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原初
“你终于来了。”声音还算亲和，让人生不起太多敌意。
殷愆无法听到声音的来处，但是从这句话听来，这个人等我很久了？
而且也没有大壮的身影。
看来真的是埋伏啊。
殷愆有些头疼。
至于理由很简单。
按理说，一个拥有神之眼的人，怎么会特地等殷愆这样一个小人物，还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并且故弄玄虚不露出身形。
殷愆没有存侥幸心理。
第二计划。
快溜！
殷愆没有过多犹豫，扭过头就朝外边跑去。
与此同时，正准备和殷愆进一步交流、悬在一处断壁残垣上的中年男子愣住了。
殷愆的行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这人看上去人模狗样的，胆子这么小？
中年人咬了咬牙，将黑巾蒙在脸上，直接追了上去。
殷愆甚至没有回头，只是一直跑着，这个遗迹并不是特别偏僻的那种，再过不久就能看到镇守的千岩军了。
他飞速奔跑着，压榨着自己的每一分气力。
突然，他瞳孔缩了缩。
疾奔的身影骤然停下。
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眼前是几辆翻倒的马车和遍地的货物。
以及横躺在旁边的几个千岩军人。
殷愆大口呼吸着，双手撑着膝盖。
千岩军……
前面应该也是他们的人了。
殷愆一时间有些绝望，他回头望去。一个木棍当即闷到了他的额头上。
他看到眼前跳出了一个白色的数字：18。
他冒出了最后一个念头。
原来我砍自己十八次就能把我做掉？
然后他就昏了过去。
……
无数嘈杂的声音如同潮水蔓延过来，殷愆的眉头紧紧皱起。
他似乎能够听到周围细小的声音，感觉是有人在耳边呢喃；可他却又什么也听不清，如同这些声音是从极远的远处传来。
而他的意识也如同大海中的渔船，被拍下又抛出，在翻腾的大浪间游离于清醒与模糊。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
殷愆在迷蒙间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房间由灰黑色的砖块砌起，从他的视角出发，还能看到两个笔直站立的千岩军人。
这是哪里？
这是殷愆的第一个念头，紧接着，他察觉到自己是坐在某个凳子上，于是挣扎着想要战起。
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椅子后面。
这是给我羁押了？
“你们绑我做什么？”虽然不知道缘由，但被绑了心情自然不会好。
“你是殷愆，我认得你。”坐在对面的一名千岩军人说话了。
认得我？您哪位？
不过殷愆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发现是有点眼熟。
“我叫弘毅，是一名千岩军人。”
“你涉嫌一项劫持商队的案件，将你带到这里自然是找你了解情况的。”
弘毅啊。
说名字殷愆就想了起来，他对璃月百姓十分关心，为人也十分和善。
至于为什么独独记得他的名字。
殷愆回想起了这人给自己嘘寒问暖的场景。
是因为太话唠了呀。
这也让殷愆放松了些许警惕，脸色也舒缓了些许。
但是弘毅说的话，自己怎么完全听不懂？
什么叫劫持商队，什么案件。
殷愆想到了那被人打翻在地的千岩军人，还有遍地的货物。
等等…不会是被冤枉了吧？
他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就要拍案而起，撇清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
殷愆的冲动没有实现，只能引起椅子一阵耸动。
靠忘了被绑了。
殷愆想要站起来解释的气势瞬间弱了三分。
“不不，那不是我干的，我确实看到那车队货物撒了，还有人把千岩军打晕了，但那不是我啊。”殷愆有些语无伦次。
怎么好像越解释越乱啊。
但是情况也就大致是这样。
