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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一招定乾坤

    三法教体现了人们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之心,我们用哲学道理来教育告诫世人,这天地间不仅仅只有冰冷的法则与物质,还有更加温暖的情感与羁绊。

    当我们拿起这些情感羁绊,这世界才真的万物皆有可能。

    梁雨飞带着众人见识过了这些羁绊,步伐稍稍驻留了一阵,感怀了一下对于这世界的憧憬后,这才再一次向着峡谷更深处进发。

    度过这长道,首先引入眼帘的是飞快闪过的光影与色彩。

    那是时间的模样,在这片有限的空间中,物质是一直在运动的,而我们之所以能感受到时间的存在,都是因为这些物质的运动变化的速度很快。

    所谓转瞬即逝,在物质运动的速度超过了我们的感知速度后,我们很难察觉到这些物质的运动,于是才会觉得它很短暂。

    而实际上,速度是相对的。

    在我们看来,快速的物体是转瞬即逝,但如果我们的感知速度超过了这些物质的速度,我们又会觉得它非常漫长。

    “在空间中,速度的快慢是掌握时间的关键,时间它本身并不存在,只是我们的速度赶不上空间变化的速度,所以才会产生时间感这种感知。”

    梁雨飞说着,手上忽然浮现一股力道,一把抓起众人,而后他们便看见那些光影与色彩变成了无数的颗粒。

    “看,你们眼中所见到的光彩,其实都不过是一个个微小颗粒在高速运动。”

    梁雨飞带着众人看光与色的运动,与此同时又把这些微小的东西放大,当众人的体积变得与这些颗粒无异甚至更加微小时,他们发现那些粒子竟然在倒退。

    他们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发现那些颗粒真的是在倒退,然后它们便发现,有一些与那些颗粒相反的颗粒正在快速奔来。

    在这些快速奔来的颗粒中,他们发现了他们自己,就像镜面一样,他们飞速接近,而后‘撞’在一起。

    接着,那些与他们长得相似的颗粒就这样穿过了他们,而后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飞速远去。

    很快,那些影子消失了,当众人在回头看前方的世界时,却发现他们竟然又回到了观摩三法教的那个空间。

    他们眼看着他们就这样回到了这里,而后那些发生过的一幕幕,开始如倒放一般穿过他们的视线。

    再然后,所有人听到一个响指声,那些倒放的一幕幕又重新变回正常,而他们仿佛加速播放一般,一转眼便再次回到了现实的这片充满光影与色彩的峡谷。

    “瞬之奥义在于运动速度,它是将两片空间进行对折,以到达瞬移的效果,亦是将一片空间内的两个运动点进行交换,以达到时间倒退的错觉。

    人们常说的跃迁,便是此意。

    在职业场上,瞬之诡牌经常充当补锅匠的角色,其中多以空间换位、时间换位等特效牌为主,是最能让人措手不及的牌组。”

    穿过光影与色彩的空间,众人来到了轮回边缘,这里是循环的世界,所有的物体都在一个不大范围内来回打转,却始终无法摆脱这个命运的环。

    “环之奥义在于轮回,世界是不断重复且相似的,我们迈开大步的往前走,以为走出了这囚笼,最终却发现这一大步不过是曾经已走过的。”

    梁雨飞带着大伙迈开步伐,而后示意众人向后看去,却发现他们身后也有另一个自己也在做同样的动作。

    “过往就像一个被无数镜面所包围的空间,我们看似一直在向前,实则始终在原地踏步。

    于是,我们便被假象欺骗,永远的被囚禁在这可怕的牢笼。

    环之诡牌就是这牢笼的缩影,组内多以锁定牌为主,乃职业场中最值得防范的牌组。”

    锁定牌是道具牌中的一类,它们的效果为锁定普通诡牌,使那些诡牌无法使用。

    换种说法,这类牌就好似游戏中的沉默技能。

    介绍完锁定牌,我们再将视线转回到梁雨飞身上,在经过了那命运之环后,他们又来到了一片缠绵的土地。

    “缠绵的世界令人无法自拔,绵之奥义在乎细水长流,是顽强不懈的坚持,是唯一不变的喜爱。

    我们或许一时看不到它的模样,但时间总能让他慢慢清晰。”

