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得银十万之数
郡守府后堂里，郭子敬得到了张褚和魏崇全部顺利收队的消息，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一口饮尽杯中之茶，步履平稳地来到郡守府大堂。
见到郡守终于现身，早已焦虑半天的官吏们纷纷起身拱手施礼。
“诸位，让大家久等了！”郭子敬拱手回礼，“本府处理了些棘手的事情，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忘诸位海涵。请坐，请坐！”
众人落座后，薛功曹拱手问道：“郡守大人，您召集属下等人，可是有重要之事安排？”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要事。”郭子敬微笑着说道，“云川能够长治久安，多亏有薛功曹、窦主簿、陈督邮，以及各部的掾、史曹官们殚精竭虑，勤勉不辍，本府心中甚是欣慰感激。今日召集大家过来，一是为了谈谈心，看看大家公干与生活中有没有什么难处，二是为了请大家吃杯薄茶，略表本府的谢意。”
窦主簿拱手说道：“郡守大人，云川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全仰仗大人您清正廉洁、知人善用，我等只是在大人的英明领导下完成分内之事，可不敢居功自傲！”
众人跟着纷纷附和，郭子敬通通笑脸相迎，场面极为融洽。
就在大家相谈甚欢时，张褚和魏崇走了进来，众官吏纷纷起身施礼。
张褚来到郭子敬面前，大声禀报道：“郡守大人，方氏茶行知法犯法，以经营茶叶之名私贩军用物资，被当场查获，现已将有关嫌犯捉拿归案，等候处置！”
张褚说完后，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有些官员面露疑惑，有些则脸色瞬间大变。
“魏郡监和张郡尉辛苦了，先将嫌犯下狱，将物证入库封存，此事容后再说！”
“是，大人！”张褚和魏崇拱手领命。
等张褚和魏崇离开后，郭子敬笑着对众官吏说道：“一点小事，希望没有扰了诸位的兴致，咱们继续！”
此时不少官吏哪还坐得住，比如贼曹掾周谭，狱曹史杨旺。
周谭起身拱手说道：“大人，下官还有一些事务亟需处理，如大人没有其他要事安排，下官就先行告退了，请大人恕罪！”
几名官吏跟着附和，都说有事要忙。
“既是如此，那诸位就去忙吧！”郭子敬目的已经达成，也没必要再留他们在这里，“大家走时，把案几上剩余的瓜果带上，莫要浪费，这可是本府自掏腰包的一点心意，大家切勿客气。”
一场茶话集议草草收场，与会者很快就散了一干二净。
郭子敬来到府内后堂，魏崇和张褚已等候在此。互相施礼后，三人落座。
“查获了多少军用物资和钱财？”郭子敬问道。
张褚先回答道：“大人，从方氏茶行此次的商队上查获了军用枪头三千余件、箭头一万余枚，还有不少制作盔甲用的重要材料。”
魏崇接话道：“大人，方氏茶行内没有发现军用物资，但密室中藏有的金银珠宝可折银约十万两。”
“这么多？”张褚很是吃惊。
张褚作为郡尉，秩比两千石，月俸百斛。一斛粮能换百钱，百斛也就是十两银子。如果只算秩俸，他一年所得也就是一百二十两而已。而这已顶得上四户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
“我想这不过是方氏茶行的近期所得罢了。”魏崇神色凝重，“没人知道他们这些年到底走私了多少的军用物资，所得钱财恐怕是个天文数字！”
听魏崇这么说，张褚从吃惊变成了心惊，本想说些什么，看了看郭子敬，最后还是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郭子敬的表情也一点不轻松，神色郑重地说道：“有了这十万两银子，修缮城墙的事情不再是问题，但麻烦事才刚刚开始。之前我已交代过二位，你们只是奉我的命令办差，其他的一概不知。后续怎么处置方松等人，此事怎么上报朝廷，皆有我亲自处理，你们照常办好自己的差事即可，莫要再牵连其中。”
“大人，您如今得罪了萧世忠，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魏崇虽然人微言轻，但也不愿袖手旁观。既然选择了参与此事，就不想做置身事外之人！”魏崇大义凛然地说道。
