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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领兵一百 家宴疏志

    上司召见,青云自然不敢拖延,待见到李司马时,他正一个大石头上坐着啃硬饼干粮,眼神略有不善地看着他。

    行礼毕,不待李乐说话“属下鲁莽,只因常听大家说胡人杀人劫货,今日上阵亲见胡人,一时义愤填膺不能自已,杀得数人已是险境求生,能活着回见司马,实属侥幸,理应惩罚,断无怨言,今后必将谨遵军纪,下不为例。”说完后拜伏于地。

    李乐见他说得恳切,知晓过错,说得通透,脸色渐善,又怜他年幼。“本来生死有命,但汝年幼从军,又有张府打点在前,真有个散失我这也不好交代,下次你若再不谨慎行事,必将夭折,你自己不惜命也怨不得我,切记,话已至此,自去领十下军棍。”

    “诺。”说完上前到李乐马前解了水袋,见左右无人,都在远处打扫战场,“司马垂怜,青云永记,大人喝水。”

    接过水袋,突感手中有异物,翻手看时却是金镔一小块,看着已经走开的青云问道:“斩首几级?”

    青云回身遥拜,正声回道:“四级。”

    笑着说道:“嗬!,你小子,还有点蛮力,滚吧。”说完将金子收入裹中。心中暗讨:不过这商贾之家,还真够机灵。

    这是临时战场,自然不宜在此受罚,李乐军打扫完战场后,将缴获的毛皮、马匹一并带走,时间很快,当晚回凤凰村休整,青云自去领了十下军棍,因为第二天还要骑马,且未必没有战事,军棍打下去明显是执刑官留手了,青云自然感激,散了些酒水钱算是交个朋友。执刑官都是精选的勇士,自然得到了李司马的特别关照,当然不会太较真,又见青云如此豪爽,皆称赞不已。

    张辽正立于旁,看着他受完刑,扔给他一个小袋子:“上好的膏药,抹上好得快些。”扶起青云,一边使眼色一边小声叮嘱:“十板子虽然不多,可够重吧,让你小子长长记性。”往外走去。500军士在村中散住各处,念他们年幼,给了间柴房,已经很可以了,其他人有个马厩、草窝子都很不错了。

    汉朝时是没有棉衣的,却叫绵衣,这一字之差是有故事的,棉是外来植物,是宋朝引进中国的,何谓绵衣,说白了就是往衣服夹层里塞点破衣服、动物毛发、芦苇絮、干草等物。所以对于一个穿过羽绒服的现代人来说,这是一个痛苦的季节,因此每次训练青云都很卖力,还有一个原因就为了自己能更强壮一点——抗冻,本来准备休沐时做一套羊皮大衣来御寒,虽说骑马出来就近作战,可这一出来就是半个月。平日里急得青云只能找干草往衣服里塞,因为在军营中算年纪最小的,又是张家的小公子,到是没人说什么,好不容易在此战中杀了几人,抢了毛皮衣服套上,凉意大减。

    柴房中,青云正向张辽得瑟道:“兄长向来威猛,今日可斩首几

    级啊?”

    少年心性,难免不争强好胜,看着青云立功也心有不服便道:“哼!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砍首级时的狼狈?”虽然青云知道了这古代军队的记功方式,但真轮到他去砍首级装入袋子去计功这一流程,那可是闭着眼砍下来的啊,最后还是赵炜看不下去,帮他打理好的。

    青云挑了挑眉毛,笑道:“那事自有下属干的,我可是硬碰硬杀了四个,呵呵呵。”

    “虽说你今日表现尚可,不过,欲为将者不可逞一时之勇,自陷险地,当多学学先贤,应勇当勇,应怯时也莫要逞强。”

    见张辽说得认真,青云也收起玩笑戏弄的心态:“兄长说的极是,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青云会谨记在心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说得还真是妙啊。嗯,就一句吗?”张辽低声嘀咕道。

    把青云说的一愣,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却引来张辽的夸赞,但又想不起下一句是什么,只好抓抓头发赶紧转移话题道:“嗯,没有了,不知兄长欲效先贤何人?”

    “贤弟还当我们是将门之后!我家历代从商,自变姓避祸后,亦操持旧业,虽家尚富裕,藏书却不多,只知冠军候、前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北逐杂胡,还我大汉,不知贤弟欲效何人?”要知道,古时的书不是版权的问题,随便能买能印的,不是官宦、大儒之家,是没有那么多书的,不是靠钱就能解决的,这是世家的传承。

    “我当效楚之霸王,纵横战乱无人匹敌,勇不可当,再多学义理,不致覆败,就十全十美了。”

    “嗯,是有此勇力!勇不可当,不可当也,至于义理,就不知有没有命学咯,哈哈。”

    张青云得意笑道:“哈哈、哈哈。。。至少二者得一,略有虚名。”

    两人互相怼了一阵就睡了,到了第二天,李乐下令回城,一众骑士带上战利品开拨返回,到了马邑城中,各自安顿。

    好消息来得很快,恰逢边军扩编,张青云被告知升任屯长,领新兵百人,还让他带上了赵炜,自然将提为副屯长,青云高兴得立马去问张辽,张辽可不愿在他手下为副,一点可能都没有,说服不了。看来穿越剧里的主角登高一呼,名将纳头便拜在他这是不灵的,没办法。

    好歹是升迁了,高兴不已,少不了聚众共庆、把酒言欢。

    练兵的事自然是交给了赵炜,关键是自己去也没有十足把握,回城后只过得几日,张青云则和张辽一起告了个假,回到张府,张汛得到消息非常高兴,还在家专门设宴等待。

    青云和张辽跨入门槛,饮食早已备好,张汛和夫人居中而坐,大哥张泛与张辽坐于左侧,青云和张嫣坐于右侧。

    待众人坐定,张汛说道:“今日尔等得胜而归,青云更是因功升迁,我心甚慰,值得一贺,尔等尚未成年,心性未定,还当谨诫骄躁,来日方长,万不可贪功冒进,两兄弟在军营还要相互扶持,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青云和张辽一齐恭敬行礼说道:“叔父所言极是,定当牢记于心”“谨遵父命”

    张汛捻须笑道:“我家世代经商,祖辈有志仕途,欲行险立奇功,不想功败垂成,我商贾之家虽向为士人所轻,衣食却素无忧虑,战场凶险,披荆斩棘,旦不保夕,欲求功名,实为不易,不可强求。”

    “是”

    张汛叹气又道“吾素知辽儿之志,虽然前路凶险,现又有青云同途,我家虽比不了名族世家,举孝廉指望不上,却也小有资财,一世衣食无忧,故辽儿、青云凡事莫要强求,火中取粟的事实在是。。。唉!”

    张辽说道:“父亲莫忧,胡弱汉强,不过胡人狡诈难遇,遇上尽歼不足为虑。”

    青云也附和说道:“正是,我那微末武技,凭借运气都能杀胡骑数人,何况辽哥武艺高强,建功立业指日可待,叔父尽管宽心。”

    张汛捻须垂目,一时不知想什么,这时张泛轻咳一声道:“我打理家中生意已经多年,时常也觉分身乏术,非常需要可靠的人,更何况现在路上劫匪日多,如果二弟、三弟这样能带领家中郎儿也可保路上平安,虽然不能拜将封候,却也保得一世无忧。”

    张辽算是品出味来了,向其兄辑礼正色道:“大丈夫立世,当拨乱反正造福一方,我意已决,父兄莫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