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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路途远

    梁雨飞的办公室外站满了看热闹的学生,他们都是听说了梁雨飞与晁悦鑫的交易。

    “梁老师,我已经全科拿了甲,你是不是该旅行诺言了?”晁悦鑫趾高气扬,现在他是代表正义一方,当然底气十足。

    办公室外的观众目睹晁悦鑫与梁雨飞的对峙,不少脸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作为与梁雨飞朝夕相处的他们,自然知道梁雨飞的一些习惯,尤其是对什么事情会火气上头。

    诡牌队之事,一直都是梁雨飞的心头疙瘩,有好些次因为班上的同学无意提了一句,差点没让梁雨飞把教室给掀了。

    而晁悦鑫这家伙,拿梁雨飞最讨厌听到的事情与他谈判,无疑是往火山之上浇油,更助火山的火势。

    梁雨飞看着毫无畏惧的晁悦鑫,心中有说不出的熟悉。

    像,真像,太像了。

    晁悦鑫此刻的模样像谁呢?

    像梁雨飞,少年时的梁雨飞。

    虽然说此刻的梁雨飞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他的无畏,少了一丝火热,一股属于少年人的热情。

    “热情啊,这也许就是梦想的力量吧。”梁雨飞叹了一声,弄得晁悦鑫直瞪眼睛。

    晁悦鑫没问,梁雨飞自然也没有解释,窗外的众人还在等待重头戏的上演,最后换来的却是令人哑火的笑容。

    “没问题,今天下午我就去和校长商量。”梁雨飞说到。

    “嗯?”晁悦鑫愣了一下,他还以为梁雨飞会争辩一下,再坐地起一次价,可没想到梁雨飞竟这般爽快的答应了。

    “答…答应了?!”窗外的大伙也是大眼瞪小眼。

    这剧情不对啊,这个人真的是梁老师么,真的是那个表面看似懒散,实则是个猛虎的梁雨飞老师么?

    大伙纷纷怀疑起梁雨飞的身份。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回去教室上课,是听不到上课铃吗?”就在众人出神之时,梁雨飞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办公室,而晁悦鑫更是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靠!不会吧,晁悦鑫那小子不会被梁老师给活吞了吧?”

    “老狐狸,故意让我们转移注意,然后偷偷将晁悦鑫给吞了。”

    大伙见到晁悦鑫不见了,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吞你个大头鬼啊,再不给我回教室上课,小心等下我就让你们小巴老师吞了你们。”梁雨飞故作恐吓的对学生们说到。

    “别别别,小巴老师的十公里负重我们可受不起,我们不是九班十班士班的那些变态。”大伙听到梁雨飞要请巴布德出面,连忙摆手摇头。

    “知道自己不是变态还敢站在这里,是不是真的想要尝试一下你们小巴老师的变态训练?”梁雨飞温文尔雅的笑着。

    七班八班的大伙连他这笑容,立马不敢再多言,连滚带爬的便回去了教室。

    “这群臭小子,看来是平时对他们太好了。”梁雨飞自言自语的说到,“嗯,是该也让他们也尝尝变态式训练了,不然,他们还真以为我梁雨飞是个好说话的老师了。”

    说着说着,梁雨飞心里有了一个针对七班八班这群小伙子的训练计划。

    想到这个计划,梁雨飞上翘的嘴角不免更加狡黠了。

    同日下午,梁雨飞按照约定,来到了校长砻邺子的办公室。

    “校长。”梁雨飞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哟,稀客啊,来来来,坐坐坐。”砻邺子见到梁雨飞,非常的热情的招待了他。

    “嘿嘿。”梁雨飞傻笑着坐到了桌位上。

    “说吧,今次来找我所为何事。”砻邺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

    “这个你看看。”梁雨飞也没说是为什么事而来,只是递上了一张表格。

    砻邺子接过表格一看,脸上笑了笑,道:“原来是为了诡牌队的事情来的,怎么,这下又想重建诡牌队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人总是会变的不是。”梁雨飞谄媚的笑着,“你看,这诡牌队建立以后,不仅能够为学堂引来关注,若出成绩,还可以给咱们学堂增加额外的资金收入,这般两全其美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是,这事确实两全其美,可这事此刻不归我管,你说气不气人。”砻邺子偷笑。

    梁雨飞一听这话,脸上顿时一愣:“不归您管,那归谁管?”