    这一片土地朦胧,一开始大伙看到的只是迷雾,而在逐渐走进后他们才发现,那是他们自己,是永不改变的自己。

    “这就是绵之诡牌的模样,它没有多变的面孔,当你将某种东西当做唯一的绝招时,它便是绵。”

    说白了,绵之诡牌就是选手自己领悟的独有招式,他们把它用诡牌的形式储存,也就成了绵之诡牌。

    每一个绵之诡牌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它只属于那些矢志不渝的人。

    坚定内心后,是极致的天下。

    当所有信念精炼一定程度,那么它就将升华成恐怖的力量。

    而这就是极的世界。

    不管那压缩到极致的能量,亦或练习到极致的技能,又或者锤打到极致的兵器。

    这些都是属于极。

    “世界是有限的,但我们追求真相的欲望是无尽的。

    所谓的极致,不过是触摸到当前世界的桎梏,当我们与这桎梏达到平等,就成了极。

    极之奥义就是如此,对一件事物完成几欲迂腐的绝对追求,不断从这种迂腐的绝对中突破。”

    所谓一力破万法,极之诡牌就是如此,它是不断突破力量的上限,以绝对的力量,碾压一切。

    “当突破了绝对后,我们会发现,此时我们的力量已经可以做到游刃有余,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梁雨飞继续说着。

    “而这就是散之奥义,所有的力量在此面前都会消散,它是最强的矛,也是最强的盾。”

    散的力量,无需将来敌击溃,只需要站在那不动,仅凭着本身的强大,便可抵御所有的攻击。

    当敌人知道自己所有的攻击都不奏效,他自然就会散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以不变应万变。

    “所谓一招流,其意便是一招制敌。”

    终于走完所有前路,众人来到了峡谷中的那片祭坛下。

    “要么你有速度,要么你有手段,有么你有毅力,要么你有力量,要么你就坚固。

    总之,人生在世,你总得有一技特长,是别人无法模仿,是外人无法复制。

    如此你才有在这个危险的世界活下去的权力。”

    梁雨飞一边说着,一边走上祭坛,站在那中央,右手伸出张开,身后便出现了无数个他的分身。

    “祭炼已经进入尾声,你们踏过路上的这一切,将是你们在此幻境的最终敌人。”

    话音落,这峡谷上空立马出现一个结界,紧接着那些梁雨飞的分身齐齐冲向了他们,而后他们便感觉到体内出现了数股不属于他们的元能。

    这些元能中有一些是晁悦鑫、鄞悠、方烈这些已经有了一个组派的家伙们熟悉的,有一些却是他们见过却并不太熟悉的。

    而在发现那些熟悉的元能后,那些不熟悉的元能他们也都猜到是什么了。

    那些都是职业场上其他组派的元能。

    也就是说,此时他们每个人都拥有了全套组派的诡牌。

    “体验一下吧,这些诡牌给予的力量,从中找到适合自己的,然后击破这幻境的试炼。”

    就在晁悦鑫等人的震惊中,梁雨飞直接将自己的目的告诉了他们。

    “哦,对了,在你们对付那些幻境生物的同时,别忘了身边人,因为这次幻境试炼的出口我只设立了十五个。”

    说着,梁雨飞忽然又想到什么。

    “若是你们在通过试炼后没有能及时通过那一次性的幻境出口,那么很抱歉,接下来的三天,你们便都要在这幻境中度过了。”

    梁雨飞再次看向这些小伙子,招了招手,之后便消失了。

    消失前,他还留下一句话。

    “祝你们玩的愉快。”

    梁雨飞终于走了,留下了晁悦鑫等人在那泪流满面,就连知道点内情的于忠强,此时也是充满苦涩。

    这个梁老师,还真是省事啊。

    于忠强腹诽,与此同时,他看到了那原本消失的异空生物,突然又再一次的出现在空间中。

    ……

    就在晁悦鑫等一众人准备好迎接幻境的最终关卡时,另一边又从叶修等人手下夺走一个boss的梁雨飞三人终于是结束了这一晚的腥风血雨。

    关于这一段在开封志内的故事,我们到时会以番外述说,此时就说他们这三人从异元秘网退回到现实世界后,一个个苦着脸,仿佛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这一晚折腾,可累死我了,尤其是,我都这么吃力了,却依然没讨到什么好。”梁雨飞噘着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白板墙。

