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扑朔迷离
徐图不置可否，让女佣下毒是多此一举，反而容易露出马脚，伊文光老婆不一定就参与到谋杀事情当中，鸿福安保应该是想岔了。
从监控室出来没有找到杨学海，在一楼大厅遇到了管家。
管家知道是鸿福安保派过来的高级人员，很恭敬，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徐图笑说想在别墅里随意看看。
管家便说还要等人，除了书房其它地方可以随意察看。
徐图推测管家在等医生，没有和管家多谈，在别墅里逛起来。
他没有直接去伊文光卧室，而是一层一层的每个房间走一趟，遇到佣人便打招呼，佣人们都是谨小慎微，不敢多说话。
遇到录像里的端咖啡女佣，徐图也是一视同仁不区别对待，反是女佣神色掩藏不住的慌张。
别墅有四层，在二楼楼梯口徐图遇到了伊文光老婆，一个上楼一个下楼。
资料里伊文光夫妻是患难夫妻，伊文光在外豪气冲天骄横跋扈，在内对老婆多有敬畏，宛如老鼠见到了猫。
快六十岁的人，伊文光老婆仍将自己打扮得跟年轻女孩一样，但是贫困岁月留下的沧桑是怎么都抹不去的，美容手术和化妆品只能将脸变得呆板和抹去了气质。
见是独自一人，徐图开门见山，低声道：“为什么要在床头画骷髅吓老公？”
原本只是试探，谁知伊文光老婆脚一软差点从楼梯滚下去。
徐图眼疾手快抓住了胳膊：“小心点。”
伊文光老婆仓皇下楼而去。
这样一来徐图失去了进卧房的兴趣，转身下楼。
管家刚好接到了人，领着两人拎着两旅行箱上楼，和徐图交错而过。
徐图出门，一辆迈巴赫离开了别墅，后排坐着伊文光老婆。
……
中午，徐图再次见到了杨学海。
“吴小雨丈夫和五岁的儿子失踪了。”
吴小雨就是端咖啡的女佣，这就解释了吴小雨为什么会投毒，被人要胁。
杨学海道：“我刚查了四天前和五天前的录像，没发现吴小雨接触陌生人，这说明还有能外出的人也参与了投毒。”
徐图：“你是说保镖和外出买菜的厨师？”
杨学海点头。
徐图想了想：“你最少应该查到十天前。”
杨学海不解：“为什么？”
徐图：“吴小雨不是惯犯，被人威胁后心里肯定需要一个承受过程，也就是心理挣扎，当时她有三个选择，一个是报警，一个是不理会，第三个是下毒。不理会这种决定不是常人能下的，这个选择也不算是选择，她既然没选择报警而是下毒，说明她坚信报警会危害到丈夫或儿子。”
杨学海：“看十天的录像很花时间，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杨学海说的不错，徐图以十六倍速看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他问道：“吴小雨丈夫和儿子什么时候失踪的？”
杨学海惊醒：“六天前。”
六天前的录像被提了出来，吴小雨在丈夫和儿子被绑架的第二天休息，也就是说吴小雨休息的时间段有充足的时间拿到毒药。
看录像期间，伊文光查出中了毒，一种慢性毒，神经类毒药，每天一毫克连服五天就会造成不可逆损害伤直至死亡。
伊文光勃然大怒，楼底下都听到他摔东西的声音，紧接着杨学海被叫进了书房，没多久女佣被保镖带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杨学海下来进监控室，徐图有事没事的在看监控，顺便玩手机，和赵草在XR独立小群里聊天。
“伊文光老婆半个小时前在路上遇到车祸，货车钢筋将小车扎成了马蜂窝。”
伊文光老婆死了，附带了一名保镖。
“呵呵，倒霉的女人，被老天给收拾了。”鸿福安保戏谑道。
“我们是专业人员，不要有感情偏向。”杨学海训斥。
“老大，这女人说不定是想杀老公的幕后黑手。”
“什么？”杨学海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顾问说的。”
徐图视线从手机上拿开：“我可没说。”
鸿福安保愣住：“……”
徐图道：“仔细想想我说过没有。”
