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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习武

    吃完早餐,正式开始老乞丐的授艺时间,要不老乞丐都开始催了。首先老乞丐教授的是基本功和最基础的一些拳脚功夫,这个你随便去一家武馆交钱就能学到。本着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赶的想法,不止李政他们三人学,而且李虎他们父子三人也加进来了。

    一开始是学习扎马步打基础,一群人中两个大的虽没有什么基础,但也有模有样的,而且李虎好歹会一点点粗浅功夫。四个小的就不行了,特别是最小的李刚,他才四岁。他一会要喝水、一会要尿尿,一会要干嘛的,被他爸一顿胖揍才老实。扎马步是基础,需要长年累月地积累才能下盘稳。扎完半个时辰的马步,老乞丐要求众人以后每天早晚各扎半个时辰的马步。

    教完马步,老乞丐教了一套江湖上的基本拳脚功夫——罗汉拳。罗汉拳出自少林(异界也有,还不止一个,后面出现的熟悉的武林门派皆是如此。)由于其招式简单,多为基本功夫,所以流传甚广,是刚开始习武的不二之选。

    罗汉拳主要手法有隔、迫、冲、闪、点、举、压、钩、抄、抛,腿法讲究腾、滚、扫、弹。罗汉拳要求上下相随,步随手变,身如舵摆,灵活多变,出手注意“夺中“和“护中“,劲力要求刚柔相济。拳谚讲:“要想罗汉好,三正里面找。“所谓“三正“是指的手要正,身要正,马(即步)要正,这是基础功夫。练好“三正“,才能保持稳定。

    老乞丐先是全盘耍了一遍,然后一招招地教。李政和李虎毕竟是大人,有举一反三的能力,理解也快,所以二人很快学会招式,老乞丐让他们多练熟。他主要在纠正四个孩子的动作。随后的内功一项,完全出于预料,情况反过来了。

    俗话说的好: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你如果只是练招式,而不修行内功的话,你打出去的拳、踢出去的脚就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劲道。练好内功将会增加你的拳脚威力,这就是为什么内功高深的人一招普通拳脚都有很大威能的原因。内功高绝的人,摘花飞叶也可伤人。

    老乞丐教授的是最基本的内功:吐纳法。它是一门通过呼出浊气吸进清气,或伴随发音来调整身体各部机能的内功锻炼方法。做法是用满吸的呼吸法,先把气呼净,腹部自然放松,然后吸气使肺部开张,再慢慢把气呼出去,以此来加强吐纳的过程,关键是为了感受气机,将感受到的那丝内力储存于丹田。然后不断壮大内力,将之用在招式之中,增强招式的威力。修习基本吐纳法,还有一个作用,可以强化经络。

    通过吐纳法的修行,最主要的感受气机,要放空脑袋,只有感受到了才算入门。小孩子的心思空灵,杂念最少,所以很容易就入门了。李政经过现代的网络时代信息爆炸式的洗礼,杂念最多,所以他内功入门最慢,用了三天才入门。最快的是四岁的李刚,他啥也不懂,杂念最少,挺多想些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所以他最快感受到气机,只用半天就入门了。

    当然老乞丐的基本拳脚也不止教了这一套,还有一套江湖上广为流传的太极拳,还教李政他们一套点穴手。点穴功夫并不像电视里演得那般,点中就动也不动。点穴只能使对方局部的血脉运转不畅,短时间内失去使用内劲和力气的能力。虽然不如演得那般厉害,但是打斗中,让对方一部分肌体失去再战能力,你将获得巨大优势。当然如果对方武艺或者内功高深,你的普通点穴法就没有什么功效了。

    头个十天,老乞丐一直在教基本的拳脚和基本内功吐纳法。等大家基本掌握了,老乞丐就准备教点自己的独门绝技了。在这个过程中,老乞丐开出一张单子,让李政照单抓药,给他们做药浴之用。老乞丐讲,要想武功快速入门,强健筋骨,学武之人一般使用药浴之法。通过药浴可以调理身体、治疗暗伤、强壮骨骼,甚至有的高级药浴可以洗精伐髓。现在老乞丐给的只是一般入门的药浴,最适合他们初学者,旬日一次即可。

