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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府(9)

    又十年在于府凡15岁族人,在这一年的春天便要来一次大比,就算是少府也不例外。

    于是一大早。

    “哎,起床了,你个懒货”

    “醒了醒了别叫了,先帮我打些水来”床上少年又翻了个身无力的说道。

    半晌又没听见动静,“紫童?紫童!”抬头一看却不见影“又没影了”,于是又享受了最后几秒便立马起了床,先从外面的水池内引了些水,就开始洗脸,这水池是于天培专门从一灵脉暗流中引进来的,对滋养体魄有极大的帮助。

    于任风简单的洗了几下便将它倒在了外面的蓄水之处。不多时,洗脸水便化为丝丝蒸气,被一个悬浮的容器引入,又迅速变为液体被倒入水池中。

    “任风啊,这次大比你就安心留在看台上,不要在意别人怎么想,听见没?”上车前张青霞一直在告诉于任风不要去参加大比,因为她和于天培知道:于任风这15年一丝灵气也没有引入,于任风听着母亲的告诫一直在点头。

    来到比试场也就是于氏内选一个空地加以布置形成的,此时于任风他们还算是早入场的了,便自己选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顺便找了块能够降低自己气息的大斗篷,大的正好可以把坐着的他完全覆盖住,然后靠在身后的软靠背上闭目养神,实则是去了识海中找紫童,从10年前那次祭礼之后,便开始可以脱离他的识海玩上一会儿,但不能待太久,且其他人也看不见紫童。

    这四大比是打擂的形式,至于怎么记排名,只要看于氏里的各位长老了。

    “说很多次了,你是因为体内的净尘才不能修炼的,鬼府那群奴才造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好东西?当年你在那什么北煌帝那儿……”

    “知道知道,当年我因为太过相信别人才被杀死的”于任风不耐烦的别过头去,紫童看了他一眼“唉~你那一世的记忆不在我这儿……从你轮回之时,你那一世及以前的记忆便被分散在了5个部分,也就是封印里,尊上创造了我们的,但我们又相敌视”沉默了好大一会“你该出去了,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下一刻于任风睁开眼,刚将斗篷拿开。

    “终于不装睡了么?……少府!”擂台上于任风看到了一个体格健壮的年轻人。

    “抱歉,……所以——你叫我做什么?”这一回答让台上年轻人有些出乎了把控。

    “我……”

    “于任崖,你难道忘了比赛规矩了吗?主擂期间不得主动挑战他人,除非此人已是最后一人,还不回去专心打你的擂台!”于任风听这声音,便知道这是自己父亲替他解围,于任崖也知道,但那是府主,不管怎样还是自己乱了规矩。“……是”

    于天培处理完麻烦便又回自己位置上,于任风没什么事儿了,便又一次回识海。

    紫童喝口杯里的酒“处理这种事,装傻果然是最高效的”于任风可没兴趣跟他扯淡,“我到什么时候才能有灵力”自从漫不经心的吃了几口菜。“嗯……剩下4个家伙实力都不差,尤其是那个黑色的强的让人称神,不过你下次会遇到哪个家伙,在哪里遇到,什么时候遇到,怎么遇到这些问题我就不清楚了”于任风露出质疑的面容。

    自从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你对于我们来说相当于亲人,所以我们不会害你,也可以说我们一定对你有利,因此你也不用怀疑我的话,这世间最是因果难寻,我等又怎能有如尊上般的算术。”

    “所以接下来不管叫醒谁我都能开始修炼?”紫童点点头,于任风沉默了一会儿,从胸口中拿出那块儿刻有'风璃情'的玉石,当然只是灵识关于外界的投影,“我知道这是写我和一个叫洛云璃的人之间的事,那洛云璃到底是谁……?”紫童听见这问题有些来兴趣了“哦,她呀,等你找到之前的记忆之后就知道了,我倒想看看那个时候你的样子,嘿嘿”于任风真想抽他,可紫童对于他来说也就像个投影一般,打散了又在另一个地方出现,他直接无可奈何。

    紫童忽然对于任风说一句“其实我以及另外4个是有名字的,正像我们分别管控的记忆与能力,一般我叫紫识,红的叫红策,白的叫白客清的叫清心,黑的叫黑灵”于任风听了直呼:好家伙“怎么这么多名啊?算了,我还是叫你个紫童红童什么的吧。”

    “嘿,我说你……得,不用我收拾你了,去吧,外面打完了,该你了。”话说到一半紫童忽然悠悠然起来。

    看着紫童一幅贱兮兮的样子,于任风有些质疑的问道“这么快?”

