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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幸灾乐祸

    就是在极尽绵绵情意之下,如花似玉的娇美身躯之上,杀招不知不觉降临,可纤指在触及来人少年脖颈之际,却是来人粗暴的一脚踢碎床榻,女子不得不离开床榻,与自己的那些男宠站在一处,红罗半掩,香肩玉腿裸露而毫不愧疚,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众星捧月,艳丽红唇诱惑至极,“拿下。”

    众人再次出手,来人看着这些人眼神有些呆滞,明显受制于人,收到命令当即冲了出去,各自施展手段向着来人发动攻击,一时间剑影纷纷,法宝如山落至,那人此刻快的有些让人眼花缭乱,剑影纷纷如雨袭来,那人却是看准时机在剑影周转之间走避,法宝落下之前差之毫厘让开危险,身影变换之间直取妖女。

    妖女见到来人攻击手段简单粗鲁,展现出的力量与速度极为惊人,心中暗惊什么门派的弟子这么猛烈。

    面对来人轰来的拳头,妖女纤手轻抚犹如情人拂衣,想要化解来人拳头蛮力,可俩人力道稍触即退,妖女化力难以为继,倒是力道难以化解,吃了一个暗亏,见到来人左手如刀划来凌厉至极不似可以化解,妖女扭动身躯却是扬起红罗锦缎向着来人挥动,锦缎手掌接触却是一声裂帛脆响,红罗锦缎化成碎片,而红罗锦缎碎片犹如翩翩蝶影纷飞散落,而妖女身形飞舞间引动红罗碎片之间,身影若隐若现更是有种朦胧之美,而那些正道修士此刻再次蜂拥而至,剑影纷纷席卷而至,法宝携着排山倒海之力袭向来人背后,来人却是不闪不避,只是以更快的速度飞出,犹如带着飞剑、法宝袭向妖女一般。

    妖女见状却是就此变色连忙遁逃。

    来人紧跟不舍,妖女以金丹期修为竟然难以摆脱来人,妖女信手一招,却是缤纷花雨向着来人杀来。来人一掌击出犹如平地生雷,花雨炸裂,妖女却是感觉四周的空间被禁锢了一般,竟然动弹不得,而来人一掌再临,妖女却是只感山岳压来,五脏受损,精气大泄,受创非轻,而那些追随妖女的正道修士已然追至,而来人却是脚底抹油直接掠空而去,那些正道修真根本追不上。

    妖女受创却是当即黑发转白,晶莹细腻的皮肤出现了松弛晦暗,容貌也开始急骤衰老,连忙以法力召集碎片化为红裙掩面躲避。而正道修真追出一段距离却是彻底失去了偷袭者的踪迹。

    一路返回了营盘,沈奕的返回引来了其他人了注意,在看清来人是沈奕后这才放下戒备。

    “怎么样?”剑修今日并没有什么收获,知道沈奕能出人意表,向他询问收获。

    “找到了合欢宗的据点,不过,我不打算对他们动手。”沈奕直言不讳,“那里面有一个熟人,跟他商量好通报邪道修真的行动消息。”

    “什么?跟邪道修真合作?”剑修脸色大变。

    “错,是跟某个人合作。”沈奕纠正,“那个人也不知道背后是什么人在捣鬼,还需要跟高层接触才能知晓。”

    “万一他骗我们怎么办?”剑修询问。

    “那他一定比他的同门死得更快。”沈奕毫不在意的表示。

    “你在那个人身上埋下了禁制?”剑修当即了解其中原委。

    沈奕没有与他多聊,只是到一边去休息,在营盘一角,一群正道弟子聚在一起像是受惊的鹌鹑一样,不少小姑娘还在哭鼻子,冰真、茱萸几个大姑娘在轻声安慰着。

    “这是怎么了?”沈奕大大咧咧的坐在一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似有嘲弄之意。

    “笑什么笑?很好笑吗?”一名正在哭鼻子的小姑娘不满的出声反驳。

    “是啊,有些好笑。”沈奕竟然还在笑。

    “今天双意姑娘的师姐被人杀了,死状极为悲惨,你就不要再挑拨了。”冰真闻言走来解释其中缘由,希望双方缓和一下关系。

    “每天都在死人,死的痛快一些未必是坏事。”沈奕却是依旧幸灾乐祸,让人不由生厌。

    所有人都投来愤怒的目光,而沈奕却是浑若未觉,“丫头,你见过多少种死法?”

    那位双意姑娘闻言正要爆发,却是被冰真拉住,“想听故事吗?”

