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巍巍太行山，绵延千里之远，《河图·括地象》说，“太行，天下之脊。”太行山北段余脉就是燕京西山。西山重峦叠嶂，气象万千，犹如一条蜿蜒腾飞的蛟龙，在西面遥遥拱卫着燕京城，因此人们把它叫做“神京右臂。”
西山SJS区，有一座美丽的山峰。原名为平坡山，明代以后，改名为翠微山，《宛署杂记》说此山“登之则极目平原，百里草树在目，每春夏之交，晴雨初歇，烟云变幻，金碧万状。”言此山之秀美。
翠微山脚下，有一片占地数百亩的平地，平地上矗立着三座浩大宏伟的塔，两前一后，鼎足而立。前面的两塔等高，形状也相同，皆为十丈，九层。居中的后塔高十六丈，十六层。为楼阁式样，平面八角形结构，飞檐翘阁，覆以铜瓦朱漆，塔面绘有浮雕，线条优美流畅，庄重而不张扬。
这里，正是金国四大宗门中实力最强的魔宗所在地。
自金主完颜亮迁都燕京，魔宗身为大金国守护战神，自然也将总部由上京迁往燕京。
完颜亮为感谢刀圣忘情力助自己夺得帝位，对魔宗礼遇有加，专门在这翠微山麓，斥巨资为其修建了三塔。居中的主塔名为“战神塔”，一楼大殿名为“英雄殿”。乃是魔宗最重要的一个地方，承载着魔宗祭祀、庆典、传承等重大的活动。
战神塔，也是宗主忘情的居所。
前面两塔，以“东、西”为名，是魔宗弟子，护卫、闲杂人等生活、习武修行的地方。
魔宗在金国地位崇高，但弟子不多，除了每一代宗主有一个嫡传弟子之外，也会收几名弟子尽心培养。这些弟子，除了不能修习魔宗至高无上的忘情刀诀，不能继承魔宗宗主之位，其他的，与嫡传弟子没有分别。
刀圣忘情有一个师兄，狂魔老人，他是上一任魔宗宗主完颜宏的大徒弟，年长完颜忘情十三岁。
在辛弃疾与祁氏三兄弟比武之时，隐在山边掠阵的，正是这狂魔老人。
一个师弟，正是耶律元宜的兄弟，外号邪尊的耶律元修。
狂魔老人和邪尊，如今是魔宗的两大长老。
除了师兄弟两人，嫡传弟子完颜允恭外，宗主忘情有两名亲传弟子，一位是外号“白衣修罗”谢天宇，另一位外号“罗刹女”任思婷。乃是一对夫妻。
魔宗收徒，除了下一任宗主，要祭拜天地、祖师，请各大门派高手、朝廷要员观礼，宣告天下外，其余弟子，可免俗礼。
除了本门弟子，魔宗还承担为朝廷培养、训练选拔出来的禁卫军精干武士，用于大内防卫；同时，也训练金国部分优秀的年轻将领。这些工作，由魔宗宗主、长老的记名弟子们担任。
这些记名弟子，不是哪一个人的徒弟，而是从小进入魔宗，得到魔宗前辈指点过武功，但没有收录门下的人。
虽未收录门下，但记名弟子身手不差。一来，魔宗传艺，绝不会藏私，记名弟子可以现场观摩学习，所学武艺招式乃至心法，与亲传弟子无异，二来，魔宗诸位前辈会定时举行讲演阐释，给他们解惑答疑。
这是魔宗的一个创举，许多记名弟子，成为魔宗的中坚力量。
当前，魔宗有记名弟子近五十人，出类拔萃的为“风、云、水、火”四护法。
四月十八日，午时。
清越的钟声，从战神塔响起，穿过层叠的山峦丘陵，飘荡向远方，如果有心人，就能听出钟声一连九响。
这是魔宗最盛大的庆典之一，确定下一任宗主！
所有金人都知道，唯有下一任宗主，方能修炼忘情刀诀！这意味着，不出二十年，魔宗又会出现一个盖世高手。
英雄殿内巨烛早已点亮，灯火通明。魔宗弟子将大殿清洗得一尘不染，祭坛上，摆满拜祭的各种物品，香烛纸火、瓜果零食，一应俱全。
