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赤色之鬼
岳言并不会想这些事。
这样的念头就算产生也只会一瞬间闪过，然后被他抛在一边。
“妈的！”
不知道又被啥刺激到了神经，岳言怒吼一声，便又加快了速度，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似乎是感到了愤怒，岳言不知何时已经把脚下这条路当成了敌人，于是他便迫切地想要征服这个令他火大的家伙，要把自己化身为光与电，牛逼轰轰地从这货的头上跨过去。
完全没有动用魄力，然而岳言的速度却越来越快，而且踏步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像是要踏破这条弯弯绕绕的山路一般，他尖叫着一路狂奔。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面目已经扭曲成了奇怪的模样，岳言大张着嘴，疯狂地往肺部吸入大量的空气，手脚并用地一路狂奔，于是嘴里的哈喇子甩在空中翻滚了一圈，随后在路面上变成奇怪的线条。
此刻，关山重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丝异响，他疑惑地扭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错觉吗？”
关山重转过头去，努力地回想。
这山里。。。
好像并没有野猪吧？
。。。。。。
两小时后。
关山重已经坐在路边休息了许久，然而直到身上的汗水差不多都快干了，他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岳言。
“啊。。。啊。。。呼。。。哈。。。”
岳言的脸部似乎都快掉下来了，因为一直大张着嘴吸风的缘故，导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口水的东西滴得满地都是，那副样子已经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
气喘如牛，狼狈如狗。
就在距离最后的终点还有几步路时，岳言脚下一崴，整个人便像一滩烂泥一般糊在了岩壁上，像是牛皮胶一般在上面贴了好半天，才提起一口气走到关山重身前，坐了下来。
“你真是努力啊。”
关山重看了看精疲力竭的岳言：“说实话，我本来没觉得你能跑完全程。”
然而岳言这时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只是伸出指头晃了晃，大概意思是“这种程度难不倒我”。
“嗯，是我小看你的毅力了，看来你会找到瀑布并不是偶然。”关山重笑着说道，旋即又开始论述起了他对宿命的理解。
“人和人的相遇是有意义的，然而倘若自己不去寻找，也就无法知晓其意义所在，便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宿命了，宿命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人自己所造就。。。”
岳言听得一阵头大。
在他累得要躺下休息的现在，关山重的话就如同念经一般，和最开始的印象不同，关山重这人实际上是个话痨，有事没事就会自言自语，除了修行坐禅时他会安静得要命，其余时间他的话匣子就没关上过。
“说起来。。。”
关山重沉吟一声：“岳言，你从最近开始修行，是跟方娴有关系吗？”
“嗯？”
岳言睁开了眼：“你怎么知道的？”
关山重低笑一声，说道：“我是猜的，没想到是真的。但这不奇怪，正如你之前所说，你是个争强好胜的人，所以你会不甘心很正常。”
“是啊。”岳言抬头望天，“那天她跟我撞见，说了一堆噼里啪啦的东西，不过。。。她说的是对的。”
岳言想了想，继而道：“跟她打过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我把这所学院的人想得有些过于简单了。不过真厉害啊，那家伙，居然那么认真地琢磨对付我的方法，而且胆魄和决心也是十分惊人。”
“所以我才告诉你不要大意。”
关山重望了一眼远处的山峰，若有所思，喃喃说道：“但是过刚则易折。。。”
“啊？”
岳言扭过头来：“你说什么？”
“没什么。”
关山重盘腿坐上了岩石：“那天我看过你们的决斗之后，感到很是诧异，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方娴，还有你。”
“我？”岳言咧嘴道：“我怎么了？”
“你的魄力。”关山重侧过头，盯着岳言：“我从未见过与你类似的魄力，为什么你会变成那副模样？”
“啊？”岳言挠了挠头，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赤鬼’么？”
“‘赤鬼’，这就是你的那个姿态的真名么。”
“对啊。”
岳言很不在意地说道：“因为很像恶鬼对吧？初中时代那些家伙看见我这样子就是这么叫的，什么‘全身赤红的恶鬼’、‘地狱来的修罗’之类的，乱七八糟的绰号一大堆。”
听完之后，关山重的表情凝重起来：“岳言，你不觉得奇怪么？”
“什么？”岳言满头疑惑：“有什么可奇怪的？”
关山重沉声道：“魄力虽然的确是多种多样，但像你这样可以令自己身体产生巨大改变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的魄力很奇特，难道之前没人告诉你么？”
岳言闻言扭起了眉头，腾地坐起：“没有啊，老爹都没说过这件事，而且我的魄力一直都是如此，大概是我比较特别吧。”
“是吗。。。”
关山重听到岳言的回答，便也没再说些什么，两人休息了一会儿便朝着瀑布处走去。
然而有一个疑问始终在关山重的心头，挥之不去。
“如果岳言的魄力是自然生成。。。那为什么在他变成‘赤鬼’时，我会感觉到另外一股陌生的气息呢？”
。。。。。。
这一天很快便过去了，在山里度过了肆意流淌汗水的一下午之后，岳言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寝室。
虽然最开始很累人，但后面却越来越令他感到雀跃，以至于他忘记了最初锻炼的目的。
但这也难怪，毕竟白津露学院一周只有一节课，所以大部分时间学院里的学生们都闲得要命，只能找些打发时间的事情，或者投身于各种修行之中。
岳言本来以为回寝室之后会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打牌，然而当他推开门，却发现并不是如此。
祝嵘和聂远山四人的确是坐在一起，然而他们的手里没有扑克牌，也没有看起来像是娱乐道具的东西。
看起来像是在开会。
这样的念头就算产生也只会一瞬间闪过，然后被他抛在一边。