鸿福安保回忆片刻，“你确实没有说，可是你引导我推论的啊。”
徐图笑道：“我没承认你的推论结果。”
杨学海起了兴趣，坐下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鸿福安保将事情说了一遍，杨学海道：“怎么不早说，动机呢？”
鸿福安保委屈：“我又没参予调查。”
徐图道：“不用查了，她和女佣投毒没有关系，是两件事。”他没有解释，出门到花园里去透气。
杨学海打电话回总部，寻求技术支持，鸿福安保是家实力很雄厚的安保公司，后勤力量十分有实力，三十分钟后杨学海得到了原因。
伊文光受到威胁聘请了鸿福安保，在别墅里大门不出，就在血骷髅出现前一天，伊文光收到外面女人的信息，问他这段时间为什么没去，是不是不想理我了等等信息。
伊文光以前十分注重信息的删除，可这段时间心浮气躁，忘记删除信息，被伊文光老婆看到，为什么知道伊文光老婆看到了，是因为伊文光老婆的手机里留有一个便签文件，里面表达了对丈夫的爱和恨，以及痛恨杀手为什么没有闹出点动静，发誓要吓一吓老公，让老公感受到潜在的威胁，将自我禁足继续下去，以此来阻止老公和情人的幽会。
很傻的一个女人，今天出门也是去找第三者去了，结果在路上挂掉。
扑朔迷离的血骷髅一事清楚明了，和真正的杀手无关。
徐图早一步拿到了这些，现在的问题是伊文光老婆是正常死亡，还是杀手开始动手了。
他坐在喷泉旁边，看着臭屁龙发过来的交通监控录像，一辆大货车背着满满的钢筋以超过七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行驶，逆行超车，对向来车是伊文光老婆的迈巴赫，保镖已经做出避让举动，大货车急刹，钢筋如雨样射向迈巴赫，迈巴赫打横，钢筋穿刺进去，将迈巴赫定在了地上。
伊文光老婆和保镖当场死亡。
货车司机瘫到了地上。
徐图关了视频，表面上看是起违章造成的事故，一是违反了武市市区早七点到晚十点大货车禁行的交通法规，二是超速，三是逆行超车。
如果真是交通事故，伊文光老婆确实死的冤，从司机反应来看，的确像交通事故。
徐图却觉得里面还是有什么不对劲，只是想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杨学海过来找他，“女佣崩溃了，全都招了，她丈夫被绑当天，她便收到了丈夫的一根手指，对方电话她，如果不照他说的做，下一次收到的是她孩子的手。毒药先一步放在家里的床头柜里。”
杨学海在徐图身边坐下：“有人被绑架，伊文光中毒，刑事案，可以立案了，已经不是我们能掌握的范围了，他有正当理由报警并寻求警方保护，我们的工作可能会提前结束。”
徐图点头：“报警没有？”
“报了，过会会有警员过来了解情况。”
徐图看了看时间：“快五点了，希望提前结束吧，钱不会少吧？”
“不会少。”杨学海心里感叹，十天三十万变成一天三十万，这钱也太好赚了，不过想是这样想，嫉妒什么的没有，毕竟如果不是徐图，伊文光多半是逃不过毒药暗杀的。
杨学海：“你是有大本事的人，虽然只来了一天，却已经是帮到了我们，至于破案什么的，不关我们的事，谢谢！”
“不客气。”
“如果你还有什么线索或者想法的话，方便告诉我吗？”
徐图侧过头：“怎么？”
杨学海微笑道：“安保公司提升名望的方式是成功完成委托，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另外的辅助提升方法……”
“帮警察破案？”
“是的，安保没有执法权，主要起到预防作用，等事情真的发生，执法机构介入，安保公司的作用便会大大降低，安保公司可以提供任何掌握的线索给警方，警方依此破了案，那么在警方备案的档案里，安保公司的等级积分会有大量增加，并附以警方信任等级标志，任何想从电子信息渠道了解安保公司信息的，都可以看到，对接收业务有极大的好处。”
杨学海解释了一大堆，徐图道：“不担心我自己向警方汇报，为小江安保争得积分？”
杨学海怔了怔，忽然笑起来：“你进小江安保没多长时间吧？”
