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张怡
苏秦看着眼前灰色大茧一般的车继云，心里一阵打颤。
“咱们做人可得讲道义，哥们刚帮你一大忙，这么早过河拆桥有点不合适吧。”
“为什么不合适？再说了我又不是人，我是怪啊，不然我为什么直接撕毁契约把黑雾吃了。再说了，你们人类为了利益可比我疯狂多了。”
眼看着车继云控制着灰丝慢慢向自己飘来，苏秦的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可就在那灰丝就要接触到自己的时候，车继云突然收回了这些丝线。
“开个玩笑，苏律师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可能忘恩负义呢？既然你不愿意留在这里，那我就送你出去吧，但是你可别在外面到处宣扬自己的经历，虽然我不是很在意，但是怪诞的形式多种多样，保不齐就会有东西因为你接触过我就盯上你了。”
车继云若无其事的叮嘱着苏秦，大茧上那颗只有耳朵的头颅摇摇晃晃，仿佛是心情不错。
苏秦松了一口气，正想道谢，那个灰色的大茧突然裂开，一个木制雕像一下飞到苏秦的怀里。
“对了你毕竟帮了我个大忙，虽然不愿意变成我的一部分，但是也别莫名其妙的死了。这是我在很久以前得到的雕像，它能帮助你快速找到部分怪诞的内核规则，在某些情况下或许那能救你一命。”
苏秦拿起来一看，那雕像是一个捂着耳朵的猴子，它长着嘴，瞪着眼，就像是要吃掉苏秦一样。
抬起头，苏秦道了声谢，只见周围的环境模糊了起来，就像是梦要醒了一样。
“苏律师，可别死了。”这是苏秦意识模糊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哎！他是不是醒了？”
苏秦的意识渐渐清醒，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苏律师！你醒了，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病床旁边，事务所的同事关切的对苏秦说道。
“唉，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好好开着庭呢。一下所有人就跟睡着了似的，你都不知道，我们和警方看监控的时候都快吓死了，你们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甚至法官正在询问嫌疑人有没有异议的时候突然就倒在桌子上了，真是诡异。后来来了个警方的心理学家，说是什么群体什么综合征，我也不明白啊。后来警方跟我说，你醒了以后让我叫他们，说是要给你做个笔录。喏，他们消息还挺快。”
苏秦坐起来，对身边的同事说道：“王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半夜11点，你已经昏迷八个小时了。”门外，一道清冷的声音传进屋内。
苏秦望向门口，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女人，她身姿高，挑环抱着双臂斜靠在门框旁边。
“张警官，你来了，那我不打扰了，你们慢慢聊。”王律很自觉的离开了房间，临走时还不忘给苏秦使个眼色，好像是在说“抓紧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苏秦一阵无奈，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一个刚刚死里逃生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适应过来准备撩个妹？这明显不符合一般性原则。
张警官拿出一个黑色的笔记本，拉过凳子在苏秦的病床旁边坐下，清冷的声音让苏秦不由得想起了梦境中的经历。
“苏律师，你是这起案件受害者中第一个清醒的，请问你在陷入睡眠之前有发现什么预兆吗？”
“没有预兆，甚至我一度以为我仍在庭审过程中。”
张警官明显愣了一下，“认为自己在庭审过程中？能仔细说说吗？”
苏秦正想复述一遍自己在梦境中的经历，话到嘴边却突然想起了车继云的警告，于是话锋一转，向张警官道，“警察同志，我想知道在我沉睡之后，现场是不是少了几个人。”
