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训练
军营里。
约翰有些同情地看着在场的新兵们。
男爵大人交给他的练兵方法他已经详细的看过了，说实话，对于伯爵大人的练兵方法他是不敢苟同的。
毕竟……在约翰的印象里，男爵大人从来都没有打过架的。
但就是这样一位从来没有接触过军事和战争的以前的商人老板现在的贵族老爷，却想当然地编写了一部《常备军训练手册》，无论从那一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件相当诡异的事情。
更何况手册之中的内容更是让约翰大开眼界，简直闻所未闻。
但是，作为一名拿钱办事的护卫，约翰却也只能屈服于男爵大人的“淫”威……
“现在，要进行训练的第一项内容——站军姿！”约翰扯开嗓门吼道。
在场的新兵们面面相觑，站军姿是什么鬼？
哪怕是从未参加过军队新人，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士兵的训练也应该是练习刺、砍、格挡之类的项目吧。
“禁止交头接耳！”约翰狠狠地瞪了几个正窃窃私语的新兵一眼，“如果想要说话，必须喊‘报告’！”
见士兵们安静了下来，约翰这才接着说道：“两腿挺直并拢……快点儿，照我说的做！双手自然下垂，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分开六十度……你！不要搞小动作！”
约翰一边走着，一边时不时地指出某个士兵的错处。
“双眼平视前方，不准摇头晃脑！”
“身体前倾！双手紧贴裤缝！”
“报告！”一个新兵活学活用，突然喊道。
“说！”
“裤缝是什么？”
约翰愣了片刻，说道：“总之，把双手紧紧地贴合在你的大腿两侧！”
站军姿是一项非常简单的科目，但长时间的站军姿却很考验一个人的耐性。
按照阿迪安的时间安排，整整一个上午应该都是站军姿的时间，见士兵们都一动不动的站着，而有些好奇的约翰便也按照手册上的要求站起了军姿。
只是……刚过了十几分钟，他便感觉自己的双腿开始有些酸痛，脚也有些微微麻木。
直到此时，约翰才发觉这《常备军训练手册》的可怕之处，但是……作为这支军队的教官，既然自己作死在士兵的面前站起了军姿，总不能比士兵们早休息吧……
这可苦了约翰，他只觉得自己的手和脚越发的酸痛，浑身上下都疲惫不堪，虽然是冬天，但背上也逐渐有些出汗……
正如阿迪安所料想的那样，约翰原本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憨货，让他一动不动的陪着新兵们站军姿简直要比一刀杀了他都难受。
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队列之中的一个新兵竟然坚持不住昏倒了过去。
约翰这才顺势宣布原地休息。
话音刚落，新兵们几乎全都一下子坐在地了上，心里暗骂这他妈是谁想出来的训练方法，被站军姿累得苦不堪言。
约翰连忙吩咐人把晕倒的那名新兵抬到了营帐之中，这才有功夫细细地翻阅那一本《常备军训练手册》。
自家老爷……实在是一个折磨人的天才啊！
......
一天结束，布朗等人已经完全大变样了。
此刻躺在穿上，一个个都兴奋的将自己裹在棉被中，感受着棉被的舒适和触感。
“布朗，我觉得我已经爱上这里了，要是每天都有这样的生活，我真想一辈子待在这儿。”
抖开棉被，彼得精神的坐了起来，一脸兴奋的看着一旁的布朗。
看着一头短发的彼得，布朗一脸满足的说道：“我也是，男爵大人真是对我们太好了，军营真好！”布朗觉得，今天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过得最舒适的一天。
比如已经变成短发的自己和大家，这个发型，据男爵大人所说，名叫寸头。
别看只是一个发型，这是那些护卫，拿着剪刀和梳子亲自为他们修理的。
而他们因为表现突出，更是男爵大人亲自动手。当他坐到凳子上，男爵大人亲自为他剪头发时，布朗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激动的跳出来了。
他真想立马回到村子，让莉莉摸摸自己的脑袋，看着男爵大人亲自为他剪得这个头发。
剪了头发，他们还领到了新的鞋子——两双！现在就摆在床边，那可是崭新，穿在脚上，厚厚的鞋底让他觉得自己突然长高了！
晚饭他们吃的是白馒头和肉汤，只要不浪费，可以一直吃到肚子发胀为止。馒头据说是男爵大人专门给军营里做的。比黑面包好吃多了。格鲁那家伙，整整吃了四五个馒头，喝了三碗肉汤！
吃了晚饭，他们还洗了热水澡。这么干净的被子，要是不洗澡，他真舍不得盖。
布朗从被窝中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着彼得，兴奋的问道：“彼得，你知道明天的早饭有什么吗？”