徐图立即意识到自己对小江安保的认识错误，都是安保，小江安保是明显不同的。
杨学海道：“小江安保从来不在意这些，它的存在不是在客户眼里，而是在我们这些安保公司眼里，我们是挣客户的钱，你们小江安保是挣安保公司的钱，完全不一样的，听说你们都是特工退休人员，是不是真的？”
徐图淡淡一笑，不接话，杨学海不老实，在套自己的话，他虽然是雏鸟，但是这一年不是白过的。
徐图：“我还真有点猜测。”
杨学海大喜：“那……”
徐图直接说道：“一个疑点：伊文光中毒为什么是慢性毒药，为什么不直接毒死？有人要杀伊文光直接杀死就好，用慢性毒药除了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似乎没有任何好处。”
杨学海：“也许……是不想连累女佣？”
徐图笑起来：“人家都把她丈夫的手指头送上门了，还会担心牵连女佣？别乱猜了，用慢性毒药只有一个可能，不想伊文光死的那么痛快，他或者他们希望伊文光受尽折磨而死。”
杨学海：“又不是深仇大恨只是商业上的仇人，没必要搞这么狠吧。”
徐图：“谁说的清呢，人一旦恨起一个人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何况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说深仇大恨也说的过去，不过我看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怎么说？”
“我先问你件事，伊文光听到妻子死了是什么反应？”
“悲痛万分，嚎啕大哭。”一想到伊文光失态的样子，杨学海仍是不敢相信。
“贫贱夫妻过来的人，看来感情很深。”
“那他还找情妇？”
“两回事。杨组长，如果伊文光妻子是非正常死亡，说明凶手是想让伊文光在死前受到精神上的折磨，同时又用慢性毒药让伊文光感受身体上的痛苦，这是恨伊文光恨到入骨的程度了。”
杨学海惊道：“不会吧，只是抢生意，没必要做到这一步。”
徐图若有所思，“我没说是商人的反击，也许是伊文光的仇人在知道这件事后借东风生事，他从一无所有到发家致富，这中间谁知道有没有犯过法。”
杨学海瞪大眼珠子：“你真复杂。”
徐图笑了笑：“谁知道呢，我只是瞎猜。对了，伊文光今年多少岁？”
“六十二。”
“年龄不小了，接班人定了没有？”
“听说是老二。”杨学海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盯着徐图。
徐图双手一摊：“纯猜，如果是争夺家产，不服气的人总是容易冲动干点事情出来，杀母说不定是母亲手上有股份什么的，母死股份由父亲继承……或者是父亲遗嘱里母亲有极其重要的作用……杨组长，不需要用看鬼的眼神看我吧，反正没事，猜着玩而已。”
徐图还没接触到伊文光的四个儿子和女儿，杨学海显然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忽然重新坐下，低声问道：“如果是家产争夺，谁最可疑？”
“我没见过他们，之间关系也不了解，说不上来。”
“猜一猜嘛。”
徐图反问：“你觉的呢？”
杨学海道：“遗嘱是伊文光最近才找律师公正的，就是受到威胁之后办的，具体内容我不太清楚，但是当着四儿一女的面定下来的，四儿一女都不太高兴，就连二儿子也一样，如果真是遗产之争，除了二儿子和女儿，其余三人只怕都有可能。”
“二儿子不高兴多半是有监督机制，监督机制多半和伊文光老婆有关，嘿嘿，二儿子也不能摆脱嫌疑。”徐图想到伊文光为老婆伤心欲绝，老婆却吃醋画血骷髅吓人，这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要狠多了。
想到这，徐图意兴阑珊，说道：“就这吧，反正我看来就是两个方面，一是仇人，二是争夺家产，当然商场其他竞争对手也不能完全排除怀疑。我想静一静，杨组长你去忙吧。”
杨学海脑子里装满了东西，有些小兴奋，连忙告辞。
