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邀请
“信息收集得差不多了，这个‘赌魔’的底细你应该也都知道了吧？”一个影像室模样的小房间中，朱厌盯着面前正在播放瑞丹深刑讯室实时影像的屏幕道，“让他加入罪徒应该没问题吧？”
“他的能力倒是没问题，问题是他已经凉透了。”说话的是一个戴细边方框眼镜的亚裔青年，他生得斯文无害，却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他，因为他是地下世界鼎鼎大名的策划者“军师”，也因为他是世界三大反抗组织之一罪徒的二把手。
“看着吧，要是他真的凉了，也没资格加入我们。”朱厌将自己栽在靠椅上，显得格外悠闲，“军师，让窥视者跟上林偃的尸体，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有机会试用窥视者的双向通讯功能了。”
陆深应了一声，开始摆弄手中的远程控制面板，就在这时，屏幕上的杰克转过了身。
“他发现我们了？”陆深脸色一遍，双手并用在控制面板上一通乱点，“窥视者”终于及时变形成了米粒大小的球。陆深这才松了口气：“多亏了我单身二十年的手速。”
影像中的杰克出了刑讯室，陆深这才继续操作控制面板：“话说变回去是哪个键？”
远在阿曼瑞卡联邦的“窥视者”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终于变回了机器人的模样，跌跌撞撞地爬进了林偃的“尸体”的口袋。
朱厌扶额道：“啊，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去拐一个专业的技术人员回来了。”
陆深怒：“你还嫌弃我？我领一份的工资干三人的活，你有脸挑三拣四？！”
“我只是说想找一个人分担一下你的工作……”
“这还差不多。”
“……顺便分担一下你的工资。”
“朱厌我艹你！！！”
……
荒山的晨曦中，一具“尸体”睁开了双眼。
“还好瑞丹深没有火葬的习惯，不然我就凉了。不得不说随地乱扔垃圾有时候也是一种好习慢啊。”
那具“尸体”正是林偃，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撩起衬衫一擦眉心的血迹——原本应当有枪孔的位置竟完好如初。
“早在半个月前，我的异能就突破了三次的限制。”林偃露出了嘲讽的笑容，“真正的赌徒从不会将自己逼到绝路，我既然敢在幸存者游戏中使用三次异能，那么我定然能在当天使用第四次。阿曼瑞卡人的智商，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前一天的晚上，就在杰克开枪的一刹那，林偃发动了异能。
与朱厌见面后的一个多月里，他没少研究自己的异能。渐渐的，他发现他的异能不只是控制概率那么简单，还可以达成短暂的否决与回溯，故而他将异能命名为“非与或”。
林偃让杰克给他个痛快，也是出于异能的考虑。如果杰克打算慢慢折磨死他，他这1秒的回溯根本无济于事。归根到底，他还是在赌，毕竟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死亡后异能是否会起作用。
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林偃从地上捡起黄金骰子，这枚骰子本已被瑞丹深搜获，如今却又出现在了他身边。果然，异能不能用常理解释。
忽然间，林偃想到了什么，不满地“切”了一声：“我这算是免费给朱厌那个混蛋做试验了啊。”
就在这时，他感到自己右边的裤袋中有东西在振动，他将手伸入裤袋，摸出了个微型机器人。
林偃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低声骂了句：“朱厌这个混蛋！”
微型机器人将一个影像投射到空中，影像中的朱厌靠在老板椅上显得格外悠闲。这货面对咬牙切齿的林偃竟还露出了教堂里神父式的温和笑容：“啊，早上好，林偃。”
林偃强按下捏碎微型机器人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这都是你计划好的？”
朱厌打了个哈哈：“你这个‘这’指代的范围有点广，能否说具体点？”朱厌的态度明显就是——死不认账。
“我救出罗斯后被扣押，不得不在杰克开枪之际使用异能赌一把，最后试出我的异能在限度内可以达成死而复生的效果——这一切恐怕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吧？”
“其实关于你的异能的效果是意外之喜，我的主要目的是测试你的能力，毕竟我和你会面可是冒着很大风险的。”朱厌的神情依旧恹恹，“而且这不是我的计划，这计划是我们军师陆深制定的。”画面外传来一声怒喝：“朱厌我艹你！”
林偃没心思管这计划是谁制定的，反正这锅他已经毫不犹豫地扣到朱厌头上了。他冷笑着问：“测试我？”
“你的表现很令人满意，故而我们认定你有资格加入罪徒并将向你发出邀请。”
“呵，呵呵……”