所有魔宗弟子表情郑重，穿戴着严谨的服饰，戴着魔门独有的袖标，在宗主完颜忘情的带领下，手持三柱香，伫立在大殿中央，正对祭坛。
随着大长老狂魔老人一声大喊：“祭天地祖师！”
忘情率先向祭坛上的祖师行跪拜大礼，然后将香插在香案上。接下来，是邪尊耶律元修，白衣修罗谢天宇、罗刹女任思婷、……
祭奠持续了近半个时辰，最后是狂魔老人跪在祖师面前，恭恭敬敬，将香烛插好。
叩拜结束，狂魔老人站起身，一声令下。
“魔宗下一任宗主，完颜允恭拜师大典开始，请宗主居中就坐！”
话语毕，白衣修罗谢天宇领着师父，坐在主位，又请师叔耶律元修坐在右侧，狂魔老人坐在左侧，白修罗静立在师父背后。
魔门记名弟子中最受看中的风护法，此时上前一步，喊一声。
“三敬茶！”
罗刹女任思婷领着师弟完颜允恭，端着托盘，先给师父完颜忘情敬茶，再是师伯狂魔老人，最后是师叔耶律元修。
完颜允恭双膝跪倒，给师父和两位师叔伯叩首。忘情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解下腰间一把小巧的弯刀，在手里摩挲片刻。挽起完颜允恭，语重心长。
“这柄弯刀，曾是祖师的佩刀，祖师用这柄刀，练成忘情刀诀，打遍天下无敌手。此刀代代相传，如今，师父将它传给你。希望你不辱此刀，不辱我魔宗的名头！”
完颜允恭将弯刀举过头顶，眼含热泪。
“魔宗不败！”
“魔宗不败！”
魔宗所有弟子学着完颜允恭，将手中兵器高高举起，一起呐喊。
大殿两边，坐满了观礼之人。
金主完颜亮被众人簇拥着，坐在最前面，犹如众星拱月。他的左边，是大金国兵部尚书耶律元宜，右边，是金国左卫将军、驸马都尉徒单贞，再旁边乃是龙虎门门主柳傲天，还有许多金国朝廷大臣以及数得上号的江湖高手。
外围，是耶律王祥、凌若虚、移魂尊者、龙虎门诸高手。
礼毕，众人起身，一起贺喜。
完颜亮哈哈大笑。
“恭喜国师今日觅得爱徒，魔宗后继有人，可喜可贺！”
忘情鞠躬施礼。
“陛下日理万机，能亲临魔宗拜师大典，忘情感激之至！”
“国师见笑了，魔宗对我大金而言，乃是护国门派，魔宗下一任宗主，也将是大金又一代战神，绝世高手！”
看着完颜允恭，连声道。
“好！好！国师有个好徒弟，雍弟有个好儿子！”
完颜允恭叩谢完颜亮，再度给观礼的众位嘉宾行过礼，任思婷把他领出英雄殿。
“诸位嘉宾，魔宗已经备好佳肴，请大家移步偏殿！”白衣修罗陈天宇和四大护法招呼嘉宾入座。
完颜亮示意忘情，找个安静的地点，有要事商量。
“去顶楼！”忘情说。
完颜亮手一挥，耶律元宜、徒单贞、柳傲天与忘情一起，离开人群，上了战神塔顶楼。
“耶律大人，宋人江湖豪杰偷走西湖山水图和攻略部署图一案，如今进展如何？”
耶律元宜禀奏道：“陛下，发现的晚了些，臣虽派高手一路追截，但那两幅图还是被宋人带回临安。”
“兵部的高手这么不济事了吗？”完颜亮冷笑道。
耶律元宜面色尴尬，忘情笑道。
“陛下，此事倒怪不得兵部，那伙宋人异常狡猾，用调虎离山之计，将追截他们的高手骗开，两幅画经过几次转手，确实难查。”
“好在，我们找到一个主谋，唤做妙手空空时浩，可以从他身上，审出想要的结果。”耶律元宜道。
“两幅画其实不是问题，朕的本意是想看看南宋的反应，同时了解南宋江湖上的一些高手。”
“就算赵构知道我大金的攻略部署，又能怎样？打仗，靠的是实力！如今，我大金国兵强马壮，远胜南宋！”
“陛下，说到高手，从兵部拦截南宋武林高手和攻打二龙山匪寇来看，南宋此前的确有绝顶高手助阵，否则，耶律王祥和凌若虚已经得手，将攻略部署图夺回，也将二龙山群匪剿灭。”