从监控室出来没有找到杨学海，在一楼大厅遇到了管家。
管家知道是鸿福安保派过来的高级人员，很恭敬，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徐图笑说想在别墅里随意看看。
管家便说还要等人，除了书房其它地方可以随意察看。
徐图推测管家在等医生，没有和管家多谈，在别墅里逛起来。
他没有直接去伊文光卧室，而是一层一层的每个房间走一趟，遇到佣人便打招呼，佣人们都是谨小慎微，不敢多说话。
遇到录像里的端咖啡女佣，徐图也是一视同仁不区别对待，反是女佣神色掩藏不住的慌张。
别墅有四层，在二楼楼梯口徐图遇到了伊文光老婆，一个上楼一个下楼。
资料里伊文光夫妻是患难夫妻，伊文光在外豪气冲天骄横跋扈，在内对老婆多有敬畏，宛如老鼠见到了猫。
快六十岁的人，伊文光老婆仍将自己打扮得跟年轻女孩一样，但是贫困岁月留下的沧桑是怎么都抹不去的，美容手术和化妆品只能将脸变得呆板和抹去了气质。
见是独自一人，徐图开门见山，低声道：“为什么要在床头画骷髅吓老公？”
原本只是试探，谁知伊文光老婆脚一软差点从楼梯滚下去。
徐图眼疾手快抓住了胳膊：“小心点。”
伊文光老婆仓皇下楼而去。
这样一来徐图失去了进卧房的兴趣，转身下楼。
管家刚好接到了人，领着两人拎着两旅行箱上楼，和徐图交错而过。
徐图出门，一辆迈巴赫离开了别墅，后排坐着伊文光老婆。
……
中午，徐图再次见到了杨学海。
“吴小雨丈夫和五岁的儿子失踪了。”
吴小雨就是端咖啡的女佣，这就解释了吴小雨为什么会投毒，被人要胁。
杨学海道：“我刚查了四天前和五天前的录像，没发现吴小雨接触陌生人，这说明还有能外出的人也参与了投毒。”
徐图：“你是说保镖和外出买菜的厨师？”
杨学海点头。
徐图想了想：“你最少应该查到十天前。”
杨学海不解：“为什么？”
徐图：“吴小雨不是惯犯，被人威胁后心里肯定需要一个承受过程，也就是心理挣扎，当时她有三个选择，一个是报警，一个是不理会，第三个是下毒。不理会这种决定不是常人能下的，这个选择也不算是选择，她既然没选择报警而是下毒，说明她坚信报警会危害到丈夫或儿子。”
杨学海：“看十天的录像很花时间，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杨学海说的不错，徐图以十六倍速看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他问道：“吴小雨丈夫和儿子什么时候失踪的？”
杨学海惊醒：“六天前。”
六天前的录像被提了出来，吴小雨在丈夫和儿子被绑架的第二天休息，也就是说吴小雨休息的时间段有充足的时间拿到毒药。
看录像期间，伊文光查出中了毒，一种慢性毒，神经类毒药，每天一毫克连服五天就会造成不可逆损害伤直至死亡。
伊文光勃然大怒，楼底下都听到他摔东西的声音，紧接着杨学海被叫进了书房，没多久女佣被保镖带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杨学海下来进监控室，徐图有事没事的在看监控，顺便玩手机，和赵草在XR独立小群里聊天。
“伊文光老婆半个小时前在路上遇到车祸，货车钢筋将小车扎成了马蜂窝。”
伊文光老婆死了，附带了一名保镖。
“呵呵，倒霉的女人，被老天给收拾了。”鸿福安保戏谑道。
“我们是专业人员，不要有感情偏向。”杨学海训斥。
“老大，这女人说不定是想杀老公的幕后黑手。”
“什么？”杨学海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顾问说的。”
徐图视线从手机上拿开：“我可没说。”
鸿福安保愣住：“……”
徐图道：“仔细想想我说过没有。”
鸿福安保回忆片刻，“你确实没有说，可是你引导我推论的啊。”
徐图笑道：“我没承认你的推论结果。”
杨学海起了兴趣，坐下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鸿福安保将事情说了一遍，杨学海道：“怎么不早说，动机呢？”