张褚也附和道：“大人，我张褚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这事儿不能让您一个人担着！管他娘的什么丞相，干这种卖国求荣、吃里扒外的勾当，就必须跟他干到底！”
见二人如此表态，郭子敬心中甚是欣慰：“此事不见得真的会得罪萧相，我已有应对的方法，两位不必担心。你们听我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其它的无需插手。”
“大人，既然您已有应对之策，魏崇便不再多说什么，之后若有需要魏崇相助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张褚亦是！”
“有需要你们相助的时候，我自会告知。”郭子敬拱手表示感谢，“这件事暂时先这样，你们忙自己的事去吧。”
“大人，还有一事……”魏崇犹豫了下说道，“那些收受方氏茶行贿赂的官吏，您不打算处置了吗？”
郭子敬知道还是绕不过这个问题，暗自叹了口气，说道：“魏崇，此案兹事体大，我现在也很矛盾。虽然这些官吏收受贿赂，利用职务之便给方氏茶行行了一些方便，但他们不可能知道方氏茶行走私的是军用物资。如果将他们都牵连进此案，那可不是受贿罪这么简单了，革职入狱都是轻的，有些人怕是死罪难逃。今日他们已经受到震慑，想必以后会守好底线。我的建议是，此案不要再深究牵连他们了。当然，你作为郡监，有监察上报之权，如果你觉得这样做会违背自己的宗旨，我绝不会干预阻拦你。”
魏崇陷入了沉默。作为上官长青的学生，他把清正廉明视作生命，让他徇私枉法如同杀了他一般。
“老魏，张褚是个粗人，懂的不多，但我觉得大人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这些受贿的官吏确实该受到惩处，但也罪不至死。这次要不就先放他们一马，以后有的是时间一个个慢慢收拾。你觉得呢？”张褚一旁劝道。
魏崇心中一番纠结后，终究是选择了让步，他不能不站在郭子敬的角度考虑问题：“大人，魏崇赞同您的处理方式。目前您面对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不能让其它的事情影响到。”
郭子敬深知他做这个决定有多难，起身施了一礼，表达敬意。
见到郡守终于现身，早已焦虑半天的官吏们纷纷起身拱手施礼。
“诸位，让大家久等了！”郭子敬拱手回礼，“本府处理了些棘手的事情，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忘诸位海涵。请坐，请坐！”
众人落座后，薛功曹拱手问道：“郡守大人，您召集属下等人，可是有重要之事安排？”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要事。”郭子敬微笑着说道，“云川能够长治久安，多亏有薛功曹、窦主簿、陈督邮，以及各部的掾、史曹官们殚精竭虑，勤勉不辍，本府心中甚是欣慰感激。今日召集大家过来，一是为了谈谈心，看看大家公干与生活中有没有什么难处，二是为了请大家吃杯薄茶，略表本府的谢意。”
窦主簿拱手说道：“郡守大人，云川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全仰仗大人您清正廉洁、知人善用，我等只是在大人的英明领导下完成分内之事，可不敢居功自傲！”
众人跟着纷纷附和，郭子敬通通笑脸相迎，场面极为融洽。
就在大家相谈甚欢时，张褚和魏崇走了进来，众官吏纷纷起身施礼。
张褚来到郭子敬面前，大声禀报道：“郡守大人，方氏茶行知法犯法，以经营茶叶之名私贩军用物资，被当场查获，现已将有关嫌犯捉拿归案，等候处置！”
张褚说完后，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有些官员面露疑惑，有些则脸色瞬间大变。
“魏郡监和张郡尉辛苦了，先将嫌犯下狱，将物证入库封存，此事容后再说！”
“是，大人！”张褚和魏崇拱手领命。
等张褚和魏崇离开后，郭子敬笑着对众官吏说道：“一点小事，希望没有扰了诸位的兴致，咱们继续！”
此时不少官吏哪还坐得住，比如贼曹掾周谭，狱曹史杨旺。
周谭起身拱手说道：“大人，下官还有一些事务亟需处理，如大人没有其他要事安排，下官就先行告退了，请大人恕罪！”
几名官吏跟着附和，都说有事要忙。
