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冰酒（icewine）

    （第三人称视角）

    同一时间的美国。

    此时的“百加德”才下飞机不久。

    面前男子一身深蓝色长款风衣，帅气的脸庞僵硬冰冷，墨镜下的蓝色眼睛充满着质问。

    “听说宫野志保死在了日本？”

    百加德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冷冽，想到之前整理好的说辞，随即开口。

    “不错，死因尚不清楚，我也不打算深究。”

    冰酒手中的高脚杯突然被捏碎。

    “世界顶级科学家，茅台亲口指定的Smax，你就这么草草了事？在美国摸鱼的日子把你过傻了吗。”冰酒眯起眼睛。

    “啧，注意言辞，你的级别还不够跟我这么说话。”百加德并不在意。

    组织内的等级制度相当森严。

    “其次，谁都知道茅台很宠雪莉，他亲口指定的Smax也就说说罢了。”

    “好，那么百加德回到美国所谓何事？莫非日本干不下去来美国继续摸鱼？”冰酒并不放过每一个嘲讽的机会。

    “再怎么说，我也是‘黑暗之种’成员，日本的情况特殊，不得不从美国分部带去一批优秀人才，不然会搁置了茅台大人的任务，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在美国摸鱼的时光是被剑南春点名批评过的，也无需辩解。

    想到宫野志保的死，冰酒有些不情愿的开口“我最近手头上并没有什么大事，正好可以帮组织在日本干些事情。”

    百加德轻笑起来，等的就是这句话。

    “好，那就不用废话了，你去收拾收拾，尽量早走。”

    “嗯。”冰酒起身，走向基地内部，左手微微有些颤动。

    志保死了？

    几年前的场景似乎又浮现在眼前。

    雪花洋洋洒洒，轻轻落在蓝色帽檐。

    冰酒拉着手提箱，看着远处的志保有些失神。

    宫野艾莲娜似乎浮现在眼前，一颦一笑，一走一停，可惜她最终选择了宫野厚司。

    多少年？欧洲办事的自己被她雇在美国暗中保护志保，也许在茅台眼中自己起不了大作用，但——

    志保学成了，按照剑南春的安排，即将赶往日本执行科研任务，自己当然是要跟上，虽然雇佣人早己身死多时。

    是的，宫野夫妇死于实验室火灾，组织探查人员也只是做做样子，询问也只是含糊其词。

    自己为一份没有雇佣人的工作干了多久？

    远处的志保与往常一样，冰冷的脸上净是寒霜，似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眼中有的无限不满，怕是因为离开美国，茅台也不来送一程吧。

    志保上了飞机，自己也该跟上了。

    手机响动。

    有人打电话，刚整的电话卡，没有任何人知道，怕是打错电话了。

    准备挂断，来电显示:MOUTAIliquor

    冰酒瞳孔一缩，接上了电话。

    “是我，冰酒，敢问茅台有何吩咐？”

    虽然不明白他是怎么找到这个号码的，但不该询问的就是不应该询问，毕竟这是在组织。

    “嗯，志保要去日本执行任务，之后的保护任务不用你了。”

    冰酒眼神一缩，瞬间忘掉了组织大忌。

    “不是我，那是谁？”

    “琴酒，此人忠心耿耿办事可靠，他知道的东西少，正是最佳人选。”

    冰酒反应过来，额头滴下冷汗。

    “抱歉，茅台，我没有想过询问此事，实在是脱口而出——”

    “没关系的，你也是为组织办事的老人了，知道多点也无妨。”

    茅台声音很是温和。

    越是温和，冰酒越是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亲爱的冰酒，还有事情吗。”

    手机被茅台挂断，这是他一贯的行事方式，从来不会等待别人的答复，因为他早己知晓。

    冰酒看着志保登上机舱，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了地。

    罢了，先退机票吧。

    思绪飘飞，回到现实。

    百加德已经走了，自己，也应该面对现实了。

    “艾莲娜，你们的死，碍于组织吩咐我实在不能插手，志保的死，我会调查的，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