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户籍
“娘，那你会给我备嫁妆吗？”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
“嫁，嫁妆？”李意氏压根就没想这些。卖的人，还给嫁妆这不是傻吗！
“没有吗？可是我明明听哥哥说对方出了三十两聘礼，还有十八匹棉布。喔对了！我还要签啥断绝书呢，我要是没嫁妆过去不是抬不起头吗？”九月自然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可旁观者的脑回路可就不一样了！
“啥三十两？我的个乖乖哟！”惊讶了一大把人。
“还有十八匹布呢！这聘礼可比镇上人家还多呢？”羡慕的眼睛都要红了，这村里嫁个闺女有个十两银子就不错了，差的就只有两身衣服呢。
“你听，还断绝书呢！”
“啥银子！啥布匹。莫要在瞎说了！我们是读书人家。你哥哥是要考秀才的！”李意氏心里气的要死，也不知道这贱丫头怎么知道的。可不能对志儿的名声受影响。
“好了好了！大家回家去吃饭。走，走，走”村长站着看了大半天的戏，心里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家子人，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可是通透的很。挥着衣袖让大家赶紧回家去。
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众人嘻嘻笑玩道：“村长这事是咱村读书人家的事儿，你就让我们听听长长见识呗。”
李意氏心里都快骂老子娘了，偏偏还不得发作。
村长不耐烦的扬了扬手，威胁：“看什么看？自己家没事吗？今年的税都交了吗？”
众人一听今年的田税，这才慢慢挪步移去，不过好些人都耳朵竖得长长的，细听下文。
“娘，我不嫁，当初捡我的时候，不是还有三百两银票吗？那够我下半辈子无忧了”刚平静的片刻，乘胜追击，立马就来个猛料。三百两在这乡下普通百姓家可不是个小数目了，这节约点都够三代人衣食无忧了。
走的慢的人，心里又是一阵波涛海浪。这下村里有话说了。
“什么银票！哪里的银票！难道你不吃不喝吗？你也知道我们家又没有收入。每日的开销也是要花钱啊！我白白养你那么多年，你还要跟我算账不成。”李意氏跳起来就反驳，这钱可是谁都不知道。这要是让家里知道那还得了。首先那两个狼心狗肺的哥哥就不会放过他们。估计得扒一层皮下来。心里也是一阵心惊。
“既然你收了我亲身父母给的银子，就理应养我，我不愿去做那什么童养媳。你也不能强迫我。不然我就上衙门告你。”九月可不想放过她。
今天的首要任务是要先拿到户籍，有了户籍万事都好办。免得寸步难行。
“你。你，你是想气死我。”李意氏脸色涨得通红。这小野种怎么这么难缠。
一旁的李高才，心里面已是惊涛骇浪。压抑着一腔满满的怒火。
足足这么多年，他居然连李意氏藏了三百两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就连这一次都不愿意救他，如果不是他也有所牵连，估计……
那做男人的尊严瞬间破碎了一地。面色暗沉，一脸风雨欲来的爆发。
九月可不管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直接冲村长开口：“村长大人你看我可否能够立女户。他们怕是容不下我了。”说完神情憔悴的垂下脑袋。
村长其实根本就不想趟这趟浑水。他还不想得罪这李家父子，就算心中不满。比较读书人，要是哪天一跃龙门，那他也承受不起啊！更何况，这李家父子记仇得紧，而九月不过是个捡回来的野孩子。
“九月，这…这你还这般小，就是当独立户，估计连住都没地住。还是以后再说……”小娃娃嘛！
李意氏见也只有村长和自家人了，到是不客气了：“呵！独立户籍。难不成我白养你那么多年了？”
“想都不要想。养恩比天大，你这个白眼狼。自己立户，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姘头了！说不一定你就是那柳花巷子里的小野种。不然……”
“李意氏！注意你的身份！不行就回去”也就会在外面装装面子，什么里子，早就原形毕露了。说话如此没有顾虑。当这李村别家不用嫁闺女了？村长不想得罪，却也不是怕她，恼怒：“三娃子，你来说，毕竟你才是一家，让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家家的在这里嚷，像什么话！”
李意氏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像是震惊村长居然当面不给她面子，其实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京城来的，根本没把这村里的人当一回事。这些村野莽夫也敢如此吼“你说什么！妇人咋了，村野莽夫，见识短浅，他们都得靠我着妇人……”