“别急着拒绝。8月4日下午1时，老地方，我会告诉你事情的始末以及你的母亲的下落，届时你再决定是否加入我们。”
林偃脸上随意的笑容渐渐淡去，他冷冷问：“你想用我的母亲要挟我？”
“不，要挟，只有蠢货才会用这种手段对待自己人。我只是想向你展示我们的诚意而已。”
“诚意？没想到你们还有那种东西。”林偃捏碎了微型机器人，放声大笑。
……
2122年8月4日下午1时，魔都，夜色咖啡厅。朱厌已经在靠窗的座位上坐定了，桌上放着两杯白开水。
林偃在朱厌对面坐下，吐嘈道：“还真是一人一杯白开水啊。”
朱厌答得理直气壮：“白开水最健康。”
林偃并不打算和眼前这家伙扯皮，他开门见山道：“我母亲的下落。”
“我以为你会对7月27日发生的事的始未更感兴趣。”朱厌说着，从随身的电脑包中取出一个信息屏推到林偃面前，“看之前你恐怕得做好心理准备。GFA情报局天龙分部的科长刘杉和你母亲罗雅结了婚，并且很快有了个儿子——比你小十岁。”
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挺好，至少以后我想干啥事不用担心有人拿我妈威胁我了。”林偃说得满不在乎，笑意让声音发抖。他颤着手打开了信息屏，里面储存着好几个视频和几百张照片。
“刘杉待他夫人可是如珍似宝，两人恩爱着呢。”朱厌那时时刻刻都好似悲悯人世的眼神令林偃莫名想抽人，“我捎带着还让人查了下你父亲林澜的下落，他被人暗杀了。竟然会有人去暗杀一个赌棍，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林偃没有应声，他一张张地翻看信息屏中储存的照片。有时是罗雅一个人，穿着名牌的衣裙，微笑着给阳台上的花草浇水；有时是罗雅和一个小男孩儿，小男孩儿和林偃长得很像，或者说他们都像他们的母亲罗雅。还有几张照片是一家三口，刘杉挽着罗雅，一者文质彬彬，一者优雅知礼，两人脸上都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而那小男孩的面容也可爱得像个娃娃，若是旁人看到这张照片，定然会感叹：“多么像天使的一家！”
林偃一时间有些恍惚，许是因为照片上的小男孩儿就是他小时候的模样，他不觉忆起了林澜还未染上赌瘾时的情景。那时林澜在外人眼中是个成功人士，罗雅在上层圈子里也是光鲜照人，他呢？别人说起他也会夸一句：“像天使一样可爱的小少爷。”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我闲着无聊查了查2110年的事儿，你父亲染上赌瘾似乎并非偶然：带他进入苏城赌场，设局让他赢，让他输，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都有严密的计划。而罗雅和刘杉貌似是在高中时就认识的，之后联系也一直没有断。”朱厌依旧一幅无所谓的神情，“这里头真是疑点重重啊。”
聪明人说话远不用说得太明白，“一切”的真相朱厌已经在话里告诉林偃。
林偃低着头似在沉思，朱厌玩味地看着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林偃忽然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既然已经知道我妈的下落了，我也就放心了。她既已经获得幸福，便让她当我死了好了。我这注定烂在阴沟里的蛆虫又何必再将旁人拉入地狱？”
朱厌摇头叹息：“若是我，既已在地狱，便要将世间化作地狱才甘心。”他叹罢，淡淡道：“我们的交易内容就此结束，我想正式代表罪徒向你发出邀请……”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林偃打断道，“关于7月27日你们究竟干了什么。”
朱厌尴尬地笑了笑：“我以为你忘了。”
林偃：“呵，呵呵。”
五分钟后，朱厌已经将要说的说完了。
林偃把玩着手中的黄金骰子，笑容逐渐变得危险：“照你的意思，你那天所做的就只有押了一亿美金的注外加在瑞丹深地下室扔了个微型机器人那么简单？”
朱厌大喇喇地点头。
林偃罕见地爆了粗口：“他喵的要是你不押那一注以杰克那蠢货的脑容量绝对没这么容易怀疑到我吧？这绝对就是你计划好的吧？”
朱厌摸了摸鼻子：“啊，我只是突然想到我有点缺钱，想去赚点零花钱。”
“你他喵的是不是想被意外塌了的天花板砸死？！”
“我保证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你拉过来挡头顶上。”朱厌厚颜无耻地说完这句话后，正了颜色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告诉了你很多我们的情况么？其实那时我们就已经在考虑让你加入了，所以幸存者游戏确实有测试你的成分在。但我们一直把让你顺利救出罗斯作为首要任务，所以我们实际计划的并不多。”
林偃挑眉道：“所以呢？”
“我希望你能加入罪徒。”
“你应该知道，瑞丹深也想让我加入，我拒绝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拒绝你们罪徒的邀请？”
朱厌看着林偃的眼睛，露出了对于他来说算得上真诚的微笑：“因为，我们不是瑞丹深。”
