “我有!”

    祁美夜重重道,她的背影一下子变得高深肃然起来,“我希望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室。”

    “人们安居乐业,夜不闭户。”

    “我希望神明不再高高在上,而是被我踩在脚下,我希望凡人不再低贱卑下,而是被我捧在手心!”

    “你愿意和我一道吗?”

    陈非群心有所感,他知道她,这就是天域域尊,相比美貌、天赋等第一,她的野望才更是第一!

    但他依旧那么平静,端详着她娇艳的身体。

    “我对此并不感兴趣,不过作为你的夫君,你要做便做,莫说把神明踩在脚下,弑了都行。”

    祁美夜已转过来,双眸瞪大,娇躯微颤,第一次有了感动的感觉,被一个男人感动。

    “好吹,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