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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不苦

    自从我昨天对着他哭的惊天动地,言朗还真说到做到开始在家陪着我,还骗我他所有的工作都做完,我留了心眼才偷听到言朗都推给了他的属下,我害怕我被后人骂,义正言辞批评言朗

    “言朗,你是国相,是整个靖懿的主心骨怎么能不处理国事,你想连累我被万人唾骂吗?”

    “堂堂国相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事不处理国事,我看你就是昏庸。”

    当我一脸严肃站在言朗面前,看到他笑意盈盈的脸时,心不受控制的乱跳,又想起昨天对他又哭又抱,闹了个大红脸,这些准备好的话全咽回肚子里,既尴尬又心虚,站在哪里不该如何是好。

    言朗见我这个模样笑得越发开怀,他抓住我的胳膊,动作迅速轻轻一拉我便坐在他的旁边,我刚想反抗,他快速收回手一脸无辜看向我,我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暗自肺腑

    “他还好意思一脸无辜,不处理国事,狡猾的像个狐狸,这次算他松开的快,不然我打的他……算了,我也打不过他,也不想劝他,更不敢骂他,若是我真成了祸国妖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我越想越沮丧,眼中的小火苗时“噌噌”增长,言朗在我最愤怒时揉了揉我的头发,语带笑意道

    “筝儿,这是怎么了?”

    我本想发火挥开他的手,转念一想还是先不要和言朗硬拼,我也没有胆量硬拼,这件事还是和他心平气和商量,我放下抬到半空的手,勉强挤出一个假笑,一脸真诚看着他道

    “言国相,请您去处理国事吧,你也明白女生最是心软,我那天哭其实是因为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蚂蚁,你真的不用一直陪我,你明白了吗?”

    我把“不用”咬的极重,拼命想让言朗明白我的决心。

    言朗点了点头,我心中一喜听到他的话,又顿时散了大半。

    “为什么筝儿总是让我去处理国事?”

    “因为我怕靖懿的事你手下处理不好,毕竟苦了谁都不能苦了百姓。”

    我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以此掩饰我另一个原因——不想遗臭万年,百姓骂我祸国妖女。

    言朗听到我的话点点头,像是相信了,我松了一口气,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还未咽下言朗一张俊脸在我眼前放大,我吓了一大跳,只见我“噗”的一声,半杯茶水吐在他脸上,当我回过神,言朗正笑着拿起帕子擦脸,我心中一惊,言朗可是有洁癖的,他还笑了,我小命危。

    我脸烧的通红,不知是心虚,还是因为看到言朗放大的俊脸,轻轻扯了扯言朗的袖子小声道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我给你打点水洗一洗…”

    “呸呸呸,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也不会喷你一脸,自作自受。”这句话是我在心里说的。

    言朗听到我的话擦脸动作停下,脸上笑意消散,他把帕子放在桌子上,转头看着我,说出的话如千斤重

    “筝儿,以后别在说对不起了,好嘛?你与我之间向来是不在乎这些小事的。”

    他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我会拒绝,眼中的悲伤惊散我脸上的红晕,我压下心中的酸楚,不想和他争辩这个话题,点头算是答应,转移话题道

    “那你同意回嘉微殿了嘛?”

    言朗点头,敛了敛神色,像是未发生过刚才的事,露出笑容语调轻快

    “可以,不过我要在丝千府处理国事,但我还有个条件要筝儿答应。”

    “好,你说,除了为难的事我都同意,你说吧”

    我一脸真诚,只要言朗同意处理国事,无论提出什么要求,就算让我给他摘星星我都同意。

    言朗听到我的话收起笑容,看着我认真道

    “你唤我一声清渊可好?”

    我惊讶的看着他,眼神询问他就这么简单的条件,言朗回给我一个确定的眼神,让我不得不相信,我张了张嘴,不知为何看到言朗的神情这两字怎么也说不出。

    他笔直坐在我的旁边,一身蓝衣俊美非凡,胸前有着点点茶渍,脸上有也未擦干的水珠,薄唇轻抿,看向我的目光如火,带着几分期待与彷徨,灼烧我每一寸肌肤。

    我低下头无措的攥住衣角,缓缓道

    “清渊”

    声音不大不小言朗足以听到,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再唤我一遍可好?”

    我不解看向他,他双目通红,我心中一苦,强忍下脱口而出的质问,还是顺从了他,生硬道

    “清渊”

    言朗像是没听出我的语气,紧紧的抱住我,他魔障般一遍一遍的唤我“筝儿”,如同孩子一般脆弱,我僵硬的任他抱着,不得不放下想要推开他的手,一次又一次允许他的靠近。

    他抱了我许久,我心中一直有两个声音争吵不休

    一个说“走吧,离开他,这里随时都有危险,你真的不怕知道真相受伤吗?”

    另一个说“不要走,都想好了要留下为什么要走,更何况你也不想离开他的啊。”

    最后它们两个吵吵闹闹,也没有争出一个胜负。

    言朗信守承诺在丝千府处理国事,我陪在他身边看话本,也不再想那些问题,准备让自己心无旁骛放松几天。

    言朗陪我的这五日,本以为是轻松的假期,没想到算得上是目前我来这里最艰难的几日,每日他处理完公务,上午会给我煮茶——涩的我头皮发麻,下午会给我弹琴——听的我昏昏欲睡,怕扫了言国相的兴致我还能强颜欢笑的接受。

    最难熬的是傍晚言朗拉着我在院中看夕阳,不是夕阳不好看,而是两个大活人挤在双人秋千上,虽然不挤但也不宽松,特别是阳光照在言朗身上,他犹如镀了一层金光,亮的我睁不开眼,我心脏砰砰直跳,他看向我眼神,是我受不住的沉重,多看一眼我怕自己陷入其中。

    不知为什么,即便我不适应他给我的一切,可这些事像是我们重复过无数遍一般,使我熟悉,言朗给我做饭煮茶,为我弹琴,和我看夕阳,我无法拒绝他,一丝甜蜜涌入我的心间,令我猝不及防,直到那天我把它生生压抑下来,才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