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火龙蛋
海格的小屋。
小屋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的，里面热得令人窒息。尽管是这样一个温暖的晴天，壁炉里还燃着熊熊的旺火。
夏尔正在这里做客，他是因为同样爱好而被海格邀请过来的。
他此时手里拿着一本名为《为消遣和盈利而饲养火龙》的大部头的书。这正是海格从图书馆刚拿回来的书籍之一。
夏尔坐在椅子上读的津津有味：“——要把蛋放在火里，因为它们的妈妈对着它们呼气——等它孵出来后，每半个小时喂它一桶鸡血白兰地酒。”
“真搞不明白，为什么新生的小火龙会需要喝酒。”夏尔啧啧称奇的说，“海格你说这本书上写的靠谱吗？”
“或许吧。”海格回答到，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眼神始终在炉子中的火龙蛋里。
夏尔听到海格敷衍的回答也不甚在意。他接着说：“根据这本书上介绍的‘该怎样辨别不同的火龙蛋’的方法，海格，你得到的是一枚挪威脊背龙的蛋。”
这一次海格有了明确的反应，他有些惊喜的说：“真的吗？挪威脊背龙。那可是很稀罕的品种呢。”
“确实很稀罕。”夏尔认可的点了点头，但是又有些担心的向海格说道：“这种火龙很具有攻击性，是珍稀龙种之一。它尖尖的长牙带有毒性。会不会有些危险。”
“没事的，夏尔。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海格挥了挥手满不在乎的说，“我连阿拉戈克都养大了。”
夏尔从书上抬起了头，叹了口气说：“就是因为想到阿拉戈克，所以我才觉得——”
见海格对他的话没啥反应，夏尔没在接着往下说反而改口道：“海格，这条小火龙要破壳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我还从没见过火龙出生的场面呢。”
“当然，当然。放心，我到时候一定会给你消息的。”海格的表现像极了空耳，他现在只能听到他愿意听的话。
“对了，夏尔。”海格转过头看着夏尔说，“哈利他们知道魔法石了，是你告诉他们的吗？”
夏尔听到这句话，再次从书上抬起头来，对着海格摇摇头。
“并不是我说的。哈利他们查到了尼克·勒梅的消息，然后就猜出了四楼那里放的是魔法石了。之前他们还来问过我，我警告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怎么？他们又来问你了？”夏尔皱着眉，这几个小孩子这么喜欢多管闲事的吗。明明他都明里暗里警告他们好几次了。
“嗯，今天我去图书馆借书的时候，碰见了他们。他们说知道了魔法石，这让我很吃惊，我跟他们说等会过来，别在图书馆嚷嚷。”海格也有些为难。
“他们待会要过来？”夏尔刚要说些什么，门外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
“谁啊？”海格对着门外先喊了一声，然后打开了屋门。
夏尔向小屋外看去，海格的面前恰好站着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人。
进屋后海格给他们沏了茶，还端来了白鼬三明治，但哈利等人婉言谢绝了。
“下午好，各位先生们。”夏尔放下书，微笑着向三人打着招呼，“哦，还有女士。”
“下午好，夏尔学长。”哈利三人说，他们很惊讶夏尔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个房间的氛围特别的奇怪。
“在图书馆的时候，你们说有话要问我？”海格的声音将三人组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是的。”哈利很干脆没有拐弯抹角的说，“我们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除了路威以外，守护魔法石的还有什么机关？”
海格朝他们皱起了眉头。
“我当然不能说。”他说，“第一，我自己也不知道。第二，你们已经知道得太多了，所以我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真不明白你们怎么连路威的事都知道。”
说完就回头看了夏尔一眼，似乎在责怪夏尔走漏了路威的消息。
夏尔只能对着海格尴尬一笑，这事确实有一丝丝理亏。
赫敏没有注意这些，她用一种甜甜的、奉承的口气说：“哦，海格，你大概是不想告诉我们吧，你肯定是知道的。这里发生的事情，有哪一件能逃过你的眼睛啊。”
