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奇妙的氛围
“就最近披露的品牌好感度来讲，‘無畏’在中游水平。因为那件事，预测排名可能还会下滑。”西装男Adam将演示文稿播到最后一页，展示了近期的调研数据。
“张总，我们作为投资人虽然不能过多干涉贵司的经营。但在舆论方面，还是希望贵司能够做好风险把控。”郑总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以云淡风轻地口吻给张显施压。
对面的钱琼更是一身冷汗，从没见过这个阵仗的她不敢吱声。默默地吞咽着口水，却丝毫无法缓解因紧张带来的干渴。
钱琼对“那件事”有所耳闻，毕竟也上了当地的新闻报道。
前段时间，有一段媒体采访“答礼”董事长付明俊的视频走红网络。其中记者采访付明俊的家庭情况，话里话外显然是冲着“無畏”创始人付饶来的。而付明俊也丝毫没给记者面子，直呼现在付饶与付家毫无关系，并且怒斥其为“不肖子孙”。
关于付饶与付家的讨论一度甚嚣尘上，有的说他是“白眼狼”，有的则是扒出他做主播的各种言论......这件事给付饶和公司都带来了不小的负面影响。
说来也怪，向来神秘的付明俊怎么就轻易接受了媒体的采访，讨论的还是关于“家庭成员”这种隐私话题，而且矛头直指付饶、丝毫不留情面。
“明白，事出有因，毕竟是家里的事情。后面我们会做好内部控制的——”张显向二位承诺，指着并不好看的调研数据补充道：“这些都是过去式了，未来我们有充足的信心冲击榜首。稍后我将下年度的商业策划书同步分享给各位领导，相信各位看完不会失望。”
“哈哈哈——”那豪放不羁的笑声从郑总口中飘出，他停下手中的笔，转头跟身旁的汪子君说：“我就说吧，这点小打击伤不了他们的。”
“郑总还是挺乐观的——”汪子君面对身旁信心十足的郑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所顾虑而后又挑了挑眉。
她对着张显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张总有自信是好事，像我们做投资的比较看重实际，期待‘無畏’能带给我们惊喜了。”
张显没说什么，静静起身递上准备好的商业策划书。
郑总接到策划书就开始翻看了起来，边看边宽慰表情略显严肃的张显：“我投的项目多，看惯了商场的起起伏伏，倒也见怪不怪了。不过我和汪总都还是很看好这个产业的，不然汪总也不能给我推荐这个项目投资。不过临近年末，估计汪总身上背的指标也不少，面对风险比我更谨慎。所以张总，您也得理解理解我们对这个项目的期待......”
大腹便便的郑总话糙理不糙，毫无顾忌地吐露着心声。
“郑总我理解，您二位在艰难时刻为‘無畏’提供的帮助，我和付饶没齿难忘。”张显坚毅的眼神压了过去，试图将颓势的局面逆转。
望着神情严肃的张显，汪子君听到他的感谢并没有给予过多关注。就像她当时确定投资时那样，一直都把“無畏”当做“废牌”打。一是对“答礼”的报复，二是为“WAVES”作“嫁衣”。自己手上的资金池本就有限，如果没办法达到上述目的，反而惹得一身骚。
当初拉郑总的投资，正是因为二人的目标一致。待项目成熟，就会让“WAVES”的母集团收购“無畏”，从市场和亲情上为彻底消灭“答礼”，扫清障碍、成就“WAVES”。
汪子君的小算盘打得响亮，一旦计划成功，自己也将功成名就。
可是，汪子君没有预料到付明俊还留了这一手。舆论站的不是她这一边，没赚到钱反而“引火烧身”。
“嗯，张总今天带来的文件，我之后会仔细研读的。时间不早了，我和郑总还有个会，就不送了。”汪子君想到这里两眼一黑，一声低哼后手指不耐烦地刷着手机，但好在语气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那两位领导，我送二位......”西装男Adam起身，准备引着张显和钱琼离开。
“好，汪总、郑总公务繁忙我就不多叨扰了——”张显本来还想补充几句，但又有所顾虑地收住了口，“嗯，再会！”
