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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血战

    林舒手执白虹,落地卸力,又再度冲杀上去。

    修罗令:任务噤声。

    已经有自己名号的接令人是不必死守,但若是出言必定有因。

    岐山二老不过是想通过说话拖延自己。

    这两日除了赶路,她和兰珽也商量过对上修罗道的应对之策。

    在林舒的解析下,断魂、鬼手和银蛛的特点和弱点对兰珽而言都是已知。

    而另外两人不管是谁,对上林舒,都是熟知之人。

    但修罗道的人并不知道林舒腰间的白虹和兰珽的武功路数。

    修罗道要捏软柿子。

    他们也要以有备攻其无备。

    林舒一言不发,剑气如虹,杀意迸出。

    阿婆上前一步,把老伴护在身后,从袖中滑到手上两根钢刺,抬手看似要将白虹格开,实则袖中又射出细如牛毛的飞针。

    岐山二老的袖中针。

    林舒手腕一动,白虹如长绸卷起,飞针被尽数打掉。

    老丈寻着机会,向林舒的左肩刺来,阿婆也趁此时,双刺猛然袭来,一前一后,一攻一守。

    白虹卷住杖中剑,将它拉开,锋利的剑刃瞬间便在老丈的手腕拉出一道圆口,鲜血直流,若不是还要收回挡针,这只手就要落下了。

    要害之处的飞针虽被挡下,但林舒的眼下不到一指宽处,也留下一道不浅的血痕。

    兰珽这边,断魂恨透了这个像鱼一样狡猾的人,如果说现在林舒是他最想打败的人,那兰珽就一定是他最想杀死的人。

    一剑下去又没有伤到兰珽,断魂随手把藤蔓割断。

    断魂突然福至心灵,这下看他要怎么躲!

    这下,断魂每次再出招,不管伤不伤人,都要先断掉几根藤蔓,没一会这一片都被清空出来。

    兰珽见状便知自己已无退路,在下次断魂的软剑绕来之时,拿着墨月迎了上去。

    兵器讲究,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贴身缠打,墨月胜在短小灵活,软剑虽然诡异多变,但剑身韧度始终有限,回转不及,断魂手臂被削一剑。

    断魂近乎痴迷地看着自己滴落到地上的血液被泥土吸收掉,语气突然兴奋起来:“你成长了,现在,可以做我的对手了!”

    兰珽握着墨月,更加谨慎,林舒告诉过他,这是断魂要发狂的前兆。

    断魂喜欢在别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也“喜欢”那些能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的人。

    这两日,林舒对兰珽进行了急训,就是为了让兰珽能够拖住断魂,兰珽这才知道原来林舒用的也是软剑,名为白虹。

    断魂把距离拉开,将主动权又拿回自己手里。

    软剑疾如雷电,开始不顾一切地进攻,硬缠住兰珽要以伤换伤。

    兰珽给他留下一道口子,他就要给兰珽划上两道甚至三道。

    再加上鬼手时不时的冷箭偷袭,兰珽开始负伤。

    林舒虽伤了老丈,但是阿婆的飞针防不胜防,不管是抬手低首,还是回身抬脚,都有几根飞针射出阻碍林舒。

    老丈换了左手持剑,他本来在剑道就不是上佳,以往只是依仗着杖中剑的突袭,现下被林舒看破,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左手剑。

    现在自己和兰珽都已受伤,银蛛还没出现。

    要先杀一人。

    林舒足下灌力,一飞而出,直冲阿婆杀去。

    阿婆的飞针和老丈的杖剑一样,首重突袭。与林舒缠斗多时,阿婆的飞针已经告罄,她自知劣势,眼见白虹剑光要夺自己性命,那自己拼死也要重伤林舒。

    双刺脱手而出,被白虹挡了一下,钉入林舒双肩。

    阿婆欣慰闭眼,下一瞬……没有感受到疼痛?

    她睁眼才看见,白虹在她眼前转了方向,剑身缠在一旁想要救她的老头子脖子上。

    不!

    白虹划过,血溅三尺。

    老丈的剑虽然划伤了林舒的右手,但他自己也已经滑倒在地。

    鬼手一箭射出,想要在林舒剑下救下袖中针,但林舒只是身形微动,躲过要害,拼着再中一箭也划开了阿婆的喉咙。

    岐山二老同归一处,也算是件幸事。

    林舒现在身中两刺一剑一箭,衣服已经变成血衣。

    林舒徒手拔出钢刺,再将箭矢折断,她抬眸,冰冷地看向鬼手的方向,口型无声地说出:稍等,我要再杀一人。

    然后就轮到你了。

    面对这样宛若杀神降世的林舒,没有人会不胆寒。

    银蛛并不擅长对决厮杀,一开始就去了附近林间布置银丝网,防止林舒二人见敌不过他们便想逃跑。

    鬼手现在心绪不稳,看着这样凶厉果决的一尊杀神,他也不禁迟疑,他们真的拦得住吗?

    但他还是下令让藏身林间的其他黑袍人去拦住林舒,哪怕是能让她再添几道伤口也是好的。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白虹剑下没有生灵,只有亡魂。

    黑袍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了一路,林舒一步一个脚印,鲜血也染了一路。

    高手过招,不容片刻分神。

    兰珽一边要挡住断魂的软剑,一边要防备鬼手的冷箭,以伤换伤捅了断魂一剑之后,他自己也中了鬼手一箭。

    断魂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他本就被压制,中箭之后更不能大动。断魂开始占据上风,像猫捉老鼠一样戏弄着他,剑剑刺入肉中,再一剑挑开,堪比凌迟。

    现在兰珽浑身是伤,衣服上密密麻麻全是软剑挑出来的伤口,腰间中的那箭,鲜血正潺潺地从伤口流出来,他一手拿着墨月,一手捂着箭伤。

    断魂也没好到哪儿去,手臂、大腿的伤几乎深可见骨,他本来拿着软剑一瘸一拐地走向兰珽,见林舒走近,才转身回来:“你终于解决掉他们了。”

    “嗯。”林舒一挥白虹,鲜血抖落,“现在来取你的性命。”

    “大言不惭,归鞘都没能杀了我,你能比他厉害?”断魂突然取下面具,露出那张苍白瘦削的脸来,“我们先歇口气,要不是怕你一个人跑了,我早杀了这个小白脸,费我这些力气。”

    “你杀一个不杀人的人,没什么值得称道。”林舒先看了一眼兰珽,见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才放下心来。

    林舒举剑,轻蔑地看向断魂:“归鞘不杀你不过是因为没有银钱,他不做亏本买卖。”

    “但我不一样,我杀你是因为你该死。”

    鬼手伸手取箭,突然摸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回头一看,一个硕大的蛇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还吐了吐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