“他的能力倒是没问题，问题是他已经凉透了。”说话的是一个戴细边方框眼镜的亚裔青年，他生得斯文无害，却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他，因为他是地下世界鼎鼎大名的策划者“军师”，也因为他是世界三大反抗组织之一罪徒的二把手。
“看着吧，要是他真的凉了，也没资格加入我们。”朱厌将自己栽在靠椅上，显得格外悠闲，“军师，让窥视者跟上林偃的尸体，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有机会试用窥视者的双向通讯功能了。”
陆深应了一声，开始摆弄手中的远程控制面板，就在这时，屏幕上的杰克转过了身。
“他发现我们了？”陆深脸色一遍，双手并用在控制面板上一通乱点，“窥视者”终于及时变形成了米粒大小的球。陆深这才松了口气：“多亏了我单身二十年的手速。”
影像中的杰克出了刑讯室，陆深这才继续操作控制面板：“话说变回去是哪个键？”
远在阿曼瑞卡联邦的“窥视者”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终于变回了机器人的模样，跌跌撞撞地爬进了林偃的“尸体”的口袋。
朱厌扶额道：“啊，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去拐一个专业的技术人员回来了。”
陆深怒：“你还嫌弃我？我领一份的工资干三人的活，你有脸挑三拣四？！”
“我只是说想找一个人分担一下你的工作……”
“这还差不多。”
“……顺便分担一下你的工资。”
“朱厌我艹你！！！”
……
荒山的晨曦中，一具“尸体”睁开了双眼。
“还好瑞丹深没有火葬的习惯，不然我就凉了。不得不说随地乱扔垃圾有时候也是一种好习慢啊。”
那具“尸体”正是林偃，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撩起衬衫一擦眉心的血迹——原本应当有枪孔的位置竟完好如初。
“早在半个月前，我的异能就突破了三次的限制。”林偃露出了嘲讽的笑容，“真正的赌徒从不会将自己逼到绝路，我既然敢在幸存者游戏中使用三次异能，那么我定然能在当天使用第四次。阿曼瑞卡人的智商，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前一天的晚上，就在杰克开枪的一刹那，林偃发动了异能。
与朱厌见面后的一个多月里，他没少研究自己的异能。渐渐的，他发现他的异能不只是控制概率那么简单，还可以达成短暂的否决与回溯，故而他将异能命名为“非与或”。
林偃让杰克给他个痛快，也是出于异能的考虑。如果杰克打算慢慢折磨死他，他这1秒的回溯根本无济于事。归根到底，他还是在赌，毕竟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死亡后异能是否会起作用。
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林偃从地上捡起黄金骰子，这枚骰子本已被瑞丹深搜获，如今却又出现在了他身边。果然，异能不能用常理解释。
忽然间，林偃想到了什么，不满地“切”了一声：“我这算是免费给朱厌那个混蛋做试验了啊。”
就在这时，他感到自己右边的裤袋中有东西在振动，他将手伸入裤袋，摸出了个微型机器人。
林偃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低声骂了句：“朱厌这个混蛋！”
微型机器人将一个影像投射到空中，影像中的朱厌靠在老板椅上显得格外悠闲。这货面对咬牙切齿的林偃竟还露出了教堂里神父式的温和笑容：“啊，早上好，林偃。”
林偃强按下捏碎微型机器人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这都是你计划好的？”
朱厌打了个哈哈：“你这个‘这’指代的范围有点广，能否说具体点？”朱厌的态度明显就是——死不认账。
“我救出罗斯后被扣押，不得不在杰克开枪之际使用异能赌一把，最后试出我的异能在限度内可以达成死而复生的效果——这一切恐怕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吧？”
“其实关于你的异能的效果是意外之喜，我的主要目的是测试你的能力，毕竟我和你会面可是冒着很大风险的。”朱厌的神情依旧恹恹，“而且这不是我的计划，这计划是我们军师陆深制定的。”画面外传来一声怒喝：“朱厌我艹你！”
林偃没心思管这计划是谁制定的，反正这锅他已经毫不犹豫地扣到朱厌头上了。他冷笑着问：“测试我？”
“你的表现很令人满意，故而我们认定你有资格加入罪徒并将向你发出邀请。”
“呵，呵呵……”
“别急着拒绝。8月4日下午1时，老地方，我会告诉你事情的始末以及你的母亲的下落，届时你再决定是否加入我们。”
林偃脸上随意的笑容渐渐淡去，他冷冷问：“你想用我的母亲要挟我？”
“不，要挟，只有蠢货才会用这种手段对待自己人。我只是想向你展示我们的诚意而已。”
“诚意？没想到你们还有那种东西。”林偃捏碎了微型机器人，放声大笑。