张警官的眼神越发深邃，“你果然知道一些东西。的确，在核对人数之后，我们发现这场庭审嫌疑人的母亲，受害者的父亲和一位检察官都莫名失踪了。而嫌疑人更是直接死亡，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此时苏秦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场笔录上面，他在思考，为什么是这几个人？如果说只有嫌疑人母亲失踪，那是正常现象，毕竟车继云明显是为了保护他的母亲才与黑雾决裂。但是受害人的父亲又是为什么？还有一位检察官？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刚刚清醒过来，身体有点顶不住，不如你看这样等我出院以后，亲自去你们警局把笔录做完。”
张警官深深的看了一眼苏秦，突然笑了起来。苏秦只觉得眼前一阵明快，但却像昙花一现，眨眼间又是张警官那清冷的脸。
“好吧，既然你需要休息，那笔录的事就在你出院之后再说吧。”
张警官雷厉风行的转身离开房间，苏秦看着她的背影，没有想到竟然这么顺利就能糊弄过去。
“对了，苏律师。”张警官走到门口之后，突然转过身对苏秦说道，“我叫张怡，你可以去雪城公安总局找我，到时候我们做完这场没有结束的笔录。”
……
并没有耽搁太长时间，就在张怡走后，苏秦就办理了出院手续，由于他现在还纠缠在这场案子中，所以走的时候很低调。
回到家里，苏秦拿出怀中的“勿听猴”雕像，就在张怡走之后，它便出现在了自己的怀里，可能是只有自己在外界独处的时候，车继云的力量才能够在自己身边显化。
苏秦打量着这个摸样奇怪的雕像，沉甸甸的分量让他觉得这东西好像不是从梦中带出来的。
正当他放下雕像，转身去脱外套的时候，勿听猴捂住耳朵的双手突然打开了。而就在这时一道无法辨别男女的声音传进了苏秦的耳朵，“第一，只有怪诞才能应对怪诞。”
苏秦深刻的理解这段话，因为在梦境中如果没有车继云，自己一定会被黑雾给同化掉，成为那张人脸上的一部分。
但是此刻，苏秦却没有闲工夫，因为面前一个脸带冷意的女人，正将一把怪异的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苏律师，我们又见面了。”女人清冷的声音就像寒风一样钻进苏秦的耳朵。
“重新认识一下，国安部下属怪诞应对局，小队长，张怡！”
“咱们做人可得讲道义，哥们刚帮你一大忙，这么早过河拆桥有点不合适吧。”
“为什么不合适？再说了我又不是人，我是怪啊，不然我为什么直接撕毁契约把黑雾吃了。再说了，你们人类为了利益可比我疯狂多了。”
眼看着车继云控制着灰丝慢慢向自己飘来，苏秦的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可就在那灰丝就要接触到自己的时候，车继云突然收回了这些丝线。
“开个玩笑，苏律师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可能忘恩负义呢？既然你不愿意留在这里，那我就送你出去吧，但是你可别在外面到处宣扬自己的经历，虽然我不是很在意，但是怪诞的形式多种多样，保不齐就会有东西因为你接触过我就盯上你了。”
车继云若无其事的叮嘱着苏秦，大茧上那颗只有耳朵的头颅摇摇晃晃，仿佛是心情不错。
苏秦松了一口气，正想道谢，那个灰色的大茧突然裂开，一个木制雕像一下飞到苏秦的怀里。
“对了你毕竟帮了我个大忙，虽然不愿意变成我的一部分，但是也别莫名其妙的死了。这是我在很久以前得到的雕像，它能帮助你快速找到部分怪诞的内核规则，在某些情况下或许那能救你一命。”
苏秦拿起来一看，那雕像是一个捂着耳朵的猴子，它长着嘴，瞪着眼，就像是要吃掉苏秦一样。
抬起头，苏秦道了声谢，只见周围的环境模糊了起来，就像是梦要醒了一样。
“苏律师，可别死了。”这是苏秦意识模糊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哎！他是不是醒了？”
苏秦的意识渐渐清醒，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苏律师！你醒了，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病床旁边，事务所的同事关切的对苏秦说道。
“唉，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好好开着庭呢。一下所有人就跟睡着了似的，你都不知道，我们和警方看监控的时候都快吓死了，你们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甚至法官正在询问嫌疑人有没有异议的时候突然就倒在桌子上了，真是诡异。后来来了个警方的心理学家，说是什么群体什么综合征，我也不明白啊。后来警方跟我说，你醒了以后让我叫他们，说是要给你做个笔录。喏，他们消息还挺快。”