海格的胡子抖动起来，看起来听到这些话他很开心。
“实际上，我们只想知道是谁设计了那些机关。”赫敏继续说道，“我们想知道，除了你以外，邓布利多还相信谁能够帮助他呢。”
一旁的夏尔觉得这些话有些耳熟，同样的话好像在那里听过。不过这不妨碍夏尔察觉到赫敏是在套海格的话。
听了最后这句话，海格挺起了胸脯。哈利和罗恩对赫敏露出满意的微笑。
夏尔则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海格，他今天好像要在同一个沟里栽第二次。出于某些心理，夏尔并未提示海格。
大概是人类从历史上吸取最大的教训，就是人类永远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人是这样。海格是这样。伏地魔也是这样。
“好吧，对你们说说也无妨——让我想想——邓布利多从我这里借去了路威——然后请另外几个老师施了魔法……斯普劳特教授——弗立维教授——麦格教授——”他扳着手指数着。
“奇洛教授——当然啦，邓布利多自己也施了魔法。等一下，我还忘记了一个人。哦，对了，是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
“是啊——难道你们还在怀疑他，嗯？瞧，斯内普也帮着一块儿保护魔法石了，他不会去偷它的。”
哈利心想：既然斯内普也参加了保护魔法石的工作，他一定很容易弄清其他老师设下了什么机关。他很可能什么都知道了——似乎只除了奇洛的魔法和怎样通过路威。
“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怎样通过路威，是吗，海格？”哈利急切地问，“你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是吗？即使是学校的教授。”
“除了我、邓布利多和夏尔，谁也别想知道。”海格骄傲地说。
哈利三人连忙看向夏尔，后者也正好平静的在看着他们。
夏尔说：“放心，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向邓布利多和海格保证过的。”
“尤其不会告诉斯内普教授。”夏尔出于恶趣味又补充道。
“那就好，那就好。”哈利对其他人小声嘟哝了一句，“海格，我们能不能开一扇窗户呢？我热坏了。”
“不能，哈利，对不起。”海格说。
“海格——那是什么？”哈利看向一旁的炉子。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在炉火的正中央，在水壶的下面，卧着一只黑糊糊的大蛋。
“呵，”海格局促不安地捻着胡子说，“那是——哦……”
“你从哪儿弄来的，海格？”罗恩说着，蹲到火边，更仔细地端详那只大蛋，“肯定花了你一大笔钱吧！”
“赢来的。”海格说，“昨晚，我在村子里喝酒，和一个陌生人玩牌来着。说实在的，那人大概正巴不得摆脱它呢。”
他看上去很得意。
“可是，等它孵出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饲养火龙可是违法的。”赫敏问。
但是海格根本没有听。他一边拨弄着炉火，一边快乐地哼着小曲儿。
……
夏尔现在觉得哈利他们三个小孩子完全是精力过剩，或者是作业布置的太少。
自从海格那里见到火龙蛋后，他们就天天替海格操心有人发现他非法饲养火龙，会把他怎么样？
哈利三人时不时的就来纠缠夏尔，因为他最近经常去海格那边。他们觉得偷偷养火龙的事情，夏尔一定有参与。
恭喜他们，又猜对了。
……
一天早上，伊文给夏尔带来了海格的纸条。上面写道：快出壳了。
哈利那边也收到了一张，内容一模一样。
夏尔早上没课，早餐后就直奔海格的小屋。
上午课间的时候，哈利三人也跑过来了。海格迎接了他们。他满面红光，非常兴奋。
“快要出来了。”他把他们让进小屋。
那只蛋躺在桌上，上面已经有了一条深深的裂缝。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地动着，传出一种很好玩的咔哒咔哒的声音。
五个人都把椅子挪得更靠近桌子，屏住呼吸，密切注视着。
突然，随着一阵刺耳的擦刮声，蛋裂开了。小火龙在桌上摇摇摆摆地扑腾着。它其实并不漂亮；夏尔觉得它的样子就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它多刺的翅膀与它瘦瘦的乌黑身体比起来，显得特别的大。它还有一只长长的大鼻子，鼻孔是白色的，脑袋上长着角疙瘩，橘红色的眼睛向外突起。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更喜欢养一条澳洲蛋白眼，那要更好看一些。”夏尔说。