    李政忙让李虎去置办,办好后几人轮流药浴。城中的医馆多的是,你只要有钱,你天天药浴都行。一次药浴下来,六个人花费的药材钱就是十两,果然穷文富武。但李政不在意,只要有用就行,泡完药浴之后,李政感觉浑身舒爽。几次之后,李政感觉这么多年当社畜积累下来的身体小毛病好像在慢慢消失,浑身各处的肌肉变得都有力量。他想,据说练武练得厉害的人,皱纹能夹死蚊子,不知是真是假。这个或许李政不能肯定,但一定能够身体强健、气血悠长,比普通人活得久一些那是肯定的。

    对于老乞丐的独门绝技,这个他讲了,只能教给李政和石头二人。因为李政他本来要教的,石头被自己承诺过,而且他也看好石头这个小伙子。

    其他人多多练习基本功,长年累月地练习,至少可以强身健体,打几个小混混没一点问题。李政又用了两瓶好酒,才让他答应也教李虎。因为平时没事的时候大家也听老乞丐讲江湖轶事,知道老乞丐就是一个独行侠,也没个徒弟、家人什么的。现在他五十大几,快六十了,由于修习武功,身体还很硬朗。但是你要是再过个十几二十年的,身体总会不行的。难道无人照料,一个人老死荒庙?难道也把这身武功带进土里?

    被李政这么一劝,老乞丐也动了心思。老乞丐以前不是没有过想法,没有碰到合适、相互对眼的人。十多天相处下来,觉得这群人不错,于是老乞丐正式收了石头做他的徒弟。至于李政,老乞丐觉得李政不是一般人,已经有了一个奇人做师傅,那就平辈论交,李虎就做个记名弟子。但是李政一直执弟子礼,别的不说,就老乞丐这把年纪就能当李政的父辈了,尊老爱幼是华国的优良传统。

    这样一弄,老乞丐也就不纠结于两月之约,准备慢慢教,教好了再走。他说自己四海为家惯了,乘着身体还行,四处走走、看看。如果以后身体不行了,他再回来投奔李政或者徒弟都行。

    连续十天的习武,李政让老乞丐给大家休息一天,老乞丐自己也休息一天。这天,四个孩子都出去逛街玩去了。而李政带着李虎干了一件事,找了一个落魄书生。允诺一个月给他二两的月钱,每天上午来李政家教四个小孩子读书,管一顿中饭,一个月休两天。

    书生姓杜,三十多岁,面皮白净、身材高瘦,好面子而又性格敏感,生怕别人瞧不起他。杜书生随时都是一方书生巾、一套书生长袍,袍子洗得很干净,但看得出来有些洗得次数过多,已经显得有点掉色发白了。

    据说他是个秀才,但是中了秀才后,攻读诗书十余年都未能中举。家徒四壁,全靠老婆卖豆腐供他读书。这么多年未能高中,他也要找个营生养家啊,要不总靠他老婆卖豆腐那点钱怎么养活一对儿女。于是他想过去当私塾夫子和账房,但他毫无社会经验,又这个脾气,所以没人要。最后他只好在街边摆摊替人写书信、对联,以此为生。

    这天上街的李政见了,感觉此人五官端正、一脸正气的,觉得对眼缘。于是上前一说,杜秀才马上应允,他在街上摆摊,一月好的时候也才能赚一两,差的时候还只有几百文,关键还日晒雨淋的。去给李政当私塾夫子一月就有二两,还管一顿中饭,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杜秀才当然乐意了,而且只是半天,其余半天时间自己可以读书。

    李政把客卧的书房改成了私塾,以后四个小孩就在那读书写字。他们每天早晚饭之前要扎半个时辰马步,早上读书写字,下午练功习武。晚上才是他们玩耍的时间,有时几人结伴出去逛街,有时也在家修习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