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半日
大夏天的，明明天气很热，可是沐兜丝毫没感觉到一丝暖意，反而全身都快冻僵了。
他很清楚罪魁祸首就是怀抱着的李丽质，若隐若现的像是随时都会消失。
“官爷放手吧，再走下去你阳气会被吸光的。”李丽质抽了抽鼻子，眼睛上铺了层薄雾。
沐兜咬紧牙齿道：“胡说，我个大男人阳气绝对够你吸几辈子的。还有啊，叫什么官爷，听起来我好像什么坏人似的。”
鬼灵不会死，但会消失，李丽质是为了自己才会落得这幅模样，这叫他有什么脸面丢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将李丽质带到一清观，当今世上也就藏道士或者是神能够挽救即将消失的鬼灵了。
“谢谢你……”李丽质灵体汲取了阳气以后确实逐渐恢复起来，但意识似乎变得模糊起来。
鬼灵昏迷会怎样他是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连忙说话让对方保持清醒：“喂喂，李丽质不如说说你的仆人吧，我瞧你在乎他们比亲人还亲。”
书本上描述帝皇家最是无情，大同朝是帝制，李丽质身为群主，能冒着被收走的风险就自家仆人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奶娘他们跟人家一块长大，看我比他们自己的性命还重。当年战神兵破城进来，我们李家皇族首当其冲，父王和哥哥们都被杀了，连鬼灵都没留下，是奶娘他们提前受到消息先将我杀死保留了鬼灵，这才躲过了战神兵追杀。”
亡国的皇族确实会比普通人要凄惨，甚至连鬼灵也要被消灭，还真是斩草除根啊。
“所以鹅城的皇族只有你变成了鬼灵对吗？难怪你对他们那么好。”
“他们本不会成为鬼灵的，可是三十六城的人寻不到我，便将利用李家墓塚抽取了奶娘他们的鬼灵送进了赎命塔审问我的下落，直到神陨元年大赦他们才被放了出来。”
说到这里，沐兜明显感受到李丽质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你是说他们在赎命塔被审问了五十六年都没有供你出来……”沐兜在对方身上似乎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
是啊，他还能活着，不就是因为有人替他死了吗？
“人家是不是很坏，当时明明可以站出来，不让他们受苦的。”
“是的你坏透了，一百多年啊，明明可以有机会投胎到一户好人家重新开始，你非得留下来陪他们，你不是脑子坏掉了，又是什么。”
“人家放不下他们嘛。”
“就像你说的，他们当上神奴就不用担忧变成恶鬼或者消失，你的责任已经结束了。也该考虑下自己的将来了，找户好人家开始新的人生吧。”
“人家还有机会吗？”李丽质眼睛朦胧地望着他。
沐兜非常坚定地点点头，抱着的手有加深了几分力道，他从来没像现在这般想要拼上一切去守护一个女人。
似乎受他态度感染，李丽质精神了许多，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
“放人家下来歇息一会吧，再这样下去你会冻死的。”李丽质忍不住扯了下他衣领。
沐兜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拒绝了李丽质的好意。
现在情况的确不容乐观，先不说源源不断的寒意侵蚀身体，手脚冻僵，每动一下都非常吃力，体力消耗非常大，至于那虚无缥缈的阳气，也不知还剩多少了。
两人从石鼎走来也有半时辰，登上山顶还是遥遥无期，按照现在还持续不断降低的脚程，至少得走上个把时辰才到一清观，这还最理想的状态。
毕竟他的身体能不能坚持那么久还是个未知之数。
至于放下李丽质歇息，更是不敢，前者现在纯粹靠着汲取他阳气来维持灵体之躯的，要是两人分开，恐怕过不了多久李丽质就不存在余世上了。
偏偏在最糟糕的时候，前方站着一个人挡住了去路，不是胡夫子又是谁呢？
只是很是古怪，胡夫子为何会在他们掉下去的地方等着呢？
莫非早就预料他们会回来！
胡夫子见到他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沐兜有想过会遇到胡夫子，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而且还是他们摔下山的地方。
难道是守株待兔。
胡夫子恍然大悟道：“你活着还敢跑回来，不对……瞧你这幅模样，我懂了，你没摔死应该是有个鬼灵救了你，你现在想要回一清观求救。”
竟然一眼就看出发生了什么，胡夫子果然不简单，要知道普通人对鬼灵的认知全都来自书籍和影画戏，当然那些记载基本不正确。
沐兜就深受“人鬼深情不尽”的祸害，还跟鬼灵谈情，靠的太近都得变冰棍。
“所以你还想杀我对吗？”
“嘿嘿，那是自然了，在懈怠林我可被那帮家伙虐得不轻，好不容易逃出来，不吞点血肉恢复行动能力，被他们找到可就麻烦大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胡夫子舔了舔嘴角。
