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武侠仙侠 » 赤髓 » 第19章 妖怪

第19章 妖怪

    接连吃掉七束魂光,婴儿舒服地呢哝两声,小小鼻孔吹出两个鼻涕泡泡,随着呼噜忽大忽小……

    摘星镜一共存有八道鉴魂光,前七道还好说,只有最后一道却是一记叫做覆灭的魂则!

    说到魂则不能不提魂修。

    再厉害的仙道人物,都怕两种人:一种是修炼大()阴阳术数的人,一种是魂法高强的人。

    术数修者先不去说。

    魂法高强的人为什么厉害,因为魂力魂则不在仙元神通的防御范畴。

    试想一下,打架决斗的时候,魂法强劲的人不跟你比仙法门术,直接一记神魂杀招就能要你小命,谁不害怕?

    所以仙人只要有点实力,都会想方设法弄一种魂法修炼,修不了魂法的,也会尽量搞一件护魂宝物以防不测。

    摘星镜这道覆灭魂则的主人正是杜铉。

    引不出换舍者的意念,就不能交流;无法交流,只能灭杀;

    成大真毫不犹豫放出了覆灭魂光……

    这是一缕白骨一样的白惨惨异光,越仔细看却越看不到。

    白光落在襁褓之上……

    小婴儿不但没死,还……笑了!

    所有人瞬间飞到屋外……沈清唐晶也不例外。

    魂识放开,精舍里面的情况一清二楚,小婴儿昙花一笑之后再次睡了。

    查不了,杀不掉,还能够反噬摘星镜……

    成大真沉着脸收起摘星镜向空中一抛。

    摘星镜转瞬不知去向。

    成大真客气地对旁边一位玉面公子道:“不知风绵公子有什么发现?”

    风绵公子腰背挺拔金冠羽衣,最让人注意的是这件羽衣是青蓝玄黄赤五色,表面还“咝咝”浮着一层五色火焰……

    风绵公子身后随从多达十人,清一色天仙。

    能让集精明、狠毒、小肚鸡肠于一体的成大真视做劲敌的,整个赤海宫也只有外宫首座风绵公子。

    风绵一笑宛如冰雪消融,吐出的话却异常冷酷:“以本座意思,一把火烧了干净,奈何上头还有一个宫主。还是劳动宫主大驾吧。”

    “原来你也没什么出奇,罢了……”成大真拱手上请:“肯请主人驾临。”

    事实证明,杜铉来了也没咒念。

    不光杜铉亲自操刀的覆灭魂则没用,杜铉用他的赤凤长刀劈了一刀同样没用。

    只见襁褓明明没动,这记挟着烈烈杀气、盘着赤焰长蛇的破灭刀光仍然斩空了!

    杜铉是武圣,一身本事尽是破杀毁灭的无法之力,偏偏杀不得一个婴儿。

    杜铉没再出手。

    他五大三粗不假,却不愚蠢。

    换舍是魂海魂力护着本体的灵台魂魄意识脱离原来肉()身,到另外一具肉魂海安家落户的过程,这个过程通常都要杀死新肉()身的原主意识、吞噬新体的灵台魂魄,才能达到鸠占鹊巢的目的,与更换住所一样,所以换舍也叫夺舍。

    然而壳都换了,修为归零就要重修。

    所以换舍听着神奇,着实是一种赤()裸逃命的无奈之举。早有备选肉()身还好说,若是神魂意识临阵出壳进行随机换舍,十个当中只有一两个能够遇到一个活身,这还要包括走兽飞禽;要想换个好房……呵呵,一万个也不定有一个有这样的好运。

    今天……这种好运出现了。

    杜铉发现沈清唐晶这个儿子不但是纯仙体,而且还是纯仙体中的上品。

    占据这个婴儿肉()身的家伙绝不普通,极可能是比杜铉更高的存在。

    四处天外,最高境界就是圣境。

    圣境分初、中、后三期,三期各有尊称:圣王、圣君、圣尊。

    修为最高的仙圣据说是腾云天外的一位圣君,圣尊至今无人突破……

    难道这个婴儿是那位圣君换舍重修?

    如果是倒好,如果不是,这件事就大了……

    “孩子我要带走。”杜铉厉眼扫过沈清二人。

    沈清唐晶缩脖子躲在角落,压根儿不敢吱声。

    他们早被这个孩子吓怕了。

    经此一事,二人肯定劳燕分飞。

    魏六无劝道:“主人,用不用与其它仙圣通通气,若有意外也好处置。”

    杜铉点点头:“不用担心,本次仙宴正好解决。风绵公子已然天仙后境,不用多久就会入圣。”

    风绵公子骄傲地吊起鸟眼:“我青鸟一族本来就是凤凰分支,入圣不难,难在有人作梗。”

    杜铉洒脱一笑:“放心,赤海外宫虽有终生无脱的规矩,但你如果真的有大造化,我杜铉绝不拦你!”

    “大话谁都会说,也不怕闪了舌头。”风绵公子哼了一声朝杜铉腿后睨了一眼,拖着五彩羽衣缓步离开。

    风绵公子刚走,杜凤髓就从杜铉腿后走出来,望着风绵公子去的方向出神,“他发现我了。”

    好漂亮的鸟!

    “大公子。”成大真、魏六无见礼。

    沈清、唐晶和几个执事睁大眼睛,打量这个传说中的赤海大太子。

    好俊的娃娃!

    不怎么像宫主呢……也许随了仙妃?

    咳……还是不要想了。

    杜铉摸到摸儿子脑袋:“别打风绵的主意,他的毛衣不能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