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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调停

    话音刚落,一柄飞剑从天外飞来直接插在了两班人马中间的桌子上,梅武和邹华峰定睛一看,一把八面通体漆黑的长剑,剑柄上有太极印记,剑穗上有月牙吊坠,种种的外观特征表明了来者的身份。

    明明是大晴天,但突然雷声响起,天空中也出现道道闪电,伴随着电闪雷鸣,刘玉铗、林怡婷还有秦芳乐登上了观云台出现在了两拨人面前。

    “你们在咋子?”刘玉铗这两波人面前竟然说的是西南口音。

    “光天化日,妄动干戈,成何体统?”

    梅武望着刘玉铗,冷笑了一声,“刘玉铗刘门主,现如今我青城派早已不受道门剑阁管理,我想干啥子,我就干啥子!今天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劝刘门主不要踩这趟浑水,刀剑无眼,还是快快避开为好!”

    “刘门主,这个就是你们西南片区的名门大派,这个灾舅子为了求权示威无恶不作!还胁迫人家秦老师去他们地盘上演出,哪个不晓得他是起了打猫心肠哦!今天我就帮你们西南片区清理门户!”

    说着两帮人就又要打。

    “够了!”刘玉铗大喝一声,“讲道理我今天是来平事端的,不是来动干戈的!你们既然要讲规矩吃武茶,那好,我也讲一次规矩,你们今天两方争端我平定了!说嘛两位门主,你们要文来还是武来?”

    西南片区规矩,若第三方想平双方争端,当和争端双方一战,文来就是接下争端双方三招而不倒;武来,则是在一柱香时间内与两方以命相博,一柱香之内若还能活着,就算通过。

    梅武盘算了一下,刘玉铗的实力他也不是很清楚,但近几年很多事他也略有耳闻,自己还得留点力气对付这个邹华峰,自己和刘玉铗的账以后有的是时间算。

    “好,那就文来。”

    邹华峰本身就只是想教训梅武,他和刘玉铗的关系仅是停留在知道有这么个人,今天看架势肯定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而且也犯不着再和别的门派结仇。自己的目地也已经达成一大半,剩下的就看眼前这个剑阁门主的了。

    “文来。”

    说罢,两派弟子退到平台边缘,梅武也站到邹华峰旁边,摆开了架势,“行了,刘门主,那我们开始吧。”

    刘玉铗召回长剑,朝两人走了过去。

    “玉铗,你小心点。”两个女生叮嘱了一句。

    刘玉铗点了点头,收剑入鞘走了上去,向面前的两个门主抱剑行了个礼,示意可以开始进攻了。

    邹华峰往后一跃,随之双刃飞出,两把短刀旋转着飞向刘玉铗,半途短刀化为一条巨蟒,巨蟒亮出獠牙,恶狠狠冲向刘玉铗;梅武巨剑插入地面,往上一撬,一块足球大的石头腾空而起,随后巨剑一挥,这块石头如同一颗划过天际的陨石,直砸刘玉铗面门。

    这第一招,多半为试试深浅的,不会有太大的杀伤。刘玉铗子午相站定,手握长剑并未出鞘,将长剑举至头顶旋转一圈后往地面一拄拦在身前,同时一道闪电从空中劈下,就如一道盾牌挡在了他身前。短刀化为的巨蟒,还有如同陨石一般的飞石,在打到这道闪电上的一瞬间激起巨大的风浪,但转瞬之间又化为乌有。

    邹华峰和梅武互相看了一眼,暗暗称奇,虽说两人并未全力出手,但两大门主的联手攻击也不是如此轻描淡写就能接下的。

    “一招过,二招,起!”

    邹华峰拿出长笛开始吹奏,顿时魔音暴起,道道夹杂着阴邪内劲的声波奔向刘玉铗奔袭而来;梅武巨剑一横,随后一剑斩出,那仿佛天崩地裂一般的内劲从巨剑上不断迸发而出,就好像山崩时的落石一般源源不断的攻向刘玉铗。

    这两招是持续性的攻击,目的在于把对方耗死,就算耗不死,对手在这源源不断的内力压制下,也没有什么气力接下第三招。

    只见刘玉铗舞起长剑,脚下飓风四起,天空中再次电闪雷鸣,夹杂着闪电的飓风如同铁桶一般包裹住刘玉铗,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邹华峰的音波和梅武的内劲在碰到这片屏障便如齑粉一般消失殆尽,但三人招式的碰撞引起了扩散而去的波动,周围的两门弟子水平高些的还能提起真气稳住身形,差一些的直接被震的呕吐不止。

    刘玉铗的剑舞动的是越来越快,然后顺势将长剑往地上一插,使出了风尽雷殇,周身的雷飓风陡然放出。邹华峰见势不妙,吹出一声高亢的笛声,梅武将巨剑一收化为盾,两人合力才将这一道席卷而来的雷暴挡下。

    两边神蛊宗和青城派的弟子在这一次的对招下被震了个七荤八素,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二招已过,三招起!”

