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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西镇武司

    京都城身为帝都,勋贵,官员,落第书生,商贾,旅者,军人,百姓各种各样的人汇集在一座巨城之中,民以食为天,京都城里面全国各地的小吃,佳肴,美酒,都让这座城市除了威严肃杀之外多了一份温情。

    袁凌鳯四人相约今日相聚,一大早袁凌鳯就被小禾叫醒了,这段时间袁凌鳯太忙,而且还要照顾小丫头,袁凌鳯已经很久没有带小禾外出过了,袁凌鳯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坐在凳子上,小禾帮着他束发,将头发在头顶结成发髻,缠绕黑色网巾固定头发。

    小丫头这会儿醒来了,看不到袁凌鳯就哭了起来。只闻哭声,不见眼泪,袁凌鳯走到小床旁,抱起怜雪,从火炉旁拿过哄热的小褥子,把小丫头裹起来,顺手接过小禾递过来的牛乳喂着小丫头,吃饱后的小丫头经历很旺盛,袁凌鳯却不敢让她有什么大动作,把怜雪翻了一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后背。

    哄好了小的还有大的,在许下晚上给小禾带回酥饼,糖栗子的保证后,这才出门。

    今日难得的没有朝会,周皇后原以为皇帝会多睡一会儿,不过崇祯帝却早早的起来了,去了皇极殿,来到皇极殿,崇祯帝对着侍奉自己的太监说道,“拟旨,锦衣卫镇武司改为东西两司,原镇武司改为东镇武司,新设西镇武司,由镇武司千户袁凌鳯暂代。缺额由南北镇抚司补足。”说完就坐下来。

    靠在椅背上看着桌上的奏章,打开看了一眼,又是江南的这帮文人,奏章里面歌功颂德的话,让崇祯帝越看越生气。

    半年前时间,还是相同的这帮人,说自己受人蒙蔽,有的竟然直呼自己是昏君,不就是大军到了家门口知道着急了,现在朕的儿子们回来了,大军也要撤回了,这就是你们江南文阀要的明君。可是朕绝不是,等着吧。把这些奏章通通丢到一旁,崇祯帝深呼吸了一会儿,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

    作为皇帝,不能凭借自己的好恶来处理国事,这一点崇祯知道,更不用说是带着情绪了,自己上次摔了一份奏章,不是因为写奏章的礼部侍郎,而是发怒于有些官员以祭祀秋收的名头贪污钱财,下面的人就曲解了自己的意思,第二天,礼部尚书就要乞骸骨,看来东厂是时候清理一下了,崇祯帝暗暗的想到,失神之间,朱批御笔掉了一滴朱砂,掉在了奏章上的空白处,殷红的朱砂就像一滴血一样,“这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啊,不过,朕还不老。”

    没有下雪的京都城,屋檐上的白雪与炊烟构成了一副很美的画,昨日四人相约在王氏商会会馆碰面,也不知道另外两个到了没有,袁凌鳯骑着马慢悠悠的走着,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柳泉居,没想到还会碰到这座老店。

    烤馒头、银丝卷和豆沙包三样买了一大包,只吃这些太干,半斤量的酒葫芦带一个,里面是温好的黄酒,一口吃的一口酒,等到了王百川那里,袁凌鳯稍微有点微醺,不过以武人的身体,这都不算什么。

    袁凌鳯路上买吃的耽误了一会儿,另外两人都已经到了,袁凌鳯走进屋子里面,把之前给三人准备的吃的放到桌子上,开口说道,“柳泉居的吃食,豆包外面雪白绵软,豆沙馅儿香糯细腻,烤馒头外皮较黄,内里面香十足,还有银丝卷,黄酒只有半壶,不过是我的,哈哈,你们三个先垫垫。”

    三人看着袁凌鳯齐齐露出鄙视的眼神,然后该吃吃,该喝喝,无酒还有茶不是。边吃白复边问道,“你们把我从大营叫出来,不会是陪你们喝茶吧,有什么正事速速说来。”

    王百川把昨天与袁凌鳯商量好的事情告诉了两人,朱临昭倒吸一口凉气,不过紧接着就放松了下来,对着袁凌鳯说道,“凌鳯好算计,不过今日已是腊月初七,事不宜迟,我们得先有一个名头,不然这件事情,我们做不来的,不合规矩。这件事情锦衣卫的堂官们估计是没办法决定的,镇武司的镇抚使今年也要退下来了,镇武司本来只有前后中左右五个千户所,我们之前那一所是各所凑齐的,现在多了我们这编外的四所千户,除了圣上谁都不敢给我们正式的名号,所以这件事不好办。”