弘毅瞥了他一眼，正准备说什么，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位千岩军却发话了。
这位千岩军看上去比弘毅年纪稍大，头顶上已经有了丝丝华发。
“最近在归离原发生了不少的恶性案件，据说很多人都曾目击你在官道上奔跑，而且是去归离原的方向。”
“如果不是你，你急着去那里干什么？”
殷愆眯了眯眼睛，他此时的头脑还未完全清醒，他理了理头绪，思索着从何说起。
我得组织下语言，让自己听起来更有信服力。
对就是这样。
刹那间，殷愆坚定了信念。
在回忆时，殷愆感到脑袋传来一阵阵抽痛。
不会伤到脑袋了吧。
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殷愆说道：“起先我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练习剑法……”
“练习剑法？什么剑法？”华发千岩军人敏锐地问道。
殷愆被打断，呛了一下，想比划一下肢体动作，“就是……”
但是双手被捆住，椅子再次晃动了一下。
“就是我自己琢磨的……”殷愆显得有些闷闷。
这个鬼绳子，真的很影响哥的气势。
殷愆觉得自己像被封印了似的。
华发千岩军人在纸上记录了什么，头也没抬地说道：“继续。”
“然后小远，额，我一个关系很不错的好友，他过来跟我说……”
殷愆对小远说的话略作阐述。
“嗯。”华发千岩军人一边点头，一边继续记录着。
等他写完之后，看了一眼殷愆，然后看着自己记录的内容问询道：“所以你加入了盗宝团，你的两名同伙叫做小远、大壮。”
“啊？”殷愆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出的这个结论。
这不对吧！
“这不对吧？”弘毅也发出了疑问。
华发千岩军人瞪了他一眼，将记录的纸撕下，递给弘毅道：“交过去。”
“可是……”
华发千岩军人再次瞪了弘毅一眼，眼神中透着一股“叫你做你就做”的意味。
弘毅咬了咬嘴唇，没再说话，转身走出审讯室。
这个人有猫腻。
殷愆的疑惑已经得到解答，这个人跟那些盗宝团肯定是一伙的。
说不定上面还有人？
也是，自己没有家人，最是方便，也不会有人为我申辩。
这操蛋的世道。
殷愆突然间再一次感受到了世间的凉薄。
虽然他已经无数次感受过了。
“至于你，就先呆在这里吧。”华发千岩军人就准备出门。
“你成为千岩军时候的操守难道是狗屁吗？”殷愆憋不住了，即便真的含冤入狱，殷愆也要骂个痛快！
华发千岩军人果然停住，他没有神采的眸子看了殷愆一眼。
“我只是按章办事。”
显然殷愆的质问没引动他太多情绪。
“要怪就怪自己倒霉吧，你的命不好不能怪别人，有些人你就算梗着脖子够一辈子也够不着。”
“这就是你当狗的理由？”
“我要是知道当初生你这个狗崽子，我把自己掐死也不会让你出生啊！”
“你妈的在天之灵要是能看到，非得给你打死咯，也怪我，子不教父之过。”
“你个傻勾是我的错。”
华发千岩军人冷笑两声，走了出去。
殷愆再次骂了两声。
“我呸！”
看来是被骂多了，有免疫力了。
虽然骂得很粗俗，但是骂人的时间紧迫，殷愆也没时间斟词酌句。
不了解对方的弱点，就算是这样有杀伤性骂句也有点软绵绵啊。
还有自己骂的还有个大问题，是不是侮辱修狗了？
殷愆一边复盘，一边感到有疲惫感涌来。
好累啊。
殷愆感到一阵困意来袭，似乎是有什么事物催促着他合眼。
恍惚之间，本就有些轻伤的殷愆竟睡了过去。
……
这是璃月港内的一处还算不错的宅邸。
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坐在古香古色的书桌前，端着朱砂笔，被一个和蔼的老人握着手在描画些什么。
孩子眉头皱起，似是觉得枯燥厌烦。
……
画面一转。
少年看着眼前的棺椁，里面躺着的就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
棺椁打开一角，少年颤抖的手轻触着棺中苍老的脸庞，那张脸庞毫无生气，微张开嘴，看不出表情。
泪水从眼中流淌，少年的表情明明像是在哀嚎，却没发出一丝声响。
