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再见孟砚秋
“这里是哪？”安宁渊看着陌生的环境，问道。
如此阴间的地方，除了最开始的不适外，现在意外感觉还不错。
“等等你就知道了。”掌事微笑着踏入阴间往生堂大门。
带着一肚子疑惑，安宁渊同样跟了上去。
巨大建筑内部结构复杂，掌事七转八转，最后停在某个院落。
走进内堂，一名短发轻甲女子靠坐在书案前，正用白布不停擦拭着手中的匕首。
见到二人到来，轻甲女子抬起头。
掌事一拱手，道：“孟大人，安宁渊已带到。”
“辛苦。”
“大人客气，”掌事微微颔首，“在下告退。”
说罢，留给安宁渊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离去。
“孟大人，在下已经如约到来，可否替我解惑？”安宁渊注视着轻甲女子的双眼。
好在眼前这位孟大人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简单的说，往生堂并不是你们以为的简单的丧葬机构，而是我大应建立的，一个专门应对邪祟的秘密机构。”
“表面上，它伪装成白事堂口，实际上负责处理大应境内所有与邪祟相关的事件，保障百姓生活不被侵扰。”
猜到了…安宁渊面色如常，并无意外。
这几天在家中，他无事可做时认真思考了许多，得出的结论和轻甲女子说的差不多。
如今听到对方亲口确认，这才百分百确定。
只是没想到，在往生堂打了这么久的工，直到现在才得知真相。
“涉及邪祟的事件，均由往生堂经手处理，我奉天司其中一项职责，便是提供包括情报在内的一切支持。”
轻甲女子道：“往生堂看中了你的资质，故而特意邀请你加入，还有什么想问的？”
斟酌一阵，安宁渊缓缓开口：“我能退出吗？”
轻甲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有开口，但眼神似乎在说：“你说呢？”
“好吧。”安宁渊本就没抱什么希望。
对方明显是盯上他了，折腾这么大一圈，岂是他说不干就不干的。
知道了这么大秘密还想跑？
“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能够让大人如此挂心。”安宁渊问道。
既然要加入，起码要弄明白他什么地方被看中。
总不能是因为帅气的面容吧。
况且处理邪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不然朝廷也不会特意成立往生堂，这个权力不下于奉天司的机构。
“看中你的不是我，”轻甲女子摊牌：“是往生堂主。”
安宁渊：“……”
？
往生堂主？！
轻甲女子轻轻点头：“我是奉她的命令，对你进行跟踪考察，本意是考察个人作风，但你却给我意外之喜。”
“说实话，如果不是堂主看中你，我甚至有带你入奉天司的想法。”
安宁渊知道，她说的是谋划宁国侯府。
他行事足够隐秘，但这种暴露方式属于天谴了，他也没办法。
“堂主为什么看中我？”安宁渊有些疑惑。
这个神秘的往生堂主，从他在往生堂工作后，就从来没见过，是男是女高矮胖瘦一概不知。
不过以前的他也不关心，哪个打工人愿意天天见到老板。
但现在他非常想面见对方。
“这你可以等她回京来亲自去问。”轻甲女子耐心很足：“我只负责完成她交代的事。”
看来这位往生堂主地位相当高啊…安宁渊暗忖，能够让位高权重的奉天司使亲自当跑腿的，连原因都不告诉，更可怕的是轻甲女子还接受了，仿佛这是很正常一件事。
“堂主不在京城？”他注意到轻甲女子的话。
“前两日刚刚离京。”
这样啊…安宁渊有些遗憾，真是不巧，只能以后再问了。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你先去找掌事说一声，领下备品，然后我带你去做入职考核，顺便见下今后的同僚。”轻甲女子起身。
“大人请稍等，”安宁渊忙道：“请问与我一起的林百户何在？”
轻甲女子停住脚步：
“你是害怕他把那晚的事抖出去吧，你不用担心，奉天司会帮你遮掩，不会让人将你和王凌一事联系到一起。”
安宁渊这才放心。
随后想起轻甲女子刚才的话：“备品，考核？”