鸿福安保委屈：“我又没参予调查。”
徐图道：“不用查了，她和女佣投毒没有关系，是两件事。”他没有解释，出门到花园里去透气。
杨学海打电话回总部，寻求技术支持，鸿福安保是家实力很雄厚的安保公司，后勤力量十分有实力，三十分钟后杨学海得到了原因。
伊文光受到威胁聘请了鸿福安保，在别墅里大门不出，就在血骷髅出现前一天，伊文光收到外面女人的信息，问他这段时间为什么没去，是不是不想理我了等等信息。
伊文光以前十分注重信息的删除，可这段时间心浮气躁，忘记删除信息，被伊文光老婆看到，为什么知道伊文光老婆看到了，是因为伊文光老婆的手机里留有一个便签文件，里面表达了对丈夫的爱和恨，以及痛恨杀手为什么没有闹出点动静，发誓要吓一吓老公，让老公感受到潜在的威胁，将自我禁足继续下去，以此来阻止老公和情人的幽会。
很傻的一个女人，今天出门也是去找第三者去了，结果在路上挂掉。
扑朔迷离的血骷髅一事清楚明了，和真正的杀手无关。
徐图早一步拿到了这些，现在的问题是伊文光老婆是正常死亡，还是杀手开始动手了。
他坐在喷泉旁边，看着臭屁龙发过来的交通监控录像，一辆大货车背着满满的钢筋以超过七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行驶，逆行超车，对向来车是伊文光老婆的迈巴赫，保镖已经做出避让举动，大货车急刹，钢筋如雨样射向迈巴赫，迈巴赫打横，钢筋穿刺进去，将迈巴赫定在了地上。
伊文光老婆和保镖当场死亡。
货车司机瘫到了地上。
徐图关了视频，表面上看是起违章造成的事故，一是违反了武市市区早七点到晚十点大货车禁行的交通法规，二是超速，三是逆行超车。
如果真是交通事故，伊文光老婆确实死的冤，从司机反应来看，的确像交通事故。
徐图却觉得里面还是有什么不对劲，只是想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杨学海过来找他，“女佣崩溃了，全都招了，她丈夫被绑当天，她便收到了丈夫的一根手指，对方电话她，如果不照他说的做，下一次收到的是她孩子的手。毒药先一步放在家里的床头柜里。”
杨学海在徐图身边坐下：“有人被绑架，伊文光中毒，刑事案，可以立案了，已经不是我们能掌握的范围了，他有正当理由报警并寻求警方保护，我们的工作可能会提前结束。”
徐图点头：“报警没有？”
“报了，过会会有警员过来了解情况。”
徐图看了看时间：“快五点了，希望提前结束吧，钱不会少吧？”
“不会少。”杨学海心里感叹，十天三十万变成一天三十万，这钱也太好赚了，不过想是这样想，嫉妒什么的没有，毕竟如果不是徐图，伊文光多半是逃不过毒药暗杀的。
杨学海：“你是有大本事的人，虽然只来了一天，却已经是帮到了我们，至于破案什么的，不关我们的事，谢谢！”
“不客气。”
“如果你还有什么线索或者想法的话，方便告诉我吗？”
徐图侧过头：“怎么？”
杨学海微笑道：“安保公司提升名望的方式是成功完成委托，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另外的辅助提升方法……”
“帮警察破案？”
“是的，安保没有执法权，主要起到预防作用，等事情真的发生，执法机构介入，安保公司的作用便会大大降低，安保公司可以提供任何掌握的线索给警方，警方依此破了案，那么在警方备案的档案里，安保公司的等级积分会有大量增加，并附以警方信任等级标志，任何想从电子信息渠道了解安保公司信息的，都可以看到，对接收业务有极大的好处。”
杨学海解释了一大堆，徐图道：“不担心我自己向警方汇报，为小江安保争得积分？”
杨学海怔了怔，忽然笑起来：“你进小江安保没多长时间吧？”
徐图立即意识到自己对小江安保的认识错误，都是安保，小江安保是明显不同的。
杨学海道：“小江安保从来不在意这些，它的存在不是在客户眼里，而是在我们这些安保公司眼里，我们是挣客户的钱，你们小江安保是挣安保公司的钱，完全不一样的，听说你们都是特工退休人员，是不是真的？”
