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四叔的电话
韩奕问我有没有找到什么，我想起了纸条上的内容，便推说没有。她有些失望，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跟我说希望我能早日查出来那些事情的真相。我笑了笑，安慰她说一定会的，很快了。但事实上我根本就不知道从何查起，所谓的快了，真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出来，但是我一定快完了。
我摆弄着手机，企图从身边人中知道一些关于苏祈年的事情。但是事实上身边人除了韩奕没有一个知道苏祈年究竟是谁的。我很郁闷，觉得他们那么广的人脉多多少少得知道点吧，但是最终的统一回复都是“就算是知道，那么厉害的人物也不理我啊”。虽说相当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失望，毕竟这样一来可以搜集到的资料就更少了。单凭一张照片我能查什么呢？我去问父母他们不肯跟我说，如果问甜甜和师父，这俩绝对会训我一顿，二叔的话更不可能告诉我了，不打死我都差不多。
但是两天后，我手机上出现了一个久违的号码给我发来的短信。看到号码的瞬间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半天才反映过来我并不是在做梦。第十八章四叔的电话
是四叔。我那挨千刀失踪了小半年的四叔。
“今晚九点钟，我会给你打电话。”
我激动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了。现在至少可以确定四叔没有死，但是为什么他不肯回来见我呢？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呢？难不成他是被人胁迫了，可是但凡长点脑子的都不会动四叔吧，毕竟四叔好歹是在六门有点地位，先不说二叔会怎么报仇，随便拎出一个四叔的手下也得跟他拼命啊。
整个一天我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有顾客来我也只是敷衍了几句然后就打发走，盼着晚上九点钟的到来。
四叔一如既往的不守时，九点十分左右才给我打来。
“四叔！”我激动地叫道。
四叔那边背景音很嘈杂，过了半天我才听到那个熟悉的嗓音：“你小子声音怎么那么大，震得我耳朵疼。”
我嘿嘿一笑，几乎要落泪：“你干嘛一声不吭地就跑了啊。”
“我有点事情，没来得及跟你们打招呼，我就是跟你报个平安而已。”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四叔的声音有些失落，带着少有的遗憾情绪。
他之前一直教导我说不要对任何事情遗憾，因为那是没有作用的，白白地消耗时间。有那个功夫还不如抓紧时间挽回损失呢。我虽然觉得他说的很对，但是我经过这么长时间依然没能学会他的处事方式。那种淡漠到冷酷，沉稳到无情的方式我还没能学会，他说我还小，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我不想成为那种人，那种人让我觉得很厌恶。
我笑了笑，安慰他道：“没事的，今年年夜饭能回来就行了。”
四叔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问道：“阮九的婚礼定了吗？”
“定了！在五月份，你能来吗？阿九最近总是念叨你，挺想让你回来的。”
“够呛吧，我努努力。”四叔轻笑了一声，“听他们说你最近接了个活，工资很高啊。是不是特别轻省啊？”
我恶狠狠地“呸”了一声：“你听他们的呢？先是被李惜华的手下胖揍一顿然后又被江无白找上了。”
四叔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你说什么？李惜华和江无白？！你怎么好端端地惹上他们了？你究竟接了个什么活？”
“四叔，你旁边没人吧。”
“嗯。”
“你知道苏祈年是谁吗？”
“知道，他母亲跟你母亲是好朋友吗？你满月酒的时候苏祈年一家子还来过。”
“我的这件事情就跟苏祈年有关。”我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他前几年被人给杀了，那个人叫程泽化名成了顾川，前段时间刚被我们抓住，审讯期间自杀了。现在我手里就有一张照片，他还嘱托看到纸条的人不要告诉他女朋友。反正他女朋友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失过忆，曾经在柬埔寨当杀手开公司。”我把事情大致地跟四叔说了一遍，他沉默了很久都没有搭理我。
过了半天才跟我说道：“小禾，我知道你已经大了，我劝你什么你也大多数都不会听。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立刻停止，我们不缺这点钱。”
我笑了几声，然后说道：“四叔，我现在查已经不要钱了，我只是单纯的好奇。他女朋友已经付给我25万了，我觉得反正我也好奇，给的钱又太多，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要钱。”
“嗯，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不要让自己有生命危险，知道吗？”
我乖巧地说道：“那当然啦，我还要平平安安地见到四叔呢。”
“就你会说话。”四叔爽朗一笑。
“你现在在哪里啊四叔，有功夫的话我去找你好不好。”