轻甲女子解释道：“往生堂的人，大多由身怀异术的奇人异士，还有部分道门弟子组成，这种人能够对付邪祟，往往是自身与邪祟因某种意外融合，继而成为半邪祟。”
“要么就是懂得驱使邪祟的秘法，以邪制邪。”
“再就是极少一部分人可通过邪祟之力修炼，但无论哪一种，都绕不开邪祟。”
“为了加强他们的力量，对新加入的人，往生堂都会提供一只八品邪祟协助修炼，机会只有一次，你要好好挑选。”
这算是官方认证勾结邪祟的邪修吗…安宁渊有些无语，继而想到些什么：“邪祟之力会影响人的心智，让这类人维护安定，会不会有隐患。”
这种人，包括安宁渊自己，已经相当于半个邪祟了。
让邪祟去镇压邪祟，怎么听着有些不靠谱呢。
他不相信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有黄泉录这种稳定的修炼法门，人的意识不受影响。
轻甲女子笑了：
“隐患肯定会有，这也是为什么加入之前，会先暗中进行个人作风考核的原因，实际上就是判断你受到邪祟影响有多深。如果是那种性格阴暗嗜杀，行事残忍毫无顾忌之人，我们会直接将其就地毁灭。”
“但这也不能完全保证不出问题，不过相比带来的好处，这些隐患完全可以接受。”
安宁渊悄悄咧嘴，没被当场人道毁灭还真是谢谢你了。
见安宁渊没有什么再多的问题，轻甲女子道：“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临时上级，有任何问题，直接向我汇报即可。”
“临时上级？”安宁渊不解：“大人不是奉天司使吗？”
“我这段时间被堂主暂时借调往生堂。”轻甲女子无奈道。
她对安宁渊展示了充足的耐心，一方面是他机敏过人，无论是当初在国子监命案上的表现，还是对宁国侯府的设计，都让她无比看好。
更何况这件事上她还实实在在承了对方的情。
另一方面就是堂主的看重，她没有告诉安宁渊的是，堂主不知为何，似乎格外看重他，远超普通的点名。
故而安宁渊才能得到这种态度。
不然依她平时的性格，早就撂挑子散值，不知道跑哪喝酒去了。
“对了，我名孟砚秋，”轻甲女子临走前突然停下，“你今后看着叫就行。”
如此阴间的地方，除了最开始的不适外，现在意外感觉还不错。
“等等你就知道了。”掌事微笑着踏入阴间往生堂大门。
带着一肚子疑惑，安宁渊同样跟了上去。
巨大建筑内部结构复杂，掌事七转八转，最后停在某个院落。
走进内堂，一名短发轻甲女子靠坐在书案前，正用白布不停擦拭着手中的匕首。
见到二人到来，轻甲女子抬起头。
掌事一拱手，道：“孟大人，安宁渊已带到。”
“辛苦。”
“大人客气，”掌事微微颔首，“在下告退。”
说罢，留给安宁渊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离去。
“孟大人，在下已经如约到来，可否替我解惑？”安宁渊注视着轻甲女子的双眼。
好在眼前这位孟大人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简单的说，往生堂并不是你们以为的简单的丧葬机构，而是我大应建立的，一个专门应对邪祟的秘密机构。”
“表面上，它伪装成白事堂口，实际上负责处理大应境内所有与邪祟相关的事件，保障百姓生活不被侵扰。”
猜到了…安宁渊面色如常，并无意外。
这几天在家中，他无事可做时认真思考了许多，得出的结论和轻甲女子说的差不多。
如今听到对方亲口确认，这才百分百确定。
只是没想到，在往生堂打了这么久的工，直到现在才得知真相。
“涉及邪祟的事件，均由往生堂经手处理，我奉天司其中一项职责，便是提供包括情报在内的一切支持。”
轻甲女子道：“往生堂看中了你的资质，故而特意邀请你加入，还有什么想问的？”
斟酌一阵，安宁渊缓缓开口：“我能退出吗？”
轻甲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有开口，但眼神似乎在说：“你说呢？”
“好吧。”安宁渊本就没抱什么希望。
对方明显是盯上他了，折腾这么大一圈，岂是他说不干就不干的。
知道了这么大秘密还想跑？
“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能够让大人如此挂心。”安宁渊问道。