“哦，什么样的高手？”
“此人名叫李问，还不知是何门派，但他一人击败耶律王祥、凌若虚、移魂尊者联手。”耶律元宜没有说李问劫持女儿的事。
“李问？”忘情一怔，突然想起十年前的经历，想起十年之约。
十年真是太快了！
李问如今能和自己一战了吗？
那酷似阿莲的女孩儿呢，如今在哪里，她还好吗？
一瞬间，忘情竟有些精神恍惚。
“国师认识此人？”完颜亮问。
“陛下，如果此人是我在十年前认识的李问，那确实不可掉以轻心，此人来自西昆仑，乃是剑圣独孤无我的唯一嫡传弟子。”
“国师十年前与他交过手？”
“是。十年前，他还年轻，只有二十来岁，武艺剑法还未大成。如今十年过去，我也不知道他的修为达到什么程度。”
几人对视一眼，心里一沉。
“只要是西昆仑的弟子，就不会那么容易对付。”耶律元宜道。
“正好，今日朕与诸位要商谈贺宋天申节大使的人选，不如这样，同时派大金的高手一同前去，到临安见机行事，几位认为如何？”
完颜亮一问，众人心里都在衡量，究竟派谁最合适。
既知李问来自西昆仑，普通高手定然无济于事，只能在大金国四大宗门掌门人及长老当中，才有可胜之机。
“陛下，臣柳傲天主动请缨，前去会会这李问！”
完颜亮还没有说话，左卫将军徒单贞笑道。
“柳门主，别忘了，你可是禁卫军都指挥使，护卫禁宫安全乃是天大的事，怎么能抽得开身呢？”
徒单贞被完颜亮叫上来，就是为了在此时出言，否决柳傲天的请缨，完颜亮早有人选，他需要徒单贞和他一唱一和。
玄机门门主陈玄机，神龙见首不见尾，况且玄机门不隶属于朝廷，自然可以否决；耶律元宜武艺高强，但他是兵部尚书，金宋如今的局面，他自是不可能出使宋国，柳傲天不能去，剩下来的，只有魔宗。
魔宗宗主忘情新收弟子，也不合适去。
现在，只有两个人完全符合要求。一个是忘情的师兄，狂魔老人。
狂魔老人在忘情之前十五年就进入魔宗，拜在上一任宗主完颜宏座下，是他的首徒，也是亲传弟子，武功之高，可以想象。但是他毕竟六十余岁，愿不愿意去还要另说。身为魔宗大长老，这面子完颜亮一定要给。
还有一个，就是宗主忘情的师弟，耶律元宜的堂弟，耶律元修，是最佳人选。
“陛下的意思，让耶律元修去南宋探探江湖虚实？”耶律元宜问。
“国师以为如何？”完颜亮笑道。
“既然陛下有意，忘情会和师弟商议，国家大事，魔宗出人出力，义不容辞！”
完颜亮大喜。
“就这样定了！朝廷派枢密院事高景山、右司员外郎王全为贺天申节大使，由耶律元修带领魔宗弟子随行，三日后出发。”
“那个南宋的江湖高手，妙手空空时浩，看紧了。他是鱼饵，也许能为我们钓来几条大鱼也未可知。”
“陛下放心，臣也是这般想法，若有人来营救他，保管一网打尽。”
商议已定，几人下了高塔，因为时间紧急，完颜忘情马上找到师弟耶律元修商议，邪尊自然遵从。
让金主完颜亮更加大喜过望的是，魔宗大长老狂魔老人也愿意陪师弟去南宋走一遭。
“魔宗两大长老同时现身南宋，天下没有摆不平的事！”耶律元宜向皇帝恭贺。
“我就是一个闲散人，别指望我。”狂魔老人道。
“只要师兄愿意坐镇，师弟已经心满意足，南宋还没有值得师兄出手的人！”耶律元修笑道。
狂魔老人心下冷笑。
“那是你晚生近二十年，没有去过南宋，我可是领教过岳飞的惊天武技，那才是真正的战神！”
俱往矣，风流早被雨打风吹去。
完颜亮下密令：“两位长老，一明一暗，大长老的名字，不要出现在使团名单中。龙虎门、耶律世家、玄机门也可酌情派遣门下高手一同前往，在战斗中方能成长壮大。”
