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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令人唏嘘

    秦款冬拿出那张照片,说:“我们捡到一照老照片,上面写着九厂家属院何山岳……”

    “你们年轻人胆子真大,什么都敢捡,太不吉利了,赶紧扔垃圾箱里去吧!”阿姨一脸嫌弃的嗔怪道。

    咦?

    一张照片,咋还不吉利了。

    哪怕人已经死了,照片又没带毒,没听说过有什么忌讳啊!

    秦款冬好奇地问:“阿姨,到底咋回事儿?刚才问那个修鞋配钥匙的大爷,他也怪怪的,何老先生到底是咋死的?”

    阿姨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那个修鞋的老头,然后神秘兮兮地说:“那老头,年轻的时候跟姓何的是情敌。”

    “情敌?”

    石金阳和秦款冬面面相觑,咋还八卦上了呢?

    阿姨提起修鞋的老头与何天岳年轻时的八卦,话就多起来了。

    “修鞋的那老头,年轻的时候跟老何的老伴是青梅竹马,关系好着呢!但是人家父母嫌弃这老头没文化,棒打鸳鸯拆散了他俩,然后托媒人说媒,嫁给了老何。

    这老何是车间主任,肚子里有点儿墨水儿,最大的爱好就是写毛笔字,看书。

    早年间,咱这小区春节贴对联,基本上都是找老何写的字,写的是真漂亮。

    后来两口子生了个宝贝儿子,别提有多宠了,再后来,卖了两套房子把儿子送到国外读的大学,然后就留在那边了,听说一年能挣不少钱。

    可惜啊!老何的老伴五年前去世的时候,他们儿子没有回来,老何落下了心病,有事儿没事儿就给儿子打越洋电话。

    听说他儿子嫌烦,后来很少接老何的电话了。

    老何太惨了,三年前的三伏天,半个小区都能闻见奇怪的臭味儿,报警之后,排查了半天,竟然是从老何家里出来的。

    唉,惨呐!老何死在自家客厅里,臭得都熏半个小区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天。

    就这,他儿子愣是不回来,一直拖到今年秋天的时候才回来,回来之后把房子低价卖了,然后拍拍屁股就回国外了。

    你说,老何养的是儿子,还是畜牲啊?

    要说修鞋那老头,被老何抢了如花似玉的厂花老婆,憋屈了一辈子,一辈子都没有结婚,无儿无女啊!

    我说你俩,赶紧把那照片扔了吧!晦气!”

    阿姨说完就继续倒着跑步走了。

    石金阳听完这个故事,心里有点儿堵得慌。

    秦款冬也不知道该说啥了,愣了半天,扭头对石金阳说:“阳哥,我们走吧!”

    “嗯!”石金阳点点头,转身往小区大门方向走去。

    修鞋的老头儿,突然冲他们招手。

    石金阳和秦款冬相视一眼,然后默契地走过去了。

    老头问道:“你俩在哪儿捡到的照片?”

    石金阳说了实话,“我们在旧书摊上买书,书里夹着这张照片。”

    “你俩喜欢看书?”老头问道。

    石金阳和秦款冬都点点头。

    “等我一会儿。”

    老头说着,放下手里的报纸,转身朝左边那幢楼走去。

    石金阳和秦款冬也不知道老头要干啥。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两个都耐心地站在那儿等着。

    十分钟过去了,还没见那老头回来。

    秦款冬都有些犹豫了,“阳哥,他该不会在耍我们吧?咱要不要走?”

    “再等等吧!年纪大了,下楼也没那么快。”石金阳劝道。

    于是,他们又继续等着。

    那个倒着跑步的阿姨,在小区里跑了一圈,正好经过这里。

    阿姨看到他俩站在修鞋摊前发呆,疑惑地问:“你俩怎么还在这儿?”

    “这位大爷让我们等他一会儿,然后他进了那幢楼,这都快二十分钟了还没下来。”石金阳解释道。

    阿姨顺着石金阳指的方向望了一眼,说道:“哦,他住在那幢楼的顶层,你们再等一会儿吧!”

    阿姨说完又走了。

    他们又等了几分钟,石金阳都快要失去耐心地时候,终于看到老头从门洞里出来了。

    老头拖着个老式的帆布包,缓缓地走过来,那个包里似乎装了一些比较重的东西。

    石金阳看到了,赶紧快步赶过去,热情地说:“我帮你。”

    老头也没有客气,直接把包的背带递给石金阳了。

    石金阳试着提起来,确实挺沉的,至少也得有三四十斤。

    他帮着把包背到小皮铁房前,问老头:“给你放哪儿?”

    “哦,那是送给你们的,里面都是我年轻时找的一些书,现在也用不上了,哪天我要是死了,肯定跟老何藏的那些书一样,会被哪个混蛋给当废品卖掉。”老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石金阳愣住了,然后弯腰,打开包,里面果然塞满了书本,看起来都是有些年头的旧书,甚至还有几本医书。

    “大爷,你也懂中医?”石金阳好奇地问。

    “不懂,年轻的时候想学,没学会。”老头敷衍地道。

    石金阳有些好奇,老头跟何天岳是情敌,何天岳收藏的也有好多医书,莫非他俩喜欢的那位年轻的时候就有些体弱多病?

    这种事情,他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秦款冬已经拿出钱夹,把里面的所有现金都拿出来了,数了数,然后递给老头,“我也不知道这些书能值多少钱,我就带了这点儿现金,一千三百七十六块五毛钱,都给你。”

    老头没有接,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不要钱,送你们了,能在旧书摊上淘书,为了一张破照片又能费心费力跑过来打听,说明你俩都是不错的年轻人,这书送给你们,我也放心。但是……”

    “但是什么?”石金阳问道。

    “能把刚才那张照片……送给我吗?”老头弱弱地问道。

    “可以!”石金阳立刻把那张照片递给老头。

    老头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拿起一把剪鞋底儿的剪刀,非常利索地把照片给剪了。

    嗯,老头儿把何天岳跟他儿子的部分剪得稀碎,最后却完整地留下了那个女人的部分,然后拿着那个女人的照片,抬头对石金阳和秦款冬说:

    “养不教,父之过……姓何的是自作自受……”

    这……

    石金阳没想到,老头竟然如此痴情,等了一辈子,却始终没能放下。

    秦款冬感动得眼眶都泛出泪花了,把那一千三百多块钱硬塞给老头,然后赶紧拉着石金阳背着那一包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