钱琼没有料到，最后这样的“问责会”竟是草草收场。本来还有饭局续场，但明显这不是和睦吃饭的氛围。钱琼再大条也知道，汪总从一开始没见到付饶时就表现的很不悦，只是点破不说破。接着郑总在旁边打圆场，听罢汪总心情更糟了，果断下了“逐客令”。
“想什么呢？”张显站在车旁，插着兜、有些闲适地等钱琼遥控解锁。
“哦哦，不好意思，显总。”看到张显歪着头正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钱琼赶紧倒步上前解锁。张显拉开了主驾驶的车门，示意钱琼坐副驾驶。钱琼本来想挣扎一下，但又架不住张显动作快，先坐上了座位。
“显总，让您开车多不好意思啊。”钱琼坐上副驾驶，捏着刚系好的安全带就惴惴不安。
“没事。”张显没有过多解释，如果不是有紧急要处理的工作和喝酒应酬，他外出都是自己开车。
车里沉默了一小会儿，钱琼很少看到这么话少的张显。换作其他时候，总是会插科打诨的。
张显不时瞥了几下在旁边放空的钱琼，开口询问：“饿了吧？”
钱琼抬手看了下手表，已然到了午饭的时间。但因为不确定领导问这句话的具体含义，她也不敢随便应和去麻烦领导。
“我还好，显总，您饿了吗？”钱琼回复完后，视线就往车窗外扫射，试图找家快餐店以尽快满足领导可能会饿的需求。
“到饭点怎么能让你空着肚子回去上班——走，带你吃好吃的去！”张显冲钱琼挑了个眉。那爱开玩笑的语气不出意外的飘出来，加上明朗的笑颜不禁将钱琼感染，一同兴奋了起来。
一脚油门，张显驾驶着车快速来到了早已预约的酒店。那酒店是附近最高星级的接待酒店，也是公司接待贵宾的最优选择。张显熟悉地将车钥匙交给门童，就领着一脸茫然的钱琼走进了酒店大门。
装潢富丽的大堂，飘着一股略显精致的香水气。一旁的酒店经理就像认识张显似的，迎了上来。
“张总，包间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酒店经理引导着二人来到一间中型包厢，显然这个包厢对两个人来讲是富富有余的。
张显将外套挂好后，回头看在饭桌旁站着局促不安的钱琼。他随意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就招呼钱琼坐下。钱琼还正奇怪：领导不应该坐主位么？不过这种中西融合的酒店，大家估计都不会在意这些吧！
“随便坐，你跟我吃饭就不用这么紧张了，”张显打趣地调侃，“我很随和的，又不会把你吃掉~”
钱琼上一次听到这个口吻还是之前专制的领导，瞬间有些PTSD（应激反应），连忙陪笑。
张显看着依旧窘迫的钱琼，轻轻从鼻中哼笑一声，声音接着就被自己说话的音量盖过去：“吃点什么？”
“什么都行！”
钱琼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蹦出这几个字。
“哦，那我随便点了！”
张显稍微被钱琼快速的反应惊了一下，就学舌般学她说话。
酒店经理好像心有灵犀般，在张显准备点单的时候就悄悄出现。与张显确认好菜品后就离开房间，将包厢的门关上。
安静的包厢笼罩着局促，只有茶柜上点燃香薰的熏香能够缓解钱琼她此刻的尴尬。
“好像是我第一次跟你单独吃饭——”张显拿起湿毛巾擦拭着双手，不时抬头确认着钱琼的状态。张显在公司常打趣钱琼，可二人好像是第一次脱离开“公司”的环境单独相处。
哪壶不开提哪壶！
钱琼刚忘记自己曾经在联谊会上与领导相亲的经历，结果又被记忆冲昏了头脑。
“啊，对，之前跟付饶一起......”说到这里张显眼睛都亮了，把毛巾撇到一边。
“诶呦，显总您饿不饿，我去催个菜！”钱琼像警惕的狐獴高耸着肩膀，就要往外走。被张显一把又拉回了座位。
“我不饿，在公司也没见你这么紧张啊？”张显嘟囔了几句，又露出一抹狡黠。
“莫非你喜欢我——”张显又是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打趣地望着局促不安的钱琼。
钱琼的座位仿佛烫屁股似的，蹭地站起来连忙摆手，解释自己只是有些社恐。
“开玩笑——”张显弯月般的笑眼缓缓出现，“‘社恐’？这么一想还有点......”