“既是如此，那诸位就去忙吧！”郭子敬目的已经达成，也没必要再留他们在这里，“大家走时，把案几上剩余的瓜果带上，莫要浪费，这可是本府自掏腰包的一点心意，大家切勿客气。”
一场茶话集议草草收场，与会者很快就散了一干二净。
郭子敬来到府内后堂，魏崇和张褚已等候在此。互相施礼后，三人落座。
“查获了多少军用物资和钱财？”郭子敬问道。
张褚先回答道：“大人，从方氏茶行此次的商队上查获了军用枪头三千余件、箭头一万余枚，还有不少制作盔甲用的重要材料。”
魏崇接话道：“大人，方氏茶行内没有发现军用物资，但密室中藏有的金银珠宝可折银约十万两。”
“这么多？”张褚很是吃惊。
张褚作为郡尉，秩比两千石，月俸百斛。一斛粮能换百钱，百斛也就是十两银子。如果只算秩俸，他一年所得也就是一百二十两而已。而这已顶得上四户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
“我想这不过是方氏茶行的近期所得罢了。”魏崇神色凝重，“没人知道他们这些年到底走私了多少的军用物资，所得钱财恐怕是个天文数字！”
听魏崇这么说，张褚从吃惊变成了心惊，本想说些什么，看了看郭子敬，最后还是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郭子敬的表情也一点不轻松，神色郑重地说道：“有了这十万两银子，修缮城墙的事情不再是问题，但麻烦事才刚刚开始。之前我已交代过二位，你们只是奉我的命令办差，其他的一概不知。后续怎么处置方松等人，此事怎么上报朝廷，皆有我亲自处理，你们照常办好自己的差事即可，莫要再牵连其中。”
“大人，您如今得罪了萧世忠，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魏崇虽然人微言轻，但也不愿袖手旁观。既然选择了参与此事，就不想做置身事外之人！”魏崇大义凛然地说道。
张褚也附和道：“大人，我张褚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这事儿不能让您一个人担着！管他娘的什么丞相，干这种卖国求荣、吃里扒外的勾当，就必须跟他干到底！”
见二人如此表态，郭子敬心中甚是欣慰：“此事不见得真的会得罪萧相，我已有应对的方法，两位不必担心。你们听我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其它的无需插手。”
“大人，既然您已有应对之策，魏崇便不再多说什么，之后若有需要魏崇相助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张褚亦是！”
“有需要你们相助的时候，我自会告知。”郭子敬拱手表示感谢，“这件事暂时先这样，你们忙自己的事去吧。”
“大人，还有一事……”魏崇犹豫了下说道，“那些收受方氏茶行贿赂的官吏，您不打算处置了吗？”
郭子敬知道还是绕不过这个问题，暗自叹了口气，说道：“魏崇，此案兹事体大，我现在也很矛盾。虽然这些官吏收受贿赂，利用职务之便给方氏茶行行了一些方便，但他们不可能知道方氏茶行走私的是军用物资。如果将他们都牵连进此案，那可不是受贿罪这么简单了，革职入狱都是轻的，有些人怕是死罪难逃。今日他们已经受到震慑，想必以后会守好底线。我的建议是，此案不要再深究牵连他们了。当然，你作为郡监，有监察上报之权，如果你觉得这样做会违背自己的宗旨，我绝不会干预阻拦你。”
魏崇陷入了沉默。作为上官长青的学生，他把清正廉明视作生命，让他徇私枉法如同杀了他一般。
“老魏，张褚是个粗人，懂的不多，但我觉得大人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这些受贿的官吏确实该受到惩处，但也罪不至死。这次要不就先放他们一马，以后有的是时间一个个慢慢收拾。你觉得呢？”张褚一旁劝道。
魏崇心中一番纠结后，终究是选择了让步，他不能不站在郭子敬的角度考虑问题：“大人，魏崇赞同您的处理方式。目前您面对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不能让其它的事情影响到。”
郭子敬深知他做这个决定有多难，起身施了一礼，表达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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