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可灭
张策凌厉地呵斥，让那巨妖楞在当场。
那猩红巨粗的红信立在空中，口中的粘稠液体滴答的到处都是。
那眸子里的不可置信与怀疑，让这巨妖陷入了巨大的挣扎之中。
张策凝视着这巨妖。
严厉说道：“芙蓉，我不管你是谁，但是，我始终相信，你是那个陪伴我一起生活了十五年的芙蓉。
你像是我母亲一样，抚养我长大，对你，我始终抱着如子一样恭顺的心态看待你，我从未把你当做丫鬟。
我们两人之间，始终没有那等主仆之间的鸿沟，你是我的亲人，即便你所作所为都是真的，那，也只是代表你的过去。
对与错，我不做追究，但是我现在请你，马上回到我身边，要不然，先生不罚你，我也会罚你。”
张策担忧地凝视着芙蓉，深怕她做错选择。
因为张策很清楚，先生若是惩罚她，别说什么东海十二境的大妖，他就是妖王，妖圣，也是挡不住先生的威严的。
墨白将牛娃子扶起来，脸色凌厉地凝视着芙蓉，墨白也很生气。
但是，却未发作。
而牛娃子只是心惊，觉得人生又长见识了。
只有拓跋霖觉得，这三个夏人少年，都是愚蠢中的愚蠢。
跟一个东海巨妖讲道理，实在是一种匪夷所思的行为。
东海巨妖，比北荒魔人还要凶残，他们天生狡黠，智慧超群，所谓智慧近妖，就是形容他们这类巨妖一族的。
这类巨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在这小村隐忍十几年，可见其心性是如何坚定。
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会不择手段的去得到，可以偷，可以抢，可以骗，它们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所有的情感，都是虚假的。
张策这小子试图跟巨妖讲道理，得到的，一定是惨痛。
拓跋霖心中担忧，这类巨妖，已经十二境，传闻，天下修士，不管是习武，还是练剑，又或者是道门符箓一派，又或者是魔人，巨妖。
没有大机缘，终其一生，只能止步与第九境。
所谓第九境，为龙门境。
所谓，鲤鱼跃龙门，一跃成龙，从此命运再也不受前世今生所阻碍。
而能过十二境的大妖，已经一步踏入天门，只要得一大机缘，便能飞升成圣。
听说这困龙村里所困之人，尽皆都是十二境的高手，都是只差一步，就能飞升成圣的准圣。
这样的人，早就超脱生死，只寻求造化，挥手间，有天地变色之威，鼓掌间有可担山覆海
之能。
所以，这样的大妖，如何是他们这些还在登峰的人能对抗的？
拓跋霖趁着那巨妖犹豫间。
小声与墨白说道：“找机会，溜……”
墨白没有理会拓跋霖，只是凝视着芙蓉。
这让拓跋霖非常急切，觉得自己跟一个傻子结下姻缘，或许是她此生最倒霉的机缘吧。
突然，巨妖仰天长啸，惊的众人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倒立，如受雷音。
“生气？你生气又如何？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我现在想毁天灭地，十五年，我若是在东海，我可以再长一尺，再长一尺……
为了得到龙子转世，我荒废了十五年的光阴，我躲在这里，伺候在你身边，十五年，整整十五年，我此生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
但是，你却不是龙子转世，你如此欺骗我，你还敢跟我说，你生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说，你有什么资格？”
雷音电气，震的三人血气上涌，拓跋霖也好过不到那去，浑身欲裂。
这等巨妖的咆哮，他这等肉体凡胎，根本就承受不住。
若不是小村是独立的小界，有自己的界律，恐怕，只是这一生咆哮，四人都要灰飞烟灭了。
张策强忍心中地怒气。
依旧耐心说道：“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你养我十五载，我视你为母，古有卧冰求鲤，割肉伺母，我张策也能做到。
就如今天早前说的那样，只要，你说一声，想要吃我，我一定不会犹豫，但，前提，你得说。”