    “我。”就在这时,陈妍从办公室外走了进来。

    看到陈妍,砻邺子对梁雨飞做了个就是她的手势,而梁雨飞则是满脸的尴尬。

    “哈哈,好尴尬哦,陈主任。”梁雨飞笑着,又想起前些日子在教师群所说的那些话,不免一个头两个大。

    “生病的人不宜火气大,容易伤到自己。”陈妍表情平淡的看着梁雨飞,“我说得对么?”

    “哈……”梁雨飞一听这话,更加尴尬了,“哈哈。”

    你看吧,旁白君没骗你们吧,他这不就完了么。

    敢让一个手握着把柄的女人生气,那就要经得起她的怒火,除非她也有把柄在你手上。

    “这个…”梁雨飞讨好的笑道,“陈主任,咱们公为公,私为私,得公私分明不是。”

    陈妍不说话,就那么平静的盯着梁雨飞,这让梁雨飞心中冷汗直冒。

    “关于上次那事,是我不对,怪我不会说话,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行么。”梁雨飞笑眯眯的说着,“又或者,您给我来上两拳消消气?”

    说着,梁雨飞还拉过陈妍的手,想也没想便朝自己脸上呼去。

    这一下可把陈妍逗乐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梁雨飞这般无耻的人,而且犯贱的本事更是令人又气又爱。

    最终陈妍还是扛不住梁雨飞贱兮兮的模样,噗呲一下笑出声来,接着又板着脸道:“好了,看你如此虔诚的份上,我姑且不计较了。”还没说完,陈妍又转折的说到:“不过这件事还真不能给你办成。”

    “为什么?”梁雨飞不明白。

    陈妍也无奈:“因为董事会投来的资金是给教育的,而诡牌队属于课外社团,在这上面,董事会没有拨下任何资金。”

    “什么?”梁雨飞茫然了。

    这算个什么事?资方拨来资金只给教材,而不给可能会给学堂带来收入的社团活动,是他们不明白社团对学堂的作用么?

    当然不是资方不明白社团对学堂的意义,只是这一个投资方,他就是只想将资金投入教育。

    对,这个投资方并不是真的为了投资而来,而是个人兴起才选择投资荣山学堂。

    那两个字怎么说来着:任性!

    “讲讲道理好不啦,这也太任性的吧,哪有人这样投资的啊,这人到底会不会做生意?”梁雨飞有些恼火,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任性的商人。

    而他哪里又知道,这个任性的投资者,竟与他有着同样的姓氏。

    此事到这,梁雨飞也无奈,他想了一会,才再次将那表格收了回来。

    “校长,你那有没有诡牌大赛的队伍申请表?”梁雨飞问砻邺子。

    “你要干嘛?”砻邺子问。

    “我就是想借着学堂的名义将队伍建起来,至于场地等训练相关的东西,我自己想办法好了。”梁雨飞道。

    “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花销,你真的要自己资费?”陈妍也微微有些吃惊了。

    “是啦,别以为只有你们资方是财主,我们这些基层人员也是有不少财主的。”梁雨飞从砻邺子手中接过了大赛队伍报名表,对陈妍没好气的说到。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陈妍也有些生气,这资方的决策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她也不过只是给那人打工的,梁雨飞凭什么把气撒在她身上。

    其实吧,梁雨飞也不是真的要把气撒在她身上,而是因为人有个奇怪的地方,当遇到一个特别的人时,性格便会出乎意料的诡异。

    怎么说呢,是飘忽不定。

    显然对于梁雨飞来说,陈妍就是那个能让他情绪飘忽不定的人。

    梁雨飞也不想解释,因为这种感觉很奇怪,他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莫名其妙。”梁雨飞走了,陈妍还是憋着一肚子火,于此,她只能背后说了他一句。