    四人正在对这件事烦恼,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原来是宫里的传旨太监到了,四人赶忙去了正堂见礼,圣旨上的内容很简单,原镇武司改为东镇武司,新设西镇武司,袁凌鳯暂代西镇武司镇抚使,缺额从南北镇抚司补足。

    四人有点不敢相信,还是王百川反应快点,拉过传旨太监的手,说是大清早的就出宫,手有没有冻着,一张一百两的王家银凭就落到了太监手里。

    送走了传旨太监,四人回到屋中面面相觑,没有想到昨天刚刚商谈的话,今日崇祯帝的旨意就到了。

    “不要多想,这京都城还没有人能瞒得过圣上,好好做事吧。”朱临昭看着三人的脸色不好,赶忙解释道。

    “朱兄说的对,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相信今天锦衣卫上下就都知道这个消息了,我们该头疼人选了。南北镇抚司不当值的人,要么是堂官之后,要么是父辈为国尽忠,谁都开罪不得啊。”白复苦恼的说道。

    “凌鳯,你怎么想的。”王百川看着袁凌鳯一直不开口,想知道他的想法。

    四人中袁凌鳯年龄最小,但是四人经过近一年的相处,基本上以他的意见为主,朱临昭代表了宗室的意志,很多事情都不可能绕过皇室和宗师,毕竟锦衣卫不同于普通卫所,说是大明的要害部门不为过。白复代表将门,是军队势力在锦衣卫中的体现,至于他王百川,代表了不被重视却不可或缺的商人阶层。

    只有袁凌鳯绕过众多势力,排除关中袁氏这个因素,很直接的代表了当今圣上的意志,袁凌鳯虽然没有和崇祯帝见过面,但是袁凌鳯与崇祯帝的步调却极为一致,默契至极。

    大明现在唯一一把尚书誉剑就在袁凌鳯的腰间,作为持剑人,要说他简单,那就想的太简单了,誉剑叩问,就是六部内阁都接不住,一旦袁凌鳯以中清剑的名义问责,不管事由,降罪一等,也是崇祯帝给自己曾经最为忠诚的臣子留下的恩眷,如果后人不争气,中清剑就是关中袁氏最后保护住家族的手段了。

    “公事公办,你们知道我的性格,不管是锦衣卫的堂官还是勋贵之后,不必理会,圣上给了我们机会,就不要让这份信任失了真。你们三位有各自的难处,这个得罪人的事,就交给我吧,谁要是为难,那就不要怪我的剑沾血了。”袁凌鳯知道三人都有自己的羁绊,所以只能自己做这个背锅的人,况且为什么天下众多势力中,崇祯帝选择最为弱小的关中袁氏,就是看重袁氏不结党,不营私,不媚上,忠心为国的家风。

    上午,这道圣旨就传遍了朝堂内外,锦衣卫上下,朝堂上的众多大佬闭口不言,锦衣卫上下除了有心报国的人,剩下想投机钻营的人也丝毫不敢孟浪,因为中清剑的持剑人放出来话了,这一次谁要是要敢放肆,干预西镇武司的筹建,就不要怪中清饮血了。

    不管是将门还是江南文阀都明白,崇祯帝早已经对朝堂上的扯皮失去了耐心,军方在等待崛起,江南文阀在等待崇祯帝的屠刀,而西镇武司就是这把刀,之前的皇子和大军,只是崇祯帝的警告,谁要是敢阻挡帝意,那么就等着消失吧。

    袁凌鳯知道自己今天的这番话会让另外三人对自己有看法,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己为了大明可以将自己的性命,家族的命运押上,任何阻挡自己的人,只能是自己的敌人,私交是私交,政见是政见,他袁凌鳯拎得清。

    骑着马走在京都城的大街上,袁凌鳯感觉到了爷爷袁养和当初的压力,没有谁可以帮到自己,只能自己去扛,抗得住叫力挽狂澜,扛不住,管他身后事。

    “驾。”袁凌鳯狠狠地抽了一下战马,直奔锦衣卫衙门,势单力薄有如何,身怀圣意,为国为民就是他最大的底气,谁都不能挡住他的脚步,谁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