    又一转眼,又是台上,又是那个健壮的年轻人——于任崖。

    只是此时于任崖身上多了几处轻伤“少府该咱俩了吧?”边说着边喘着粗气。

    于任风看着他,不禁相互对比,发现可以用一个词形容于任崖——战士还有一个词形容自己——屌丝,诶?我咋知道这个词儿的?

    灵识中传来紫童声音“当然是我传给你的,这是来自三千世界里的一个先进词,接下来我祝你别死太快,先遁了。”

    于任风原地惊呼,倒是让于任崖心头一紧,“怎么了?”

    “没……”

    然后一步步移向擂台,正此时“行了,最近玄天身体有恙,倒只是为陪我才来一观这场大比的,这场擂比于任崖你位列第一”说着于天培就要领了于任风离场“等等!”于天培和于任风共同转身,发现是于天厦登上擂台,先是整理了一下于任崖的衣装“我儿,辛苦了。”接着回身看看台下的族人“诸位族亲,如府主所说,倒像是我儿强抢了第一一般,况且我随北境来医学过一二技法,其一便是引领断脉先前我便看少府有些异样,于是用这引灵断脉来诊了一诊,确实一丝病气也未寻得,不过我发现少府好像……”于天厦故意拉长音。

    众人有些急了“少府怎么了!”于天厦讥笑的看向于天培“好像……没有灵气!”

    这一句话使得众人乱作一团“没有灵气!那不就是废人了吗?”“能是废人吗?不还有个服主老爹吗?”

    “那等少府晋升府主我于府……这可如何是好啊!”

    “府主!少府真的没有灵气吗!”

    人群各色言论此起彼伏,如今于氏父子已深陷其中。

    于天培却一直低着头沉默,这是一种回答,周围人也都在等着于天培,接下来怎么说。

    于天厦可不管于天培怎么说“于天培,若你还不想承认,不如就与我而任崖比上一场,我儿虽不比少府聪慧,历10年修行,如今已是运气六阶”讲到这于天下乐得两脸通红,四周人也惊呼“什么?十年便运气六重任字辈可真是天骄层生啊!”于天厦,低眼看向台下的于天培,怎么,于天培敢么?”,于天培听着于天厦那自大的语气就不舒服,但回头想想自家儿子的现状,刚刚燃起的火又变得冰凉,唉,于天培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于任风站在于天培身旁,看着这个在曾经十五年的岁月,雄伟、挺拔、端庄、高大,有时也很搞笑的父亲,此时眼中却再没有往日的神彩,“爹……”他真的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力量,恨上天让一个废物当自己父亲的儿子,如今,他只能喊一声爹,于天培就那样站着,人群也那样站着,于天厦笑着等待自己想要的结果,于任风看向于任崖,抬脚向擂台走去,这一次他不再磨蹭,也不再畏惧,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自己,更为父亲争口气!让自己雄伟的父亲,还像往日一样强忍着玩的念头,摆出端庄姿态,还像以前一样无所忧虑的玩笑,察觉到于任风的动作,于天培一把拉住他“风儿!”“爹,你说过不能让别人看不起!”说实话,于天培听后心头也是一暖:儿子能记住他说过的话。一个是运气六重,一个是普通少年体质,其身体强度肯定比不过于任崖,“这回……这回不一样……”,于任风低头看眼自己,又抬头看向于任崖笑了“又有什么不一样?同是15岁,同是于氏,人不过一个是少府,一个是族人;一个能修炼,一个却是普通人,……”说到最后那语气更像是对自己说,抬头直面台上人,低声道“爹,放心吧,死不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过自己的父亲,他怕,怕自己的恐惧被父亲被看破,怕父亲因为自己是个废人,而失去了多年来用辛劳换得的公正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