钱琼敏锐地抓住了话头，连忙附和着：“对，工作上倒还好，私底下就是找不到工作以外的话题。”
张显没有过多追问，毕竟钱琼这个女生已经带给他诸多“惊喜”。一开始对付饶“钦定”的员工有点失望，不过钱琼脚踏实地的性格确实很难得。再加上她工作能力也在不断提升，刘莉莉常常夸她伶俐。除此之外她还是张显上班的快乐源泉，毕竟一看到她就能联想到付饶“落汤鸡”的限定造型......想到这里，张显还有点抱歉。
“打扰一下，上个菜。”酒店服务员率先打破了平静，推着餐车将菜肴一份份摆在桌上。
香气四溢的四菜一汤呈现在钱琼面前，让她盯得差点口水直流。
“我怕吃不完就没点太多，吃完不够我们再点！”张显开动了筷子，自顾自吃了起来。
钱琼也接着张显，开始大吃特吃。每道菜都十分可口，钱琼早已管不上形象管理，津津有味地品味着。
张显看着对面胃口大开的钱琼，一副爸爸看闺女的宠溺表情。张显还没有如此仔细的观察过钱琼这个“奇女子”——今天她似平时一样只化了淡妆，两颊的潮红因为她所谓的“社恐”延展开。标致的五官显得更精致，尤其是那双杏核眼下自生的泪痣。她那两只小小的珍珠耳环，藏在半长的头发。微长的斜刘海垂在脸侧，钱琼时不时挡着那发梢，生怕被一齐吃进去的样子，显得有些可爱......如果她不是喜欢付饶......
钱琼吃着吃着第六感的雷达工作了，一抬头就发现张显若有所思的观察着自己。
为了转移话题，她不禁问出了今天最好奇的问题：“显总，您跟付老板一直都是一起见汪总的吗，为什么今天付老板没跟着一起参会呢？”
“张总，我们作为投资人虽然不能过多干涉贵司的经营。但在舆论方面，还是希望贵司能够做好风险把控。”郑总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以云淡风轻地口吻给张显施压。
对面的钱琼更是一身冷汗，从没见过这个阵仗的她不敢吱声。默默地吞咽着口水，却丝毫无法缓解因紧张带来的干渴。
钱琼对“那件事”有所耳闻，毕竟也上了当地的新闻报道。
前段时间，有一段媒体采访“答礼”董事长付明俊的视频走红网络。其中记者采访付明俊的家庭情况，话里话外显然是冲着“無畏”创始人付饶来的。而付明俊也丝毫没给记者面子，直呼现在付饶与付家毫无关系，并且怒斥其为“不肖子孙”。
关于付饶与付家的讨论一度甚嚣尘上，有的说他是“白眼狼”，有的则是扒出他做主播的各种言论......这件事给付饶和公司都带来了不小的负面影响。
说来也怪，向来神秘的付明俊怎么就轻易接受了媒体的采访，讨论的还是关于“家庭成员”这种隐私话题，而且矛头直指付饶、丝毫不留情面。
“明白，事出有因，毕竟是家里的事情。后面我们会做好内部控制的——”张显向二位承诺，指着并不好看的调研数据补充道：“这些都是过去式了，未来我们有充足的信心冲击榜首。稍后我将下年度的商业策划书同步分享给各位领导，相信各位看完不会失望。”
“哈哈哈——”那豪放不羁的笑声从郑总口中飘出，他停下手中的笔，转头跟身旁的汪子君说：“我就说吧，这点小打击伤不了他们的。”
“郑总还是挺乐观的——”汪子君面对身旁信心十足的郑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所顾虑而后又挑了挑眉。
她对着张显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张总有自信是好事，像我们做投资的比较看重实际，期待‘無畏’能带给我们惊喜了。”
张显没说什么，静静起身递上准备好的商业策划书。
郑总接到策划书就开始翻看了起来，边看边宽慰表情略显严肃的张显：“我投的项目多，看惯了商场的起起伏伏，倒也见怪不怪了。不过我和汪总都还是很看好这个产业的，不然汪总也不能给我推荐这个项目投资。不过临近年末，估计汪总身上背的指标也不少，面对风险比我更谨慎。所以张总，您也得理解理解我们对这个项目的期待......”