四叔的语气明显地透露出来了慌乱：“不行，不能来找我。我现在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陪你，你就在福州好好地呆着知道吗？不要四处打听我的处所，你过来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越说越激动，音调一下子拔高了许多。
我感觉到不对劲，但还是答应了下来。他听我许诺不去找他，情绪也平复了许多，嘱咐我了一些细碎的小事。
我最后问了四叔一句：“我可以随时给你发短信吗？”
“我很少会回你，但是要发，你随意。”他说完这一句迅速的挂断了。
我捧着电话，总感觉那一通电话透露出太多可疑的事情了。我感觉他似乎被什么人胁迫了，但是那个人似乎并不能很好地控制着他，又或者说那个人控制着四叔，但是四叔确信那个人并不会对他做什么。这种矛盾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既然能控制四叔就绝对不是什么小人物，而是和二叔，武父一样的人物，好歹是有自己的手下，并且有一定的势力的人。我不太关注这些事情，所以我也就只知道六门有这样的势力。看来我可以多打听打听了。
如果不能很好地控制着四叔，那为什么那个老狐狸不抓个空子跑出来，以他那么鸡贼肯定能逃出来。这就说明那个势力肯定很强，但是不会伤害四叔，不然他也不可能给我打电话，甚至还有功夫跟我唠家常。这种情况，一个是四叔对于他们还有用，另一个就是胁迫他的这个人和四叔多多少少还是有交情的，但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呢？我实在是想不通。
四叔警告我不要去找他，那就说明那个人如果知道了我已经知道四叔被胁迫的真正的原因，就一定会不留任何情面的干掉我或者说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这些年来我已经很少见到四叔这么慌乱了，要么是这个势力对于他威胁很大，另一个可能就是对于我的威胁很大。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打开窗户透了透气，我最近觉得自己脑细胞疯狂死亡，真的该吃点什么补一补了。我总觉得自己站在迷雾里，好像触摸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但是又无法接触到这件事情的真相。
我给陈扬打了电话，告诉了他四叔给我打电话这件事情。
“然后呢？七爷你肯定不是单纯地告诉我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我又猜不透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我嘿嘿一笑，然后把我的猜想都说出来了。
陈扬安静了一会，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铭爷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生命危险，不然第一个电话一定是打给我的。他既然给七爷你打电话，就说明他现在很安全，只是想让你放心。但是根据你的推断我实在是想不出来那个势力的领头人到底是谁，虽然有一股势力是符合的，但是我已经排除了。他没必要这么干，而且也不可能这么干。”
“什么势力？”我追问道。
陈扬犹豫了一下，然后说：“算了，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而且就算我告诉你也没有用的。”
我有些不服气，但是陈扬就是咬死了不跟我说，并且告诉我不要追究苏祈年的事情。我嘴上答应着，内心却想着他这么晚才告诉我真的是低估我了。他但凡有点四叔的自觉性，倒也不至于用各种方式威胁我不让我接近这件事情。
“你再问，我明天就去福州把你接过来跟我一块待着。”陈扬跟我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
我撇了撇嘴，无奈地耸了耸肩。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给二叔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情，毕竟前几天刚跟他干完架，他却先给我打来了。
“二叔，有事吗？”
“老四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我有些错愕，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啊，您怎么知道的？”
他长舒了一口气：“他刚刚给我发消息了。”
“您一直能收到他的信息？”
二叔叹了口气，听动静像是在踢什么东西：“并不是，这是我这么长时间第一次收到他的信息，我定位了，但是根本找不到他的位置。应该是那个人在老四打完电话之后就把信号屏蔽了。”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都不能收到四叔的电话了？那个人是谁啊，这么恶毒！”我有些气愤，甚至到了想打人的地步。
“应该还能，老四能给我们打电话就代表那个人是默许的，只不过不允许他与外界接触的时间太长，估计也是怕人发现他在哪里。这样看来……老四是被人囚禁了。”
我打了个寒战，囚禁……这可是个再恐怖不过的词语了。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被人绑着，甚至还有可能带着大铁链子？就当我把我的幻想跟二叔说了那一刻，他却不厚道地大笑了起来，说我太夸张了。