    梁雨飞面对陈妍会变得奇怪,陈妍在面对梁雨飞时又何妨不是,一样是又想笑又想哭。

    说着,陈妍也走出了办公室。

    有句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于二人的情绪变化,一直充当观众的砻邺子那看得是一清二楚。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砻邺子摇了摇头:“这两人……”

    梁雨飞拿着报名表回到了办公室,在思量一番之后,他还是决定将此事告诉晁悦鑫。

    那毕竟晁悦鑫是要充当金云队队长的人,队伍重建如此不顺利,自然要让他也担心担心,否则就他梁雨飞一个人承担又算怎么回事。

    晁悦鑫得到消息后,也是满脸愁容,对于资方不给社团拨经费这件事,梁雨飞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所以他也没有怪罪。

    当伙伴再次看到晁悦鑫脸上的愁容,纷纷又投来问候,而晁悦鑫讲事情一说,大伙便开始出谋划策了。

    “经费问题其实很简单的,你有才,我有能,咱们搞个组合去大街上演上几段,那钢镚不就哗哗来了么?”张亓天真的说。

    “你倒是想的简单,如果钱真有那么容易就挣来,如今社会上哪还会有那么多为生活奔波的大人?”徐娇娇一拍张亓的脑门,力气不大,却也让张亓叫唤了两声。

    “你这臭娘们,下手就不能轻点?”张亓虽嘴上叫骂道,心里可是乐在其中。

    “其实张亓所言也不妨是个办法。”鄞悠道,“现在街头表演者并不少,只要顺从潮流,应该可以引来不少注目的。”

    “嗯,只要有了关注,看客一多,自然就会有人捧钱场。”季宁宁也同意鄞悠的说法。

    “可是那又能赚多少钱哦。”晁悦鑫还是觉得这个方法不怎么靠谱。

    “能赚一点是一点嘛,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喻星寅淡淡看了一眼晁悦鑫。

    晁悦鑫摇头,说实话他还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

    “嗯,我最近有在考天音师的大师证,或许我也能帮一些小忙。”季宁宁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那感情好,这么些天了,还从未见你开嗓唱过,今次是有机会了。”张亓听到季宁宁说她正在备考天音师的大师资格证,不禁来了兴趣。

    “还说自己不是学神,课外学科都快达到大师了,说吧,除了这个,你还会点其他什么?”徐娇娇也有些好奇季宁宁这个出身釉明的学霸究竟能把学渣们秒杀到什么程度。

    “呃……”季宁宁竟有些羞涩起来,“除了天音师,我同时还报名了锻器师、点妆师、织布师的大师资格考核。”

    “我靠,你几乎是全能啊。”张亓有些难以接受,对身边的喻星寅摆了摆手,“来,老喻你快掐死我,否则我会心肺停止。”

    “啊……啊?”季宁宁此时却再补一刀,“这就算是全能嘛?”

    “不然嘞?”张亓不以为然道。

    “不会吧,我之前有个学姐,她除了这些,还学了女红、谭木、陶工、殓尸、墓夜等五门元术呢。”

    “请问你的这个学姐她还是人么?”徐娇娇听完后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你这话什么意思?”季宁宁不明白的看着徐娇娇。

    “她一个女孩家家的,学个谭木、陶工我也就忍了,可……她学个殓尸和墓夜是干嘛?给鬼讲故事嘛?”徐娇娇都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一个年轻的女子,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给尸体入殓,然后独自一个人守在夜晚的墓地旁。

    啧啧,真的令人冷汗直冒。

    “很奇怪么?”季宁宁对此不以为然,在她看来,人有一些独有的爱好,这没什么大不了。

    “这还不奇怪啊?”张亓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不知道你们这群学霸学神究竟是个什么古怪的大脑构造。”