“住嘴，没事就给我滚回去。你相公也是个村野莽夫。当初你嫁的时候，就该知道。”这女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当初心里愧疚，让她千里迢迢来着穷乡僻壤的地方！看着她慢慢从二八年华的年龄女子变成市井妇人。娘家也难得见上一面。
越来越发上不得台面，村长是能骂的吗！只要根在这那就得认。“你若不分我出去，明日我就上衙门去状告你拐卖孩子，毕竟我的出生，你可不一定说的清楚。”
“让她分出去，到时候可别来求着我们。看会不会饿死她。哼！”李高才一甩衣袖。紧紧盯着九月，抬着鼻孔大哼一声。
李意氏无声的张了张口。她不想就这么给分出去了啊！这煮熟的鸭子哪有让它飞了的道理。何况，何况。。。
不过这两年的李高才不比当年了，在李高才深沉的眼神下，李意氏只能紧抿着嘴默认了。她也知道李高才只会比她更贪心。
九月一听自然高兴，不管他心里有什么算计：“好，村长什么时候可以给办。”
村长叹了口气。
门口也站了挺久的了，：“既然你们都这么决定了，那就去祠堂写放籍文书，你明天拿着去衙门登记一下，就会有新户籍了，你可要想好了！一旦写下，从此你可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本来这丫头就是个没户籍的黑户，当初是李家男人花了三十文托他去镇上办的李家村户籍。
九月装作。。。：：“要，现在就写吧。麻烦村长了。”免得夜长梦多，还是早早了了的好。说不一定还来的及去衙门呢！
“哼！”李高才嘴角扯起一丝志在必得。女户寡妇立到还好。你一小小女娃就生活都是问题，更别说以后嫁人了！早晚你得回来跪着求我。到时候不仅名声全了，还能博个大善人的美名。读书人都是很爱惜自己的羽毛的。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祠堂走去。
祠堂在李村中央，村长走在前面，九月紧跟身后，依次才是李家夫妇。九月现在心里是激动忐忑的很，一生都在别人眼下活着，别人说东就东，说往西就是西。一直窝在这个小乡村里。如何能好？
马上就要自由！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在出岔子。
祠堂，九月还是第一次来，青砖大瓦房，屋檐做了精美的翘梁。上面还有好几个模样姿态的立国圣兽麒麟。
门口有两个一人高的石狮子。眼睛刻的炯炯有神。不怒而威。厚重的大木门上也雕刻这古老而不知名的花纹。上面挂了两个大大的灯笼，只有重要的时候才会点起来。看的出人们对这供奉祖宗牌扁的祠堂的看重。对死后人的敬畏。这应该是集全族人世世代代修缮起来的。
“嘎吱”村长推开大木门。里面一个不大的院子，还有一个客厅。往里应该就是当族人牌位的祠堂了。
九月是没有资格进入内堂的，不过到好，客厅中除了几把大木椅子。中间就放着文房四宝。
村长直径走去，撩起袖子。在砚盘上轻轻的研着墨。小心翼翼的铺好一张劣质不算好都有些泛黄的宣纸。村长虽说不是什么读书人，却在年轻时与一走乡的老郎中学了一些字，写个字据什么的也不是难事。他还想早点回来吃饭呢。
看着村长就要开始下笔了。
李高才突然转过头，似笑非笑的问：“九月，你真要独立女户？一旦立了，你的生死可就与我们李家无关了，走出去也去一飘浮叶。落叶无根。以前我看你可怜才将你落户我家户头上。”
九月抬头咬着唇，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有难舍难断的点点头：“立，村长大人您写吧！”
李高才嗤笑一声，一副九月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道：“罢了，既然你这么执着，生怕我们害你，那就不提了，你要是真过不下去了，在回来我们也不会计较前嫌的。”一副把九月当做不懂事的娃娃的样子，让人看的好生恼火。
你不计较！我还计较呢！
真的好顺利……
难以置信啊！
从祠堂出来，九月小心翼翼的收好这张李高才签过大名的放籍书。面容上却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李意氏心里一肚子火正在没地发。一见九月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就开始发难：“哟！得意没，既然这些着急着分了，今晚就赶紧走吧，我家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吨大佛。免得以为我们要害死你。”
看你这大晚上去哪睡。
“我回去收拾收拾就走。”九月低着头，到是不见了之前的伶牙俐齿。
李意氏一听收拾收拾。
更加怒火难咽，要不是顾及儿子读书的名声，说什么也不会放了她。
虽说相公说这丫头片子最后也是随他们拿捏。可是看到这丫头片子那嘚瑟样。就恨不的把她卖进春花楼去。
“收拾啥！你一小野种有啥东西在我这？你这丫头片子来时连根线头都没有。怎的想偷东西啊！你是想连吃带拿。我家可没那么多东西。你自己要分出去的。我家跟你已经没关系了。赶紧滚。”，砰，门关上了。最后九月只能转身离开。
