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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智胜联军 急转直下

    这次虽然青云作战得胜,且战损较少,但柯拔率领的部落精锐却损失不少,大办葬礼自撇过不说,原来这阙居部和慕容部勾结上,欲一举吞并柯拔部,但不曾料到因为青云在柯拔部出征之前的策略,让阙居部没有收到消息,导致和慕容的配合失误,没有歼灭柯拔部精锐,但柯拔部也在盟友背叛合击中大败,还将唯一的儿子乌石兰折损在败阵之中。

    要不是青云阻止纳兰撤逃,现在的情况恐怕更加不堪,虽然大败,好在有些许回血复活之机会。

    但是,阙居部和慕容部已经合兵一处,兵临寨前,虽然一时也攻不进来,却在十五里处另建木寨与之对峙,做好打长久战的准备。每日攻寨数波,草原人攻寨自有独特风格,他们骑马而来,数十骑用套马的办法套在木栅上,然后试图拉倒,而柯拔部守寨也不是吃素的,在其之初,也用派人用相同的方法,反向角力,自然不可能那么容易拔倒木栅,之后则在青云的建议下,虽然做不到每根木栅各绑一绳,但基本将每间隔几根的木栅就拉一根绳,以作固定角力之用,又有机动部队套绳支援,还有寨内的如雨般的箭矢招呼,自然是攻方战损较多。

    接着,他们又用火攻之法,花了大代价集合了各类动物油脂,不断地烧损木栅,虽然柯拔命人取火灭火,但草原物资匮乏,皮桶不是很多,甚至连水袋酒囊用上,只能做尽量减损,更何况木寨虽然不是很大,但往来取水在次数的累加下也是一件轻松的事。

    在多次的燃烧下,最终也是要损坏的,双方在烧损处展开近战肉搏,拼杀得何其激烈,各有损伤。又是青云突发奇想,命人用牛车推至木栅前防御,一边修补缺损处,修补的木料也是拆了数部牛车方才凑齐的。最后利用三角稳定原理,将一块钉有斜木支地的整块成型木栅直接靠上去,再捆绑固定就完好如初了,外面还有牛车挡道。对方倒是想要拉走,但这么近距离,诸多箭矢也不能答应,所以几经角逐之下,对方虽然抛尸不少也只能作罢。

    拉锯式的攻守持续半月,一夜,求援骑士深夜赶回,通过密开的木栅口进入,却带来了不太好的消息。和连已死,各连之子骞曼与其兄之子魁头各统部众,争夺汗位,无暇来援。

    就是这一日,主帐议事,柯拔见青云皱眉作沉思之状,于是问道:“青云素来多谋,现下窘境可有良策退敌。”任谁都看得出来,在青云这段期间的表现,让柯拔对其深信不疑,凡青云主谋多必采纳。

    青云沉思了一会说道:“我确有一策,但需冒些风险。”

    柯拔一听大喜道:“但凡战事那有稳胜之说,风险多少皆有,即有良策但说无妨。”

    青云起身说道:“阙居部和慕容部与我部攻守多日,损伤不少,当下已是强弩之末,进退两难,就算我部全力出击,未必没有一战之力,胜负自是两说。”

    见在坐诸将及大帅柯拔多有认同者,接着说道:“我多日观察,观敌军夜间巡守渐弱,攻寨之势也明显减弱,此为疲态,疲态即现,就有转机。因此,依我之见,不如我军分兵三部,两部出寨,一部留守。可每晚派出数百勇士,人衔枚马裹蹄,深夜偷偷出营,于寨外林外集结,待两部全部出营后。一部攻敌寨,就算不能攻破敌寨,亦可阻敌入寨,一部和本寨人马里应外合共破攻寨敌众,待溃了攻寨之敌,可合本寨之众,合力击敌,必破两军,又有阻击再次两面夹击,敌不能回寨,其营寨之物必为我所有。他们失了物资,就算不是大败,也不能持久,待其撤离之际,可一战而定。”

    柯拔一拍大腿,激动起身说道:“好,好,好,此计甚妙,我意已决,诸将即刻准备,今晚就先出一波人马。”说完即点将布置,诸将听后,多有点头认同的,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散会后就各自准备去了。

    过得数日,外面两部集结完毕,待其再次攻寨之时,一部斜冲而至,本寨仅留老幼,凡为青壮,不论男女,皆出寨迎战,不过是精锐之士前,女兵在后而已,与外部配合,里应外合,仅一次夹击就大败攻寨之军。

    两军汇合,急攻其主力,打得对方有些措手不及,士气大跌,溃败撤走,待其逃回营寨时,发现营寨已破,这也是青云的意料之外,意外之喜。这种局面,都不用过多指挥,按照原计划三军合力再破敌军,自然是大胜,阙居部和慕容部得脱者不过十之二三。

    草原上人口有限,像这吞并之战,基本都是举全族之力,所以这种重大败走,基本就意味着被吞并,柯拔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天赐良机。率领部众猛打落水狗,直追对方主营,对方败得突然,营垒之中基本没有防御,之后的战事柯拔部基本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对方一败涂地了。

    收服部众这种事自然无需青云再出什么力了,又一日,主帐议事时,却迎来了骞曼与魁头两部的使者,对其自然是极力拉拢,本来也都是亲戚。以柯拔的老成,自然不会表示什么,只是热情非常,却两不相帮,与其周旋也是游刃有余。

    青云见局面已定,左右无事,再说大本营也不能长期没有守备,就请示柯拔同意后,就自领一部先行回营,但他却忽略了一件事,这个暂且按下不说。

    话说青云回营,虽然每日照例重复练武,却又开始了他那没羞没臊的左搂右抱的生活,这当然是调和草原枯燥生活最好的调味剂了。一日,青云正与妻妾云雨的深夜,突听帐外近侍来报:“请青云去主帐议事,并请兰昭同往。”

    青云无奈,既然深夜召集议事,必有紧要之事,也不抱怨,命小妾韩婷与他穿戴,兰昭却心中不安,虽然像她这样的身份尊贵也会参加议事,但议的都是内务,战事是由男者相议,而内务一般没有这般紧要之事,深夜相召,自然不能心安,青云宽慰几句,就领着妻子一同前往。

    将近主帐时,却见娄昭刚到,兰昭心里更是咯噔一下,捂着胸口心脏狂跳不止,青云还给她搂抚安慰,娄昭来问,均感事情蹊跷,顿觉心中大有不祥之预兆。

    既然已经到了跟前,多想无益,三人携手同进主帐,却见纳兰披头散发坐于主座,下面青云所领回的诸将全部列位就序,兰昭姐妹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如此这般,几乎惊呼出口。

    青云几人到了,纳兰也良久未言,还是在旁边大将提醒之下,才缓缓抬头却两眼含泪,示意兰昭、娄昭过来就坐,同时,让青云坐于侧面首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