巨妖听后，怒火，让它的逆鳞倒长出来，浑身爆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威压。
几人被压的腿脚发软，恨不得跪在地上。
“你，是说我笨，若是，我早跟你说了，我就不用等十五年是吗？”
张策没有半点犹豫。
说道：“对。”
“不对，不对，你根本就不懂，你对这世界，一无所知，龙子转世，必须要有验证之法，就如这只龙骨玉笔。
没有他验证，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知晓谁是龙子，你既然不知道，我问你有用吗？
这一切，都是那个臭儒生的诡计，他堂堂绝世鸿儒，不待在京城，却跑来困龙村，跑来你张家。
把你这个所谓的愚生，收为人生的最后一个关门弟子，他就是想要告诉我，你就是龙子转世，否则，他何必劳师动众，收你为徒？
他就是要骗我，世人，都是要骗我，你们都该死……”
张策呵斥道：“住口，老师收我为徒，是机缘，老师是准圣，来此是为成圣，岂会为你这小小的东海巨妖劳师动众？”
张策的呵斥，让巨妖楞在当场。
张策骂道：“芙蓉，错就是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要执迷不悟，现在随我回去，我既往不咎，你若是伤人，必定伤己。”
张策地呵斥，让巨妖仰天长啸。
“又是这句狗屁的道理，儒生，我讨厌儒生，我讨厌那些酸臭的道理，我是东海巨妖，我想要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你，不是我的少爷，我也不是你的奴仆，我是东海巨妖腾蛇一族，你不要我做什么，我偏要做什么。”
巨妖怒吼，张开血盆大口，尾巴猛然一扫，将那头大青牛扫飞了起来，巨口吞了下去，顷刻间将那头大青牛吞在口中。
咕噜一声，便将大青牛活吞了。
“我的牛，芙蓉姐姐，你不满少爷，你也应该先吃少爷啊，你怎么能先吃我的牛呢？”
牛娃子抱怨着。
这一声抱怨，让拓跋霖彻底的失去了信心。
脚步不由得悄然后退。
与这种人为伍，必定会失智。
那巨妖也愤怒异常。
“看看，看看，这就是人，这就是夏人，蠢，无比的蠢，你以为，我只是吃一头牛吗？今天，我要，把你们都吃了，第一个就是你，我养的白白净净的，大少爷……”
巨妖俯身，朝着张策便吞了过去。
张策眼眸一阵急缩，脸上出现了极其痛心的神色，但是，张开的手，始终不曾收回来。
圣人说，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今日，他虽然成不了圣人，但是，走圣人所推崇的道路。
“死，而无憾。”
突然，墨白悄然走到张策身前。
呵斥道：“你其实很害怕。”
这句话，让巨妖浑身一颤。
那双巨大狠辣的眸子里，闪烁出一阵心虚的情绪来。
但是，却异常嘴硬。
“我怕？你这个可怜虫，你居然说我怕？你这个全天下，最可怜的可怜虫，你居然说我怕？哈哈，这是我此生，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你，还是如小时候那样，可怜，可怜……”
墨白对于巨妖的咆哮，没有半分畏惧。
而是笃定地说道：“若是不怕，你应该先吃我，而不是牛，因为，牛不会反抗你，我们会，你怕我们会反抗你，所以，你吃了那头牛，来吓唬我们。
亦或者是，为你自己壮胆。”
巨妖听到墨白的话，楞在当场，那双眸子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心跳紧张到都将她厚重的鳞甲冲撞地抖动起来。
是的，她怕，但是，她很愤怒。
她又不想就这么走了，吞下自己失败的苦果，所以，她要发泄，可是，这里是困龙村。
风可进，雨可进，王侯将相不可进的困龙村。
它一个东海巨妖如何在这里逞凶？
若是可以逍遥无忌，它也不用在这里做一名侍女十五年了。
墨白瞧着那巨妖紧张地模样。
就严厉说道：“你怕先生，固然，你对先生不敬，出言泼辣，但是，你怕先生。
先生在泽园十五年，那支笔，就在先生的挑子里，若是你有胆量，你早就夺走，验证张策是不是龙子了。
但是你怕先生，即便那支笔，就在你眼前，你也不敢动，而如今，那支笔落到了我的手里，所以，你觉得机会来了。
你才把张策引诱过来，准备动手，先生之前跟我说过，机关算尽太聪明，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的愤怒，只是无能而已。”