大腹便便的郑总话糙理不糙，毫无顾忌地吐露着心声。
“郑总我理解，您二位在艰难时刻为‘無畏’提供的帮助，我和付饶没齿难忘。”张显坚毅的眼神压了过去，试图将颓势的局面逆转。
望着神情严肃的张显，汪子君听到他的感谢并没有给予过多关注。就像她当时确定投资时那样，一直都把“無畏”当做“废牌”打。一是对“答礼”的报复，二是为“WAVES”作“嫁衣”。自己手上的资金池本就有限，如果没办法达到上述目的，反而惹得一身骚。
当初拉郑总的投资，正是因为二人的目标一致。待项目成熟，就会让“WAVES”的母集团收购“無畏”，从市场和亲情上为彻底消灭“答礼”，扫清障碍、成就“WAVES”。
汪子君的小算盘打得响亮，一旦计划成功，自己也将功成名就。
可是，汪子君没有预料到付明俊还留了这一手。舆论站的不是她这一边，没赚到钱反而“引火烧身”。
“嗯，张总今天带来的文件，我之后会仔细研读的。时间不早了，我和郑总还有个会，就不送了。”汪子君想到这里两眼一黑，一声低哼后手指不耐烦地刷着手机，但好在语气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那两位领导，我送二位......”西装男Adam起身，准备引着张显和钱琼离开。
“好，汪总、郑总公务繁忙我就不多叨扰了——”张显本来还想补充几句，但又有所顾虑地收住了口，“嗯，再会！”
钱琼没有料到，最后这样的“问责会”竟是草草收场。本来还有饭局续场，但明显这不是和睦吃饭的氛围。钱琼再大条也知道，汪总从一开始没见到付饶时就表现的很不悦，只是点破不说破。接着郑总在旁边打圆场，听罢汪总心情更糟了，果断下了“逐客令”。
“想什么呢？”张显站在车旁，插着兜、有些闲适地等钱琼遥控解锁。
“哦哦，不好意思，显总。”看到张显歪着头正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钱琼赶紧倒步上前解锁。张显拉开了主驾驶的车门，示意钱琼坐副驾驶。钱琼本来想挣扎一下，但又架不住张显动作快，先坐上了座位。
“显总，让您开车多不好意思啊。”钱琼坐上副驾驶，捏着刚系好的安全带就惴惴不安。
“没事。”张显没有过多解释，如果不是有紧急要处理的工作和喝酒应酬，他外出都是自己开车。
车里沉默了一小会儿，钱琼很少看到这么话少的张显。换作其他时候，总是会插科打诨的。
张显不时瞥了几下在旁边放空的钱琼，开口询问：“饿了吧？”
钱琼抬手看了下手表，已然到了午饭的时间。但因为不确定领导问这句话的具体含义，她也不敢随便应和去麻烦领导。
“我还好，显总，您饿了吗？”钱琼回复完后，视线就往车窗外扫射，试图找家快餐店以尽快满足领导可能会饿的需求。
“到饭点怎么能让你空着肚子回去上班——走，带你吃好吃的去！”张显冲钱琼挑了个眉。那爱开玩笑的语气不出意外的飘出来，加上明朗的笑颜不禁将钱琼感染，一同兴奋了起来。
一脚油门，张显驾驶着车快速来到了早已预约的酒店。那酒店是附近最高星级的接待酒店，也是公司接待贵宾的最优选择。张显熟悉地将车钥匙交给门童，就领着一脸茫然的钱琼走进了酒店大门。
装潢富丽的大堂，飘着一股略显精致的香水气。一旁的酒店经理就像认识张显似的，迎了上来。
“张总，包间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酒店经理引导着二人来到一间中型包厢，显然这个包厢对两个人来讲是富富有余的。
张显将外套挂好后，回头看在饭桌旁站着局促不安的钱琼。他随意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就招呼钱琼坐下。钱琼还正奇怪：领导不应该坐主位么？不过这种中西融合的酒店，大家估计都不会在意这些吧！