西山SJS区，有一座美丽的山峰。原名为平坡山，明代以后，改名为翠微山，《宛署杂记》说此山“登之则极目平原，百里草树在目，每春夏之交，晴雨初歇，烟云变幻，金碧万状。”言此山之秀美。
翠微山脚下，有一片占地数百亩的平地，平地上矗立着三座浩大宏伟的塔，两前一后，鼎足而立。前面的两塔等高，形状也相同，皆为十丈，九层。居中的后塔高十六丈，十六层。为楼阁式样，平面八角形结构，飞檐翘阁，覆以铜瓦朱漆，塔面绘有浮雕，线条优美流畅，庄重而不张扬。
这里，正是金国四大宗门中实力最强的魔宗所在地。
自金主完颜亮迁都燕京，魔宗身为大金国守护战神，自然也将总部由上京迁往燕京。
完颜亮为感谢刀圣忘情力助自己夺得帝位，对魔宗礼遇有加，专门在这翠微山麓，斥巨资为其修建了三塔。居中的主塔名为“战神塔”，一楼大殿名为“英雄殿”。乃是魔宗最重要的一个地方，承载着魔宗祭祀、庆典、传承等重大的活动。
战神塔，也是宗主忘情的居所。
前面两塔，以“东、西”为名，是魔宗弟子，护卫、闲杂人等生活、习武修行的地方。
魔宗在金国地位崇高，但弟子不多，除了每一代宗主有一个嫡传弟子之外，也会收几名弟子尽心培养。这些弟子，除了不能修习魔宗至高无上的忘情刀诀，不能继承魔宗宗主之位，其他的，与嫡传弟子没有分别。
刀圣忘情有一个师兄，狂魔老人，他是上一任魔宗宗主完颜宏的大徒弟，年长完颜忘情十三岁。
在辛弃疾与祁氏三兄弟比武之时，隐在山边掠阵的，正是这狂魔老人。
一个师弟，正是耶律元宜的兄弟，外号邪尊的耶律元修。
狂魔老人和邪尊，如今是魔宗的两大长老。
除了师兄弟两人，嫡传弟子完颜允恭外，宗主忘情有两名亲传弟子，一位是外号“白衣修罗”谢天宇，另一位外号“罗刹女”任思婷。乃是一对夫妻。
魔宗收徒，除了下一任宗主，要祭拜天地、祖师，请各大门派高手、朝廷要员观礼，宣告天下外，其余弟子，可免俗礼。
除了本门弟子，魔宗还承担为朝廷培养、训练选拔出来的禁卫军精干武士，用于大内防卫；同时，也训练金国部分优秀的年轻将领。这些工作，由魔宗宗主、长老的记名弟子们担任。
这些记名弟子，不是哪一个人的徒弟，而是从小进入魔宗，得到魔宗前辈指点过武功，但没有收录门下的人。
虽未收录门下，但记名弟子身手不差。一来，魔宗传艺，绝不会藏私，记名弟子可以现场观摩学习，所学武艺招式乃至心法，与亲传弟子无异，二来，魔宗诸位前辈会定时举行讲演阐释，给他们解惑答疑。
这是魔宗的一个创举，许多记名弟子，成为魔宗的中坚力量。
当前，魔宗有记名弟子近五十人，出类拔萃的为“风、云、水、火”四护法。
四月十八日，午时。
清越的钟声，从战神塔响起，穿过层叠的山峦丘陵，飘荡向远方，如果有心人，就能听出钟声一连九响。
这是魔宗最盛大的庆典之一，确定下一任宗主！
所有金人都知道，唯有下一任宗主，方能修炼忘情刀诀！这意味着，不出二十年，魔宗又会出现一个盖世高手。
英雄殿内巨烛早已点亮，灯火通明。魔宗弟子将大殿清洗得一尘不染，祭坛上，摆满拜祭的各种物品，香烛纸火、瓜果零食，一应俱全。
所有魔宗弟子表情郑重，穿戴着严谨的服饰，戴着魔门独有的袖标，在宗主完颜忘情的带领下，手持三柱香，伫立在大殿中央，正对祭坛。
随着大长老狂魔老人一声大喊：“祭天地祖师！”
忘情率先向祭坛上的祖师行跪拜大礼，然后将香插在香案上。接下来，是邪尊耶律元修，白衣修罗谢天宇、罗刹女任思婷、……