    梅武和邹华峰同时向自己门下的弟子示意退远一些并做好抵御阵型。刘玉铗也暗示了一下林怡婷,林怡婷点了点头,将十字架项链化为巨盾,然后摆出防御的姿态挡在了秦芳乐的面前。

    邹华峰笛声再起,这一声笛声好似怒鹰高鸣,然后笛声散去,人化为一道黑烟消失在了众人眼中;梅武用尽全力将巨剑往地面一插,顿时整个观云台上地动山摇,自己周围五米之内的岩石变的无比的滚烫,数秒之后竟然全部融化变成了翻滚的岩浆。

    这最后一招,可就是倾全力而出的杀招了。

    天空中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大洞,刹那间无数只黑色的飞鸟卷携着黑色的火焰飞出,直冲刘玉铗,这黑色的火焰看似燃烧的并没有多旺,但实则一旦碰到目标在没有将目标燃烧殆尽之前是不会熄灭的,并且还有剧毒,一旦感染,无药可救。

    梅武的大剑燃起了巨大的火焰,只听他一声暴喝,一道迅猛的斩击将地面破开,岩浆化为一只怒吼的猛虎,此虎既有熔岩之滚烫,又有飞石之力道。火光冲天的猛虎在一声虎啸之后直冲刘玉铗,大有将他撕碎之意。

    刘玉铗左手举起,手背向外,顿时手背上黑烟四起,喷涌的黑烟变成了一个太极的纹样呈现在他手背上,太极图案逐渐的变大,转瞬间就变得和他人一般大小,随后太极图旋转了起来,右手则是平举长剑,并无有多余的动作。

    燃烧的飞鸟在撞到太极图的同时就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像撞网跳墙一般被旋转的太极图吸收了个一干二净;奔袭来的猛虎被刘玉铗用右手的长剑架住,雷电之力化为一条巨龙拦住了猛虎;飞鸟不多时便被太极图悉数吸收,紧接着刘玉铗将冒着黑气的左手打向了右手,雷电化为的巨龙发出一声怒吼,变为一道黑色的闪电,给予了猛虎迎头一击。

    “砰!”

    龙虎相撞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顿时烟雾四起,一道视觉可见的震荡波飞速的扩散开来,两门弟子的防御阵型片刻执剑便土崩瓦解,好在人多势众,只是将他们推倒在了地上;秦芳乐深知这一击威力,一掌打向了前方的林怡婷后背,随着一声为宫调的琴声响起,两人仅是后退了一步,便拦下了这扑面而来的震荡波。

    烟雾散去,刘玉铗负剑而立,除了风衣右侧被烧掉了一角之外其余地方毫发无损。

    “三招已过,调停人通过对招!”

    邹华峰和梅武面面相觑,只得点头表示同意。

    刘玉铗收剑入鞘,“好了,论道义,我今天是来调停的,不是来动干戈的,茶师(观云台的负责人),摆茶!”

    长桌重新放在了观云台中间,上座摆一碗茶,然后两边各摆十碗茶,然后上座到两边从前到后依次为刘玉铗,两门门主,以及两门辈分前九的弟子站在桌前,等待调停人发话。

    刘玉铗让两个女孩先坐在了他旁边,然后抱剑行礼,“西南片区南端片区的兄弟们听着!刘某人的礼到!”

    所有人都以门派行礼动作行礼,“见过刘门主!“

    随后所有有座位的人都坐下,刘玉铗先是用右手喝了一口茶,看向了梅武。

    “梅武,梅大门主。”

    梅武连连举起茶碗示意,“不敢不敢,刘门主大义。”

    “你真的是伙起闹不扯票,身为西南片区一大门派,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光想些歪门邪道来提高自己门派威望;本来我刘玉铗向来不对子骂父对父训子,但你家少爷是见色起义,看人家秦老师漂亮就想入非非,你还敢说不是吗?!”

