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开门声适时响起。
毒蝎子快步走进来，瞟了李想一眼，俯身向林大彪说：“大哥！张虎带着人过来了！”
林大彪本来还沉浸在回忆过往的心悸中，听到这一句话蹭的一下子站起来，看着李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李想没有去关注他，他盯着手中威士忌在灯光下反射出的迷人光芒，像是在欣赏艺术品，对林大彪两人的反应好像漠不关心。
“来的真快啊。”林大彪心想。“真是块烫手山芋啊。”
“去叫几个兄弟过来！”林大彪挥手，“叫张虎自己上来，别带人！”
“算了！我自己去！蝎子跟着我！”
林大彪带头向门外走去，保镖也陆陆续续跟着林大彪出去了。
很快这个会议室就只有李想一个人。
李想站起身，端着酒杯向窗边走去。
现在是1点22分，下半城的夜深邃而寂寥，头顶没有一颗星星，只有远处的码头还留着航行灯，在黢黑的夜色与海洋交接出散这光芒。
“有不少人靠着这个回家呢！”李想无不天马行空的想。
咔哒！会议室的大门打开，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又伴随着咔哒一声，会议室就只响起了五个人的呼吸声。
没人开口说话。
直到半仰在沙发上，闭眼提神的李想开口：“让我猜猜看？”
“你们想要知道能得到什么？”
“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是吧，小哥。”张虎快步走到李想旁边坐下，看见桌子上的支票，嘴角有些抽搐。
林大彪也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在张虎和李想两人之间瞟了瞟，没有开口说话。
一个壮汉和蝎子各自站在自家老板身后。
李想也坐起身来，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张虎。
“你们呢，一共讨论了4分钟，这代表那个杂种又在外面多活了4分钟。”
“我很不开心。”李想看向林大彪。“相比你也知道了我是来干什么的，我也不多做赘述了，我要你们找到这个人。”
李想从裤包里拿出一张监控截图的打印照片。上面是一个肌肉壮汉，穿着蓝色工装服，看上去做工精致，而他正在看向胡同外。
没错，就是那个畜牲。
当这张照片出来，林大彪最后的怀疑被打碎。噩梦中的蓝色制服。外人几乎不可能拿到的监控录像这些事情无一例外都在展示李想的身份。
张虎也看见了林大彪的异常。眯了眯眼睛，继续看向照片，没有说话。
“看清楚了吗？”李想将照片收起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然你们能把他宰了的话。我们是不会计较的。”李想适当的开了个玩笑。
林大彪勉强扯出个笑容。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敌人也好，朋友也罢，”李想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我也不管你们商量了什么，交代了什么，或者有什么想法。”
“我都希望它能消失。”李想站起身来：“你们俩个合作也好，竞争也罢。我希望你们不要给对方下绊子。”
“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留个你们的时间也不会多，给你们的机会也不会多。”
李想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我们也不能随便给，懂吗？”
李想向门外走去，没人阻拦。
会议室寂静的一根针都听的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虎有些嘶哑的声音才传出来：“是真的？”
林大彪长吁一口气：“假不了，老伙计。”他喝了一口酒，示意蝎子给他按摩。
桌子上的支票也被拿走了。
“你也怀疑不了，也不敢怀疑。”看来蝎子手法很好，林大彪舒服地闭上眼睛，紧绷的肌肉缓缓舒展开来。
“这些都是个神仙般的人物咧。”
看见张虎有些不屑。林大彪呵呵一笑：“我们两个单干有多少年了？十年？二十年？”张虎没接话。“自从我们俩从黑狗跑出来，又碰上黑狗垮台，你现在见到还有多少那个组织的人？”
黑狗啊，那可真是遥远的记忆了，张虎眯着眼睛。想起了一些不愿再回想的事。
“曾经的我俩不也是想成为万人之上？现在不就是了？”林大彪继续说到：“那你现在还在害怕什么？为什么我们俩之前打破头颅想要去上城区搞得我们兄弟割裂？”
“是想去上城区当狗吗？不是吧！”林大彪向张虎递过来一只雪茄。
壮汉很诧异地看见从不吸烟的张虎居然熟练地剪开雪茄，接过蝎子手里的火，点燃后熟练的抽了一口，整个人舒服地瘫在沙发上。烟雾顺着沙哑的话语中弥漫出来。
“你懂个屁，有制约，才有平衡。”
