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
6月3日晚上10点穿越
虞绝坐在浙城中心城的绿眼花园的长椅上欣赏第二世界未来城市里不可多得的绿色风光。
绿眼花园是浙城中心花园，市民都喜欢晚饭后来这里散步放松。虞绝也喜欢这座没有炫丽浮华的霓虹灯光存在的花园，就像是大地上最后一颗纯洁美丽的自然之眼，它倒映出了整座喧嚣的赛博城市。
悠扬低沉的萨克斯乐曲缓缓传来，一名白人在蔷薇花丛旁边吹奏，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聆听。像这样的街头音乐家往往在白天都有自己的一份本职工作，在下班时间表演艺术。
虞绝一面静静欣赏景色，一面悄悄运行修行之法。跟据他目前的进度来看，回归前他就能提升到e级了。
6:45
虞绝起身赶回大厦，在第二个十字路口时发生了一起突然事件。
身旁的大叔刚要抬脚却又缩了回来，原因无它，只因身后追赶少女的人身上的白色作战服胸前有璀璨的星云图案。
那是虞家的标志。
身后的人很快就追上少女，给她拷上金属锁链，其间少女不停地挣扎哭喊:“帮帮我，帮帮我！这些财团的人会要我的命的！呜呜，我不想再待在这个世界了，我要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去！”
路边的一对情侣于心不忍，想上前交涉，被不远处的一个抱着女儿的中年妇女拦住了:“别去，年轻人。那是财团的人，对上他们没好果子吃。你们没看到那几个警察都不急吗？五分钟后，一辆黑色商务车开来，少女被强行押上了车。
虞绝不再关注，冷着脸继续赶路。
虞绝刚回到办公室就收到紧急通知，前往总会议室开会。
除了他所认识的合议庭人员，还坐着许多生面孔。会议桌的主位坐着城长，一位威严的中年男人。
虞绝刚赶到，副庭长就连忙招呼他在桌子右侧落座。
“张姐，这是怎么了？”虞绝虚心求问。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召集我们过来。说是有重大事情发生，就算是婚礼的新郎新娘也得第一时间过来。”
“这么严重？”
“可不是，本来今天放假我在家陪女儿呢，就这么被叫过来了。”副庭长多少有点气。
虞绝不再问，联想到今天马路上的那一幕，他心中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知道这次会议召开的原因。
一个个司法体系和行政体系高层都面带疑惑地进来，会议室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满座了。
人一到齐，城长秘书就把会议室的门关上。
城长起身，肃穆开口:“本次会议由联邦总统下达指令召开，联邦所有城市中心城政法大厦高层人员同一时间列席会议。本次会议保密等级为最高等级s级。”
这番开场白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秘书打开全息投影设备，联邦国家安全部部长讲话:“根据现今掌握的情报来看，我们世界存在世界穿梭者，他们称我们的世界为第二世界，自己则来自第一世界。第一世界没有异能，而且科技远落后于我们。他们能够穿越到我们世界，穿越者在第一、第二世界，性别，姓名，容貌皆一致，还总结出了一大堆穿越规律。他们的穿越是第一世界的人的意识顶替第二世界的意识，至今没人知道第二世界的人的意识被顶替后到哪去了。”
随后放出被他们抓捕的世界穿梭者审讯后交代的内容，虞绝听了，这些被抓到的世界穿梭者基本把第一世界有关穿越的事抖得差不多了。
国家安全部部长还补充:“不只是联邦，其他联邦和帝国都有这样的事发生。财团和一些大型组织也已抓捕审问其他世界穿梭者。那些世界穿梭者交代，第一世界也有官方和民间的世界穿梭者组织存在。”
“据议会决议，联邦政府目前应排查并控制世界穿梭者。”
全息投影结束，总会议室鸦雀无声。大家都被这则消息轰得脑袋发懵。
城长显然开会前也不知道任何信息，让大家回去好好思考。
虞绝默默地走出去，身后传来同事激烈的讨论:“这也太可怕了吧，两个平行世界穿梭，被顶替的人意识消散。这不就是现实发生的恐怖片吗？！”
虞绝坐在红木椅子上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手指轻敲木桌。别误会，他可不是思考怎么排查他的同类。他在品味安全部部长话里的弦外之音:世界穿梭者就像一种战略资源，财团、联邦、其他大型组织都在想办法更多的抢夺、控制这种资源。联邦虽然受财团影响，但看议会的意思，他们想拥有完全听政府命令的世界穿梭者。各个联邦帝国之间都在展开军备竞赛一样互相比拼谁拥有的世界穿梭者多。