“你看，你说他那边有些嘈杂，说明就是有人跟他一起居住，或者说风声电视声这一类，那么既然有人居住就不可能是那种极端的环境下。这么长时间后老四还能跟你那么轻松的说话，就说明他现在心态还没有崩溃，看来那个人对老四还是不错的。而且你也跟我说了，他第一个打电话的不是陈扬，而是你，就说明他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照你的脑子也肯定想到了，就是等着我再跟你肯定一次，是吧？”
我摸了摸脑袋，心虚地笑了几声，二叔听到也自然心知肚明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安抚我了几句就挂掉了。我心差不多落回了肚子里，只要知道四叔现在很安全没什么事情就好，哪怕他不来参加阮九的婚礼也好，今年中秋节不回来也好，只要他安全就好。怎么救他倒是可以从长商定，现在知道人还活着并且好好的就什么事情都还有可能。
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阮九四叔这件事情，跟她报了平安。她相当地高兴，一直追问我四叔能不能去她的婚礼。
我搪塞道：“他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能结束，我问他干什么呢也不跟我说，反正我跟他说了能过去就过去。他也说尽力参加你的婚礼，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就让他给你录视频好不好。”
阮九有些遗憾地说道：“啊……我还想让四叔来当证婚人呢。”
我一下子笑了：“他那个老狐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情况，你婚礼上就不怕他说些什么不合场景的话吗？”
“不怕，这样子才有趣嘛，再说四叔陈扬小时候带我们带了那么久，真的应该让他们来当证婚人。”阮九顿了顿，然后又说道，“哥，你啥时候给我带个嫂子回来啊。”
我扶额，无奈地说道：“你别操心我了，可快饶了我吧，我干这一行连个女人都不好接触，身边唯一的女性还是武冬燃。”
阮九思考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嗯，你说得对，小五姐姐是执秋大哥的，你还是别抢了。”
“年纪不大懂得还挺多。”
“执秋大哥喜欢小五姐姐这谁都看得出来吧？好吧我忘了你是个直男，脑子不带转弯的。”
这句话给我气笑了，我叉着腰微笑着说道：“你先别说我了，没一个月自己婚礼都要开始了，你准备得咋样了？”我内心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要是生气我妈肯定得过来好好地教育我一顿。
阮九跟我讲了讲她婚礼的大致流程，跟我约了两周后过去彩排。我答应了下来，然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一沉，把手机收到了兜里，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看向了书桌上那张照片。
看来时间又要缩短了，任务量更重了。
我摆弄着手机，企图从身边人中知道一些关于苏祈年的事情。但是事实上身边人除了韩奕没有一个知道苏祈年究竟是谁的。我很郁闷，觉得他们那么广的人脉多多少少得知道点吧，但是最终的统一回复都是“就算是知道，那么厉害的人物也不理我啊”。虽说相当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失望，毕竟这样一来可以搜集到的资料就更少了。单凭一张照片我能查什么呢？我去问父母他们不肯跟我说，如果问甜甜和师父，这俩绝对会训我一顿，二叔的话更不可能告诉我了，不打死我都差不多。
但是两天后，我手机上出现了一个久违的号码给我发来的短信。看到号码的瞬间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半天才反映过来我并不是在做梦。第十八章四叔的电话
是四叔。我那挨千刀失踪了小半年的四叔。
“今晚九点钟，我会给你打电话。”
我激动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了。现在至少可以确定四叔没有死，但是为什么他不肯回来见我呢？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呢？难不成他是被人胁迫了，可是但凡长点脑子的都不会动四叔吧，毕竟四叔好歹是在六门有点地位，先不说二叔会怎么报仇，随便拎出一个四叔的手下也得跟他拼命啊。
整个一天我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有顾客来我也只是敷衍了几句然后就打发走，盼着晚上九点钟的到来。
四叔一如既往的不守时，九点十分左右才给我打来。
“四叔！”我激动地叫道。
四叔那边背景音很嘈杂，过了半天我才听到那个熟悉的嗓音：“你小子声音怎么那么大，震得我耳朵疼。”
我嘿嘿一笑，几乎要落泪：“你干嘛一声不吭地就跑了啊。”
“我有点事情，没来得及跟你们打招呼，我就是跟你报个平安而已。”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四叔的声音有些失落，带着少有的遗憾情绪。
他之前一直教导我说不要对任何事情遗憾，因为那是没有作用的，白白地消耗时间。有那个功夫还不如抓紧时间挽回损失呢。我虽然觉得他说的很对，但是我经过这么长时间依然没能学会他的处事方式。那种淡漠到冷酷，沉稳到无情的方式我还没能学会，他说我还小，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我不想成为那种人，那种人让我觉得很厌恶。