祭奠持续了近半个时辰，最后是狂魔老人跪在祖师面前，恭恭敬敬，将香烛插好。
叩拜结束，狂魔老人站起身，一声令下。
“魔宗下一任宗主，完颜允恭拜师大典开始，请宗主居中就坐！”
话语毕，白衣修罗谢天宇领着师父，坐在主位，又请师叔耶律元修坐在右侧，狂魔老人坐在左侧，白修罗静立在师父背后。
魔门记名弟子中最受看中的风护法，此时上前一步，喊一声。
“三敬茶！”
罗刹女任思婷领着师弟完颜允恭，端着托盘，先给师父完颜忘情敬茶，再是师伯狂魔老人，最后是师叔耶律元修。
完颜允恭双膝跪倒，给师父和两位师叔伯叩首。忘情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解下腰间一把小巧的弯刀，在手里摩挲片刻。挽起完颜允恭，语重心长。
“这柄弯刀，曾是祖师的佩刀，祖师用这柄刀，练成忘情刀诀，打遍天下无敌手。此刀代代相传，如今，师父将它传给你。希望你不辱此刀，不辱我魔宗的名头！”
完颜允恭将弯刀举过头顶，眼含热泪。
“魔宗不败！”
“魔宗不败！”
魔宗所有弟子学着完颜允恭，将手中兵器高高举起，一起呐喊。
大殿两边，坐满了观礼之人。
金主完颜亮被众人簇拥着，坐在最前面，犹如众星拱月。他的左边，是大金国兵部尚书耶律元宜，右边，是金国左卫将军、驸马都尉徒单贞，再旁边乃是龙虎门门主柳傲天，还有许多金国朝廷大臣以及数得上号的江湖高手。
外围，是耶律王祥、凌若虚、移魂尊者、龙虎门诸高手。
礼毕，众人起身，一起贺喜。
完颜亮哈哈大笑。
“恭喜国师今日觅得爱徒，魔宗后继有人，可喜可贺！”
忘情鞠躬施礼。
“陛下日理万机，能亲临魔宗拜师大典，忘情感激之至！”
“国师见笑了，魔宗对我大金而言，乃是护国门派，魔宗下一任宗主，也将是大金又一代战神，绝世高手！”
看着完颜允恭，连声道。
“好！好！国师有个好徒弟，雍弟有个好儿子！”
完颜允恭叩谢完颜亮，再度给观礼的众位嘉宾行过礼，任思婷把他领出英雄殿。
“诸位嘉宾，魔宗已经备好佳肴，请大家移步偏殿！”白衣修罗陈天宇和四大护法招呼嘉宾入座。
完颜亮示意忘情，找个安静的地点，有要事商量。
“去顶楼！”忘情说。
完颜亮手一挥，耶律元宜、徒单贞、柳傲天与忘情一起，离开人群，上了战神塔顶楼。
“耶律大人，宋人江湖豪杰偷走西湖山水图和攻略部署图一案，如今进展如何？”
耶律元宜禀奏道：“陛下，发现的晚了些，臣虽派高手一路追截，但那两幅图还是被宋人带回临安。”
“兵部的高手这么不济事了吗？”完颜亮冷笑道。
耶律元宜面色尴尬，忘情笑道。
“陛下，此事倒怪不得兵部，那伙宋人异常狡猾，用调虎离山之计，将追截他们的高手骗开，两幅画经过几次转手，确实难查。”
“好在，我们找到一个主谋，唤做妙手空空时浩，可以从他身上，审出想要的结果。”耶律元宜道。
“两幅画其实不是问题，朕的本意是想看看南宋的反应，同时了解南宋江湖上的一些高手。”
“就算赵构知道我大金的攻略部署，又能怎样？打仗，靠的是实力！如今，我大金国兵强马壮，远胜南宋！”
“陛下，说到高手，从兵部拦截南宋武林高手和攻打二龙山匪寇来看，南宋此前的确有绝顶高手助阵，否则，耶律王祥和凌若虚已经得手，将攻略部署图夺回，也将二龙山群匪剿灭。”
“哦，什么样的高手？”
“此人名叫李问，还不知是何门派，但他一人击败耶律王祥、凌若虚、移魂尊者联手。”耶律元宜没有说李问劫持女儿的事。
“李问？”忘情一怔，突然想起十年前的经历，想起十年之约。