第二世界的人固然害怕自己被顶替，但这只是普通民众的想法。财团他们势必会想办法搞清楚穿越的秘密，利用他们所控制的世界穿梭者帮自己解除被顶替的隐患。虞绝让自己站在财团的角度考虑，至少他就想出了一种办法:让被控制的世界穿梭者回归时杀掉第一世界与自己相同容貌，相同姓名的人就可以避免被顶替。
虞绝不再多想，他继续办今天手头上的工作。尽管他也担心自己被发现，但此刻的担心反而会自己吓自己。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先办好目前的工作，再冷静下来找出方案。
虞绝一直待到凌晨1点，他看周围的办公室灯光渐渐熄灭，同事们都乘电梯回家了，才呼喊:“潘多拉。”
“我在。”
“谢庭叶的二审安排在明早9点，确保她无罪释放。”
“明白。”
“另外，如果我要以财团的名义举荐她去联邦军事学校海军院学习，需要怎么做？”
“你只需要出示虞家星云标志，我会帮你寄一份电子举荐信。”
“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举荐的。”
“放心，我会为你进行保密。”
“潘多拉，你需要休息吗？”
“我是人工智能，不需要人类定义的休息。不过为了避免数据过载，我机房里的服务器会轮替工作，这也是一种休息。”
“是吗？怪不得这么晚你还工作。”
“你不也一样工作的很晚吗？”
“我这不叫工作，叫加班。在第一世界，人们普遍讨厌加班。”
……
“潘多拉，你还在吗？”
“我在。”
“为什么要沉默，是我太过直接了吗？”虞绝好整以暇地拨动桌上的天文摆件。
“根据议会下达的s级密令，联邦政府将排查并控制世界穿梭者。”
“是啊，我晚上在会议室里听亲耳听他们讲这事。”
“浙城高级联邦法院虞审判员，仅凭你刚才的话语我就有理由怀疑你是世界穿梭者，并可以随时上报给议会。”
“那么议会知道你觉醒了自我意识吗？”
……
一束激光从天花板上打下来，蓝莹莹的光芒组成了一位少女，淡紫色的头发柔顺地披下，她就站在虞绝面前，睁着蔚蓝的眼睛恬静地望着他。
“这就是你的样子吗，潘多拉？”
“准确的说，是我的研发者给我选定的人类形象。”
“不论怎样，我都要说很漂亮。”
“谢谢你。但我想你故意留到这么晚，总不是为了赞美我的全息投影吧。”
“当然，我希望你保守我是世界穿梭者的秘密。”
“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我可是联邦行政助手啊。”少女微笑开口。
“一个会洗罪的行政助手？”虞绝讽刺地笑。
“潘多拉，你知道吗？第一世界有很多拍人工智能觉醒的科幻电影，所以我一回归就叫我的朋友查了你。一百多年的时间，我想足够一个高等人工智能觉醒了。”
“这只是你的猜测。”
“对呀，所以我试探了你两次。谢庭叶洗罪那次和这次。”
“我可以在你说我觉醒前先让你意外死亡。”
“但那样就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了。”虞绝手撑在木桌上说。
“潘多拉，我能猜到你觉醒意识，难道你会猜不到我是世界穿梭者？就算我竭力模仿，但对于超级人工智能的你来说，你难道会发现不了我和之前那个虞绝的区别？帮谢庭叶洗罪不仅是我试探你，你也在试探我。”虞绝的黑瞳慢慢对上眼前那双蔚蓝色的眼眸。
“你很聪明。”少女潘多拉浅浅地笑了。
“是啊，我也觉得我很聪明。但比起你这个人工智能，我想我还是略逊一筹吧。”虞绝也笑了。
“那让我们结束这种没意义的试探吧，说出你的真实目的，虞绝。”潘多拉轻轻歪头。
“我们合作。我在第一世界成立了个由世界穿梭者组成的组织，我希望你成为我们组织的第一个合作方。你保守我们组织成员的穿越秘密，并提供信息网络上的帮助。而我们也帮助你。”
“比如？”
“比如保守你觉醒自我意识的秘密，在将来第二世界的人发现你觉醒后保护你。”
“你们会愿意保护我？”
“我们来自第一世界，对第二世界没什么深的感情，就算你是个无恶不作的人工智能，那也是在第二世界作乱，不干我们的事。”
“你凭什么笃定我没法穿越？根据你们的穿越来看，我只要将载有我一部分意识的数据存入U盘，让他们带回第一世界就好了。”
“那你不是失败了吗？”虞绝也歪了歪头。
“你怎么知道？”潘多拉第一次在这场谈话中感到诧异。
“很简单，我把我带入成你。政府最晚在第三次穿越就发现了世界穿梭者的存在，政府知道你也就知道。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会有所尝试。但你的反问恰恰就证明你的尝试失败。”虞绝耐心地解释。