李想慢步走回家中，这次没有人跟随他了。真的很暗了。凌晨三点，已经到了夜的最深处了，走在没有灯的路上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出租屋这里还有几盏路灯。
远处被一个警察局隔绝开来的上城区后面，仍然看的见高楼依旧灯火通明。
李想叹了口气，说句实话他有些想要知道三大集团究竟靠的是什么把这个临海城市给打造成一个封闭的王国。
这很可怕。
但他没去细想，他不会把敌人看的太轻，也不会打把敌人看的太恐怖。
是了，由于摩可沙公司的态度，李想自然而然的将摩可沙带入到敌人的范畴了，顺带剩下两家公司一起列入嫌疑名单。
李想拿出手机打开灯，顺着楼道向五楼走去。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有人！李想瞬间将肌肉绷紧调整呼吸，一瞬间就进入格斗准备姿态。
门口他留下来的垃圾袋被翻找过！李想记得很清楚，因为他在出门前就摆弄过。
没有物业会在晚上收垃圾，也不会不带走。离家接近八个小时，八点至十点是晚归出行高峰期，没有检查人员会这个时间来。
而在这个时间点之后来的人。
没人愿意空手而归。
李想推测，不，断定这附近有人！是谁呢？青龙帮？蓝刀帮？
不能啊，他们怎么查的到这里？能查到这里就不会被李想所鼓动了。
摩可沙？不应该吧，他们调查完成才几小时？李想不可能露出其他马脚。他们的高傲不可能让他们去跟着李想去下城区而且将他的行为看的一清二楚。
还能有谁？谁关注了他？
难道是追捕他的人？
李想不想再猜了。
他缓缓放松肌肉，轻声说道：“出来吧，你就在这。”
李想扭头四处观摩，借着手电筒的余光，他不敢直接去照射，以免强光使人在黑暗中产生过激反应。
没有人说话，空荡荡的楼层传来外面野猫叫声的回音。
没有任何动静，仿佛这一切都是李想的错觉。
但李想从不怀疑他的推测，除非对手大智，或者大愚。而这两种人迄今为止他都还没遇见过。
1秒，2秒，3秒。
啪，啪，啪。
“不愧是中大远近闻名的高才生。”一个声音鼓着掌从消防栓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话说你们是真喜欢从幕后走到台前的感觉啊！李想吐槽，张虎是，这个人也是。
李想听到声音的一瞬间，记忆力超绝的他立马分辨出这个声音属于哪个人。
即时声线浓厚了一点，李想也分辨出来了。
“好久不见，苏难。”
毒蝎子快步走进来，瞟了李想一眼，俯身向林大彪说：“大哥！张虎带着人过来了！”
林大彪本来还沉浸在回忆过往的心悸中，听到这一句话蹭的一下子站起来，看着李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李想没有去关注他，他盯着手中威士忌在灯光下反射出的迷人光芒，像是在欣赏艺术品，对林大彪两人的反应好像漠不关心。
“来的真快啊。”林大彪心想。“真是块烫手山芋啊。”
“去叫几个兄弟过来！”林大彪挥手，“叫张虎自己上来，别带人！”
“算了！我自己去！蝎子跟着我！”
林大彪带头向门外走去，保镖也陆陆续续跟着林大彪出去了。
很快这个会议室就只有李想一个人。
李想站起身，端着酒杯向窗边走去。
现在是1点22分，下半城的夜深邃而寂寥，头顶没有一颗星星，只有远处的码头还留着航行灯，在黢黑的夜色与海洋交接出散这光芒。
“有不少人靠着这个回家呢！”李想无不天马行空的想。
咔哒！会议室的大门打开，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又伴随着咔哒一声，会议室就只响起了五个人的呼吸声。
没人开口说话。
直到半仰在沙发上，闭眼提神的李想开口：“让我猜猜看？”
“你们想要知道能得到什么？”
“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是吧，小哥。”张虎快步走到李想旁边坐下，看见桌子上的支票，嘴角有些抽搐。
林大彪也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在张虎和李想两人之间瞟了瞟，没有开口说话。
一个壮汉和蝎子各自站在自家老板身后。
李想也坐起身来，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张虎。
“你们呢，一共讨论了4分钟，这代表那个杂种又在外面多活了4分钟。”
“我很不开心。”李想看向林大彪。“相比你也知道了我是来干什么的，我也不多做赘述了，我要你们找到这个人。”
李想从裤包里拿出一张监控截图的打印照片。上面是一个肌肉壮汉，穿着蓝色工装服，看上去做工精致，而他正在看向胡同外。
没错，就是那个畜牲。
当这张照片出来，林大彪最后的怀疑被打碎。噩梦中的蓝色制服。外人几乎不可能拿到的监控录像这些事情无一例外都在展示李想的身份。
张虎也看见了林大彪的异常。眯了眯眼睛，继续看向照片，没有说话。