它打了个喷嚏，鼻子里喷出几点火星。
“它很漂亮，是不是？”海格喃喃地说。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火龙的脑袋。小火龙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长牙。
“天哪，你们看，它认识它的妈妈！”海格说。
“海格，”赫敏说，“挪威脊背龙长得到底有多快？”
海格正要回答，突然脸色刷地变白了——他一跃而起，奔向窗口。
“怎么回事？”
“有人刚才透过窗帘缝偷看——正往学校里跑呢。”夏尔解释道。
那是马尔福。夏尔早就发现他了，但为了让海格选择把这条挪威脊背龙送走，任由他看见了小火龙。他已经放弃了空口白牙说服海格。
这东西放学校里实在太危险，不比蛇怪更安全。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夏尔无视了遇见马尔福时，他脸上隐藏的不怀好意的笑容。但哈利等人大部分课余时间都待在海格昏暗的小屋里。
“你就让它走吧，”哈利劝道，“把它放掉。”
“我不能，”海格说，“它太小了，会死掉的。”
他们打量着小火龙。短短一个星期，它的长度已经是原来的三倍。一团团的烟从它鼻孔里喷出来。海格把看守猎场的工作撇在了一边，因为小火龙弄得他手忙脚乱。地上扔满了空白兰地酒瓶和鸡毛。
“我决定叫它诺伯，”海格用泪水模糊的眼睛看着小火龙，说，“它现在真的认识我了，你们看着。诺伯！诺伯！妈妈在哪儿？”
“海格，”哈利提高了嗓门，“再过两个星期，诺伯就会变得跟你的房子一样长。马尔福随时都可能去找邓布利多。”
海格咬着嘴唇。
“我——我知道我不能永远养着它，可我不能就这样把它扔掉，不能啊。”
夏尔提议道：“我们不妨把诺伯送给罗恩的哥哥查理。他在罗马尼亚研究火龙。查理可以照料它，然后把它放回野生环境里。”
“好主意！”哈利说，“怎么样，海格？”
最后，海格总算同意罗恩先派一只猫头鹰去问问查理。
再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简直度日如年。
小屋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的，里面热得令人窒息。尽管是这样一个温暖的晴天，壁炉里还燃着熊熊的旺火。
夏尔正在这里做客，他是因为同样爱好而被海格邀请过来的。
他此时手里拿着一本名为《为消遣和盈利而饲养火龙》的大部头的书。这正是海格从图书馆刚拿回来的书籍之一。
夏尔坐在椅子上读的津津有味：“——要把蛋放在火里，因为它们的妈妈对着它们呼气——等它孵出来后，每半个小时喂它一桶鸡血白兰地酒。”
“真搞不明白，为什么新生的小火龙会需要喝酒。”夏尔啧啧称奇的说，“海格你说这本书上写的靠谱吗？”
“或许吧。”海格回答到，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眼神始终在炉子中的火龙蛋里。
夏尔听到海格敷衍的回答也不甚在意。他接着说：“根据这本书上介绍的‘该怎样辨别不同的火龙蛋’的方法，海格，你得到的是一枚挪威脊背龙的蛋。”
这一次海格有了明确的反应，他有些惊喜的说：“真的吗？挪威脊背龙。那可是很稀罕的品种呢。”
“确实很稀罕。”夏尔认可的点了点头，但是又有些担心的向海格说道：“这种火龙很具有攻击性，是珍稀龙种之一。它尖尖的长牙带有毒性。会不会有些危险。”
“没事的，夏尔。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海格挥了挥手满不在乎的说，“我连阿拉戈克都养大了。”
夏尔从书上抬起了头，叹了口气说：“就是因为想到阿拉戈克，所以我才觉得——”
见海格对他的话没啥反应，夏尔没在接着往下说反而改口道：“海格，这条小火龙要破壳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我还从没见过火龙出生的场面呢。”
“当然，当然。放心，我到时候一定会给你消息的。”海格的表现像极了空耳，他现在只能听到他愿意听的话。
“对了，夏尔。”海格转过头看着夏尔说，“哈利他们知道魔法石了，是你告诉他们的吗？”
夏尔听到这句话，再次从书上抬起头来，对着海格摇摇头。
“并不是我说的。哈利他们查到了尼克·勒梅的消息，然后就猜出了四楼那里放的是魔法石了。之前他们还来问过我，我警告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怎么？他们又来问你了？”夏尔皱着眉，这几个小孩子这么喜欢多管闲事的吗。明明他都明里暗里警告他们好几次了。