……
2122年8月4日下午1时，魔都，夜色咖啡厅。朱厌已经在靠窗的座位上坐定了，桌上放着两杯白开水。
林偃在朱厌对面坐下，吐嘈道：“还真是一人一杯白开水啊。”
朱厌答得理直气壮：“白开水最健康。”
林偃并不打算和眼前这家伙扯皮，他开门见山道：“我母亲的下落。”
“我以为你会对7月27日发生的事的始未更感兴趣。”朱厌说着，从随身的电脑包中取出一个信息屏推到林偃面前，“看之前你恐怕得做好心理准备。GFA情报局天龙分部的科长刘杉和你母亲罗雅结了婚，并且很快有了个儿子——比你小十岁。”
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挺好，至少以后我想干啥事不用担心有人拿我妈威胁我了。”林偃说得满不在乎，笑意让声音发抖。他颤着手打开了信息屏，里面储存着好几个视频和几百张照片。
“刘杉待他夫人可是如珍似宝，两人恩爱着呢。”朱厌那时时刻刻都好似悲悯人世的眼神令林偃莫名想抽人，“我捎带着还让人查了下你父亲林澜的下落，他被人暗杀了。竟然会有人去暗杀一个赌棍，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林偃没有应声，他一张张地翻看信息屏中储存的照片。有时是罗雅一个人，穿着名牌的衣裙，微笑着给阳台上的花草浇水；有时是罗雅和一个小男孩儿，小男孩儿和林偃长得很像，或者说他们都像他们的母亲罗雅。还有几张照片是一家三口，刘杉挽着罗雅，一者文质彬彬，一者优雅知礼，两人脸上都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而那小男孩的面容也可爱得像个娃娃，若是旁人看到这张照片，定然会感叹：“多么像天使的一家！”
林偃一时间有些恍惚，许是因为照片上的小男孩儿就是他小时候的模样，他不觉忆起了林澜还未染上赌瘾时的情景。那时林澜在外人眼中是个成功人士，罗雅在上层圈子里也是光鲜照人，他呢？别人说起他也会夸一句：“像天使一样可爱的小少爷。”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我闲着无聊查了查2110年的事儿，你父亲染上赌瘾似乎并非偶然：带他进入苏城赌场，设局让他赢，让他输，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都有严密的计划。而罗雅和刘杉貌似是在高中时就认识的，之后联系也一直没有断。”朱厌依旧一幅无所谓的神情，“这里头真是疑点重重啊。”
聪明人说话远不用说得太明白，“一切”的真相朱厌已经在话里告诉林偃。
林偃低着头似在沉思，朱厌玩味地看着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林偃忽然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既然已经知道我妈的下落了，我也就放心了。她既已经获得幸福，便让她当我死了好了。我这注定烂在阴沟里的蛆虫又何必再将旁人拉入地狱？”
朱厌摇头叹息：“若是我，既已在地狱，便要将世间化作地狱才甘心。”他叹罢，淡淡道：“我们的交易内容就此结束，我想正式代表罪徒向你发出邀请……”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林偃打断道，“关于7月27日你们究竟干了什么。”
朱厌尴尬地笑了笑：“我以为你忘了。”
林偃：“呵，呵呵。”
五分钟后，朱厌已经将要说的说完了。
林偃把玩着手中的黄金骰子，笑容逐渐变得危险：“照你的意思，你那天所做的就只有押了一亿美金的注外加在瑞丹深地下室扔了个微型机器人那么简单？”
朱厌大喇喇地点头。
林偃罕见地爆了粗口：“他喵的要是你不押那一注以杰克那蠢货的脑容量绝对没这么容易怀疑到我吧？这绝对就是你计划好的吧？”
朱厌摸了摸鼻子：“啊，我只是突然想到我有点缺钱，想去赚点零花钱。”
“你他喵的是不是想被意外塌了的天花板砸死？！”
“我保证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你拉过来挡头顶上。”朱厌厚颜无耻地说完这句话后，正了颜色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告诉了你很多我们的情况么？其实那时我们就已经在考虑让你加入了，所以幸存者游戏确实有测试你的成分在。但我们一直把让你顺利救出罗斯作为首要任务，所以我们实际计划的并不多。”
林偃挑眉道：“所以呢？”
“我希望你能加入罪徒。”
“你应该知道，瑞丹深也想让我加入，我拒绝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拒绝你们罪徒的邀请？”
朱厌看着林偃的眼睛，露出了对于他来说算得上真诚的微笑：“因为，我们不是瑞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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