巨妖的身体，不由得塌陷，后退，将满地的坟丘碾压成粉碎，像是被墨白道中了心思一样难看。
“本来就烦，被人用道理堵住口舌，就烦上加烦，墨白，你真的好烦……”
巨妖抱怨道。
墨白突然眼神凌厉。
教训道：“先生今天教我一个道理，我现在教给你，你一定要好好学，我需要你想清楚，你到底是东海巨妖，腾蛇一族，还是曾经我觉得可怜的小乞丐。
又或者是，张少爷的贴身侍女，那个把他当做子嗣抚养，少爷也敬重如母的芙蓉。
先生说，知我，自我，止我，知止不殆，你要好好反省。”
墨白的话，犹如一把把钢刀，扎进了巨妖的心头，她愤怒，烦躁，暴戾。
“我反省？我做错了什么？我需要反省？你们人，霸占了天下的气运，把我们赶到东海深渊，让我们过着生不如死的残酷生活。
我只不过是想做你们，人，任何人都想做的事，为什么我就需要反省？为什么？你们三教九家，每一甲子发动一次屠妖大战，三教九家每一甲子灭我们一次，我们成千上万，无数的巨妖，死在你们人的屠刀之下。
你们不反省，却要我反省？
凭什么，要我，反省，凭，什么……”
怒吼带着内心无尽的狂怒咆哮出来。
墨白凌乱地头发狂动起来。
那双眸子，十分地刚毅。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是妖，腾蛇，不是我认识的丫鬟，芙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我，比你苦，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对腾蛇，我是无情的，对芙蓉，我尚且又一丝同病相怜之情，今日，你要做决定，你是否，知道你是谁？”
巨妖怒吼咆哮。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墨白眼神一凛。
捏起两根手指，浑身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浩然之气。
“若你是腾蛇，非吾族类，其心可诛，其形，可灭！”
那猩红巨粗的红信立在空中，口中的粘稠液体滴答的到处都是。
那眸子里的不可置信与怀疑，让这巨妖陷入了巨大的挣扎之中。
张策凝视着这巨妖。
严厉说道：“芙蓉，我不管你是谁，但是，我始终相信，你是那个陪伴我一起生活了十五年的芙蓉。
你像是我母亲一样，抚养我长大，对你，我始终抱着如子一样恭顺的心态看待你，我从未把你当做丫鬟。
我们两人之间，始终没有那等主仆之间的鸿沟，你是我的亲人，即便你所作所为都是真的，那，也只是代表你的过去。
对与错，我不做追究，但是我现在请你，马上回到我身边，要不然，先生不罚你，我也会罚你。”
张策担忧地凝视着芙蓉，深怕她做错选择。
因为张策很清楚，先生若是惩罚她，别说什么东海十二境的大妖，他就是妖王，妖圣，也是挡不住先生的威严的。
墨白将牛娃子扶起来，脸色凌厉地凝视着芙蓉，墨白也很生气。
但是，却未发作。
而牛娃子只是心惊，觉得人生又长见识了。
只有拓跋霖觉得，这三个夏人少年，都是愚蠢中的愚蠢。
跟一个东海巨妖讲道理，实在是一种匪夷所思的行为。
东海巨妖，比北荒魔人还要凶残，他们天生狡黠，智慧超群，所谓智慧近妖，就是形容他们这类巨妖一族的。
这类巨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在这小村隐忍十几年，可见其心性是如何坚定。
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会不择手段的去得到，可以偷，可以抢，可以骗，它们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所有的情感，都是虚假的。
张策这小子试图跟巨妖讲道理，得到的，一定是惨痛。
拓跋霖心中担忧，这类巨妖，已经十二境，传闻，天下修士，不管是习武，还是练剑，又或者是道门符箓一派，又或者是魔人，巨妖。
没有大机缘，终其一生，只能止步与第九境。
所谓第九境，为龙门境。
所谓，鲤鱼跃龙门，一跃成龙，从此命运再也不受前世今生所阻碍。
而能过十二境的大妖，已经一步踏入天门，只要得一大机缘，便能飞升成圣。
听说这困龙村里所困之人，尽皆都是十二境的高手，都是只差一步，就能飞升成圣的准圣。