“嗯，今天我去图书馆借书的时候，碰见了他们。他们说知道了魔法石，这让我很吃惊，我跟他们说等会过来，别在图书馆嚷嚷。”海格也有些为难。
“他们待会要过来？”夏尔刚要说些什么，门外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
“谁啊？”海格对着门外先喊了一声，然后打开了屋门。
夏尔向小屋外看去，海格的面前恰好站着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人。
进屋后海格给他们沏了茶，还端来了白鼬三明治，但哈利等人婉言谢绝了。
“下午好，各位先生们。”夏尔放下书，微笑着向三人打着招呼，“哦，还有女士。”
“下午好，夏尔学长。”哈利三人说，他们很惊讶夏尔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个房间的氛围特别的奇怪。
“在图书馆的时候，你们说有话要问我？”海格的声音将三人组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是的。”哈利很干脆没有拐弯抹角的说，“我们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除了路威以外，守护魔法石的还有什么机关？”
海格朝他们皱起了眉头。
“我当然不能说。”他说，“第一，我自己也不知道。第二，你们已经知道得太多了，所以我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真不明白你们怎么连路威的事都知道。”
说完就回头看了夏尔一眼，似乎在责怪夏尔走漏了路威的消息。
夏尔只能对着海格尴尬一笑，这事确实有一丝丝理亏。
赫敏没有注意这些，她用一种甜甜的、奉承的口气说：“哦，海格，你大概是不想告诉我们吧，你肯定是知道的。这里发生的事情，有哪一件能逃过你的眼睛啊。”
海格的胡子抖动起来，看起来听到这些话他很开心。
“实际上，我们只想知道是谁设计了那些机关。”赫敏继续说道，“我们想知道，除了你以外，邓布利多还相信谁能够帮助他呢。”
一旁的夏尔觉得这些话有些耳熟，同样的话好像在那里听过。不过这不妨碍夏尔察觉到赫敏是在套海格的话。
听了最后这句话，海格挺起了胸脯。哈利和罗恩对赫敏露出满意的微笑。
夏尔则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海格，他今天好像要在同一个沟里栽第二次。出于某些心理，夏尔并未提示海格。
大概是人类从历史上吸取最大的教训，就是人类永远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人是这样。海格是这样。伏地魔也是这样。
“好吧，对你们说说也无妨——让我想想——邓布利多从我这里借去了路威——然后请另外几个老师施了魔法……斯普劳特教授——弗立维教授——麦格教授——”他扳着手指数着。
“奇洛教授——当然啦，邓布利多自己也施了魔法。等一下，我还忘记了一个人。哦，对了，是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
“是啊——难道你们还在怀疑他，嗯？瞧，斯内普也帮着一块儿保护魔法石了，他不会去偷它的。”
哈利心想：既然斯内普也参加了保护魔法石的工作，他一定很容易弄清其他老师设下了什么机关。他很可能什么都知道了——似乎只除了奇洛的魔法和怎样通过路威。
“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怎样通过路威，是吗，海格？”哈利急切地问，“你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是吗？即使是学校的教授。”
“除了我、邓布利多和夏尔，谁也别想知道。”海格骄傲地说。
哈利三人连忙看向夏尔，后者也正好平静的在看着他们。
夏尔说：“放心，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向邓布利多和海格保证过的。”
“尤其不会告诉斯内普教授。”夏尔出于恶趣味又补充道。
“那就好，那就好。”哈利对其他人小声嘟哝了一句，“海格，我们能不能开一扇窗户呢？我热坏了。”
“不能，哈利，对不起。”海格说。
