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地火穹岩
“我们走！”
迟雨拉着吕原就往外跑。
若木轻声对老猴头说：
“多点几盏龙涎灯，拿去白露的房间。”
说完瞬间融入树身消失于洞天之中。
迟雨和吕原赶到山门处时，
战况已悉数铺开。
右门童安儿展开阴灯结界紧守山门。
左门童平儿全身都是血洞，躺在台阶上喘着粗气。
山门前的平地处，凭空长出数百棵细叶小榕树，一堆怪型被围困当中。
其中三只身体干瘪四肢修长头缺五官的邪魅与几个貌似树干浑身枝叶繁生的奇怪树妖激烈缠斗。
邪魅与当日闯入兜雨天的行凶者如出一辙。
身形灵活招式古怪，
肢体关节灵动随意变化，以出其不意的角度作出攻击。
看似攻势已老，却能以古怪角度再攻。
适逢肢体被断，随即化虫再组，攻守不怠。
虽是如此，但树妖却更胜一筹。
只攻不守毫无顾忌。
即使被利肢贯体，攻势却不减分毫。
就算被鞭刀断肢，亦可瞬间再生枝节攻势不断。
三只树妖配合无间，将邪魅狠狠压制。
此时吕原祭出法宝‘撼魂钹’，正欲施展之际，突闻若木喝止之声：
“无需吕原君出手，待我临战试阵。”
迟雨刚才还在想，若木到底在干什么？
区区几只邪魅如此大费周折。
原来想借邪魅试招？
突然，空地周遭的小榕树枝叶爆发式疯长。
结成一个紧密的枝叶囚笼。
树枝树叶抖动摩擦，持续发出近乎刺耳的噪声。
噪声越来越大，被困囚笼内的邪魅身形开始躁动，像失去控制般扭曲异化。
三只树妖突然射出无数锋利叶刃，将三只邪魅分尸割裂。
化成一大堆怪虫却怎么也飞不出枝叶囚笼。
正当此时，突然囚笼内一道金光突破枝叶束缚，直飞半空。
金光结成一团金色的浮游雾气，近处细看原来是无数如金粉般的飞虫！
飞虫旋风般冲向榕树囚笼，瞬间将枝叶啃**光。
只剩一排排枝秃干裂的可怜枯树。
若木在榕树囚笼被啃的下一刻从地里脱身，嘴角淌血。
“拼命吗？我奉陪！”
低吼一声正欲双手结印之际，树间的飞虫攻势立止。
全数聚回半空，集聚成一个凶猛的怪虫本体。
巨眼、虎纹、通身金色硬毛。背有透光飞翼，尾带利针。
吕原大声疾呼：“招摇山山主，蟜！”
“我不动……你亦……别动！”
蟜在半空开口，口齿黏糊不清。
若木撒手而立：
“给你半刻，表明来意。”
周遭的枯树随着若木的话音悉数收回地中，只剩下翻动的土块表明刚才此处确有茂密丛林。
“可否……赐茶……详谈？”
“有何不可？请。”迟雨开了口。
若木翻了翻白眼。
冰窟内，白浮仿佛已被己灵勾了魂。
一个漂亮小姐姐温暖的臂弯是化解伤痛的最好良药。
初为炼型的己灵看似十分享受肢体的接触。
紧紧从后抱着比她矮一个头的白浮，用脸不断摩挲着白浮顶上的发髻。
“己灵姐姐，这不太好吧。”白浮虽语气嫌弃，但心中受落面泛红霞。
“有什么不好的，这毛茸茸的发髻触感奇特，十分舒服。”己灵并未在意。
冰爷爷笑着开口：
“小白浮，己灵初为炼型，虽比你成熟许多，但她是妹妹。”
“我的师姐，是妹妹？”白浮一脸懵相十分可爱。
“师姐是因为比你拜师早，妹妹是因为比你年龄大，有这么难理解吗？白吃！”
冰爷爷回复了往日的毒舌。
“懂了。”白浮红着脸回答。
“洞外令母的坟头可有好好隐藏？”冰爷爷提醒。
“我藏的，放心。”己灵回。
“白浮，节哀。”
“谢谢冰爷爷。”
“叫师傅！”
“谢谢师尊。”
“师尊，我有问题。”己灵突然灵光一闪，松开了白浮。
从温软的体温中脱出，白浮有点失落，同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白浮的炼型，是自己炼就的嘛？”
“哈哈，这个问题太伤人了，白浮你自己回答可以吗？”
“我一出生，就能在炼型和真身之间随意变换了。”
“这又是什么道理？”己灵忽闪着眼睛发问的样子十分好看。
“妖念可遗，精念必修。大道也。”冰爷爷回答。
“懂了，妖念可以遗传，但如果想精进，则靠自己的修炼。”己灵自言。