“果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看来我的运气真的很不好。”沐兜不禁苦笑一声。
胡夫子冷笑道：“飞鸟留痕就是你资本吧，不过同样的招数不可能躲过我两次攻击，我所掌握的武技数量不是你能想象的，更何况以你现在的状态，恐怕也用不出轻功。”
“你知道王子鱼为何会那么强吗？”
“我看你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胡夫子眉头紧锁。
沐兜没有理会他，自问自答道：“人啊想要掌控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王子鱼能燃烧寿命保护最在乎的人，我也可以。”
在得知自己掌握了飞鸟留痕以后，他便发现了自己跟王子鱼肉身融合后，还继承融合期间部分记忆，这其中就包括了使用过的武技和功法。
王子鱼徒然提升实力的功法也在其中。
此功法其名“炼界功”，是世间少宗师级别的功法，功效堪称逆天，使用者无需修炼功法，就能进入三阶状态。
一阶身陨，进入状态后能让施展者获得对标顶尖初道者的实力；二阶灵陨，对标武道的名仕境界；三阶神性，甚至可以让施展者直接进入宗师境界，掌握神性。
当然了，世间万物都是等价交换的，获得力量的同时也是需要付出的，炼界功施展代价就是寿命。
他不清楚王子鱼至今使用了多少次炼界功，但可以很肯定的是，对方活不长了。
另一边胡夫子似乎真的担心沐兜有什么手段，肚子依然膨胀比猪还要大，也不知道皮肤韧性多强，这都没撑破。
双拳往猛捶肚子，整个人如同大号肉球化作残影朝沐兜砸来。
于此同时周围不知何时多出了许多锋利的细线，要不是沐兜眼力提升许多，根本就看不见。
“原来如此吗？要是我现在用飞鸟留痕躲避，恐怕会被切成几块吧。”沐兜将拇指尖咬住，朝李丽质微微一笑，“别怕我们很快就能到一清观，你会没事的。”
“去死吧——”
胡夫子快速移动下面容早已扭曲，他不相信这回沐兜还能从他手上逃掉。
两人即将撞上时，一只略显瘦弱的手臂拍在胡夫子硕大肚皮上，明明看起来只是轻轻一拂，但只有胡夫子感受到了涌进身体的万钧之力有多可怖。
肉球无法承受那庞大的力道，挤压膨胀，“砰”的炸开了开来，血肉四散，至死胡夫子都没能哼一声。
然而肉球爆炸首当其冲的沐兜此刻已然消失不见，仿佛所站的地方一直都是空的。
于此同时，一清观在槐树下吊着的山神若有所觉，解开白绫跳了下来，两步缩地到了山门外，见到了一人一鬼灵。
“你用炼界功了，还是三阶神性。”山神眼眶中幽火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沐兜点点头，望了眼怀里的人，“山神大人你能救她吗？”
“可以。”
如此干脆答应了，实在出人预料，沐兜一时间愣住了。
山神无悲无喜继续说道：“你还剩下半日性命，但需你再存两日，这是救她的条件。”
只剩半日命吗？尽管早有预料，但没想到寿命会消耗那么多，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宗师的实力啊，那可是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触碰到的高度，就算当场老死也是正常的。
“那还有什么办法让我多活一天半，无论多难我都会办到的。”沐兜隐约猜到自己在一清观昏迷那段时间，身上肯定被动了手脚。
虽然不知道是王子鱼还是山神的意思，但他们肯定是想利用自己做些什么，不然也不会白白给他提升的五感，甚至掌握炼界功和飞鸟留痕这样顶级的功法和武技。
山神张开手示意把李丽质交给他，后者依依不舍拉住沐兜手。
“人家不值得你付出生命啦，奶娘他们能活下来，已经很满足了。”
沐兜微微一笑，拍拍女生的手，安慰道：“要是没有你我连剩下半天的命都没有了，救你不亏。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变得很厉害了，就算只剩下半天，也可以去完成之前一直没办到的事情，所以我还得感谢你呢。”
“山神大人您肯定有办法救他是不是，无论您要人家做什么都可以的。”李丽质哀求抬起头。
“本君一介小三神无法更改因果。”说完，山神不由分说在她额头一点，顿时昏睡了过去，“本君会抹去部分记忆，以防你再次使用炼界功，当然记忆恢复便是你消失之时。”
沐兜收回目光道：“可是我不是只有半日寿命吗？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你现在下山便可，因果会引导你活过两日的。”
什么因果，他是越听越糊涂了，不过山神不解释也没办法，照做就是了。
沐兜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山神大人如果记忆消除了，我……还能记住多少事情。”
山神默然了许多，才回答：“本君只能给你保留半个时辰记忆去处理你的事，记住决不能再用炼界功。”
听见这里，沐兜再次深深望了眼李丽质，“你可要找户好人家投胎啊。”
