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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好好教训他一顿

    等了很久,郁笙都没有回复,傅时晏只好先出门。

    刚打开房门就碰到那晦气家伙,他撩了撩衣领,特意露出郁笙昨晚不小心留在他脖间的划痕。

    绕着商子杭走了一圈,如愿看到他黑沉如谭的脸色,才拿起钥匙,嚣张地扬长而去。

    商子杭五指收拢,用力捏紧手里的水杯,手背处的青筋暴出。

    在原地沉默许久,他将水一饮而尽,掏出那张名片,打给了星探。

    傅时晏坐在车上,都不知道该去哪找她,只好求助陆余淮:“郁笙一般都去哪排练?”

    “我怎么知道。”陆余淮莫名其妙:“她又不是我女朋友。”

    “那我平时……就没提起过她?”

    “提倒是提起过,但一般都是说她有多好多可爱,你有多喜欢她。”

    “……好吧。”

    陆余淮突然想到什么,说:“要不你问一下她经纪人?”

    艺人的行程,经纪人应该会知道的吧?

    “她经纪人是谁?”傅时晏疑问。

    “呃,算了。”陆余淮叹气:“我帮你问吧。”

    “嗯。”

    挂了电话等消息时,傅时晏丧气地趴在方向盘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啊?”

    感觉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跟个傻逼似的。

    郁笙和贺以铭互相交换了对角色的理解后,正式开始对戏。

    舞台上给他们表演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而他们需要在这十五分钟,把这部戏的灵魂演绎出来,才能算成功。

    因此,作品内容的删减及节选片段的选择都尤为重要。

    郁笙和贺以铭挑出了三个最具代表性的片段,打算通过排练感受,挑选出最有感觉的一个。

    第一个片段是骆歌伤势好转,暗杀陈道宏的途中,意外发现他的秘密。

    “你这个穷酸书生虽救了我,却又把我关在了笼子里,断了我的自由如同折了我的双翼,此仇不共戴天,我今天必须杀了你!”骆歌法力恢复后,逃出牢笼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陈道宏报仇。

    彼时月黑风高夜,她站在床边,正要动手时,发现陈道宏身上镀满了金光,在黑夜中耀眼刺目。

    她连忙抬手遮住眼睛,生怕被这金光闪瞎了眼睛。

    适应后才缓缓放下手,定睛一看,那层金光表面竟写满了符文。

    他究竟是什么人?骆歌心中骇然。

    她是妖,本能地抗拒这金光,斟酌再三,还是不敢贸然动手。

    但也不可能乖乖地回到那令鸟窒息的牢笼里,哪怕她再想杀了面前这个人。

    于是,骆歌化身成了穷书生桌上那支最宝贝的毛笔。

    陈道宏其实早就醒了,他天生就对妖气敏感。

    那日在屋檐上发现她时,陈道宏就嗅到了她身上微弱的妖息。

    但他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便把她捧回了房里,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包扎好后又担心她醒来会对自己不利,恰好发现家里有个鸟笼,想来应该是哪位顽皮学生不小心落下的。

    陈道宏思虑片刻,还是决定把她关进了鸟笼里,想着等她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带到外面的野山去放飞。

    山间地形复杂,即便她要对自己不利,他也有信心逃掉。

    甚至有办法制服她。

    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了。

    “而且我救了她,这妖既然已经成精,想必不会如此好歹不分,恩将仇报吧?”

    没想到一语成谶,这妖精果真想杀他。

    他不动声色地装睡,脑海里已经盘算着该如何逃跑了,却没料到她突然就改了主意。

    她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无论如何,大难不死逃过一劫,陈道宏总算安心地睡了过去。

    起来晨读时,发现自己的桌子有好大一股妖气,他吸了吸鼻子,迟疑地拿起了毛笔。

    这毛笔是他教的第一个学生送他的,弥足珍贵,他舍不得扔。

    更不想打草惊蛇,便把她放回了原处,再也没拿起来过。

    从那天起,骆歌发现他晨读宁愿站在门外走来走去,也不愿舒服地坐在椅子上。

    写字时再没用过那支毛笔,平日里很少在桌子附近逗留。

    若不是陈道宏平日里表现得极为自然,她还以为对方看到她了呢。

    直到有一天,陈道宏的家里来了几位学生,随意摆弄着他家里的东西,那架势比他还像家里的主人。

    骆歌也没逃过厄运,被提着脑袋在桌上晃来晃去。

    陈道宏猝然嗅到浓重的妖气,慌忙赶到,一把夺过顽皮学生手里的毛笔,声音冷得令人发寒:“这个不能碰。”

    学生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陈道宏看了眼手里的毛笔,发现笔头的毛都炸了起来,连忙顺了顺:“没有为什么。”

    “不能就是不能。”

    学生的玩性来去匆匆,也没纠结这一破毛笔,又跑去玩其他东西了。

    骆歌见这穷书生的家都快被玩坏了,而他还是一声不吭。

    尤其是教书上课时,压根就没人听讲,整个房子里喧哗嘈杂,全是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声音。

    她都替他憋屈。

    他这么大一个人,虽然身体看起来羸弱得不堪一击,但也不至于连孩童都搞不定吧?

    被欺负成这样,还这么好脾气……

    骆歌心里涌起怪异的感觉,像是幸灾乐祸,却又有点怒其不争。

    毕竟是身披金光,妖精看了都得退避三舍的人啊,怎么能被这几个小屁孩制约住呢?!

    一天的授课结束后,陈道宏悠然地坐在木椅上喝茶,时不时看那毛笔一眼。

    已经不炸毛了,但……

    他吸了吸鼻子,总感觉她的心情不太好。

    骆歌的心情确实很不好,连小屁孩都能欺负的人,她却无从下手。

    这岂不是说她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都不如?

    她实在忍不下这口气,“我得赶紧想个法子,好好教训他一顿。”

    目光落在他的教案上,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第二天,陈道宏家来了位女学生,名唤骆歌。

    “怎么样?这段有感觉吗?”郁笙问。

    贺以铭皱眉:“有是有,但这段太美好了,感觉有点偏离作品主旨。”

    《鸿》这个作品表达的是人妖殊途,有缘无分,妥妥的虐恋。

    而刚刚的那个片段一点虐的感觉都没有。

    郁笙却很喜欢,“我觉得也不一定非要虐才算符合主旨,美好不是更能引起共鸣吗?”

    “而且我们没必要完全按原作品来,既然是节选片段,那就说明有选择的余地,我们可以根据自己的理解和喜欢,选择合适的片段进行演绎。”

    贺以铭点了点头,还在犹豫:“要不,再试一下其他的吧。”

    他觉得,应该还有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