“来，白浮，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谨遵师命。”
冰爷爷从三道并立入手，为白浮解释世间炼道法门。
白浮听得云里雾里，幸亏己灵在旁曲例旁证加以解释，白浮才渐明所以。
虽然理通，但意惑。
而且咒诀繁琐生涩难懂，
记性不好的白浮进展奇慢。
数十日过去，连最基本的‘不动明王印’也未能印咒合一。
反观己灵，九个基本手印，八十一个附印，四十九条普咒，一百四十四条普诀早已滚瓜烂熟。
一日正午，冰爷爷督查己灵所成，命白浮在旁观摩。
“我问，你答：纳气盈体？”
“内狮子印。”
“固本培元？”
“不动明王印。”
“回气旋息？”
“大金刚轮印。”
“激念倍化？”
“外狮子印。”
“以灵达意？”
“内缚印。”
“纳灵通天？”
“外缚印”
“蓄力外发？”
“智拳印。”
“灵平念顺？”
“日轮印。”
“合意归一？”
“宝瓶印。”
“如何使出‘地火穹岩’？”冰爷爷话锋一转问及具体法门。
“内狮子印归息内气、归融诀独引火属、不动明王印固火于经、大金刚轮印璇火倍化、智拳印蓄火归地、讹火延经咒控火击空。弹指一挥间结印轮换、气意通经、咒诀相辅，火从地出。”
“施实一击，火高五尺。”冰爷爷再下令。
己灵双手结印交筹飞花，双唇互碰字句噼啪，弹指一挥间，印成诀动归经咒出！跟前地上，火出单柱，腾空而起，不高不低，恰好五尺，不谬毫厘。
“施五击，一尺起，逐柱倍之。”
己灵再施印咒，弹指间自地齐起五火柱：一尺、两尺、四尺、八尺、十六尺。高低有序，丝毫不差。
冰爷爷笑意盈盈，
白浮目瞪口呆。
继而黯然伤神，转身独自跑出洞窟。
己灵马上追了出去。
跑至山边己灵终于追上，
从后一把将白浮死死抱住，把脸贴到白浮头侧耳语：
“白浮哥哥怎么了？”
“跟你相比我就是个废物！不练了。”
白浮哭丧着脸，心中却暗有悸动，只因再贴温香。
迟雨拉着吕原就往外跑。
若木轻声对老猴头说：
“多点几盏龙涎灯，拿去白露的房间。”
说完瞬间融入树身消失于洞天之中。
迟雨和吕原赶到山门处时，
战况已悉数铺开。
右门童安儿展开阴灯结界紧守山门。
左门童平儿全身都是血洞，躺在台阶上喘着粗气。
山门前的平地处，凭空长出数百棵细叶小榕树，一堆怪型被围困当中。
其中三只身体干瘪四肢修长头缺五官的邪魅与几个貌似树干浑身枝叶繁生的奇怪树妖激烈缠斗。
邪魅与当日闯入兜雨天的行凶者如出一辙。
身形灵活招式古怪，
肢体关节灵动随意变化，以出其不意的角度作出攻击。
看似攻势已老，却能以古怪角度再攻。
适逢肢体被断，随即化虫再组，攻守不怠。
虽是如此，但树妖却更胜一筹。
只攻不守毫无顾忌。
即使被利肢贯体，攻势却不减分毫。
就算被鞭刀断肢，亦可瞬间再生枝节攻势不断。
三只树妖配合无间，将邪魅狠狠压制。
此时吕原祭出法宝‘撼魂钹’，正欲施展之际，突闻若木喝止之声：
“无需吕原君出手，待我临战试阵。”
迟雨刚才还在想，若木到底在干什么？
区区几只邪魅如此大费周折。
原来想借邪魅试招？
突然，空地周遭的小榕树枝叶爆发式疯长。
结成一个紧密的枝叶囚笼。
树枝树叶抖动摩擦，持续发出近乎刺耳的噪声。
噪声越来越大，被困囚笼内的邪魅身形开始躁动，像失去控制般扭曲异化。
三只树妖突然射出无数锋利叶刃，将三只邪魅分尸割裂。
化成一大堆怪虫却怎么也飞不出枝叶囚笼。
正当此时，突然囚笼内一道金光突破枝叶束缚，直飞半空。
金光结成一团金色的浮游雾气，近处细看原来是无数如金粉般的飞虫！
飞虫旋风般冲向榕树囚笼，瞬间将枝叶啃**光。
只剩一排排枝秃干裂的可怜枯树。
若木在榕树囚笼被啃的下一刻从地里脱身，嘴角淌血。
“拼命吗？我奉陪！”
低吼一声正欲双手结印之际，树间的飞虫攻势立止。
全数聚回半空，集聚成一个凶猛的怪虫本体。
巨眼、虎纹、通身金色硬毛。背有透光飞翼，尾带利针。
吕原大声疾呼：“招摇山山主，蟜！”