他很清楚罪魁祸首就是怀抱着的李丽质，若隐若现的像是随时都会消失。
“官爷放手吧，再走下去你阳气会被吸光的。”李丽质抽了抽鼻子，眼睛上铺了层薄雾。
沐兜咬紧牙齿道：“胡说，我个大男人阳气绝对够你吸几辈子的。还有啊，叫什么官爷，听起来我好像什么坏人似的。”
鬼灵不会死，但会消失，李丽质是为了自己才会落得这幅模样，这叫他有什么脸面丢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将李丽质带到一清观，当今世上也就藏道士或者是神能够挽救即将消失的鬼灵了。
“谢谢你……”李丽质灵体汲取了阳气以后确实逐渐恢复起来，但意识似乎变得模糊起来。
鬼灵昏迷会怎样他是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连忙说话让对方保持清醒：“喂喂，李丽质不如说说你的仆人吧，我瞧你在乎他们比亲人还亲。”
书本上描述帝皇家最是无情，大同朝是帝制，李丽质身为群主，能冒着被收走的风险就自家仆人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奶娘他们跟人家一块长大，看我比他们自己的性命还重。当年战神兵破城进来，我们李家皇族首当其冲，父王和哥哥们都被杀了，连鬼灵都没留下，是奶娘他们提前受到消息先将我杀死保留了鬼灵，这才躲过了战神兵追杀。”
亡国的皇族确实会比普通人要凄惨，甚至连鬼灵也要被消灭，还真是斩草除根啊。
“所以鹅城的皇族只有你变成了鬼灵对吗？难怪你对他们那么好。”
“他们本不会成为鬼灵的，可是三十六城的人寻不到我，便将利用李家墓塚抽取了奶娘他们的鬼灵送进了赎命塔审问我的下落，直到神陨元年大赦他们才被放了出来。”
说到这里，沐兜明显感受到李丽质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你是说他们在赎命塔被审问了五十六年都没有供你出来……”沐兜在对方身上似乎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
是啊，他还能活着，不就是因为有人替他死了吗？
“人家是不是很坏，当时明明可以站出来，不让他们受苦的。”
“是的你坏透了，一百多年啊，明明可以有机会投胎到一户好人家重新开始，你非得留下来陪他们，你不是脑子坏掉了，又是什么。”
“人家放不下他们嘛。”
“就像你说的，他们当上神奴就不用担忧变成恶鬼或者消失，你的责任已经结束了。也该考虑下自己的将来了，找户好人家开始新的人生吧。”
“人家还有机会吗？”李丽质眼睛朦胧地望着他。
沐兜非常坚定地点点头，抱着的手有加深了几分力道，他从来没像现在这般想要拼上一切去守护一个女人。
似乎受他态度感染，李丽质精神了许多，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
“放人家下来歇息一会吧，再这样下去你会冻死的。”李丽质忍不住扯了下他衣领。
沐兜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拒绝了李丽质的好意。
现在情况的确不容乐观，先不说源源不断的寒意侵蚀身体，手脚冻僵，每动一下都非常吃力，体力消耗非常大，至于那虚无缥缈的阳气，也不知还剩多少了。
两人从石鼎走来也有半时辰，登上山顶还是遥遥无期，按照现在还持续不断降低的脚程，至少得走上个把时辰才到一清观，这还最理想的状态。
毕竟他的身体能不能坚持那么久还是个未知之数。
至于放下李丽质歇息，更是不敢，前者现在纯粹靠着汲取他阳气来维持灵体之躯的，要是两人分开，恐怕过不了多久李丽质就不存在余世上了。
偏偏在最糟糕的时候，前方站着一个人挡住了去路，不是胡夫子又是谁呢？
只是很是古怪，胡夫子为何会在他们掉下去的地方等着呢？
莫非早就预料他们会回来！
胡夫子见到他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沐兜有想过会遇到胡夫子，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而且还是他们摔下山的地方。
难道是守株待兔。
胡夫子恍然大悟道：“你活着还敢跑回来，不对……瞧你这幅模样，我懂了，你没摔死应该是有个鬼灵救了你，你现在想要回一清观求救。”
竟然一眼就看出发生了什么，胡夫子果然不简单，要知道普通人对鬼灵的认知全都来自书籍和影画戏，当然那些记载基本不正确。
沐兜就深受“人鬼深情不尽”的祸害，还跟鬼灵谈情，靠的太近都得变冰棍。
“所以你还想杀我对吗？”
“嘿嘿，那是自然了，在懈怠林我可被那帮家伙虐得不轻，好不容易逃出来，不吞点血肉恢复行动能力，被他们找到可就麻烦大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胡夫子舔了舔嘴角。
“果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看来我的运气真的很不好。”沐兜不禁苦笑一声。