    季宁宁睁着闪亮的大眼,无辜的看着几人。

    “咳咳。”这时一旁听三人谈论的晁悦鑫三人终于忍不住了,“咱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听着怪渗人的。”

    “同感。”鄞悠与喻星寅点头赞同。

    “咱们还是说说关于街演的详细内容吧。”鄞悠提议。

    “同意。”喻星寅与晁悦鑫点头赞同。

    然后众人便以街演内容开始了激烈的谈论。

    另一边,通知完晁悦鑫之后的梁雨飞,坐在办公室思考了一整日,最终还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拉开桌子的抽屉,梁雨飞找出了一把不怎么起眼的小钥匙。

    拿着这片小钥匙,梁雨飞打开了墙边高脚柜的一道隔层。

    用力拉开隔层的拉环,一个高三米,宽三米的人形雕像便滑了出来。

    这雕像浑身金黄,两只眼睛碧玉发光,似乎是夜明珠的材质;它的鼻头高耸,嘴边有三根胡须,围成一圈;它的耳垂宽厚,吊着一对金环,一晃一晃的非常刺眼。

    “藏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得送给别人。”梁雨飞无奈摇头,他眼中是万般不舍,但没办法,此刻情况急切,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这可是一尊普陀金像,名为无贪。

    如这般的金像一共有十尊,被世人称作十念普陀,分别代表了十种人类的性格。

    这一套金像聚齐,在市面上可以卖出千万的价格,而这个千万不是如今通用的新时代货币,而是黄金。

    没错,千万两的黄金,若换成如今大陆的通用货币,那就是两十亿秘方币。

    这都只是针对通用货币而言,可再细划到之下各国的货币,价值便更加不用说了。

    当然那是一套的价格,至于这一尊,至多也就能卖个一百万个秘方币。

    别看这一百万仿佛很多,对于元者而言,这不过是随随便便就花光的废纸。

    诡牌队需要场地,需要训练材料,这些都是需要庞大资金支撑的。

    金云队之所以这么多年从未打败云峰队,其中一部分是队员实力弱,而更大的原因其实是训练材料的廉价。

    诡牌队的训练材料是什么?

    是木材、矿石,更是兽牙、皮革。

    木材与矿石还好,可野兽身上的材料就没有那么便宜了,随随便便就可能卖到上千,甚至上万的价格。

    诡牌队要这些材料干嘛呢?

    第一,实验,以铸成更加适应赛场的诡牌。

    第二,强化,将原有的诡牌强化到能在赛场制造出疾风骤雨般的效果。

    第三,组合,用不同的材料组合,来发现更多可能形成的诡牌组。

    对诡牌师而言,诡牌的组系是至关重要的。

    从一开始修炼的基础牌组:元素系、意志系、灵体系,到逐渐形成规模的进阶牌组:治愈系、控制系、能量系、九奇系,最后到只有大赛才能使用的:成长系、毁灭系、器具系等。

    若没有强大诡牌组作为根基,那么诡牌师则不可能强大,只在拥有更加强大的诡牌组后,诡牌师的威能才会完全被呈现。

    只要有钱,这一切都将是很容易达成的目标,甚至一些一掷千金的富豪诡牌师,他们能从一些神秘的妖兽贩子手中买来一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妖兽,然后将它们直接锁进诡牌内,让它们变成一张特殊的灵体牌。

    总之有了这些材料的加入,诡牌的实力则会大幅度提升。

    就像鄞悠的‘遗落的帝国’,这就是一张不太常见的诡牌,九奇系,由亡者之念与陨落帝国两张诡牌的所需材料结合而来。

    当初鄞悠为了铸成这张诡牌,甚至连续饿了一个月的肚子。

    当然,他虽然是饿,却也达不到直接就饿死的程度。

    由此可见,钱财对于诡牌队的训练而言,究竟有多么重要。

    既然诡牌师都已经如此烧钱了,各位可以想想被称作最烧钱修派的玄武,那种烧钱程度。

    可以说,这个世界之所以被玄武师统治着,它并非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