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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望雪践行

    职业赛中的诡牌组派是根据三大基础牌组所衍生出来的牌组,这有点像是游戏中的职业技能,只能本组派的诡牌师使用该组派的诡牌。

    秘术三元能决定了诡牌师的修炼方向,而组派便是这些大方向内的具体路径,尤其在打上职业二字后更是如此。

    不同的牌组,牌面能力虽然不同,但可以配合着发出意想不到的效果,而这就是职业选手的由来。

    当然了,既然说了是职业,那么职业选手就不能同普通诡牌师一样只对单一牌组的诡牌有所了解,他们必须对所有牌组都有了解才行。

    虽然金云与云峰这两只队伍如今都已经是备选职业赛的参赛成员,但有些队员竟然连挑战赛都还不熟,于是梁雨飞才决定为他们‘开个好头’。

    所谓的‘开个好头’,是指梁雨飞准备以他最擅长的冬景苑来告诉那些不清楚挑战赛的小伙子们,在诡牌职业赛场中,诡牌职业选手们都有些什么职业牌组。

    ‘望雪’撒出,雪花似落叶飘散,最后融化在金云与云峰两支队伍的队员们最常经过的土地中。

    这时这两队队员还沉浸在进入假期的放松状态,根本不知一场噩梦般的训练从此刻便已悄然进入了序幕。

    就在梁雨飞与叶修于开封志中对决的时候,与此同时的天云城中,一个少年本悠闲的躺在大院中与身边青梅竹马的姑娘聊起关于诡牌队训练的事情,忽然却感觉身子一冷,而后便来到了一处奇境。

    这一片刺眼夺目的山地,被白雪所覆盖,那天寒地冻的霜气如刀片划过张丌的皮肤,很快他的皮肤上就出现了开口。

    疼痛让张丌惊惧,他慌张地向四下寻去,却始终只见得一片白茫茫。

    周围静的可怕,只有风声在呼啸作伴,张丌走向了前,艰难迈出的每一步,都仿佛有雪花的阻碍。

    他原本还挺喜欢雪,至少在那些很少下雪的冬天,他觉得好奇,他觉得玩雪是一种闲情雅致。

    他此时却恨透了雪,他望着这无边无际的雪,心中有种透不过气的压抑,就好像这雪中蕴藏了无数挣扎的绝望,险些让他濒临崩溃。

    但他没有崩溃,他继续向前走着,哪怕前方依旧茫茫一片,他也迈着坚定的步伐走着。

    慢慢的,他眼中的恐惧与茫然不见了,他眼神又变回了纯粹,与此同时步伐亦愈发坚定不移。

    此时的张丌就像个毫无思想的机器,只是凭借本能前行。

    没有方向,没有目的。

    他逐渐迷失在这雪中,直到一个刚柔并济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之中。

    “张丌!”

    徐娇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雪中走了多远,这里重复的场景,本应让她这样一个女孩陷入疯狂,可她却将这当成了一种乐趣。

    于是她便如此新奇的探索起来,而后终于在这个路上与张丌相遇。

    说实话,当徐娇娇起初远远看到有一个身影走进时她就有种感觉,她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是张丌,而且也能清晰感受到后者此刻心中的迷茫与无助。

    不知怎么,她的心忽然有些刺痛,这种痛是她前所未见,而它更是刺激着徐娇娇不由发出呐喊。

    当张丌听到这声呐喊,仿佛是在深邃的泥潭里抓住了一根稻草,于是他用力抓住这根稻草,拼了命地往上爬。

    最终,张丌借着这根稻草终于从泥潭中挣脱出来,紧接着眼前一亮,一个不算好看,但对于他而言无比熟悉与喜爱的容颜就这般出现了。

    “娇娇!”

    重见光明的张丌似发了疯般扑向徐娇娇,不等徐娇娇说些什么,他就一把抱住了她。

    徐娇娇感觉身体仿佛触电般,手脚也瞬间有些麻痹。

    两人就这样在雪地中拥抱了许久,宛若两个冰雕相互取着暖,任凭风雪再大,也永远无法让他们再分开。

    “好了好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搞得和小孩子似的,有姐姐在,你不要怕。”

    从触电般的感觉中恢复的徐娇娇,终于察觉此时气氛的不对,她也没急着推开张丌,只是用手轻轻在后者背上拍了拍。

    这一幕让旁人见了真有种妈妈安慰孩子的感觉,但张丌真的就在这徐娇娇式的安慰中逐渐平复了心情。

    张丌这才真正从恐慌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回神一想,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然后就立马放开了徐娇娇,而后佯装愤怒道:“你早干嘛去了,我好慌的你知道不?”