我笑了笑，安慰他道：“没事的，今年年夜饭能回来就行了。”
四叔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问道：“阮九的婚礼定了吗？”
“定了！在五月份，你能来吗？阿九最近总是念叨你，挺想让你回来的。”
“够呛吧，我努努力。”四叔轻笑了一声，“听他们说你最近接了个活，工资很高啊。是不是特别轻省啊？”
我恶狠狠地“呸”了一声：“你听他们的呢？先是被李惜华的手下胖揍一顿然后又被江无白找上了。”
四叔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你说什么？李惜华和江无白？！你怎么好端端地惹上他们了？你究竟接了个什么活？”
“四叔，你旁边没人吧。”
“嗯。”
“你知道苏祈年是谁吗？”
“知道，他母亲跟你母亲是好朋友吗？你满月酒的时候苏祈年一家子还来过。”
“我的这件事情就跟苏祈年有关。”我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他前几年被人给杀了，那个人叫程泽化名成了顾川，前段时间刚被我们抓住，审讯期间自杀了。现在我手里就有一张照片，他还嘱托看到纸条的人不要告诉他女朋友。反正他女朋友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失过忆，曾经在柬埔寨当杀手开公司。”我把事情大致地跟四叔说了一遍，他沉默了很久都没有搭理我。
过了半天才跟我说道：“小禾，我知道你已经大了，我劝你什么你也大多数都不会听。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立刻停止，我们不缺这点钱。”
我笑了几声，然后说道：“四叔，我现在查已经不要钱了，我只是单纯的好奇。他女朋友已经付给我25万了，我觉得反正我也好奇，给的钱又太多，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要钱。”
“嗯，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不要让自己有生命危险，知道吗？”
我乖巧地说道：“那当然啦，我还要平平安安地见到四叔呢。”
“就你会说话。”四叔爽朗一笑。
“你现在在哪里啊四叔，有功夫的话我去找你好不好。”
四叔的语气明显地透露出来了慌乱：“不行，不能来找我。我现在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陪你，你就在福州好好地呆着知道吗？不要四处打听我的处所，你过来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越说越激动，音调一下子拔高了许多。
我感觉到不对劲，但还是答应了下来。他听我许诺不去找他，情绪也平复了许多，嘱咐我了一些细碎的小事。
我最后问了四叔一句：“我可以随时给你发短信吗？”
“我很少会回你，但是要发，你随意。”他说完这一句迅速的挂断了。
我捧着电话，总感觉那一通电话透露出太多可疑的事情了。我感觉他似乎被什么人胁迫了，但是那个人似乎并不能很好地控制着他，又或者说那个人控制着四叔，但是四叔确信那个人并不会对他做什么。这种矛盾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既然能控制四叔就绝对不是什么小人物，而是和二叔，武父一样的人物，好歹是有自己的手下，并且有一定的势力的人。我不太关注这些事情，所以我也就只知道六门有这样的势力。看来我可以多打听打听了。
如果不能很好地控制着四叔，那为什么那个老狐狸不抓个空子跑出来，以他那么鸡贼肯定能逃出来。这就说明那个势力肯定很强，但是不会伤害四叔，不然他也不可能给我打电话，甚至还有功夫跟我唠家常。这种情况，一个是四叔对于他们还有用，另一个就是胁迫他的这个人和四叔多多少少还是有交情的，但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呢？我实在是想不通。
四叔警告我不要去找他，那就说明那个人如果知道了我已经知道四叔被胁迫的真正的原因，就一定会不留任何情面的干掉我或者说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这些年来我已经很少见到四叔这么慌乱了，要么是这个势力对于他威胁很大，另一个可能就是对于我的威胁很大。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打开窗户透了透气，我最近觉得自己脑细胞疯狂死亡，真的该吃点什么补一补了。我总觉得自己站在迷雾里，好像触摸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但是又无法接触到这件事情的真相。
我给陈扬打了电话，告诉了他四叔给我打电话这件事情。
“然后呢？七爷你肯定不是单纯地告诉我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我又猜不透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我嘿嘿一笑，然后把我的猜想都说出来了。
陈扬安静了一会，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铭爷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生命危险，不然第一个电话一定是打给我的。他既然给七爷你打电话，就说明他现在很安全，只是想让你放心。但是根据你的推断我实在是想不出来那个势力的领头人到底是谁，虽然有一股势力是符合的，但是我已经排除了。他没必要这么干，而且也不可能这么干。”
