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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司马德目送公交车载着自己的传奇远去,回过头来,发现自己待在太阳底下,晒着正午大太阳,一下子就浑身燥热。

    “走……”

    司马德再次出手,一手掐着一个公车小偷,毫不费力地走向距离最近的树荫底下。

    附近不远处就是工业园区,此时又是中午放工下班,偏僻角落的弄堂都有人进进出出,更何况在这条公交车路线上的空地。

    可是,路边走过、骑车经过的人,没有几个愿意多管闲事的,有人是累滴够呛,没力气也没心气主动把事情招呼上身,大多数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根本没有一个报警,更别说走几步路通知村里治安联防队。

    有几个年轻的后生,似乎还有点血气之勇,忍不住想过去问一问是怎么回事。

    他们稍微有点郁动,就被身边的老乡不动声色地拉住,轻轻地摇了摇头,态度十二分的坚定,甚至不容分说地就把后生们硬拉拖拽地弄走。

    司马德隐约听到几个年纪大的打工人,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和血泪教训,警告后生仔们别多事,管好自己就很好了。

    司马德满意地笑了笑,很随意地把两个一百几十斤小偷扔到地上,就这份惊人的力气,都不用说什么,直接把后面跟上的勇士吓自闭了。

    “当你做好人时,所有人都用圣贤的标准反复称量。当我决定放手大干一场时,就没有一个路人敢过来叽叽歪歪。”

    这话不仅是说给待在左眼里的“司马德”听到,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

    有了这个感悟后,司马德正反手左右开弓,两个又响亮又重磅的耳光,把右手脱臼的哥哥仔直接干醒了。

    他想说点什么,可是声带附近的随意肌根本动不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这就有点恐怖了。

    司马德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直接拖拉起身,发现这个哥哥仔一只脚站稳,另一只脚似乎随时都能发力,不慌不忙地一记顶心膝,正中他的小腹。

    锥心刺骨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哥哥仔就像煮熟的虾米,整个人当场弯腰,脸上浮现出大片冷汗,脸色先是腾起大片红晕,随后变成一片惨白。

    他知道今天早上出门大概是没翻黄历,撞到一个狠人手里,本想开口求饶,可是嗓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毕竟是混江湖的钳包客,稍微懂一点其中的门道,第一时间就猜到自己被人下药了,下来哑巴药,随后又想到自己可能被人点穴,点中了哑穴,除此以外,他还联想到傀儡术、祝由术、降头、巫术、下蛊等等一些江湖道上盛传,却没几个人领教过的路数。

    司马德没给他太多时间想象,又是正反手两巴掌招呼过去,把哥哥仔彻底打醒精神。

    “待会,我问你答,敢不说的,掰断你一根手指。稍后,我弄醒你的同伙,同样的问题,如果你们两人的回答对不上,我亲手打断你的腿……放心,我懂一点点辨别真话谎言的技术!”

    右手脱臼、腹部又遭受重创的哥哥仔,半真半假地蜷缩着几乎对折的身体,左手拇指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嘴里发出“嗯嗯啊啊”,哑巴吃黄莲的声音。

    司马德眼眉一挑,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蛮不错嘛!你很识时务,也很聪明!”

    说完,司马德就亲手解开了封住的哑穴,随着一阵手指伸进插座里,手臂过电的针刺酸麻感过去,哥哥仔咳了几下,吐出一大口嚼不断地浓痰,终于回复说话的能力了。

    可是,他的脸色越发惊恐不安,因为哥哥仔已然明白,眼前这个有点脸熟的白衬衫,真的不是普通人。

    “这家伙会点穴!不是普通练家子,而是有真本事!”

    司马德不慌不忙地笑道:“你们有多少个人?平时在哪几条公交线路上活动?老巢在什么地方?老大是谁……”

    哥哥仔脸上神色纠结极了,尽管早就知道白衬衫会问什么,可是司马德真的开口询问,原本准备好的托词,一下子因为知道此人会点穴,会辨别真话假话,变得左右为难,下不了决心。

    司马德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眼神却冷了下来,不动声色地抓住哥哥仔的左手小指头,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前,瞬间掰断了。

    “我丢你螺母……”

    司马德微微一笑,第二根左手手指被掰断,没等哥哥仔的脏话脱口而出,他的中指也被抓住了。

    这是个做大事的狠人!犯不着为了一些内幕消息,让自己的身体受苦受难。

    原本哥哥仔还左右为难,可是司马德用他的两根手指,帮助他下定了决心——不那么彻底地先出卖一下同伙,先保住自己再说以后。

    “……我们有十一个人,平时在长槎镇往莲塘、村尾、古灶三地公交车上混生活,没得固定住址,有也只是镇上金沙茶餐厅食饭、碰头,老大……老大是本地人,花名乌嘴狗,隔壁邻居都叫他陈生。”

    司马德听完哑然失笑:“真是难得!你说的都是真话……”话音未落,一拳打在他下巴面颊之间,突如其来的一记重拳,当场把哥哥仔打晕过去。

    随后,司马德赏了两耳光,却没把青靓白净学生哥的小偷弄醒,醒悟过来地笑了笑,自嘲道:“人啊,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没等他反应过来,司马德先掰断学生哥几根手指,直接把他痛地打挺,又是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痛地他连昨晚夜宵都要吐出来了。

    “我问,你答……记得要乖一点!”

    学生哥痛地抬头纹都出现了,忙不迭地点头,大概是很怕吃苦头,一副根本不想吃苦的样子。

    司马德用同样的问题问了一遍,这家伙的说辞跟同伙哥哥仔相差无几,不是此前套过话,统一过说辞,就是他们知道的,只是老大让他们知道的。

    司马德沉吟了片刻,决定暂时放一放这帮公交车小偷,先去找治安联防队那几个黑皮晦气再说。

    “你们都很老实……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下次别犯在我手里就行!”

    司马德的宽宏大量让两个小偷惊喜莫名,屁颠屁颠地起身,逃亡似的分头跑。

    司马德也没有追上去,手上还有一个钱包,里面也没多少钱,却也足够自己吃一顿好的。

    “小偷出门上班,竟然还带着自己的钱包,也是离晒大谱了!”

    没过多久,年纪轻轻不学好,喜欢来快钱的二人组小偷,就在一处工业园门口碰头了,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毕竟学生哥断了三根手指,另一个断了两根手指,外带右手脱臼,可以说出道以来第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

    “拖马,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