十年真是太快了！
李问如今能和自己一战了吗？
那酷似阿莲的女孩儿呢，如今在哪里，她还好吗？
一瞬间，忘情竟有些精神恍惚。
“国师认识此人？”完颜亮问。
“陛下，如果此人是我在十年前认识的李问，那确实不可掉以轻心，此人来自西昆仑，乃是剑圣独孤无我的唯一嫡传弟子。”
“国师十年前与他交过手？”
“是。十年前，他还年轻，只有二十来岁，武艺剑法还未大成。如今十年过去，我也不知道他的修为达到什么程度。”
几人对视一眼，心里一沉。
“只要是西昆仑的弟子，就不会那么容易对付。”耶律元宜道。
“正好，今日朕与诸位要商谈贺宋天申节大使的人选，不如这样，同时派大金的高手一同前去，到临安见机行事，几位认为如何？”
完颜亮一问，众人心里都在衡量，究竟派谁最合适。
既知李问来自西昆仑，普通高手定然无济于事，只能在大金国四大宗门掌门人及长老当中，才有可胜之机。
“陛下，臣柳傲天主动请缨，前去会会这李问！”
完颜亮还没有说话，左卫将军徒单贞笑道。
“柳门主，别忘了，你可是禁卫军都指挥使，护卫禁宫安全乃是天大的事，怎么能抽得开身呢？”
徒单贞被完颜亮叫上来，就是为了在此时出言，否决柳傲天的请缨，完颜亮早有人选，他需要徒单贞和他一唱一和。
玄机门门主陈玄机，神龙见首不见尾，况且玄机门不隶属于朝廷，自然可以否决；耶律元宜武艺高强，但他是兵部尚书，金宋如今的局面，他自是不可能出使宋国，柳傲天不能去，剩下来的，只有魔宗。
魔宗宗主忘情新收弟子，也不合适去。
现在，只有两个人完全符合要求。一个是忘情的师兄，狂魔老人。
狂魔老人在忘情之前十五年就进入魔宗，拜在上一任宗主完颜宏座下，是他的首徒，也是亲传弟子，武功之高，可以想象。但是他毕竟六十余岁，愿不愿意去还要另说。身为魔宗大长老，这面子完颜亮一定要给。
还有一个，就是宗主忘情的师弟，耶律元宜的堂弟，耶律元修，是最佳人选。
“陛下的意思，让耶律元修去南宋探探江湖虚实？”耶律元宜问。
“国师以为如何？”完颜亮笑道。
“既然陛下有意，忘情会和师弟商议，国家大事，魔宗出人出力，义不容辞！”
完颜亮大喜。
“就这样定了！朝廷派枢密院事高景山、右司员外郎王全为贺天申节大使，由耶律元修带领魔宗弟子随行，三日后出发。”
“那个南宋的江湖高手，妙手空空时浩，看紧了。他是鱼饵，也许能为我们钓来几条大鱼也未可知。”
“陛下放心，臣也是这般想法，若有人来营救他，保管一网打尽。”
商议已定，几人下了高塔，因为时间紧急，完颜忘情马上找到师弟耶律元修商议，邪尊自然遵从。
让金主完颜亮更加大喜过望的是，魔宗大长老狂魔老人也愿意陪师弟去南宋走一遭。
“魔宗两大长老同时现身南宋，天下没有摆不平的事！”耶律元宜向皇帝恭贺。
“我就是一个闲散人，别指望我。”狂魔老人道。
“只要师兄愿意坐镇，师弟已经心满意足，南宋还没有值得师兄出手的人！”耶律元修笑道。
狂魔老人心下冷笑。
“那是你晚生近二十年，没有去过南宋，我可是领教过岳飞的惊天武技，那才是真正的战神！”
俱往矣，风流早被雨打风吹去。
完颜亮下密令：“两位长老，一明一暗，大长老的名字，不要出现在使团名单中。龙虎门、耶律世家、玄机门也可酌情派遣门下高手一同前往，在战斗中方能成长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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