“什么势力？”我追问道。
陈扬犹豫了一下，然后说：“算了，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而且就算我告诉你也没有用的。”
我有些不服气，但是陈扬就是咬死了不跟我说，并且告诉我不要追究苏祈年的事情。我嘴上答应着，内心却想着他这么晚才告诉我真的是低估我了。他但凡有点四叔的自觉性，倒也不至于用各种方式威胁我不让我接近这件事情。
“你再问，我明天就去福州把你接过来跟我一块待着。”陈扬跟我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
我撇了撇嘴，无奈地耸了耸肩。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给二叔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情，毕竟前几天刚跟他干完架，他却先给我打来了。
“二叔，有事吗？”
“老四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我有些错愕，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啊，您怎么知道的？”
他长舒了一口气：“他刚刚给我发消息了。”
“您一直能收到他的信息？”
二叔叹了口气，听动静像是在踢什么东西：“并不是，这是我这么长时间第一次收到他的信息，我定位了，但是根本找不到他的位置。应该是那个人在老四打完电话之后就把信号屏蔽了。”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都不能收到四叔的电话了？那个人是谁啊，这么恶毒！”我有些气愤，甚至到了想打人的地步。
“应该还能，老四能给我们打电话就代表那个人是默许的，只不过不允许他与外界接触的时间太长，估计也是怕人发现他在哪里。这样看来……老四是被人囚禁了。”
我打了个寒战，囚禁……这可是个再恐怖不过的词语了。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被人绑着，甚至还有可能带着大铁链子？就当我把我的幻想跟二叔说了那一刻，他却不厚道地大笑了起来，说我太夸张了。
“你看，你说他那边有些嘈杂，说明就是有人跟他一起居住，或者说风声电视声这一类，那么既然有人居住就不可能是那种极端的环境下。这么长时间后老四还能跟你那么轻松的说话，就说明他现在心态还没有崩溃，看来那个人对老四还是不错的。而且你也跟我说了，他第一个打电话的不是陈扬，而是你，就说明他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照你的脑子也肯定想到了，就是等着我再跟你肯定一次，是吧？”
我摸了摸脑袋，心虚地笑了几声，二叔听到也自然心知肚明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安抚我了几句就挂掉了。我心差不多落回了肚子里，只要知道四叔现在很安全没什么事情就好，哪怕他不来参加阮九的婚礼也好，今年中秋节不回来也好，只要他安全就好。怎么救他倒是可以从长商定，现在知道人还活着并且好好的就什么事情都还有可能。
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阮九四叔这件事情，跟她报了平安。她相当地高兴，一直追问我四叔能不能去她的婚礼。
我搪塞道：“他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能结束，我问他干什么呢也不跟我说，反正我跟他说了能过去就过去。他也说尽力参加你的婚礼，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就让他给你录视频好不好。”
阮九有些遗憾地说道：“啊……我还想让四叔来当证婚人呢。”
我一下子笑了：“他那个老狐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情况，你婚礼上就不怕他说些什么不合场景的话吗？”
“不怕，这样子才有趣嘛，再说四叔陈扬小时候带我们带了那么久，真的应该让他们来当证婚人。”阮九顿了顿，然后又说道，“哥，你啥时候给我带个嫂子回来啊。”
我扶额，无奈地说道：“你别操心我了，可快饶了我吧，我干这一行连个女人都不好接触，身边唯一的女性还是武冬燃。”
阮九思考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嗯，你说得对，小五姐姐是执秋大哥的，你还是别抢了。”
“年纪不大懂得还挺多。”
“执秋大哥喜欢小五姐姐这谁都看得出来吧？好吧我忘了你是个直男，脑子不带转弯的。”
这句话给我气笑了，我叉着腰微笑着说道：“你先别说我了，没一个月自己婚礼都要开始了，你准备得咋样了？”我内心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要是生气我妈肯定得过来好好地教育我一顿。
阮九跟我讲了讲她婚礼的大致流程，跟我约了两周后过去彩排。我答应了下来，然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一沉，把手机收到了兜里，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看向了书桌上那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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