    梅武又羞又愤,“这神蛊宗多管闲事,几番羞辱于我,我…我输不起这个面子!”

    “什么面子?玉米面子?奶油面子?死人化浓妆你死要面子!你干这个事的时候咋不想想会丢脸?你梅武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掌管西南片区一大半领土,论辈分秦芳乐和你同辈,你那个少爷对长辈起色心歹意,按照西南片区规矩,四刀八洞就该杀!”

    梅武自知理亏,只得举起茶碗,表示知错。

    随后,刘玉铗用左手喝了一口茶,看向了左手边的邹华峰。

    “邹门主,你也不是小娃娃了,神蛊宗和青城派原来就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好不容安定下来,你们还要打,损的还不是你们手底下的兄弟伙,你还想把这个事情闹到两个门派鱼死网破吗!”

    邹华峰脸现委屈,“刘门主,我这是在帮你们清理门户啊!”

    “你少来这一套!”刘玉铗打断了他的辩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仗着自己和天音门前任门主这个关系,明帮暗套,想方设法和秦芳乐套近乎,你还派内鬼到青城打探消息,这个事情莫说在我西南片区,你就是放到整个渚夏门派也是天地不容的勾当!你们堂堂名门大派,难道要靠这种与地头蛇无异的方法来获得你们在渚夏的名望吗!”

    邹华峰眼见被说到痛处,也只能举起茶碗不敢多言,而青城派众人本来平息的火气听到这话是又惊又怒,大有再次动手之意。

    见双方又要动手,刘玉铗右手往桌子上一拍镇住场面,“今天我来,就是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两家门派积怨已久,但今时不同往日,你青城派现在也不是我道门剑阁的下属,神蛊宗更是渚夏南出咽喉要道的守卫人,请你们各家门主想一想,思量思量,你们做的事情,对不对得起你们的身份!”

    两门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多言。

    “天音门,渚夏的名门大派,秦芳乐秦老师更是天音门的佼佼者,人家愿意到西南片区来演出本就是我们的荣幸,你们两家把人家当什么了?岂是你们明争暗斗的工具!”

    这话一出,梅武和邹华峰早已坐不住了,梅武率先起立,举起茶碗:“秦老师,梅武在这里向您道歉了,是我纵容犬子,我代表全体青城派向您赔个不是!”

    说罢,梅武放下茶碗,用门派的行礼方式向秦芳乐行了个礼。

    邹华峰也随之站起来,“秦老师,我邹华峰也郑重向您道歉,这事若不是我推波助澜也不会闹到这一步,还请您看在顾飞聆门主的份上不要计较,改日我必亲自登门道歉。”

    秦芳乐站起身,向两门点头示意,“两位门主,你我都是渚夏名门大派的一把手人物,我秦芳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还望两门以后不要再生事端,以免有失身份。”

    刘玉铗看了一眼梅武,又看了一眼邹华峰,两家知晓意味,举起各自的茶碗互道了一声“请”,然后喝尽了碗中的茶。

    “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还望你们两家以后记住今天说的话,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今晚秦老师的演出,各位记得按时到场。”

    说罢,刘玉铗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带着林怡婷和秦芳乐飘然离去。

    “直接去舫涑剧院吧,快十二点了,我回去休息会儿收拾收拾,也该准备晚上的演出了。”坐在后排的秦芳乐对着开车的林怡婷说道。

    “刘大门主,今天这事谢谢你了啊,我欠你个人情,改天一定补上。”

    刘玉铗只是一笑,“不碍事不碍事,应该的。”

    “不过大帅哥你也是厉害啊,这两门主那最后一招我看的都觉得吓人,你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给破了?”林怡婷不解的问道。

    刘玉铗噗嗤一声就笑了,“啥呀,这两就是笨,神蛊宗本来就用毒见长,这种硬碰硬的招式威力也就那样,再说了,他的内力属阴,而梅武那傻大个那一招阳刚无比,要是连调和阴阳都做不到,我这个道门剑阁门主,怕不是早就该换人了。不过,如果他俩轮流出招而不是一起上…我估计最多接完其中一个人三招,你们就得准备担架来抬我了。”

    林怡婷和秦芳乐听到刘玉铗这话都笑了起来,“看来我们的刘大门主,也就这点本事嘛!”

    “行了行了,林大美女你开快点,人秦老师急着回剧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