“什么？难道又是肉粥！”彼得好奇的问道，他觉得现在自己嘴中都还有肉汤的滋味。
“鸡蛋，是鸡蛋！而且据说以后每天我们都能吃到鸡蛋！”想着明天的早饭，布朗就忍不住的咧着嘴。
这可是只有每年生日时，母亲才会舍得花费铜币，从集市那儿买给他吃的东西！
而现在，据说每天他们都能吃到一颗！光是想想布朗就觉得自己要幸福的晕过去了，这样一来，岂不是每天都是自己的生日！
“老爷，您这是在干什么？”约翰已经觉得这位新上位的男爵大人太异想天开了。
若论如何训练一名士兵，他觉得在场的不会有人比自己更专业。
虽然他不是什么名门出身，但也是经过训练，参加过几次战争的（或斗殴——阿迪安一点都不认为那种战斗能和战争二字挂上关系）——当然，前提是受训者不得为平民出身。
看看眼前这群蠢货，眼中就只有吃的！而且……鸡蛋很贵的好不好！
阿迪安掏掏耳朵，“你看着就好，记住，今后几天的训练也要按此执行。当然会有些细节变化，我会一一罗列在纸上。”
在冷兵器时代，两三个月训练出一批合格的战士？阿迪安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且他也不需要那种穿个裤衩就能手撕野兽的斯巴达勇士。
军队个体战斗力可以不强，但一定要纪律严明、令行禁止。
团队的力量在大多时候都要超过个人，这是人的社会属性决定的。想要快速做到这点，把军训那套搬过来，再按当前环境加以改进大概是个不错的选择。
以他的亲身经历来说，仅仅半个月就能把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熔成一个整体，不管过程如何，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等这群人彻底知道纪律为何物后，他才好实施下一步计划。
......
这一次站立时长超过了前次的两倍之多，直到有人腿脚发软，忍耐不住地左右摇晃才结束。
领主大人恰好在这个时间宣布全体休息，并吩咐侍从发放午餐。此举成功使众人对犯规者的愤怒转移到食物上，但也让彼得怀疑领主大人或许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拿到第二个奖励。
午餐是装在四个大瓦缸里，由几辆马车拖到镇子外面来的。车上除了带着食物，还载有许多木盆和勺子。
彼得舔舔嘴唇准备一哄而上时，首席骑士拦在了所有人面前。
领主大人命令所有人排成四条纵队，一个一个上来领取餐具，任何扰乱秩序的，将被强制最后一个分配食物。
人群乱哄哄地挤出四条队伍，他运气很是不错，排在最外侧纵队的前列。当然也有人对此表示出强烈不满，队伍中传来一阵打闹声。很快骑士和几名卫兵冲进人群，将闹事者赶了出来。
傻瓜，彼得瞟了眼闹事的头头，镇里最好斗的“疯狗”。平时靠着一身蛮力到处惹事，现在却被人用剑抵着乖乖蹲在一边。瞧他那可怜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摸清了领主大人的喜好。
那就是整齐划一。
站队要站得笔直，队伍必须是一条线，吃饭也要排队，秩序不能打断……彼得曾听见多识广的大城镇商人说过，一些贵族有种奇怪的嗜好，那就是所有东西都必须摆放得规规矩矩，凡事有一丝对不上，都会强迫自己去整理。
在彼得意识里，这种人纯属闲得无聊，无事可做，以至故意找些麻烦来折腾自己。
没想到领主大人也是这样的人。
当瓦缸盖子被揭开时，彼得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四散开来的诱人味道让他几乎沉醉其中，人群中一阵躁动，前面同时传来骑士大人的吼声。大概又要排队了，他想。
果不其然，领主大人要求所有人按之前拿木盆和勺子时的顺序，排队领取食物。
尽管所有人都咽着唾沫，肚子里咕咕直叫，但鉴于疯狗的榜样，大家仍老老实实排起了长队。
瓦缸里装的是热腾腾的小麦粥。彼得惊讶的发现，粥里居然还有肉干！虽然挖到木盆里的只有薄薄一片，可那也是肉啊！盛完粥后，他还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一个额外的鸡蛋。
彼得几乎狼吞虎咽般吃光了午餐，连盆子底都舔了一遍。鸡蛋甚至都没来得及咬，直接一口便吞进了肚子里。因为吃得太快，他还不小心把舌头烫了个泡。
放下木盆，彼得拍拍肚子，打了个嗝。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如此美味的食物了。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感到了饱足感。
肉粥的香甜跟黑面包比起来完全是天上地下，他甚至在想，如果每天都能吃到这样的食物，就算当一辈子的兵又如何？
约翰有些同情地看着在场的新兵们。