“我不动……你亦……别动！”
蟜在半空开口，口齿黏糊不清。
若木撒手而立：
“给你半刻，表明来意。”
周遭的枯树随着若木的话音悉数收回地中，只剩下翻动的土块表明刚才此处确有茂密丛林。
“可否……赐茶……详谈？”
“有何不可？请。”迟雨开了口。
若木翻了翻白眼。
冰窟内，白浮仿佛已被己灵勾了魂。
一个漂亮小姐姐温暖的臂弯是化解伤痛的最好良药。
初为炼型的己灵看似十分享受肢体的接触。
紧紧从后抱着比她矮一个头的白浮，用脸不断摩挲着白浮顶上的发髻。
“己灵姐姐，这不太好吧。”白浮虽语气嫌弃，但心中受落面泛红霞。
“有什么不好的，这毛茸茸的发髻触感奇特，十分舒服。”己灵并未在意。
冰爷爷笑着开口：
“小白浮，己灵初为炼型，虽比你成熟许多，但她是妹妹。”
“我的师姐，是妹妹？”白浮一脸懵相十分可爱。
“师姐是因为比你拜师早，妹妹是因为比你年龄大，有这么难理解吗？白吃！”
冰爷爷回复了往日的毒舌。
“懂了。”白浮红着脸回答。
“洞外令母的坟头可有好好隐藏？”冰爷爷提醒。
“我藏的，放心。”己灵回。
“白浮，节哀。”
“谢谢冰爷爷。”
“叫师傅！”
“谢谢师尊。”
“师尊，我有问题。”己灵突然灵光一闪，松开了白浮。
从温软的体温中脱出，白浮有点失落，同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白浮的炼型，是自己炼就的嘛？”
“哈哈，这个问题太伤人了，白浮你自己回答可以吗？”
“我一出生，就能在炼型和真身之间随意变换了。”
“这又是什么道理？”己灵忽闪着眼睛发问的样子十分好看。
“妖念可遗，精念必修。大道也。”冰爷爷回答。
“懂了，妖念可以遗传，但如果想精进，则靠自己的修炼。”己灵自言。
“来，白浮，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谨遵师命。”
冰爷爷从三道并立入手，为白浮解释世间炼道法门。
白浮听得云里雾里，幸亏己灵在旁曲例旁证加以解释，白浮才渐明所以。
虽然理通，但意惑。
而且咒诀繁琐生涩难懂，
记性不好的白浮进展奇慢。
数十日过去，连最基本的‘不动明王印’也未能印咒合一。
反观己灵，九个基本手印，八十一个附印，四十九条普咒，一百四十四条普诀早已滚瓜烂熟。
一日正午，冰爷爷督查己灵所成，命白浮在旁观摩。
“我问，你答：纳气盈体？”
“内狮子印。”
“固本培元？”
“不动明王印。”
“回气旋息？”
“大金刚轮印。”
“激念倍化？”
“外狮子印。”
“以灵达意？”
“内缚印。”
“纳灵通天？”
“外缚印”
“蓄力外发？”
“智拳印。”
“灵平念顺？”
“日轮印。”
“合意归一？”
“宝瓶印。”
“如何使出‘地火穹岩’？”冰爷爷话锋一转问及具体法门。
“内狮子印归息内气、归融诀独引火属、不动明王印固火于经、大金刚轮印璇火倍化、智拳印蓄火归地、讹火延经咒控火击空。弹指一挥间结印轮换、气意通经、咒诀相辅，火从地出。”
“施实一击，火高五尺。”冰爷爷再下令。
己灵双手结印交筹飞花，双唇互碰字句噼啪，弹指一挥间，印成诀动归经咒出！跟前地上，火出单柱，腾空而起，不高不低，恰好五尺，不谬毫厘。
“施五击，一尺起，逐柱倍之。”
己灵再施印咒，弹指间自地齐起五火柱：一尺、两尺、四尺、八尺、十六尺。高低有序，丝毫不差。
冰爷爷笑意盈盈，
白浮目瞪口呆。
继而黯然伤神，转身独自跑出洞窟。
己灵马上追了出去。
跑至山边己灵终于追上，
从后一把将白浮死死抱住，把脸贴到白浮头侧耳语：
“白浮哥哥怎么了？”
“跟你相比我就是个废物！不练了。”
白浮哭丧着脸，心中却暗有悸动，只因再贴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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