……
殷愆从梦境中缓缓清醒，周围的环境竟然再一次变得陌生。
这又是哪里？
那个盗宝团的老走狗玩不起，给我悄悄暗杀了？这是死生边界？
周围是一片漆黑，看上去似乎像是一处广场，这处广场大到看不见边际，而在穹顶处，有着无数颗耀眼的星星。
在这片广场之中，殷愆看到了几个穿着各异的人。
“大哥哥，你怎么了？”
殷愆看向她，这是一个体态娇小的小女孩儿。
她背着一个大大的红色背包，头上戴着一顶火红色的贝雷帽帽子上有着金色的四叶草还有几根羽毛。
幼小而可爱的脸上有两个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眼睛和头发一样都是金黄色，还长着一对别致的尖耳。
就像是火焰化成的精灵。
看上去很是温暖。
真可爱的小女孩儿啊，可惜小小年纪就挂了。
殷愆还是笑了笑，道：“我没事，谢谢你啊。”
虽然没搞懂眼前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个小女孩的关心让殷愆心头一暖，对陌生环境的恐惧都少了几分。
“这位兄台，看你的穿着和相貌，莫非你是璃月人。”
他知道璃月人？
那小女孩一看就不是璃月的，这边还有个同乡鬼。
殷愆扭头看去，一下子就震惊到了。
他的服饰很是华丽，但却并不张扬，金色的绣边反而彰显了他的高贵气质，他有一头湖蓝色头发和同色的瞳孔，身高比殷愆略矮，头发略长，戴着单边的耳坠，容貌秀美得简直不像个男子。
这不妥妥富家子弟嘛，殷愆瞬间感觉和他有了代沟。
“我是璃月的。”殷愆声音都显得少了点兴致。
听到确认，蓝发贵气男子显得有些激动，完全没有在意殷愆的不对：“太好了，这边还有一个……”
他话还未说完，天边突然传来了有节律的“脚步声”。
“各位好。”
声音顿了顿，随着脚步声的渐大，几人都看到了从远处天空中“走”来的身影。
身影体型不大，周身似乎裹着一团迷雾，尤其是脸庞处，只有几个咧开的口子充当五官，此时那代表嘴巴的裂口似乎微微上扬了些。
“欢迎来到‘原初’。”
殷愆无法听到声音的来处，但是从这句话听来，这个人等我很久了？
而且也没有大壮的身影。
看来真的是埋伏啊。
殷愆有些头疼。
至于理由很简单。
按理说，一个拥有神之眼的人，怎么会特地等殷愆这样一个小人物，还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并且故弄玄虚不露出身形。
殷愆没有存侥幸心理。
第二计划。
快溜！
殷愆没有过多犹豫，扭过头就朝外边跑去。
与此同时，正准备和殷愆进一步交流、悬在一处断壁残垣上的中年男子愣住了。
殷愆的行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这人看上去人模狗样的，胆子这么小？
中年人咬了咬牙，将黑巾蒙在脸上，直接追了上去。
殷愆甚至没有回头，只是一直跑着，这个遗迹并不是特别偏僻的那种，再过不久就能看到镇守的千岩军了。
他飞速奔跑着，压榨着自己的每一分气力。
突然，他瞳孔缩了缩。
疾奔的身影骤然停下。
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眼前是几辆翻倒的马车和遍地的货物。
以及横躺在旁边的几个千岩军人。
殷愆大口呼吸着，双手撑着膝盖。
千岩军……
前面应该也是他们的人了。
殷愆一时间有些绝望，他回头望去。一个木棍当即闷到了他的额头上。
他看到眼前跳出了一个白色的数字：18。
他冒出了最后一个念头。
原来我砍自己十八次就能把我做掉？
然后他就昏了过去。
……
无数嘈杂的声音如同潮水蔓延过来，殷愆的眉头紧紧皱起。
他似乎能够听到周围细小的声音，感觉是有人在耳边呢喃；可他却又什么也听不清，如同这些声音是从极远的远处传来。
而他的意识也如同大海中的渔船，被拍下又抛出，在翻腾的大浪间游离于清醒与模糊。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