男爵大人交给他的练兵方法他已经详细的看过了，说实话，对于伯爵大人的练兵方法他是不敢苟同的。
毕竟……在约翰的印象里，男爵大人从来都没有打过架的。
但就是这样一位从来没有接触过军事和战争的以前的商人老板现在的贵族老爷，却想当然地编写了一部《常备军训练手册》，无论从那一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件相当诡异的事情。
更何况手册之中的内容更是让约翰大开眼界，简直闻所未闻。
但是，作为一名拿钱办事的护卫，约翰却也只能屈服于男爵大人的“淫”威……
“现在，要进行训练的第一项内容——站军姿！”约翰扯开嗓门吼道。
在场的新兵们面面相觑，站军姿是什么鬼？
哪怕是从未参加过军队新人，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士兵的训练也应该是练习刺、砍、格挡之类的项目吧。
“禁止交头接耳！”约翰狠狠地瞪了几个正窃窃私语的新兵一眼，“如果想要说话，必须喊‘报告’！”
见士兵们安静了下来，约翰这才接着说道：“两腿挺直并拢……快点儿，照我说的做！双手自然下垂，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分开六十度……你！不要搞小动作！”
约翰一边走着，一边时不时地指出某个士兵的错处。
“双眼平视前方，不准摇头晃脑！”
“身体前倾！双手紧贴裤缝！”
“报告！”一个新兵活学活用，突然喊道。
“说！”
“裤缝是什么？”
约翰愣了片刻，说道：“总之，把双手紧紧地贴合在你的大腿两侧！”
站军姿是一项非常简单的科目，但长时间的站军姿却很考验一个人的耐性。
按照阿迪安的时间安排，整整一个上午应该都是站军姿的时间，见士兵们都一动不动的站着，而有些好奇的约翰便也按照手册上的要求站起了军姿。
只是……刚过了十几分钟，他便感觉自己的双腿开始有些酸痛，脚也有些微微麻木。
直到此时，约翰才发觉这《常备军训练手册》的可怕之处，但是……作为这支军队的教官，既然自己作死在士兵的面前站起了军姿，总不能比士兵们早休息吧……
这可苦了约翰，他只觉得自己的手和脚越发的酸痛，浑身上下都疲惫不堪，虽然是冬天，但背上也逐渐有些出汗……
正如阿迪安所料想的那样，约翰原本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憨货，让他一动不动的陪着新兵们站军姿简直要比一刀杀了他都难受。
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队列之中的一个新兵竟然坚持不住昏倒了过去。
约翰这才顺势宣布原地休息。
话音刚落，新兵们几乎全都一下子坐在地了上，心里暗骂这他妈是谁想出来的训练方法，被站军姿累得苦不堪言。
约翰连忙吩咐人把晕倒的那名新兵抬到了营帐之中，这才有功夫细细地翻阅那一本《常备军训练手册》。
自家老爷……实在是一个折磨人的天才啊！
......
一天结束，布朗等人已经完全大变样了。
此刻躺在穿上，一个个都兴奋的将自己裹在棉被中，感受着棉被的舒适和触感。
“布朗，我觉得我已经爱上这里了，要是每天都有这样的生活，我真想一辈子待在这儿。”
抖开棉被，彼得精神的坐了起来，一脸兴奋的看着一旁的布朗。
看着一头短发的彼得，布朗一脸满足的说道：“我也是，男爵大人真是对我们太好了，军营真好！”布朗觉得，今天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过得最舒适的一天。
比如已经变成短发的自己和大家，这个发型，据男爵大人所说，名叫寸头。
别看只是一个发型，这是那些护卫，拿着剪刀和梳子亲自为他们修理的。
而他们因为表现突出，更是男爵大人亲自动手。当他坐到凳子上，男爵大人亲自为他剪头发时，布朗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激动的跳出来了。
他真想立马回到村子，让莉莉摸摸自己的脑袋，看着男爵大人亲自为他剪得这个头发。
剪了头发，他们还领到了新的鞋子——两双！现在就摆在床边，那可是崭新，穿在脚上，厚厚的鞋底让他觉得自己突然长高了！
晚饭他们吃的是白馒头和肉汤，只要不浪费，可以一直吃到肚子发胀为止。馒头据说是男爵大人专门给军营里做的。比黑面包好吃多了。格鲁那家伙，整整吃了四五个馒头，喝了三碗肉汤！
吃了晚饭，他们还洗了热水澡。这么干净的被子，要是不洗澡，他真舍不得盖。
布朗从被窝中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着彼得，兴奋的问道：“彼得，你知道明天的早饭有什么吗？”
“什么？难道又是肉粥！”彼得好奇的问道，他觉得现在自己嘴中都还有肉汤的滋味。
“鸡蛋，是鸡蛋！而且据说以后每天我们都能吃到鸡蛋！”想着明天的早饭，布朗就忍不住的咧着嘴。