“尽管我已经说过，但我还是要诚心诚意的再讲一次。你很聪明，虞绝。”潘多拉凝视着他。
“多谢夸奖。那么有兴趣和我们合作了吗？”虞绝右手转三圈鞠躬，温和地发出邀请。
“纠正一下，不是和你们合作，我和你合作。”潘多拉优雅地伸出了手。
虞绝接过，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
次日凌晨
虞绝吃着三明治看电脑时，有关世界穿梭者的新闻充斥整个第二世界的网络世界。
原本有关消息应该都被财团和联邦心照不宣地封锁起来，但“极恶联会”公众号发布了这个消息。
极恶联会和革命军一样，是第二世界除政府和财团的第三大组织。极恶联会创立于两百年前，主宰整个地下世界。军火、毒品、赌博、性行业……一切合法非法的贸易他们都干。极恶联会中大多数是被社会逼得走投无路的人，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比花岗石还要冷硬的做事守则，像毒品和***这一块，他们不贩毒给儿童也不雇儿童从事男女行业。更有意思的是，极恶联会每年都会从营业额中取出5%捐给慈善机构，如果慈善机构私吞，他们就屠光整个机构。极恶联会在新闻行业和娱乐行业的话语权不比财团小，他们无所谓别人揭露他们的黑暗，反而时常报道政府和财团的不公。
极恶联会的会长一直是同一人，而且还是当世s级异能者。他手下至少还有十位a级异能者为其做事。再加上联邦和财团背地里见不得人的勾当需要跟他们合作，所以就呈现一种既对抗又合作的复杂关系。
极恶联会的标志是一座盛满紫红色玫瑰的城堡。
虞绝浏览大量内容，发现普通民众对世界穿梭者的态度是警惕恐惧厌恶的，这倒也能理解。政府和财团的公告无外乎是维护世界稳定那种，虚伪得令人作呕。
他穿好正装，乘电梯下楼去上班。
但一出门，他就看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天空上有两个倒计时！
一个是蓝白色字符组成的倒计时:第一世界穿越者回归倒计时59:58:00
另一个是墨绿色字符组成的倒计时:第二世界穿越者穿越倒计时59:58:00
虞绝坐在浙城中心城的绿眼花园的长椅上欣赏第二世界未来城市里不可多得的绿色风光。
绿眼花园是浙城中心花园，市民都喜欢晚饭后来这里散步放松。虞绝也喜欢这座没有炫丽浮华的霓虹灯光存在的花园，就像是大地上最后一颗纯洁美丽的自然之眼，它倒映出了整座喧嚣的赛博城市。
悠扬低沉的萨克斯乐曲缓缓传来，一名白人在蔷薇花丛旁边吹奏，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聆听。像这样的街头音乐家往往在白天都有自己的一份本职工作，在下班时间表演艺术。
虞绝一面静静欣赏景色，一面悄悄运行修行之法。跟据他目前的进度来看，回归前他就能提升到e级了。
6:45
虞绝起身赶回大厦，在第二个十字路口时发生了一起突然事件。
身旁的大叔刚要抬脚却又缩了回来，原因无它，只因身后追赶少女的人身上的白色作战服胸前有璀璨的星云图案。
那是虞家的标志。
身后的人很快就追上少女，给她拷上金属锁链，其间少女不停地挣扎哭喊:“帮帮我，帮帮我！这些财团的人会要我的命的！呜呜，我不想再待在这个世界了，我要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去！”
路边的一对情侣于心不忍，想上前交涉，被不远处的一个抱着女儿的中年妇女拦住了:“别去，年轻人。那是财团的人，对上他们没好果子吃。你们没看到那几个警察都不急吗？五分钟后，一辆黑色商务车开来，少女被强行押上了车。
虞绝不再关注，冷着脸继续赶路。
虞绝刚回到办公室就收到紧急通知，前往总会议室开会。
除了他所认识的合议庭人员，还坐着许多生面孔。会议桌的主位坐着城长，一位威严的中年男人。
虞绝刚赶到，副庭长就连忙招呼他在桌子右侧落座。
“张姐，这是怎么了？”虞绝虚心求问。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召集我们过来。说是有重大事情发生，就算是婚礼的新郎新娘也得第一时间过来。”
“这么严重？”
“可不是，本来今天放假我在家陪女儿呢，就这么被叫过来了。”副庭长多少有点气。
虞绝不再问，联想到今天马路上的那一幕，他心中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知道这次会议召开的原因。