徐图淡淡一笑，不接话，杨学海不老实，在套自己的话，他虽然是雏鸟，但是这一年不是白过的。
徐图：“我还真有点猜测。”
杨学海大喜：“那……”
徐图直接说道：“一个疑点：伊文光中毒为什么是慢性毒药，为什么不直接毒死？有人要杀伊文光直接杀死就好，用慢性毒药除了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似乎没有任何好处。”
杨学海：“也许……是不想连累女佣？”
徐图笑起来：“人家都把她丈夫的手指头送上门了，还会担心牵连女佣？别乱猜了，用慢性毒药只有一个可能，不想伊文光死的那么痛快，他或者他们希望伊文光受尽折磨而死。”
杨学海：“又不是深仇大恨只是商业上的仇人，没必要搞这么狠吧。”
徐图：“谁说的清呢，人一旦恨起一个人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何况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说深仇大恨也说的过去，不过我看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怎么说？”
“我先问你件事，伊文光听到妻子死了是什么反应？”
“悲痛万分，嚎啕大哭。”一想到伊文光失态的样子，杨学海仍是不敢相信。
“贫贱夫妻过来的人，看来感情很深。”
“那他还找情妇？”
“两回事。杨组长，如果伊文光妻子是非正常死亡，说明凶手是想让伊文光在死前受到精神上的折磨，同时又用慢性毒药让伊文光感受身体上的痛苦，这是恨伊文光恨到入骨的程度了。”
杨学海惊道：“不会吧，只是抢生意，没必要做到这一步。”
徐图若有所思，“我没说是商人的反击，也许是伊文光的仇人在知道这件事后借东风生事，他从一无所有到发家致富，这中间谁知道有没有犯过法。”
杨学海瞪大眼珠子：“你真复杂。”
徐图笑了笑：“谁知道呢，我只是瞎猜。对了，伊文光今年多少岁？”
“六十二。”
“年龄不小了，接班人定了没有？”
“听说是老二。”杨学海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盯着徐图。
徐图双手一摊：“纯猜，如果是争夺家产，不服气的人总是容易冲动干点事情出来，杀母说不定是母亲手上有股份什么的，母死股份由父亲继承……或者是父亲遗嘱里母亲有极其重要的作用……杨组长，不需要用看鬼的眼神看我吧，反正没事，猜着玩而已。”
徐图还没接触到伊文光的四个儿子和女儿，杨学海显然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忽然重新坐下，低声问道：“如果是家产争夺，谁最可疑？”
“我没见过他们，之间关系也不了解，说不上来。”
“猜一猜嘛。”
徐图反问：“你觉的呢？”
杨学海道：“遗嘱是伊文光最近才找律师公正的，就是受到威胁之后办的，具体内容我不太清楚，但是当着四儿一女的面定下来的，四儿一女都不太高兴，就连二儿子也一样，如果真是遗产之争，除了二儿子和女儿，其余三人只怕都有可能。”
“二儿子不高兴多半是有监督机制，监督机制多半和伊文光老婆有关，嘿嘿，二儿子也不能摆脱嫌疑。”徐图想到伊文光为老婆伤心欲绝，老婆却吃醋画血骷髅吓人，这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要狠多了。
想到这，徐图意兴阑珊，说道：“就这吧，反正我看来就是两个方面，一是仇人，二是争夺家产，当然商场其他竞争对手也不能完全排除怀疑。我想静一静，杨组长你去忙吧。”
杨学海脑子里装满了东西，有些小兴奋，连忙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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