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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半年之约】

    饭桌上。

    其乐融融。

    对这个家来说,这是很难得的一幕。

    母亲梁玉梅也借机宣布了一项新决定,她打算从明天开始就忙碌起来,为接下来出去摆摊卖串串做准备。

    陈洋对此并不意外,前世母亲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时间线要晚一些,大概是他结婚以后。

    可和前世对待这件事的心态不同。

    陈洋现在其实是不太愿意母亲出去摆摊挣钱的。

    倒不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也不是怕别人笑话。

    只是觉得母亲没必要那么辛苦,好好待在家里操持好家务,给妹妹做饭就行。

    挣钱的事有他呢。

    “你说的轻巧,咱们家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出去挣钱能行吗,光靠你爸一个人,再过十年你也结不了婚”

    当陈洋表示出反对意愿时,梁玉梅立刻反问。

    她说出了这个家的现状,又把陈洋到现在还没结婚的原因归结到他们老两口没本事。

    要是家里有钱的话,陈洋也不至于现在还没有结婚,他们父子前几天被王寡妇指着眉头骂的事更不会发生。

    她自己没本事,也没文化,挣不了大钱,可凭着一身苦力气,做点摆摊卖串串这种小本生意、多多少少挣点零用钱补贴家用,还是能行。

    梁玉梅考虑过了,她一个月就是挣800块钱,那也行。

    总比每天待在家里一毛不挣要强。

    “不是还有我吗,我接下来也开始挣钱了”陈洋往妹妹碗里夹了一块儿排骨,笑嘻嘻的看着父母。

    “你?什么时候真的挣到钱再说吧,先能养活住自己,那就很不错了”

    倒不是梁玉梅看不起自家儿子,万事开头难,她虽不知道儿子搞的那个财务公司具体是干什么的,可活了半辈子却知道一个道理。

    不管做什么,挣钱都不容易,尤其是刚开始,几乎挣不到多少钱。

    就拿陈洋几年前刚开始学修车举例子,一开始给人当学徒,一个月一毛钱都没有,修理厂那边只管饭,慢慢的,有了些本事,修理厂才开始给工资,从500到800,又从800到1500。

    好不容易熬到一个月两千几三千块钱,本事正见长,身份也从学徒变成了正式修理工,陈洋又不干了。

    她现在不指望陈洋能立刻给家里挣回多少钱,只要这臭小子别干几天就又扔到一边就行。

    “我……”陈洋张了张嘴,一时间语塞,一句话说不出来。

    有些事情他现在没法向父母解释,他不能告诉父母自己的财务公司马上就可以挣钱,而且会挣很多钱。

    也没法告诉他们,自己其实具备着很丰富的财务工作经验,可以没多大负担的支撑起一个财务公司。

    “你妈出去摆摊卖串串这件事我是同意的,她也不是一个人干,打算和你张姨合伙”

    父亲这个时候开口,他手里夹菜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脸上其实也写满了无奈和愧疚。

    但凡自己有本事,自家婆姨也不用出去摆摊。

    说到底,这个家今天这样窘迫,他是要负主要责任的。

    “张碎嘴?”陈洋撇了撇嘴,脑海里很快就浮现出这个被他称为张碎嘴的是何许人也。

    张桂兰,镇安土著,家就住陈家隔壁,曾经也和梁玉梅关系很好。

    陈洋他们家刚搬到城里时,家庭条件相对不错,张桂兰就经常上他们家来串门,平时碰见也是嘘寒问暖。

    可自从陈德仁生意失败,家道落寞以后,张桂兰就逐渐不怎么来他们家了,平时碰见,高兴了理你一下,不高兴了,头能绉在天上。

    并且还在私底下议论陈家,编排一些不好听的话。

    她不只是编排陈家,也编排其他人。

    久而久之,就有了长舌妇,张碎嘴之类的美称。

    张桂兰家以前条件还可以,男人也做生意,是个卖豆芽菜的。

    去年政府强力打击违规营业小作坊,张桂兰他们家就中招了,豆芽菜里面被检测出使用违规药水,丈夫王富贵因此被公安局抓走,判了一年半,小作坊也被查封。

    家里突然遭遇如此变故,张桂兰接受不了打击,大病了一场。

    可男人不在,得由她撑起一个家,总不能等王富贵放出来,连个家也没有了吧。

    今年过来,张桂兰逐渐又主动和陈洋他们家接触了,过去几年的“高傲”一下子就不见,平时有些重物搬不动,更是会过来求帮忙。

    陈洋父子倒也懒得计较,能帮则会帮。

    陈洋皱了皱眉,对母亲和张桂兰合伙的事并不怎么放心。

    这女人明显不是个省油的灯,母亲一辈子老实巴交,怕要挨欺负吃暗亏。

    况且合伙生意矛盾本来就多。

    “就算要卖串串,那也不能和张碎嘴合伙”

    陈洋摇了摇头,再次反对。

    “不合伙怎么办,卖串串虽是小本生意,可一开始不投入一两千块钱,那也办不起来,而且一个人势单力薄,根本弄不过来”

    母亲说的这倒是实话。

    天底下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无本买卖,只是本钱大小的区别。

    而且街上那些卖串串的,很少是一个人。

    要不是两口子搭伙,要不就是两个人合伙。

    一个人站在那里卖串串倒行,可背后还需要一个人提前准备新的食材。

    这点陈洋不能否认,母亲又不是那种身强力壮的女人,一个人摆摊,几乎不怎么现实。

    “好吧,你想去就去,不过最多干到年底,等年底你儿子挣到钱了,到时候肯定不能再让出去摆摊”

    陈洋这是单方面和母亲来了一个半年之约。

    或许在父母听来,他这只是玩笑话语。

    可陈洋当真了。

    现在老历八月份,快到八月十五了,距离过年也就四个来月。

    给他四个月的时间,一定能把财务公司发展的比现在好十倍,也一定能够挣到钱。

    到那个时候,当他把一沓又一沓钞票摆在父母面前时,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我等着,你娃真要有那个本事,你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到时候肯定听你的,你说不说摆了那我就不摆了”

    尽管没太把陈洋的话当回事,可作为母亲,梁玉梅很乐意听儿子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