    “你可得了吧,这一晚咱可是杀到了四个野外老板,你那元能空间都快装不下这些稀有材料了,就这你还吃力不讨好?”巴布德这一晚也是累得半死,自从退出职业赛场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疲惫。

    “呵呵,要不是为了把你从心魔中救出,我这一晚恐怕能杀五个野外老板。”梁雨飞仿佛有些责怪的说着,但他在说这话时的眼神却完全都是心有余悸。

    “哦,那还怪我咯,没能让你多捞些材料。”巴布德对梁雨飞翻了个白眼,他心中其实也有些害怕,只是这事过后,他估计梁雨飞比他还要担心,于是便只是调侃了一句。

    “哎我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嘛?”梁雨飞顿时有些不满巴布德的说辞。

    “嘁。”巴布德装作不屑一顾,转头对着伍糖又是笑容满面,“嘿嘿,糖糖开心吧,这一晚架打得,应该过瘾了。”

    伍糖则心满意足的连连点头:“嗯嗯嗯,过瘾过瘾,开心开心。”

    看着伍糖这么开心的样子,梁雨飞也想说些什么,可还没等他准备张口呢,心中突然却是一动。

    “嗯?”梁雨飞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紧接着发出一声疑惑。

    巴布德二人听到这声疑惑,纷纷投来目光。

    “怎么了?”巴布德问。

    梁雨飞身上涌出一股元能,而后一张‘曲径’便被释放出来。

    曲径激活后,这房间内顿时影像闪烁,而后巴布德三人便见到了那望雪幻境中的众人。

    “咦,这不是?”

    巴布德看出了什么,脸上立马露出惊讶,而伍糖却在看到那幻境中的打斗后,立马又兴奋了起来。

    “嗯。”梁雨飞看到兴奋得从沙发上跳起的伍糖,立马伸手又把她摁回了沙发上,接着这才转头对巴布德说到:“你猜的不错,这的确是‘写忆’。”

    被摁回沙发的伍糖有些不满的甩开梁雨飞的手,巴布德微笑的在她脑袋上摸了摸以表安慰后,这才继续对梁雨飞道:“我记得这张牌当年不是被阿兰带走了吗,你什么时候又拿回来了。”

    梁雨飞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伍糖,一边从旁边拿起被子给她盖上,一边坐到了旁边沙发上。

    “这不是当年老包铸造的那张,而是我这些年自己重新弄出来的。”

    梁雨飞看着一旁已经昏昏入睡的伍糖,说话的声音也压低了不少。

    “哦,原来是你自己重新弄的,我以为还是当年那张呢。”巴布德说着,声音也是变得和梁雨飞一般细,这说话间,伍糖不断往他怀里蹭,他也就任凭伍糖躺下睡了。

    “这妮子,今晚看来是玩累了。”这巴布德还在说写忆这张牌的事,梁雨飞却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是啊,这一晚的战斗,她总是冲在最前的那个,不累才怪。”巴布德爱抚着伍糖的头发,嘴脸不由扬起无奈的笑容。

    “这些小鬼却也挺快,我们这三个时辰都还没有,他们就已经到最终关卡了。”看着已经睡着的伍糖,梁雨飞也是摇摇头,而后转身再次看向那影像中的场景。

    “那还不是你写忆给的太多了,像这种试炼,你稍微给一层让他们体验体验就好了,你却好,竟然施加了三层。”巴布德看着影像中那消失在祭坛的少年梁雨飞,脸上有些无语的评价到:“这三层写忆,不仅给他们破开了这路上本该危险的障碍,还让他们拥有了本不该他们拥有的力量。”

    “我还不是怕他们承受不住那些黑暗血腥的东西么,虽然说我是准备让他们体会残酷,可谁知道这些小鬼在经历后会不会精神崩溃呢。”梁雨飞也很不好意思,他本打算那样做,最后却又一次心软了。

    “你总是如此口是心非。”巴布德却懂梁雨飞的心思,他知道这家伙是又一次心软了,就像晁悦鑫与方烈抢训练场地的那次一样。

    “诶。”梁雨飞也不想辩驳什么,他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而后便把影像收了起来,“今天玩得挺晚,我也有些累了,你把糖糖抱回房间吧,沙发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