苏秦坐起来，对身边的同事说道：“王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半夜11点，你已经昏迷八个小时了。”门外，一道清冷的声音传进屋内。
苏秦望向门口，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女人，她身姿高，挑环抱着双臂斜靠在门框旁边。
“张警官，你来了，那我不打扰了，你们慢慢聊。”王律很自觉的离开了房间，临走时还不忘给苏秦使个眼色，好像是在说“抓紧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苏秦一阵无奈，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一个刚刚死里逃生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适应过来准备撩个妹？这明显不符合一般性原则。
张警官拿出一个黑色的笔记本，拉过凳子在苏秦的病床旁边坐下，清冷的声音让苏秦不由得想起了梦境中的经历。
“苏律师，你是这起案件受害者中第一个清醒的，请问你在陷入睡眠之前有发现什么预兆吗？”
“没有预兆，甚至我一度以为我仍在庭审过程中。”
张警官明显愣了一下，“认为自己在庭审过程中？能仔细说说吗？”
苏秦正想复述一遍自己在梦境中的经历，话到嘴边却突然想起了车继云的警告，于是话锋一转，向张警官道，“警察同志，我想知道在我沉睡之后，现场是不是少了几个人。”
张警官的眼神越发深邃，“你果然知道一些东西。的确，在核对人数之后，我们发现这场庭审嫌疑人的母亲，受害者的父亲和一位检察官都莫名失踪了。而嫌疑人更是直接死亡，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此时苏秦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场笔录上面，他在思考，为什么是这几个人？如果说只有嫌疑人母亲失踪，那是正常现象，毕竟车继云明显是为了保护他的母亲才与黑雾决裂。但是受害人的父亲又是为什么？还有一位检察官？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刚刚清醒过来，身体有点顶不住，不如你看这样等我出院以后，亲自去你们警局把笔录做完。”
张警官深深的看了一眼苏秦，突然笑了起来。苏秦只觉得眼前一阵明快，但却像昙花一现，眨眼间又是张警官那清冷的脸。
“好吧，既然你需要休息，那笔录的事就在你出院之后再说吧。”
张警官雷厉风行的转身离开房间，苏秦看着她的背影，没有想到竟然这么顺利就能糊弄过去。
“对了，苏律师。”张警官走到门口之后，突然转过身对苏秦说道，“我叫张怡，你可以去雪城公安总局找我，到时候我们做完这场没有结束的笔录。”
……
并没有耽搁太长时间，就在张怡走后，苏秦就办理了出院手续，由于他现在还纠缠在这场案子中，所以走的时候很低调。
回到家里，苏秦拿出怀中的“勿听猴”雕像，就在张怡走之后，它便出现在了自己的怀里，可能是只有自己在外界独处的时候，车继云的力量才能够在自己身边显化。
苏秦打量着这个摸样奇怪的雕像，沉甸甸的分量让他觉得这东西好像不是从梦中带出来的。
正当他放下雕像，转身去脱外套的时候，勿听猴捂住耳朵的双手突然打开了。而就在这时一道无法辨别男女的声音传进了苏秦的耳朵，“第一，只有怪诞才能应对怪诞。”
苏秦深刻的理解这段话，因为在梦境中如果没有车继云，自己一定会被黑雾给同化掉，成为那张人脸上的一部分。
但是此刻，苏秦却没有闲工夫，因为面前一个脸带冷意的女人，正将一把怪异的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苏律师，我们又见面了。”女人清冷的声音就像寒风一样钻进苏秦的耳朵。
“重新认识一下，国安部下属怪诞应对局，小队长，张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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