这可是只有每年生日时，母亲才会舍得花费铜币，从集市那儿买给他吃的东西！
而现在，据说每天他们都能吃到一颗！光是想想布朗就觉得自己要幸福的晕过去了，这样一来，岂不是每天都是自己的生日！
“老爷，您这是在干什么？”约翰已经觉得这位新上位的男爵大人太异想天开了。
若论如何训练一名士兵，他觉得在场的不会有人比自己更专业。
虽然他不是什么名门出身，但也是经过训练，参加过几次战争的（或斗殴——阿迪安一点都不认为那种战斗能和战争二字挂上关系）——当然，前提是受训者不得为平民出身。
看看眼前这群蠢货，眼中就只有吃的！而且……鸡蛋很贵的好不好！
阿迪安掏掏耳朵，“你看着就好，记住，今后几天的训练也要按此执行。当然会有些细节变化，我会一一罗列在纸上。”
在冷兵器时代，两三个月训练出一批合格的战士？阿迪安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且他也不需要那种穿个裤衩就能手撕野兽的斯巴达勇士。
军队个体战斗力可以不强，但一定要纪律严明、令行禁止。
团队的力量在大多时候都要超过个人，这是人的社会属性决定的。想要快速做到这点，把军训那套搬过来，再按当前环境加以改进大概是个不错的选择。
以他的亲身经历来说，仅仅半个月就能把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熔成一个整体，不管过程如何，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等这群人彻底知道纪律为何物后，他才好实施下一步计划。
......
这一次站立时长超过了前次的两倍之多，直到有人腿脚发软，忍耐不住地左右摇晃才结束。
领主大人恰好在这个时间宣布全体休息，并吩咐侍从发放午餐。此举成功使众人对犯规者的愤怒转移到食物上，但也让彼得怀疑领主大人或许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拿到第二个奖励。
午餐是装在四个大瓦缸里，由几辆马车拖到镇子外面来的。车上除了带着食物，还载有许多木盆和勺子。
彼得舔舔嘴唇准备一哄而上时，首席骑士拦在了所有人面前。
领主大人命令所有人排成四条纵队，一个一个上来领取餐具，任何扰乱秩序的，将被强制最后一个分配食物。
人群乱哄哄地挤出四条队伍，他运气很是不错，排在最外侧纵队的前列。当然也有人对此表示出强烈不满，队伍中传来一阵打闹声。很快骑士和几名卫兵冲进人群，将闹事者赶了出来。
傻瓜，彼得瞟了眼闹事的头头，镇里最好斗的“疯狗”。平时靠着一身蛮力到处惹事，现在却被人用剑抵着乖乖蹲在一边。瞧他那可怜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摸清了领主大人的喜好。
那就是整齐划一。
站队要站得笔直，队伍必须是一条线，吃饭也要排队，秩序不能打断……彼得曾听见多识广的大城镇商人说过，一些贵族有种奇怪的嗜好，那就是所有东西都必须摆放得规规矩矩，凡事有一丝对不上，都会强迫自己去整理。
在彼得意识里，这种人纯属闲得无聊，无事可做，以至故意找些麻烦来折腾自己。
没想到领主大人也是这样的人。
当瓦缸盖子被揭开时，彼得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四散开来的诱人味道让他几乎沉醉其中，人群中一阵躁动，前面同时传来骑士大人的吼声。大概又要排队了，他想。
果不其然，领主大人要求所有人按之前拿木盆和勺子时的顺序，排队领取食物。
尽管所有人都咽着唾沫，肚子里咕咕直叫，但鉴于疯狗的榜样，大家仍老老实实排起了长队。
瓦缸里装的是热腾腾的小麦粥。彼得惊讶的发现，粥里居然还有肉干！虽然挖到木盆里的只有薄薄一片，可那也是肉啊！盛完粥后，他还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一个额外的鸡蛋。
彼得几乎狼吞虎咽般吃光了午餐，连盆子底都舔了一遍。鸡蛋甚至都没来得及咬，直接一口便吞进了肚子里。因为吃得太快，他还不小心把舌头烫了个泡。
放下木盆，彼得拍拍肚子，打了个嗝。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如此美味的食物了。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感到了饱足感。
肉粥的香甜跟黑面包比起来完全是天上地下，他甚至在想，如果每天都能吃到这样的食物，就算当一辈子的兵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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