“嫁，嫁妆？”李意氏压根就没想这些。卖的人，还给嫁妆这不是傻吗！
“没有吗？可是我明明听哥哥说对方出了三十两聘礼，还有十八匹棉布。喔对了！我还要签啥断绝书呢，我要是没嫁妆过去不是抬不起头吗？”九月自然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可旁观者的脑回路可就不一样了！
“啥三十两？我的个乖乖哟！”惊讶了一大把人。
“还有十八匹布呢！这聘礼可比镇上人家还多呢？”羡慕的眼睛都要红了，这村里嫁个闺女有个十两银子就不错了，差的就只有两身衣服呢。
“你听，还断绝书呢！”
“啥银子！啥布匹。莫要在瞎说了！我们是读书人家。你哥哥是要考秀才的！”李意氏心里气的要死，也不知道这贱丫头怎么知道的。可不能对志儿的名声受影响。
“好了好了！大家回家去吃饭。走，走，走”村长站着看了大半天的戏，心里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家子人，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可是通透的很。挥着衣袖让大家赶紧回家去。
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众人嘻嘻笑玩道：“村长这事是咱村读书人家的事儿，你就让我们听听长长见识呗。”
李意氏心里都快骂老子娘了，偏偏还不得发作。
村长不耐烦的扬了扬手，威胁：“看什么看？自己家没事吗？今年的税都交了吗？”
众人一听今年的田税，这才慢慢挪步移去，不过好些人都耳朵竖得长长的，细听下文。
“娘，我不嫁，当初捡我的时候，不是还有三百两银票吗？那够我下半辈子无忧了”刚平静的片刻，乘胜追击，立马就来个猛料。三百两在这乡下普通百姓家可不是个小数目了，这节约点都够三代人衣食无忧了。
走的慢的人，心里又是一阵波涛海浪。这下村里有话说了。
“什么银票！哪里的银票！难道你不吃不喝吗？你也知道我们家又没有收入。每日的开销也是要花钱啊！我白白养你那么多年，你还要跟我算账不成。”李意氏跳起来就反驳，这钱可是谁都不知道。这要是让家里知道那还得了。首先那两个狼心狗肺的哥哥就不会放过他们。估计得扒一层皮下来。心里也是一阵心惊。
“既然你收了我亲身父母给的银子，就理应养我，我不愿去做那什么童养媳。你也不能强迫我。不然我就上衙门告你。”九月可不想放过她。
今天的首要任务是要先拿到户籍，有了户籍万事都好办。免得寸步难行。
“你。你，你是想气死我。”李意氏脸色涨得通红。这小野种怎么这么难缠。
一旁的李高才，心里面已是惊涛骇浪。压抑着一腔满满的怒火。
足足这么多年，他居然连李意氏藏了三百两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就连这一次都不愿意救他，如果不是他也有所牵连，估计……
那做男人的尊严瞬间破碎了一地。面色暗沉，一脸风雨欲来的爆发。
九月可不管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直接冲村长开口：“村长大人你看我可否能够立女户。他们怕是容不下我了。”说完神情憔悴的垂下脑袋。
村长其实根本就不想趟这趟浑水。他还不想得罪这李家父子，就算心中不满。比较读书人，要是哪天一跃龙门，那他也承受不起啊！更何况，这李家父子记仇得紧，而九月不过是个捡回来的野孩子。
“九月，这…这你还这般小，就是当独立户，估计连住都没地住。还是以后再说……”小娃娃嘛！
李意氏见也只有村长和自家人了，到是不客气了：“呵！独立户籍。难不成我白养你那么多年了？”
“想都不要想。养恩比天大，你这个白眼狼。自己立户，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姘头了！说不一定你就是那柳花巷子里的小野种。不然……”
“李意氏！注意你的身份！不行就回去”也就会在外面装装面子，什么里子，早就原形毕露了。说话如此没有顾虑。当这李村别家不用嫁闺女了？村长不想得罪，却也不是怕她，恼怒：“三娃子，你来说，毕竟你才是一家，让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家家的在这里嚷，像什么话！”
李意氏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像是震惊村长居然当面不给她面子，其实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京城来的，根本没把这村里的人当一回事。这些村野莽夫也敢如此吼“你说什么！妇人咋了，村野莽夫，见识短浅，他们都得靠我着妇人……”
“住嘴，没事就给我滚回去。你相公也是个村野莽夫。当初你嫁的时候，就该知道。”这女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当初心里愧疚，让她千里迢迢来着穷乡僻壤的地方！看着她慢慢从二八年华的年龄女子变成市井妇人。娘家也难得见上一面。