既然要加入，起码要弄明白他什么地方被看中。
总不能是因为帅气的面容吧。
况且处理邪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不然朝廷也不会特意成立往生堂，这个权力不下于奉天司的机构。
“看中你的不是我，”轻甲女子摊牌：“是往生堂主。”
安宁渊：“……”
？
往生堂主？！
轻甲女子轻轻点头：“我是奉她的命令，对你进行跟踪考察，本意是考察个人作风，但你却给我意外之喜。”
“说实话，如果不是堂主看中你，我甚至有带你入奉天司的想法。”
安宁渊知道，她说的是谋划宁国侯府。
他行事足够隐秘，但这种暴露方式属于天谴了，他也没办法。
“堂主为什么看中我？”安宁渊有些疑惑。
这个神秘的往生堂主，从他在往生堂工作后，就从来没见过，是男是女高矮胖瘦一概不知。
不过以前的他也不关心，哪个打工人愿意天天见到老板。
但现在他非常想面见对方。
“这你可以等她回京来亲自去问。”轻甲女子耐心很足：“我只负责完成她交代的事。”
看来这位往生堂主地位相当高啊…安宁渊暗忖，能够让位高权重的奉天司使亲自当跑腿的，连原因都不告诉，更可怕的是轻甲女子还接受了，仿佛这是很正常一件事。
“堂主不在京城？”他注意到轻甲女子的话。
“前两日刚刚离京。”
这样啊…安宁渊有些遗憾，真是不巧，只能以后再问了。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你先去找掌事说一声，领下备品，然后我带你去做入职考核，顺便见下今后的同僚。”轻甲女子起身。
“大人请稍等，”安宁渊忙道：“请问与我一起的林百户何在？”
轻甲女子停住脚步：
“你是害怕他把那晚的事抖出去吧，你不用担心，奉天司会帮你遮掩，不会让人将你和王凌一事联系到一起。”
安宁渊这才放心。
随后想起轻甲女子刚才的话：“备品，考核？”
轻甲女子解释道：“往生堂的人，大多由身怀异术的奇人异士，还有部分道门弟子组成，这种人能够对付邪祟，往往是自身与邪祟因某种意外融合，继而成为半邪祟。”
“要么就是懂得驱使邪祟的秘法，以邪制邪。”
“再就是极少一部分人可通过邪祟之力修炼，但无论哪一种，都绕不开邪祟。”
“为了加强他们的力量，对新加入的人，往生堂都会提供一只八品邪祟协助修炼，机会只有一次，你要好好挑选。”
这算是官方认证勾结邪祟的邪修吗…安宁渊有些无语，继而想到些什么：“邪祟之力会影响人的心智，让这类人维护安定，会不会有隐患。”
这种人，包括安宁渊自己，已经相当于半个邪祟了。
让邪祟去镇压邪祟，怎么听着有些不靠谱呢。
他不相信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有黄泉录这种稳定的修炼法门，人的意识不受影响。
轻甲女子笑了：
“隐患肯定会有，这也是为什么加入之前，会先暗中进行个人作风考核的原因，实际上就是判断你受到邪祟影响有多深。如果是那种性格阴暗嗜杀，行事残忍毫无顾忌之人，我们会直接将其就地毁灭。”
“但这也不能完全保证不出问题，不过相比带来的好处，这些隐患完全可以接受。”
安宁渊悄悄咧嘴，没被当场人道毁灭还真是谢谢你了。
见安宁渊没有什么再多的问题，轻甲女子道：“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临时上级，有任何问题，直接向我汇报即可。”
“临时上级？”安宁渊不解：“大人不是奉天司使吗？”
“我这段时间被堂主暂时借调往生堂。”轻甲女子无奈道。
她对安宁渊展示了充足的耐心，一方面是他机敏过人，无论是当初在国子监命案上的表现，还是对宁国侯府的设计，都让她无比看好。
更何况这件事上她还实实在在承了对方的情。
另一方面就是堂主的看重，她没有告诉安宁渊的是，堂主不知为何，似乎格外看重他，远超普通的点名。
故而安宁渊才能得到这种态度。
不然依她平时的性格，早就撂挑子散值，不知道跑哪喝酒去了。
“对了，我名孟砚秋，”轻甲女子临走前突然停下，“你今后看着叫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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