    徐娇娇一看张丌这变脸比翻书还快,顿时无名火就上来了。

    这剧情貌似不对啊,我明明才是女生来着,该慌的也该是我才对,你一个大男人怕得要死,我安慰你怎么反倒是我不对了?

    徐娇娇心里这般想着,看向张丌的眼中火光更是灼热,在这火光中,张丌甚至听到了一连串指头骨被捏得嘎嘣响。

    张丌立马陪笑,反过来哄起徐娇娇:“娇姐有话好说,咱别动粗好么。”

    张丌一边说着,一边瞄了一眼徐娇娇摩擦的拳头。

    “嘿嘿,那个我就是犯贱模仿一下你们女孩撒娇,你若是不喜欢,我立马给你发誓,下次绝不再犯。”

    张丌竖起三根指头放在头顶,顺势摆出一副滑稽的模样。

    徐娇娇一见张丌这模样,原本愤怒的脸上转而又蹦出如银铃的笑声。

    “哈哈哈,我就吓吓你而已,张丌你也太胆小了。”

    张丌见徐娇娇似乎没有再追究的意思,心里稍稍有些松口气,而当徐娇娇说完拍了拍他肩膀后,他松下的那口气愣是顺着它的气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张丌差点没被这口气呛死过去,连续急咳了几声,这才总算缓过来。

    妈的,女人果然记仇。

    张丌在心里暗骂,脸上表情却依旧陪着笑脸。

    玩闹过后,这二人总算再次正视起当下处境,而就当张丌望着这满地白雪开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也不知是因为徐娇娇方才的笑声太大,亦或别的原因,总之当张丌二人寻着声音看去时,映入眼帘的只有滚滚而来的漫天雪花。

    这雪花似尘土般朝张丌二人所在的位置卷来,张丌意识到不对,立马二话不说拉起徐娇娇就朝一处隆起的地方跑去。

    躲在这颗被冰雪覆盖的大石头后,二人感受头顶呼啸而过的风声只觉得心悸。

    他们还都在庆幸此处有这么一块大石头遮挡,而下一秒,他俩脚下却突然一空,紧接着二人便掉入了一个洞穴之中。

    “我去,怎么这么多人?”张丌二人掉入洞穴后,张丌揉着屁股缓缓从地上爬起,转头看到这洞穴内站满了高矮胖瘦的人,立马便开口叫了起来。

    “哟,你们两个也来了,欢迎欢迎。”这洞穴上方的四面全是窟窿口,让此地看上去很像是一个兔子窝,而就在那些窟窿口的其中一个中,看到张丌二人出现的喻星寅却拍着手鼓着掌欢迎起来。

    “咦,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徐娇娇身子比张丌灵活,从上面掉下时她在空中做了调整,此时显得没有那么狼狈,但还是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问到。

    听到徐娇娇的问题,这洞穴内此时在的这群人皆当是挠了挠头,他们显然也对此时的情况感到有些莫名。

    就当众人分不清情况时,大地突然发生震动,然后便看见洞穴内又一处窟窿眼中掉出一个人。

    这人掉下时是后背朝上的,众人一开始还没看清他的样貌,等他站起身拍尘土后,所有人才知道,原来这人是晁悦鑫。

    “娇娇,旗子,老喻。”站起身后,晁悦鑫环顾一圈看到众人,先是跟这三位平时朝夕相处的伙伴打了个招呼,而后才转头招呼了其他几个从别的队伍转来的队员。

    “票子,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张丌和晁悦鑫打过招呼并确认他无碍后,这才发问道。