胡夫子冷笑道：“飞鸟留痕就是你资本吧，不过同样的招数不可能躲过我两次攻击，我所掌握的武技数量不是你能想象的，更何况以你现在的状态，恐怕也用不出轻功。”
“你知道王子鱼为何会那么强吗？”
“我看你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胡夫子眉头紧锁。
沐兜没有理会他，自问自答道：“人啊想要掌控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王子鱼能燃烧寿命保护最在乎的人，我也可以。”
在得知自己掌握了飞鸟留痕以后，他便发现了自己跟王子鱼肉身融合后，还继承融合期间部分记忆，这其中就包括了使用过的武技和功法。
王子鱼徒然提升实力的功法也在其中。
此功法其名“炼界功”，是世间少宗师级别的功法，功效堪称逆天，使用者无需修炼功法，就能进入三阶状态。
一阶身陨，进入状态后能让施展者获得对标顶尖初道者的实力；二阶灵陨，对标武道的名仕境界；三阶神性，甚至可以让施展者直接进入宗师境界，掌握神性。
当然了，世间万物都是等价交换的，获得力量的同时也是需要付出的，炼界功施展代价就是寿命。
他不清楚王子鱼至今使用了多少次炼界功，但可以很肯定的是，对方活不长了。
另一边胡夫子似乎真的担心沐兜有什么手段，肚子依然膨胀比猪还要大，也不知道皮肤韧性多强，这都没撑破。
双拳往猛捶肚子，整个人如同大号肉球化作残影朝沐兜砸来。
于此同时周围不知何时多出了许多锋利的细线，要不是沐兜眼力提升许多，根本就看不见。
“原来如此吗？要是我现在用飞鸟留痕躲避，恐怕会被切成几块吧。”沐兜将拇指尖咬住，朝李丽质微微一笑，“别怕我们很快就能到一清观，你会没事的。”
“去死吧——”
胡夫子快速移动下面容早已扭曲，他不相信这回沐兜还能从他手上逃掉。
两人即将撞上时，一只略显瘦弱的手臂拍在胡夫子硕大肚皮上，明明看起来只是轻轻一拂，但只有胡夫子感受到了涌进身体的万钧之力有多可怖。
肉球无法承受那庞大的力道，挤压膨胀，“砰”的炸开了开来，血肉四散，至死胡夫子都没能哼一声。
然而肉球爆炸首当其冲的沐兜此刻已然消失不见，仿佛所站的地方一直都是空的。
于此同时，一清观在槐树下吊着的山神若有所觉，解开白绫跳了下来，两步缩地到了山门外，见到了一人一鬼灵。
“你用炼界功了，还是三阶神性。”山神眼眶中幽火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沐兜点点头，望了眼怀里的人，“山神大人你能救她吗？”
“可以。”
如此干脆答应了，实在出人预料，沐兜一时间愣住了。
山神无悲无喜继续说道：“你还剩下半日性命，但需你再存两日，这是救她的条件。”
只剩半日命吗？尽管早有预料，但没想到寿命会消耗那么多，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宗师的实力啊，那可是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触碰到的高度，就算当场老死也是正常的。
“那还有什么办法让我多活一天半，无论多难我都会办到的。”沐兜隐约猜到自己在一清观昏迷那段时间，身上肯定被动了手脚。
虽然不知道是王子鱼还是山神的意思，但他们肯定是想利用自己做些什么，不然也不会白白给他提升的五感，甚至掌握炼界功和飞鸟留痕这样顶级的功法和武技。
山神张开手示意把李丽质交给他，后者依依不舍拉住沐兜手。
“人家不值得你付出生命啦，奶娘他们能活下来，已经很满足了。”
沐兜微微一笑，拍拍女生的手，安慰道：“要是没有你我连剩下半天的命都没有了，救你不亏。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变得很厉害了，就算只剩下半天，也可以去完成之前一直没办到的事情，所以我还得感谢你呢。”
“山神大人您肯定有办法救他是不是，无论您要人家做什么都可以的。”李丽质哀求抬起头。
“本君一介小三神无法更改因果。”说完，山神不由分说在她额头一点，顿时昏睡了过去，“本君会抹去部分记忆，以防你再次使用炼界功，当然记忆恢复便是你消失之时。”
沐兜收回目光道：“可是我不是只有半日寿命吗？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你现在下山便可，因果会引导你活过两日的。”
什么因果，他是越听越糊涂了，不过山神不解释也没办法，照做就是了。
沐兜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山神大人如果记忆消除了，我……还能记住多少事情。”
山神默然了许多，才回答：“本君只能给你保留半个时辰记忆去处理你的事，记住决不能再用炼界功。”
听见这里，沐兜再次深深望了眼李丽质，“你可要找户好人家投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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