这样的人，早就超脱生死，只寻求造化，挥手间，有天地变色之威，鼓掌间有可担山覆海
之能。
所以，这样的大妖，如何是他们这些还在登峰的人能对抗的？
拓跋霖趁着那巨妖犹豫间。
小声与墨白说道：“找机会，溜……”
墨白没有理会拓跋霖，只是凝视着芙蓉。
这让拓跋霖非常急切，觉得自己跟一个傻子结下姻缘，或许是她此生最倒霉的机缘吧。
突然，巨妖仰天长啸，惊的众人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倒立，如受雷音。
“生气？你生气又如何？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我现在想毁天灭地，十五年，我若是在东海，我可以再长一尺，再长一尺……
为了得到龙子转世，我荒废了十五年的光阴，我躲在这里，伺候在你身边，十五年，整整十五年，我此生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
但是，你却不是龙子转世，你如此欺骗我，你还敢跟我说，你生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说，你有什么资格？”
雷音电气，震的三人血气上涌，拓跋霖也好过不到那去，浑身欲裂。
这等巨妖的咆哮，他这等肉体凡胎，根本就承受不住。
若不是小村是独立的小界，有自己的界律，恐怕，只是这一生咆哮，四人都要灰飞烟灭了。
张策强忍心中地怒气。
依旧耐心说道：“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你养我十五载，我视你为母，古有卧冰求鲤，割肉伺母，我张策也能做到。
就如今天早前说的那样，只要，你说一声，想要吃我，我一定不会犹豫，但，前提，你得说。”
巨妖听后，怒火，让它的逆鳞倒长出来，浑身爆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威压。
几人被压的腿脚发软，恨不得跪在地上。
“你，是说我笨，若是，我早跟你说了，我就不用等十五年是吗？”
张策没有半点犹豫。
说道：“对。”
“不对，不对，你根本就不懂，你对这世界，一无所知，龙子转世，必须要有验证之法，就如这只龙骨玉笔。
没有他验证，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知晓谁是龙子，你既然不知道，我问你有用吗？
这一切，都是那个臭儒生的诡计，他堂堂绝世鸿儒，不待在京城，却跑来困龙村，跑来你张家。
把你这个所谓的愚生，收为人生的最后一个关门弟子，他就是想要告诉我，你就是龙子转世，否则，他何必劳师动众，收你为徒？
他就是要骗我，世人，都是要骗我，你们都该死……”
张策呵斥道：“住口，老师收我为徒，是机缘，老师是准圣，来此是为成圣，岂会为你这小小的东海巨妖劳师动众？”
张策的呵斥，让巨妖楞在当场。
张策骂道：“芙蓉，错就是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要执迷不悟，现在随我回去，我既往不咎，你若是伤人，必定伤己。”
张策地呵斥，让巨妖仰天长啸。
“又是这句狗屁的道理，儒生，我讨厌儒生，我讨厌那些酸臭的道理，我是东海巨妖，我想要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你，不是我的少爷，我也不是你的奴仆，我是东海巨妖腾蛇一族，你不要我做什么，我偏要做什么。”
巨妖怒吼，张开血盆大口，尾巴猛然一扫，将那头大青牛扫飞了起来，巨口吞了下去，顷刻间将那头大青牛吞在口中。
咕噜一声，便将大青牛活吞了。
“我的牛，芙蓉姐姐，你不满少爷，你也应该先吃少爷啊，你怎么能先吃我的牛呢？”
牛娃子抱怨着。
这一声抱怨，让拓跋霖彻底的失去了信心。
脚步不由得悄然后退。
与这种人为伍，必定会失智。
那巨妖也愤怒异常。
“看看，看看，这就是人，这就是夏人，蠢，无比的蠢，你以为，我只是吃一头牛吗？今天，我要，把你们都吃了，第一个就是你，我养的白白净净的，大少爷……”
巨妖俯身，朝着张策便吞了过去。
张策眼眸一阵急缩，脸上出现了极其痛心的神色，但是，张开的手，始终不曾收回来。