一个个司法体系和行政体系高层都面带疑惑地进来，会议室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满座了。
人一到齐，城长秘书就把会议室的门关上。
城长起身，肃穆开口:“本次会议由联邦总统下达指令召开，联邦所有城市中心城政法大厦高层人员同一时间列席会议。本次会议保密等级为最高等级s级。”
这番开场白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秘书打开全息投影设备，联邦国家安全部部长讲话:“根据现今掌握的情报来看，我们世界存在世界穿梭者，他们称我们的世界为第二世界，自己则来自第一世界。第一世界没有异能，而且科技远落后于我们。他们能够穿越到我们世界，穿越者在第一、第二世界，性别，姓名，容貌皆一致，还总结出了一大堆穿越规律。他们的穿越是第一世界的人的意识顶替第二世界的意识，至今没人知道第二世界的人的意识被顶替后到哪去了。”
随后放出被他们抓捕的世界穿梭者审讯后交代的内容，虞绝听了，这些被抓到的世界穿梭者基本把第一世界有关穿越的事抖得差不多了。
国家安全部部长还补充:“不只是联邦，其他联邦和帝国都有这样的事发生。财团和一些大型组织也已抓捕审问其他世界穿梭者。那些世界穿梭者交代，第一世界也有官方和民间的世界穿梭者组织存在。”
“据议会决议，联邦政府目前应排查并控制世界穿梭者。”
全息投影结束，总会议室鸦雀无声。大家都被这则消息轰得脑袋发懵。
城长显然开会前也不知道任何信息，让大家回去好好思考。
虞绝默默地走出去，身后传来同事激烈的讨论:“这也太可怕了吧，两个平行世界穿梭，被顶替的人意识消散。这不就是现实发生的恐怖片吗？！”
虞绝坐在红木椅子上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手指轻敲木桌。别误会，他可不是思考怎么排查他的同类。他在品味安全部部长话里的弦外之音:世界穿梭者就像一种战略资源，财团、联邦、其他大型组织都在想办法更多的抢夺、控制这种资源。联邦虽然受财团影响，但看议会的意思，他们想拥有完全听政府命令的世界穿梭者。各个联邦帝国之间都在展开军备竞赛一样互相比拼谁拥有的世界穿梭者多。
第二世界的人固然害怕自己被顶替，但这只是普通民众的想法。财团他们势必会想办法搞清楚穿越的秘密，利用他们所控制的世界穿梭者帮自己解除被顶替的隐患。虞绝让自己站在财团的角度考虑，至少他就想出了一种办法:让被控制的世界穿梭者回归时杀掉第一世界与自己相同容貌，相同姓名的人就可以避免被顶替。
虞绝不再多想，他继续办今天手头上的工作。尽管他也担心自己被发现，但此刻的担心反而会自己吓自己。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先办好目前的工作，再冷静下来找出方案。
虞绝一直待到凌晨1点，他看周围的办公室灯光渐渐熄灭，同事们都乘电梯回家了，才呼喊:“潘多拉。”
“我在。”
“谢庭叶的二审安排在明早9点，确保她无罪释放。”
“明白。”
“另外，如果我要以财团的名义举荐她去联邦军事学校海军院学习，需要怎么做？”
“你只需要出示虞家星云标志，我会帮你寄一份电子举荐信。”
“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举荐的。”
“放心，我会为你进行保密。”
“潘多拉，你需要休息吗？”
“我是人工智能，不需要人类定义的休息。不过为了避免数据过载，我机房里的服务器会轮替工作，这也是一种休息。”
“是吗？怪不得这么晚你还工作。”
“你不也一样工作的很晚吗？”
“我这不叫工作，叫加班。在第一世界，人们普遍讨厌加班。”
……
“潘多拉，你还在吗？”
“我在。”
“为什么要沉默，是我太过直接了吗？”虞绝好整以暇地拨动桌上的天文摆件。
“根据议会下达的s级密令，联邦政府将排查并控制世界穿梭者。”
“是啊，我晚上在会议室里听亲耳听他们讲这事。”
“浙城高级联邦法院虞审判员，仅凭你刚才的话语我就有理由怀疑你是世界穿梭者，并可以随时上报给议会。”
“那么议会知道你觉醒了自我意识吗？”
……
一束激光从天花板上打下来，蓝莹莹的光芒组成了一位少女，淡紫色的头发柔顺地披下，她就站在虞绝面前，睁着蔚蓝的眼睛恬静地望着他。
“这就是你的样子吗，潘多拉？”
“准确的说，是我的研发者给我选定的人类形象。”
“不论怎样，我都要说很漂亮。”
“谢谢你。但我想你故意留到这么晚，总不是为了赞美我的全息投影吧。”
“当然，我希望你保守我是世界穿梭者的秘密。”