    “那是我们那儿的一段历史,是我们都忘不掉的一段历史,死人在那段时间很寻常,人活的不如狗,被官府抓住砍头的,行侠仗义被围剿吊死的,开着育婴堂却贩卖婴儿给他人食用的,妇女被人侮辱求告无门,反倒被街坊指指点点受不了千夫所指上吊自尽的大把的有,因为战争炸开河堤水淹几千里,几千万人流离失所,死在路边的人被野狗啃食的画面你见过吗?易子而食变成一种常态,事后有人一辈子不吃肉,从不提起那场灾难的人你见过吗?”

    听到沈奕一连串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所有人又是一呆,就是冰真与茱萸都是一呆,不知道沈奕想说什么。

    “你们啊,才没有见过这世间真正的苦,却总以为自己很可怜,不觉得可笑吗?”沈奕依旧是谈笑风生。

    “你的亲人死了,你能笑得出来吗?”那位双意姑娘愤恨的质问。

    “为什么不能?大不了一边笑一边流泪呗,自从我小时候家人和整个村子被妖怪杀光后,我就没有再哭过,不仅不能哭,还要笑,还要笑的比任何人都猖狂,不然的话你的仇人痛快了,你的心不会痛吗?”沈奕依旧是一脸笑意,“别哭唧唧的,让人看了心里真不痛快。”

    “男人的心都这么硬吗?”双意姑娘话语有些软了。

    “不硬不行啊,不硬的话你能保护谁啊?难道亲人死了,剩下的人抱在一起取暖就是有心?仇人依旧猖獗,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就是天道?”沈奕反问,“像你们这样哭唧唧的惹人心烦能哭死那些仇人,还是能让死去的人复活?如果能的话,大家可以一起哭嘛,我保证是声音最大的那个。”

    见到沈奕一副厚颜无耻的模样,其余人一脸鄙夷,沈奕笑了笑,“讲个故事吧,反正闲得无聊。”

    “以前啊,我们那儿出现了一场变故,几近亡族灭种,国土被列强侵占,国民被人鱼肉,军阀割据,民不聊生,死人就是一种常态,死的方法也是层出不穷,我说的那些只是冰山一角,乱世出英雄,有一支力量应运而生,不过,开局并不好,极为艰难,各方围剿,不说那些侵占国土的势力,就是一国之人也是难以容忍,除之而后快,为了保存救国的力量,不得不开始了一段远征,说是远征,其实就是避祸,寻找一片能够安身立命的地方,而他们的旅程注定多灾多难,各方势力围剿,缺衣少食,环境的恶劣,可以说战斗每天都在发生,还要急行军,草地里有沼泽,稍不留意就会陷进去,地广人稀,往往几百里之内渺无人烟,没有补给,饿死的人每天都有,而我的故事就是那段旅程里的一个,跟你们很像,希望你们能想明白一些事情。”

    “说吧。”茱萸坐下,饶有兴趣的想听。

    “据说,一位老将军在年老时提到过这个故事,那是过草地的时候,他们被地方割据的军阀追杀,事后平均每天都要打一场仗,还要急行军五十里以上,连续作战逃命三天三夜,部队走散了,那位老将军就率领其中一支,在休息了一两个时辰后也要行军了,走了一段才发现有一百多人掉队了,老将军就命自己的近卫前去寻找。”

    “人不难找,就在方才休息的地方,一百多名十五六岁的小战士背靠背的还在沉睡,近卫过去想叫醒他们,可叫了几声没有反应,上手去推,推一个倒三个,一百多人,都是跟你们年纪差不多的少年,都在睡梦里死了,生生累死的,近卫看着那些累死的小战士忍不住哭了一场,告知那位老将军后也是忍不住落泪,可他还是催促军队加快行动,敌军还在背后追赶,他们没有脱离危险,没有时间去悲伤,没有资格为死去的人送葬,能做的只有保住活着的人,然后积蓄力量拯救自己多灾多难的国家,和那些饱受欺凌的国人,而这样的故事在那段艰苦岁月里只是九牛一毛,也是那段历史告诉我们,哭,没有用,唯有自身强大才能保护那些在意的人,才能让那些恶人不敢进犯,你才能活的像个人。”

    听着沈奕的故事,却是有人不相信,“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历史?”

    “那你是我们国家的人吗?”沈奕反问,“我们的国家很远,运到我已经回不去,但我不敢相忘。”

    “为什么战争都是少年兵,那些成年的人呢?他们为什么不参军?”双意姑娘却是想到了问题关键。

    “好问题,那就是我们至今耿耿于怀的事情,所谓的圣人之道造就了那场祸事,让我们至今对圣人之道都是不屑一顾,甚至觉得虚伪的厉害。”沈奕的话语再次受人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