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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被困火中

    这时,堆在土窑门口的柴草开始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偶尔凉风一吹,火苗窜得更甚了。

    又一阵微风过处,树叶沙沙作响。

    莫度和白长老飞快的朝土窑口冲去,那几个汉子哪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两人,手持钢刀堵在了他俩面前。莫度举起手中的长棍大声喝道,

    “我等同是融州乡亲,放下武器,我们可以不再追究!”可那些汉子哪肯听他的,拿起钢刀冲了上来,就这样与他们纠缠起来。

    缠斗中,一把武器失手飞了过来。乌管事的坐骑受到惊吓,仰起前蹄嘶鸣起来,他不得不尽量靠近马身保持平衡。一股烟尘散开来,巴石瞅准时机,从侧方跳起,短刀挑向乌管事的臂膀,只听见一声惨叫,乌管事摔下马来。这等机会他哪肯放过,巴石站稳脚步,蓄力一刀,滋~乌管事背后的衣服顿时裂开来,一道长长的口子喷溅出血。

    见此情况,乌管事的几个手下顿时一拥而上。巴石往后退了几步,以免前后受敌。乌管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大喊:“给我杀了他们,为头领报仇!”

    他抡起板斧向前一冲,举斧便朝巴石砍过去。巴石侧身躲过去,右手短刀自下而上的在乌管事的手臂上一划而过,咣当一声,板斧落地。

    乌管事喝道:“弟兄们,给我上!”

    一旁的几个汉子纷纷朝巴石冲过去。只见巴石闪转腾挪,接连在几人的手臂上划出长长的口子,顿时,这几个汉子手中的钢刀都掉在了地上。他们不再有力气跟巴石纠缠,捂着伤口瘫坐在地上,一时半会怕是构不成威胁了。

    兴许是巴石没有下狠手,乌管事也仅仅受的皮外伤。而他趁着几人与巴石缠斗的时候,早已捡起大板斧,一直在观望着,待发现空隙再趁虚而入。可没成想,自己的几个手下压根儿就没撑得了多久。

    巴石的这一副短刀使得如此纯熟,招数又极其凌厉,要不是听莫度说起他们也是穷苦出身,只怕就不是皮肉受伤了,再就是王玄策想给这些乡亲们一个机会,不然只需三两下,这些汉子就被他给解决了。巴石心中暗想:就这等匪众,成不了什么气候。

    乌管事心急如焚,这巴石的招数太过凌厉,大家都对付不过来了,刺、砍、挑、剜,招招往他要害招呼着。乌管事这里刚使出了几斧,他就能想到以后三四招之后着变化,所以招招处于先机。也是全仗于此,这才以一敌四。

    看到这情景,巴石心中突然一酸,他想到以前仡乔教他本领的时候,也常常使用四五个木桩让他当做敌人,他叹了口气:仡乔长老待我实在不薄,救我性命,还教我本领。唉,只可惜走错了路。

    这么一分神,乌管事抓住间隙,已经已扑到他的近前。大板斧是短兵刃,厉害之处全在于近身砍杀。乌管事这一扑,如果对手是别人,也可以说胜了五六成了,但他面对的却是巴石,这个苗疆高手,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的举动。

    等巴石缓过神来,一板斧已经从上方劈了下来,他急忙双刀交叉,当~的一声挡住了乌管事的大板斧,随后奋力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乌管事吃痛不住,捂着伤口跪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巴石,去救小姐!”

    白长老与莫度被乌管事的众多手下纠缠着,无法分身。微风一吹,火苗已经噼里啪啦的开始乱窜起来。巴石见状,急忙跑到土窑门口。可入口被柴草浓烟充满,一阵阵热浪开始袭来,他四处看了看,万分紧张。

    这时,他三两步爬到土窑上面,可他刚探出头,想靠近窑口一看究竟,却被浓烟逼退了。他不得不向四周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水井。

    “巴石,你快去看看周围有没有水!”

    嗖的一声,一把钢刀直砍下来,莫度横住长棍挡住了直冲过来的一击。咔,长棍也应声断成两截。此时,乌管事趁大家分身乏力,正一瘸一拐的往窑口添柴。莫度见状大喊,

    “乌管事!”

    就在他转头的那一瞬,一截木棒带着破空声飞来,重创他的面部。他手中的柴草应声掉落,咣当一下,人也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而此时的土窑里。

    “咳咳~咳”土窑口的柴草燃烧着,浓烟不断的灌入窑内,还没恢复体力的曲灵被烟熏得咳嗽不止。

    这土窑内分为上下两层,上方是一个略宽的平台,下层还有一个窑洞。

    王玄策刚进去就看见曲灵双眼被蒙着,双手反绑靠在土窑的角落里。王玄策见状,急忙凑了过去,

    “曲小姐,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没事。咳~咳,只是还是没有力气!”这时,王玄策站起身不断的扫视着窑内的四周。

    窑口熊熊火焰伴着浓烟袭来,窑顶的烟囱却离地较远,想要爬上去是不可能的。

    “曲小姐,我能不能先帮你解开蒙在眼睛上的布?”

    “那,那就有劳了。”

    王玄策凑了过去,他张开双唇不停的裹着曲灵的额头,想要咬住黑布。曲灵顿时感觉一股热气袭来,她本能的往后缩了回去。

    “我们双手都被绑住了,我只得试着将你眼上的黑布咬下来,多有冒犯!”

    曲灵轻轻的嗯了一声。不知是不是窑内浓烟四散、温度升高的缘故,只见她双颊渐渐泛红,怯生生的把脸凑了过去。王玄策见状,轻轻的靠在曲灵的额头,然后用嘴一咬,使劲一拉,把蒙在曲灵双眼的黑布给解了下来。

    此刻,四目相视。

    “大人,大人,”从窑外传来了喊声。

    纠缠不过这七八个汉子,莫度暂时还无法脱身,趁着空隙大喊。

    “我们都没事,还撑得住!”

    这时,莫度心想:这么纠缠下去不是办法,多纠缠一分,大人和曲小姐就多一分危险。

    “对了,白长老。你随身带着的蛊呢?趁现在赶快用上,助我们脱身。”

    几人听到莫度的话,突然愣了一下。他们虽非苗疆之人,但同是生活在西南区域,对于苗疆的蛊术还是知根知底的,几人露出了怯意。

    白长老趁此机会,侧过身去,左手扣住那人拿着钢刀的手,闪身到他身后,右手死死地勒住他的脖颈,

    “来的匆忙,不曾准备啊!”

    那人骂道:“老不死的,用得着那么拼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