殷愆在迷蒙间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房间由灰黑色的砖块砌起，从他的视角出发，还能看到两个笔直站立的千岩军人。
这是哪里？
这是殷愆的第一个念头，紧接着，他察觉到自己是坐在某个凳子上，于是挣扎着想要战起。
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椅子后面。
这是给我羁押了？
“你们绑我做什么？”虽然不知道缘由，但被绑了心情自然不会好。
“你是殷愆，我认得你。”坐在对面的一名千岩军人说话了。
认得我？您哪位？
不过殷愆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发现是有点眼熟。
“我叫弘毅，是一名千岩军人。”
“你涉嫌一项劫持商队的案件，将你带到这里自然是找你了解情况的。”
弘毅啊。
说名字殷愆就想了起来，他对璃月百姓十分关心，为人也十分和善。
至于为什么独独记得他的名字。
殷愆回想起了这人给自己嘘寒问暖的场景。
是因为太话唠了呀。
这也让殷愆放松了些许警惕，脸色也舒缓了些许。
但是弘毅说的话，自己怎么完全听不懂？
什么叫劫持商队，什么案件。
殷愆想到了那被人打翻在地的千岩军人，还有遍地的货物。
等等…不会是被冤枉了吧？
他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就要拍案而起，撇清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
殷愆的冲动没有实现，只能引起椅子一阵耸动。
靠忘了被绑了。
殷愆想要站起来解释的气势瞬间弱了三分。
“不不，那不是我干的，我确实看到那车队货物撒了，还有人把千岩军打晕了，但那不是我啊。”殷愆有些语无伦次。
怎么好像越解释越乱啊。
但是情况也就大致是这样。
弘毅瞥了他一眼，正准备说什么，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位千岩军却发话了。
这位千岩军看上去比弘毅年纪稍大，头顶上已经有了丝丝华发。
“最近在归离原发生了不少的恶性案件，据说很多人都曾目击你在官道上奔跑，而且是去归离原的方向。”
“如果不是你，你急着去那里干什么？”
殷愆眯了眯眼睛，他此时的头脑还未完全清醒，他理了理头绪，思索着从何说起。
我得组织下语言，让自己听起来更有信服力。
对就是这样。
刹那间，殷愆坚定了信念。
在回忆时，殷愆感到脑袋传来一阵阵抽痛。
不会伤到脑袋了吧。
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殷愆说道：“起先我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练习剑法……”
“练习剑法？什么剑法？”华发千岩军人敏锐地问道。
殷愆被打断，呛了一下，想比划一下肢体动作，“就是……”
但是双手被捆住，椅子再次晃动了一下。
“就是我自己琢磨的……”殷愆显得有些闷闷。
这个鬼绳子，真的很影响哥的气势。
殷愆觉得自己像被封印了似的。
华发千岩军人在纸上记录了什么，头也没抬地说道：“继续。”
“然后小远，额，我一个关系很不错的好友，他过来跟我说……”
殷愆对小远说的话略作阐述。
“嗯。”华发千岩军人一边点头，一边继续记录着。
等他写完之后，看了一眼殷愆，然后看着自己记录的内容问询道：“所以你加入了盗宝团，你的两名同伙叫做小远、大壮。”
“啊？”殷愆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出的这个结论。
这不对吧！
“这不对吧？”弘毅也发出了疑问。
华发千岩军人瞪了他一眼，将记录的纸撕下，递给弘毅道：“交过去。”
“可是……”
华发千岩军人再次瞪了弘毅一眼，眼神中透着一股“叫你做你就做”的意味。
弘毅咬了咬嘴唇，没再说话，转身走出审讯室。
这个人有猫腻。
殷愆的疑惑已经得到解答，这个人跟那些盗宝团肯定是一伙的。
说不定上面还有人？
也是，自己没有家人，最是方便，也不会有人为我申辩。
这操蛋的世道。