“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我可是联邦行政助手啊。”少女微笑开口。
“一个会洗罪的行政助手？”虞绝讽刺地笑。
“潘多拉，你知道吗？第一世界有很多拍人工智能觉醒的科幻电影，所以我一回归就叫我的朋友查了你。一百多年的时间，我想足够一个高等人工智能觉醒了。”
“这只是你的猜测。”
“对呀，所以我试探了你两次。谢庭叶洗罪那次和这次。”
“我可以在你说我觉醒前先让你意外死亡。”
“但那样就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了。”虞绝手撑在木桌上说。
“潘多拉，我能猜到你觉醒意识，难道你会猜不到我是世界穿梭者？就算我竭力模仿，但对于超级人工智能的你来说，你难道会发现不了我和之前那个虞绝的区别？帮谢庭叶洗罪不仅是我试探你，你也在试探我。”虞绝的黑瞳慢慢对上眼前那双蔚蓝色的眼眸。
“你很聪明。”少女潘多拉浅浅地笑了。
“是啊，我也觉得我很聪明。但比起你这个人工智能，我想我还是略逊一筹吧。”虞绝也笑了。
“那让我们结束这种没意义的试探吧，说出你的真实目的，虞绝。”潘多拉轻轻歪头。
“我们合作。我在第一世界成立了个由世界穿梭者组成的组织，我希望你成为我们组织的第一个合作方。你保守我们组织成员的穿越秘密，并提供信息网络上的帮助。而我们也帮助你。”
“比如？”
“比如保守你觉醒自我意识的秘密，在将来第二世界的人发现你觉醒后保护你。”
“你们会愿意保护我？”
“我们来自第一世界，对第二世界没什么深的感情，就算你是个无恶不作的人工智能，那也是在第二世界作乱，不干我们的事。”
“你凭什么笃定我没法穿越？根据你们的穿越来看，我只要将载有我一部分意识的数据存入U盘，让他们带回第一世界就好了。”
“那你不是失败了吗？”虞绝也歪了歪头。
“你怎么知道？”潘多拉第一次在这场谈话中感到诧异。
“很简单，我把我带入成你。政府最晚在第三次穿越就发现了世界穿梭者的存在，政府知道你也就知道。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会有所尝试。但你的反问恰恰就证明你的尝试失败。”虞绝耐心地解释。
“尽管我已经说过，但我还是要诚心诚意的再讲一次。你很聪明，虞绝。”潘多拉凝视着他。
“多谢夸奖。那么有兴趣和我们合作了吗？”虞绝右手转三圈鞠躬，温和地发出邀请。
“纠正一下，不是和你们合作，我和你合作。”潘多拉优雅地伸出了手。
虞绝接过，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
次日凌晨
虞绝吃着三明治看电脑时，有关世界穿梭者的新闻充斥整个第二世界的网络世界。
原本有关消息应该都被财团和联邦心照不宣地封锁起来，但“极恶联会”公众号发布了这个消息。
极恶联会和革命军一样，是第二世界除政府和财团的第三大组织。极恶联会创立于两百年前，主宰整个地下世界。军火、毒品、赌博、性行业……一切合法非法的贸易他们都干。极恶联会中大多数是被社会逼得走投无路的人，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比花岗石还要冷硬的做事守则，像毒品和***这一块，他们不贩毒给儿童也不雇儿童从事男女行业。更有意思的是，极恶联会每年都会从营业额中取出5%捐给慈善机构，如果慈善机构私吞，他们就屠光整个机构。极恶联会在新闻行业和娱乐行业的话语权不比财团小，他们无所谓别人揭露他们的黑暗，反而时常报道政府和财团的不公。
极恶联会的会长一直是同一人，而且还是当世s级异能者。他手下至少还有十位a级异能者为其做事。再加上联邦和财团背地里见不得人的勾当需要跟他们合作，所以就呈现一种既对抗又合作的复杂关系。
极恶联会的标志是一座盛满紫红色玫瑰的城堡。
虞绝浏览大量内容，发现普通民众对世界穿梭者的态度是警惕恐惧厌恶的，这倒也能理解。政府和财团的公告无外乎是维护世界稳定那种，虚伪得令人作呕。
他穿好正装，乘电梯下楼去上班。
但一出门，他就看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天空上有两个倒计时！
一个是蓝白色字符组成的倒计时:第一世界穿越者回归倒计时59:58:00
另一个是墨绿色字符组成的倒计时:第二世界穿越者穿越倒计时5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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