“看清楚了吗？”李想将照片收起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然你们能把他宰了的话。我们是不会计较的。”李想适当的开了个玩笑。
林大彪勉强扯出个笑容。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敌人也好，朋友也罢，”李想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我也不管你们商量了什么，交代了什么，或者有什么想法。”
“我都希望它能消失。”李想站起身来：“你们俩个合作也好，竞争也罢。我希望你们不要给对方下绊子。”
“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留个你们的时间也不会多，给你们的机会也不会多。”
李想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我们也不能随便给，懂吗？”
李想向门外走去，没人阻拦。
会议室寂静的一根针都听的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虎有些嘶哑的声音才传出来：“是真的？”
林大彪长吁一口气：“假不了，老伙计。”他喝了一口酒，示意蝎子给他按摩。
桌子上的支票也被拿走了。
“你也怀疑不了，也不敢怀疑。”看来蝎子手法很好，林大彪舒服地闭上眼睛，紧绷的肌肉缓缓舒展开来。
“这些都是个神仙般的人物咧。”
看见张虎有些不屑。林大彪呵呵一笑：“我们两个单干有多少年了？十年？二十年？”张虎没接话。“自从我们俩从黑狗跑出来，又碰上黑狗垮台，你现在见到还有多少那个组织的人？”
黑狗啊，那可真是遥远的记忆了，张虎眯着眼睛。想起了一些不愿再回想的事。
“曾经的我俩不也是想成为万人之上？现在不就是了？”林大彪继续说到：“那你现在还在害怕什么？为什么我们俩之前打破头颅想要去上城区搞得我们兄弟割裂？”
“是想去上城区当狗吗？不是吧！”林大彪向张虎递过来一只雪茄。
壮汉很诧异地看见从不吸烟的张虎居然熟练地剪开雪茄，接过蝎子手里的火，点燃后熟练的抽了一口，整个人舒服地瘫在沙发上。烟雾顺着沙哑的话语中弥漫出来。
“你懂个屁，有制约，才有平衡。”
李想慢步走回家中，这次没有人跟随他了。真的很暗了。凌晨三点，已经到了夜的最深处了，走在没有灯的路上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出租屋这里还有几盏路灯。
远处被一个警察局隔绝开来的上城区后面，仍然看的见高楼依旧灯火通明。
李想叹了口气，说句实话他有些想要知道三大集团究竟靠的是什么把这个临海城市给打造成一个封闭的王国。
这很可怕。
但他没去细想，他不会把敌人看的太轻，也不会打把敌人看的太恐怖。
是了，由于摩可沙公司的态度，李想自然而然的将摩可沙带入到敌人的范畴了，顺带剩下两家公司一起列入嫌疑名单。
李想拿出手机打开灯，顺着楼道向五楼走去。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有人！李想瞬间将肌肉绷紧调整呼吸，一瞬间就进入格斗准备姿态。
门口他留下来的垃圾袋被翻找过！李想记得很清楚，因为他在出门前就摆弄过。
没有物业会在晚上收垃圾，也不会不带走。离家接近八个小时，八点至十点是晚归出行高峰期，没有检查人员会这个时间来。
而在这个时间点之后来的人。
没人愿意空手而归。
李想推测，不，断定这附近有人！是谁呢？青龙帮？蓝刀帮？
不能啊，他们怎么查的到这里？能查到这里就不会被李想所鼓动了。
摩可沙？不应该吧，他们调查完成才几小时？李想不可能露出其他马脚。他们的高傲不可能让他们去跟着李想去下城区而且将他的行为看的一清二楚。
还能有谁？谁关注了他？
难道是追捕他的人？
李想不想再猜了。
他缓缓放松肌肉，轻声说道：“出来吧，你就在这。”
李想扭头四处观摩，借着手电筒的余光，他不敢直接去照射，以免强光使人在黑暗中产生过激反应。
没有人说话，空荡荡的楼层传来外面野猫叫声的回音。
没有任何动静，仿佛这一切都是李想的错觉。
但李想从不怀疑他的推测，除非对手大智，或者大愚。而这两种人迄今为止他都还没遇见过。
1秒，2秒，3秒。
啪，啪，啪。
“不愧是中大远近闻名的高才生。”一个声音鼓着掌从消防栓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话说你们是真喜欢从幕后走到台前的感觉啊！李想吐槽，张虎是，这个人也是。
李想听到声音的一瞬间，记忆力超绝的他立马分辨出这个声音属于哪个人。
即时声线浓厚了一点，李想也分辨出来了。
“好久不见，苏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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