殷愆突然间再一次感受到了世间的凉薄。
虽然他已经无数次感受过了。
“至于你，就先呆在这里吧。”华发千岩军人就准备出门。
“你成为千岩军时候的操守难道是狗屁吗？”殷愆憋不住了，即便真的含冤入狱，殷愆也要骂个痛快！
华发千岩军人果然停住，他没有神采的眸子看了殷愆一眼。
“我只是按章办事。”
显然殷愆的质问没引动他太多情绪。
“要怪就怪自己倒霉吧，你的命不好不能怪别人，有些人你就算梗着脖子够一辈子也够不着。”
“这就是你当狗的理由？”
“我要是知道当初生你这个狗崽子，我把自己掐死也不会让你出生啊！”
“你妈的在天之灵要是能看到，非得给你打死咯，也怪我，子不教父之过。”
“你个傻勾是我的错。”
华发千岩军人冷笑两声，走了出去。
殷愆再次骂了两声。
“我呸！”
看来是被骂多了，有免疫力了。
虽然骂得很粗俗，但是骂人的时间紧迫，殷愆也没时间斟词酌句。
不了解对方的弱点，就算是这样有杀伤性骂句也有点软绵绵啊。
还有自己骂的还有个大问题，是不是侮辱修狗了？
殷愆一边复盘，一边感到有疲惫感涌来。
好累啊。
殷愆感到一阵困意来袭，似乎是有什么事物催促着他合眼。
恍惚之间，本就有些轻伤的殷愆竟睡了过去。
……
这是璃月港内的一处还算不错的宅邸。
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坐在古香古色的书桌前，端着朱砂笔，被一个和蔼的老人握着手在描画些什么。
孩子眉头皱起，似是觉得枯燥厌烦。
……
画面一转。
少年看着眼前的棺椁，里面躺着的就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
棺椁打开一角，少年颤抖的手轻触着棺中苍老的脸庞，那张脸庞毫无生气，微张开嘴，看不出表情。
泪水从眼中流淌，少年的表情明明像是在哀嚎，却没发出一丝声响。
……
殷愆从梦境中缓缓清醒，周围的环境竟然再一次变得陌生。
这又是哪里？
那个盗宝团的老走狗玩不起，给我悄悄暗杀了？这是死生边界？
周围是一片漆黑，看上去似乎像是一处广场，这处广场大到看不见边际，而在穹顶处，有着无数颗耀眼的星星。
在这片广场之中，殷愆看到了几个穿着各异的人。
“大哥哥，你怎么了？”
殷愆看向她，这是一个体态娇小的小女孩儿。
她背着一个大大的红色背包，头上戴着一顶火红色的贝雷帽帽子上有着金色的四叶草还有几根羽毛。
幼小而可爱的脸上有两个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眼睛和头发一样都是金黄色，还长着一对别致的尖耳。
就像是火焰化成的精灵。
看上去很是温暖。
真可爱的小女孩儿啊，可惜小小年纪就挂了。
殷愆还是笑了笑，道：“我没事，谢谢你啊。”
虽然没搞懂眼前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个小女孩的关心让殷愆心头一暖，对陌生环境的恐惧都少了几分。
“这位兄台，看你的穿着和相貌，莫非你是璃月人。”
他知道璃月人？
那小女孩一看就不是璃月的，这边还有个同乡鬼。
殷愆扭头看去，一下子就震惊到了。
他的服饰很是华丽，但却并不张扬，金色的绣边反而彰显了他的高贵气质，他有一头湖蓝色头发和同色的瞳孔，身高比殷愆略矮，头发略长，戴着单边的耳坠，容貌秀美得简直不像个男子。
这不妥妥富家子弟嘛，殷愆瞬间感觉和他有了代沟。
“我是璃月的。”殷愆声音都显得少了点兴致。
听到确认，蓝发贵气男子显得有些激动，完全没有在意殷愆的不对：“太好了，这边还有一个……”
他话还未说完，天边突然传来了有节律的“脚步声”。
“各位好。”
声音顿了顿，随着脚步声的渐大，几人都看到了从远处天空中“走”来的身影。
身影体型不大，周身似乎裹着一团迷雾，尤其是脸庞处，只有几个咧开的口子充当五官，此时那代表嘴巴的裂口似乎微微上扬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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