圣人说，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今日，他虽然成不了圣人，但是，走圣人所推崇的道路。
“死，而无憾。”
突然，墨白悄然走到张策身前。
呵斥道：“你其实很害怕。”
这句话，让巨妖浑身一颤。
那双巨大狠辣的眸子里，闪烁出一阵心虚的情绪来。
但是，却异常嘴硬。
“我怕？你这个可怜虫，你居然说我怕？你这个全天下，最可怜的可怜虫，你居然说我怕？哈哈，这是我此生，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你，还是如小时候那样，可怜，可怜……”
墨白对于巨妖的咆哮，没有半分畏惧。
而是笃定地说道：“若是不怕，你应该先吃我，而不是牛，因为，牛不会反抗你，我们会，你怕我们会反抗你，所以，你吃了那头牛，来吓唬我们。
亦或者是，为你自己壮胆。”
巨妖听到墨白的话，楞在当场，那双眸子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心跳紧张到都将她厚重的鳞甲冲撞地抖动起来。
是的，她怕，但是，她很愤怒。
她又不想就这么走了，吞下自己失败的苦果，所以，她要发泄，可是，这里是困龙村。
风可进，雨可进，王侯将相不可进的困龙村。
它一个东海巨妖如何在这里逞凶？
若是可以逍遥无忌，它也不用在这里做一名侍女十五年了。
墨白瞧着那巨妖紧张地模样。
就严厉说道：“你怕先生，固然，你对先生不敬，出言泼辣，但是，你怕先生。
先生在泽园十五年，那支笔，就在先生的挑子里，若是你有胆量，你早就夺走，验证张策是不是龙子了。
但是你怕先生，即便那支笔，就在你眼前，你也不敢动，而如今，那支笔落到了我的手里，所以，你觉得机会来了。
你才把张策引诱过来，准备动手，先生之前跟我说过，机关算尽太聪明，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的愤怒，只是无能而已。”
巨妖的身体，不由得塌陷，后退，将满地的坟丘碾压成粉碎，像是被墨白道中了心思一样难看。
“本来就烦，被人用道理堵住口舌，就烦上加烦，墨白，你真的好烦……”
巨妖抱怨道。
墨白突然眼神凌厉。
教训道：“先生今天教我一个道理，我现在教给你，你一定要好好学，我需要你想清楚，你到底是东海巨妖，腾蛇一族，还是曾经我觉得可怜的小乞丐。
又或者是，张少爷的贴身侍女，那个把他当做子嗣抚养，少爷也敬重如母的芙蓉。
先生说，知我，自我，止我，知止不殆，你要好好反省。”
墨白的话，犹如一把把钢刀，扎进了巨妖的心头，她愤怒，烦躁，暴戾。
“我反省？我做错了什么？我需要反省？你们人，霸占了天下的气运，把我们赶到东海深渊，让我们过着生不如死的残酷生活。
我只不过是想做你们，人，任何人都想做的事，为什么我就需要反省？为什么？你们三教九家，每一甲子发动一次屠妖大战，三教九家每一甲子灭我们一次，我们成千上万，无数的巨妖，死在你们人的屠刀之下。
你们不反省，却要我反省？
凭什么，要我，反省，凭，什么……”
怒吼带着内心无尽的狂怒咆哮出来。
墨白凌乱地头发狂动起来。
那双眸子，十分地刚毅。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是妖，腾蛇，不是我认识的丫鬟，芙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我，比你苦，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对腾蛇，我是无情的，对芙蓉，我尚且又一丝同病相怜之情，今日，你要做决定，你是否，知道你是谁？”
巨妖怒吼咆哮。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墨白眼神一凛。
捏起两根手指，浑身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浩然之气。
“若你是腾蛇，非吾族类，其心可诛，其形，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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