“随便坐，你跟我吃饭就不用这么紧张了，”张显打趣地调侃，“我很随和的，又不会把你吃掉~”
钱琼上一次听到这个口吻还是之前专制的领导，瞬间有些PTSD（应激反应），连忙陪笑。
张显看着依旧窘迫的钱琼，轻轻从鼻中哼笑一声，声音接着就被自己说话的音量盖过去：“吃点什么？”
“什么都行！”
钱琼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蹦出这几个字。
“哦，那我随便点了！”
张显稍微被钱琼快速的反应惊了一下，就学舌般学她说话。
酒店经理好像心有灵犀般，在张显准备点单的时候就悄悄出现。与张显确认好菜品后就离开房间，将包厢的门关上。
安静的包厢笼罩着局促，只有茶柜上点燃香薰的熏香能够缓解钱琼她此刻的尴尬。
“好像是我第一次跟你单独吃饭——”张显拿起湿毛巾擦拭着双手，不时抬头确认着钱琼的状态。张显在公司常打趣钱琼，可二人好像是第一次脱离开“公司”的环境单独相处。
哪壶不开提哪壶！
钱琼刚忘记自己曾经在联谊会上与领导相亲的经历，结果又被记忆冲昏了头脑。
“啊，对，之前跟付饶一起......”说到这里张显眼睛都亮了，把毛巾撇到一边。
“诶呦，显总您饿不饿，我去催个菜！”钱琼像警惕的狐獴高耸着肩膀，就要往外走。被张显一把又拉回了座位。
“我不饿，在公司也没见你这么紧张啊？”张显嘟囔了几句，又露出一抹狡黠。
“莫非你喜欢我——”张显又是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打趣地望着局促不安的钱琼。
钱琼的座位仿佛烫屁股似的，蹭地站起来连忙摆手，解释自己只是有些社恐。
“开玩笑——”张显弯月般的笑眼缓缓出现，“‘社恐’？这么一想还有点......”
钱琼敏锐地抓住了话头，连忙附和着：“对，工作上倒还好，私底下就是找不到工作以外的话题。”
张显没有过多追问，毕竟钱琼这个女生已经带给他诸多“惊喜”。一开始对付饶“钦定”的员工有点失望，不过钱琼脚踏实地的性格确实很难得。再加上她工作能力也在不断提升，刘莉莉常常夸她伶俐。除此之外她还是张显上班的快乐源泉，毕竟一看到她就能联想到付饶“落汤鸡”的限定造型......想到这里，张显还有点抱歉。
“打扰一下，上个菜。”酒店服务员率先打破了平静，推着餐车将菜肴一份份摆在桌上。
香气四溢的四菜一汤呈现在钱琼面前，让她盯得差点口水直流。
“我怕吃不完就没点太多，吃完不够我们再点！”张显开动了筷子，自顾自吃了起来。
钱琼也接着张显，开始大吃特吃。每道菜都十分可口，钱琼早已管不上形象管理，津津有味地品味着。
张显看着对面胃口大开的钱琼，一副爸爸看闺女的宠溺表情。张显还没有如此仔细的观察过钱琼这个“奇女子”——今天她似平时一样只化了淡妆，两颊的潮红因为她所谓的“社恐”延展开。标致的五官显得更精致，尤其是那双杏核眼下自生的泪痣。她那两只小小的珍珠耳环，藏在半长的头发。微长的斜刘海垂在脸侧，钱琼时不时挡着那发梢，生怕被一齐吃进去的样子，显得有些可爱......如果她不是喜欢付饶......
钱琼吃着吃着第六感的雷达工作了，一抬头就发现张显若有所思的观察着自己。
为了转移话题，她不禁问出了今天最好奇的问题：“显总，您跟付老板一直都是一起见汪总的吗，为什么今天付老板没跟着一起参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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