“海格——那是什么？”哈利看向一旁的炉子。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在炉火的正中央，在水壶的下面，卧着一只黑糊糊的大蛋。
“呵，”海格局促不安地捻着胡子说，“那是——哦……”
“你从哪儿弄来的，海格？”罗恩说着，蹲到火边，更仔细地端详那只大蛋，“肯定花了你一大笔钱吧！”
“赢来的。”海格说，“昨晚，我在村子里喝酒，和一个陌生人玩牌来着。说实在的，那人大概正巴不得摆脱它呢。”
他看上去很得意。
“可是，等它孵出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饲养火龙可是违法的。”赫敏问。
但是海格根本没有听。他一边拨弄着炉火，一边快乐地哼着小曲儿。
……
夏尔现在觉得哈利他们三个小孩子完全是精力过剩，或者是作业布置的太少。
自从海格那里见到火龙蛋后，他们就天天替海格操心有人发现他非法饲养火龙，会把他怎么样？
哈利三人时不时的就来纠缠夏尔，因为他最近经常去海格那边。他们觉得偷偷养火龙的事情，夏尔一定有参与。
恭喜他们，又猜对了。
……
一天早上，伊文给夏尔带来了海格的纸条。上面写道：快出壳了。
哈利那边也收到了一张，内容一模一样。
夏尔早上没课，早餐后就直奔海格的小屋。
上午课间的时候，哈利三人也跑过来了。海格迎接了他们。他满面红光，非常兴奋。
“快要出来了。”他把他们让进小屋。
那只蛋躺在桌上，上面已经有了一条深深的裂缝。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地动着，传出一种很好玩的咔哒咔哒的声音。
五个人都把椅子挪得更靠近桌子，屏住呼吸，密切注视着。
突然，随着一阵刺耳的擦刮声，蛋裂开了。小火龙在桌上摇摇摆摆地扑腾着。它其实并不漂亮；夏尔觉得它的样子就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它多刺的翅膀与它瘦瘦的乌黑身体比起来，显得特别的大。它还有一只长长的大鼻子，鼻孔是白色的，脑袋上长着角疙瘩，橘红色的眼睛向外突起。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更喜欢养一条澳洲蛋白眼，那要更好看一些。”夏尔说。
它打了个喷嚏，鼻子里喷出几点火星。
“它很漂亮，是不是？”海格喃喃地说。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火龙的脑袋。小火龙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长牙。
“天哪，你们看，它认识它的妈妈！”海格说。
“海格，”赫敏说，“挪威脊背龙长得到底有多快？”
海格正要回答，突然脸色刷地变白了——他一跃而起，奔向窗口。
“怎么回事？”
“有人刚才透过窗帘缝偷看——正往学校里跑呢。”夏尔解释道。
那是马尔福。夏尔早就发现他了，但为了让海格选择把这条挪威脊背龙送走，任由他看见了小火龙。他已经放弃了空口白牙说服海格。
这东西放学校里实在太危险，不比蛇怪更安全。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夏尔无视了遇见马尔福时，他脸上隐藏的不怀好意的笑容。但哈利等人大部分课余时间都待在海格昏暗的小屋里。
“你就让它走吧，”哈利劝道，“把它放掉。”
“我不能，”海格说，“它太小了，会死掉的。”
他们打量着小火龙。短短一个星期，它的长度已经是原来的三倍。一团团的烟从它鼻孔里喷出来。海格把看守猎场的工作撇在了一边，因为小火龙弄得他手忙脚乱。地上扔满了空白兰地酒瓶和鸡毛。
“我决定叫它诺伯，”海格用泪水模糊的眼睛看着小火龙，说，“它现在真的认识我了，你们看着。诺伯！诺伯！妈妈在哪儿？”
“海格，”哈利提高了嗓门，“再过两个星期，诺伯就会变得跟你的房子一样长。马尔福随时都可能去找邓布利多。”
海格咬着嘴唇。
“我——我知道我不能永远养着它，可我不能就这样把它扔掉，不能啊。”
夏尔提议道：“我们不妨把诺伯送给罗恩的哥哥查理。他在罗马尼亚研究火龙。查理可以照料它，然后把它放回野生环境里。”
“好主意！”哈利说，“怎么样，海格？”
最后，海格总算同意罗恩先派一只猫头鹰去问问查理。
再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简直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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