“妈的！”
不知道又被啥刺激到了神经，岳言怒吼一声，便又加快了速度，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似乎是感到了愤怒，岳言不知何时已经把脚下这条路当成了敌人，于是他便迫切地想要征服这个令他火大的家伙，要把自己化身为光与电，牛逼轰轰地从这货的头上跨过去。
完全没有动用魄力，然而岳言的速度却越来越快，而且踏步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像是要踏破这条弯弯绕绕的山路一般，他尖叫着一路狂奔。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面目已经扭曲成了奇怪的模样，岳言大张着嘴，疯狂地往肺部吸入大量的空气，手脚并用地一路狂奔，于是嘴里的哈喇子甩在空中翻滚了一圈，随后在路面上变成奇怪的线条。
此刻，关山重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丝异响，他疑惑地扭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错觉吗？”
关山重转过头去，努力地回想。
这山里。。。
好像并没有野猪吧？
。。。。。。
两小时后。
关山重已经坐在路边休息了许久，然而直到身上的汗水差不多都快干了，他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岳言。
“啊。。。啊。。。呼。。。哈。。。”
岳言的脸部似乎都快掉下来了，因为一直大张着嘴吸风的缘故，导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口水的东西滴得满地都是，那副样子已经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
气喘如牛，狼狈如狗。
就在距离最后的终点还有几步路时，岳言脚下一崴，整个人便像一滩烂泥一般糊在了岩壁上，像是牛皮胶一般在上面贴了好半天，才提起一口气走到关山重身前，坐了下来。
“你真是努力啊。”
关山重看了看精疲力竭的岳言：“说实话，我本来没觉得你能跑完全程。”
然而岳言这时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只是伸出指头晃了晃，大概意思是“这种程度难不倒我”。
“嗯，是我小看你的毅力了，看来你会找到瀑布并不是偶然。”关山重笑着说道，旋即又开始论述起了他对宿命的理解。
“人和人的相遇是有意义的，然而倘若自己不去寻找，也就无法知晓其意义所在，便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宿命了，宿命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人自己所造就。。。”
岳言听得一阵头大。
在他累得要躺下休息的现在，关山重的话就如同念经一般，和最开始的印象不同，关山重这人实际上是个话痨，有事没事就会自言自语，除了修行坐禅时他会安静得要命，其余时间他的话匣子就没关上过。
“说起来。。。”
关山重沉吟一声：“岳言，你从最近开始修行，是跟方娴有关系吗？”
“嗯？”
岳言睁开了眼：“你怎么知道的？”
关山重低笑一声，说道：“我是猜的，没想到是真的。但这不奇怪，正如你之前所说，你是个争强好胜的人，所以你会不甘心很正常。”
“是啊。”岳言抬头望天，“那天她跟我撞见，说了一堆噼里啪啦的东西，不过。。。她说的是对的。”
岳言想了想，继而道：“跟她打过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我把这所学院的人想得有些过于简单了。不过真厉害啊，那家伙，居然那么认真地琢磨对付我的方法，而且胆魄和决心也是十分惊人。”
“所以我才告诉你不要大意。”
关山重望了一眼远处的山峰，若有所思，喃喃说道：“但是过刚则易折。。。”
“啊？”
岳言扭过头来：“你说什么？”
“没什么。”
关山重盘腿坐上了岩石：“那天我看过你们的决斗之后，感到很是诧异，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方娴，还有你。”
“我？”岳言咧嘴道：“我怎么了？”
“你的魄力。”关山重侧过头，盯着岳言：“我从未见过与你类似的魄力，为什么你会变成那副模样？”
“啊？”岳言挠了挠头，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赤鬼’么？”
“‘赤鬼’，这就是你的那个姿态的真名么。”
“对啊。”
岳言很不在意地说道：“因为很像恶鬼对吧？初中时代那些家伙看见我这样子就是这么叫的，什么‘全身赤红的恶鬼’、‘地狱来的修罗’之类的，乱七八糟的绰号一大堆。”
听完之后，关山重的表情凝重起来：“岳言，你不觉得奇怪么？”
“什么？”岳言满头疑惑：“有什么可奇怪的？”
关山重沉声道：“魄力虽然的确是多种多样，但像你这样可以令自己身体产生巨大改变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的魄力很奇特，难道之前没人告诉你么？”
岳言闻言扭起了眉头，腾地坐起：“没有啊，老爹都没说过这件事，而且我的魄力一直都是如此，大概是我比较特别吧。”
“是吗。。。”
关山重听到岳言的回答，便也没再说些什么，两人休息了一会儿便朝着瀑布处走去。
然而有一个疑问始终在关山重的心头，挥之不去。
“如果岳言的魄力是自然生成。。。那为什么在他变成‘赤鬼’时，我会感觉到另外一股陌生的气息呢？”
。。。。。。
这一天很快便过去了，在山里度过了肆意流淌汗水的一下午之后，岳言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寝室。
虽然最开始很累人，但后面却越来越令他感到雀跃，以至于他忘记了最初锻炼的目的。
但这也难怪，毕竟白津露学院一周只有一节课，所以大部分时间学院里的学生们都闲得要命，只能找些打发时间的事情，或者投身于各种修行之中。
岳言本来以为回寝室之后会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打牌，然而当他推开门，却发现并不是如此。
祝嵘和聂远山四人的确是坐在一起，然而他们的手里没有扑克牌，也没有看起来像是娱乐道具的东西。
看起来像是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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