    “别紧张,这里是‘望雪’所构造的幻境,只要我们找到搭建此幻境的基本枢纽,就可以出去了。”晁悦鑫解释道。

    “望雪?幻境?”众人听了晁悦鑫的解释依旧不解。

    晁悦鑫看眼前这些人一脸迷茫,心中疑惑的同时,继续解释道:“望雪是冬景苑中的一张控制系诡牌,且具有着一定的杀伤效果。

    而冬景苑是职业诡牌师的一种牌组派别,该组派的诡牌以冬为名,所有的牌基本都和冬天这个主题有些关联。”

    “哦。”听到这,张丌、喻星寅与徐娇娇三人这才点头明白。

    对于没参加过诡牌职业赛的这三人,他们自然不知道诡牌这一门修炼还有如此多门道,他们只知道诡牌师有三种基础诡牌,因为这在平时的诡牌课上都有讲。

    对此晁悦鑫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疑惑,怎么这之中的其他几位也仿佛一副知晓的模样,这几人可都是张丌从别的诡牌队拉拢来的人啊,按理说应该对这些会有了解啊。

    想到这,晁悦鑫忽然又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人其实是没有上过场或上场次数少的菜鸟新人,平时比赛都没打过几场,当然不会知道诡牌职业中牌组其实是有组派之分的。

    猜到会有这种可能后,这晁悦鑫差点没有一口血吐在镜头屏幕上,他那天还说大话要让方烈等好呢。

    现在发现自己的队员竟然都是菜鸟,心中别提多糟了。

    就这队伍,连诡牌职业赛有些什么职业牌组都不知道,能不能进入最终赛圈的资格都难说。

    想要从云峰那只连挑战赛决赛都已经参加过数次的队伍手下取得胜利?

    怎么,搁这讲冷笑话呢?

    晁悦鑫已经对那个念头不再抱有指望了,可偏偏就是这种时候,有人却还要来加深刺激他。

    “哟,这就是你的队员嘛,竟然连职业赛有什么职业牌组都不知道,哎,我倒真有些期待了,你到时候要怎么让我难堪。”就在晁悦鑫对队友介绍诡牌职业牌组的时候,方烈不知从那个窟窿眼蹦了出来,一听这边竟还在介绍职业牌组,差点没笑岔气。

    “诶,我说,你可别到时候连决赛圈都到不了啊,那我可要非常遗憾的。”

    方烈继续刺激晁悦鑫,让晁悦鑫好不容易忍住上去揍扁这家伙的冲动。

    “哪来的手下败将,上次被我打趴在地上连连求救都不记得了,正好我最近手头也比较闲,不如我们再来练练?”一旁的喻星寅出声了,他其实一早就发现了这人的到来,不过因为要听晁悦鑫的讲解,于是就没有理会。

    方烈听到喻星寅的声音,一开始没在意,反而有些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当看清说话的人是谁后,立马吓了个半死。

    这位上次在争夺场地的时候可没少让他吃惊,星瞳的大师阶位并不是那么好获取,而这位看着比自己好像还要小一些的样子,竟然是个星瞳大师,这让他不敢小觑喻星寅的天赋。

    但天赋归天赋,可毕竟谁也不是神仙,无法十全十美,一个在星瞳修炼上天赋出众的少年,很难说他在其他修派的造诣上也能出色。

    想到这,方烈又放下了紧张。

    这里是冬景苑诡牌‘望雪’所造出的幻境空间,是隔绝了一切其他元术的专属于诡牌师的幻境空间,任他星瞳大师又如何,在这里他也只能使用诡牌的能力,何足惧哉?

    这般想着,方烈的底气终于重新找回,对着喻星寅都趾高气昂道:“哼,手下败将?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星瞳大师而已,这里是诡牌所构建的空间,你的那些瞳术不适应此境的元能规则,根本无法释放,你唬谁呢?”

    说实话,方烈在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嚣张,每一个大师阶位都不是普通人随便就能达到,又怎能用‘只不过是一个大师而已’这样的话来形容。

    但为了给自己过嘴瘾,方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不过是一个星瞳大师?”在方烈不顾一切过嘴瘾说出这话后,鄞悠的声音却突然不知何时从他身后传来了。

    方烈听到声音后转头,看到这一位慢悠悠抛玩着一张赤黄色的诡牌,立马脸色都有些扭曲。

    一招流·极·聚爆。

    “聚爆。”方烈面如土色,他知道这张牌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鄞悠诡牌造诣再次精进,甚至有了冲击宗师阶位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