越来越发上不得台面，村长是能骂的吗！只要根在这那就得认。“你若不分我出去，明日我就上衙门去状告你拐卖孩子，毕竟我的出生，你可不一定说的清楚。”
“让她分出去，到时候可别来求着我们。看会不会饿死她。哼！”李高才一甩衣袖。紧紧盯着九月，抬着鼻孔大哼一声。
李意氏无声的张了张口。她不想就这么给分出去了啊！这煮熟的鸭子哪有让它飞了的道理。何况，何况。。。
不过这两年的李高才不比当年了，在李高才深沉的眼神下，李意氏只能紧抿着嘴默认了。她也知道李高才只会比她更贪心。
九月一听自然高兴，不管他心里有什么算计：“好，村长什么时候可以给办。”
村长叹了口气。
门口也站了挺久的了，：“既然你们都这么决定了，那就去祠堂写放籍文书，你明天拿着去衙门登记一下，就会有新户籍了，你可要想好了！一旦写下，从此你可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本来这丫头就是个没户籍的黑户，当初是李家男人花了三十文托他去镇上办的李家村户籍。
九月装作。。。：：“要，现在就写吧。麻烦村长了。”免得夜长梦多，还是早早了了的好。说不一定还来的及去衙门呢！
“哼！”李高才嘴角扯起一丝志在必得。女户寡妇立到还好。你一小小女娃就生活都是问题，更别说以后嫁人了！早晚你得回来跪着求我。到时候不仅名声全了，还能博个大善人的美名。读书人都是很爱惜自己的羽毛的。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祠堂走去。
祠堂在李村中央，村长走在前面，九月紧跟身后，依次才是李家夫妇。九月现在心里是激动忐忑的很，一生都在别人眼下活着，别人说东就东，说往西就是西。一直窝在这个小乡村里。如何能好？
马上就要自由！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在出岔子。
祠堂，九月还是第一次来，青砖大瓦房，屋檐做了精美的翘梁。上面还有好几个模样姿态的立国圣兽麒麟。
门口有两个一人高的石狮子。眼睛刻的炯炯有神。不怒而威。厚重的大木门上也雕刻这古老而不知名的花纹。上面挂了两个大大的灯笼，只有重要的时候才会点起来。看的出人们对这供奉祖宗牌扁的祠堂的看重。对死后人的敬畏。这应该是集全族人世世代代修缮起来的。
“嘎吱”村长推开大木门。里面一个不大的院子，还有一个客厅。往里应该就是当族人牌位的祠堂了。
九月是没有资格进入内堂的，不过到好，客厅中除了几把大木椅子。中间就放着文房四宝。
村长直径走去，撩起袖子。在砚盘上轻轻的研着墨。小心翼翼的铺好一张劣质不算好都有些泛黄的宣纸。村长虽说不是什么读书人，却在年轻时与一走乡的老郎中学了一些字，写个字据什么的也不是难事。他还想早点回来吃饭呢。
看着村长就要开始下笔了。
李高才突然转过头，似笑非笑的问：“九月，你真要独立女户？一旦立了，你的生死可就与我们李家无关了，走出去也去一飘浮叶。落叶无根。以前我看你可怜才将你落户我家户头上。”
九月抬头咬着唇，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有难舍难断的点点头：“立，村长大人您写吧！”
李高才嗤笑一声，一副九月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道：“罢了，既然你这么执着，生怕我们害你，那就不提了，你要是真过不下去了，在回来我们也不会计较前嫌的。”一副把九月当做不懂事的娃娃的样子，让人看的好生恼火。
你不计较！我还计较呢！
真的好顺利……
难以置信啊！
从祠堂出来，九月小心翼翼的收好这张李高才签过大名的放籍书。面容上却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李意氏心里一肚子火正在没地发。一见九月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就开始发难：“哟！得意没，既然这些着急着分了，今晚就赶紧走吧，我家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吨大佛。免得以为我们要害死你。”
看你这大晚上去哪睡。
“我回去收拾收拾就走。”九月低着头，到是不见了之前的伶牙俐齿。
李意氏一听收拾收拾。
更加怒火难咽，要不是顾及儿子读书的名声，说什么也不会放了她。
虽说相公说这丫头片子最后也是随他们拿捏。可是看到这丫头片子那嘚瑟样。就恨不的把她卖进春花楼去。
“收拾啥！你一小野种有啥东西在我这？你这丫头片子来时连根线头都没有。怎的想偷东西啊！你是想连吃带拿。我家可没那么多东西。你自己要分出去的。我家跟你已经没关系了。赶紧滚。”，砰，门关上了。最后九月只能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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