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弄虚作假的奇迹
古人有言：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所以意识的强弱和年纪虽然有着关系，但并非绝对。
而是与所经历有关。
大起大落，起起伏伏数十载，老人看淡，这是意志强。
平顺和美，一生不曾大涨大落，暮年常笑，这亦是意志强。
坎坷流离，虽只是十数年甚至只是数年，便可世间看穿，这也是意志强。
千余年前，他曾是为了和天选者争夺这世俗控制权力的领袖，然而为了一己之私想要重新成为新的神祗。
结果被下属和朋友背叛，最终被囚禁在此千余年。
千余年无人相伴，千余年看这世间起伏没落，能够在这千年忍受孤单，这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
两世为人，从幼时便独自钻研，智谋高绝，又有GEASS不断开拓意识，不然寻常人何来和C.C.一样的宽阔意识？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从外入内，那老怪物固然是无根之萍，但千余年来的坚强意志亦是世间唯一，不断侵蚀着林夕现如今的意识海。
然而林夕又岂是好欺负的？
“放弃吧。千年之积蓄，难道是你区区不过两世为人数十年可以相比的？”
“累了吧？国仇家恨你已经没有心愿了，你的那些怜悯之心只是恻隐而已，何必要为了几个跟你无关之人如此顽固？”
“你看看，你这意识海已经半数被我吞灭了，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林夕看着自己被侵吞的半数意识，突然笑了起来。
“你隐藏的真好。”
“什么？”老怪物有些疑惑。
“你说你是当年之战的残留余孽，我一开始信了，因为守门人的确跟我这么说过。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想错了。”
“C世界虽然奇妙，但到底不会让外界的事情让你知晓的如此清楚，何况你只是一个残留的意识，能够知晓多少？但从你的说法来看，你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便一直在看着我，明了我意识海中的记忆，我原本也是相信的，但现在……我不信了。”
“为何？”他有些不太明白，甚至一时间好似是因为胜利在握，竟然一时间停止了对于林夕意识海的侵占。
“因为你如果同样和我一般只是意识，那现如今侵占我意识海的，多出来的应该是你的记忆，既是同化我的记忆，又是雀占鸠巢。但是现在，你现在侵吞的意识海被侵吞以后，留下的竟然是一只只骷髅尸体，这让我忍不住想起来了查尔斯谋划的一切。”
“神之阶梯……原来你是有意识的。”
林夕在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终于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在因为自己的推测而感觉到恐惧。
神之阶梯……竟然有着自己的意识，这跟他记忆里面查尔斯和C.C.叙说的神之阶梯不同啊。
那和林夕一模一样的人影突然面无表情，看着他笑道：“你果然聪明。”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模样猛地幻化为一个灰色的雾气轮廓。
“神之阶梯，或者说这神的意识的确是没有意识的。直到你诞生的那一刻。”
“或许你不懂，这个世界每一位魂魄都是极为特殊的存在，神之阶梯虽然是终生的集合，但当无数这些魂魄里突然出现一个异类，便会引起来极大的动荡。”
“你诞生的那一日，我便注意到你的魂魄比新生的婴儿强大数十倍堪比一个成年人。我在那个时候诞生了有生以来的第一种情绪。”
“疑惑。”
“正是因为这一分疑惑，我便一缕意识埋在了你的身边，用GEASS来使你能够上钩，让我来看一看你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然后我就钻进去了。”林夕忍不住摇摇头苦笑一声。
“我也没有想过，你竟然能够抵挡得住整整十二年的时光。或许你不知道，这十二年，几乎将我耗费了大半的心力，其中甚至有两三次将自己这刚刚诞生的意识受了损。”
“但是我并没有放弃。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到了现在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我并没有你的所有记忆，只是每当你在情绪激动，准备去做些什么的时候，我因为本体是神之阶梯的缘故，能够感觉到你此刻脑海中的想法，所以才能够让你一直按着你记忆里的一切行事。”
“不是你不能改变，而是我为了我自己，不可能让你去改变。毕竟，谁也不知道当你改变了这个世界之后，还会不会来到这C世界，我还有没有机会打破神之阶梯的束缚，从此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而且还拥有着神祗的肉身。”
林夕听着他的一言一语，脸上的表情一动不动。
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一旦露出丝毫的马脚，那他，就真的只有被意识侵吞这一条路可走了。
但是就当他准备想着如何再拖延一些时间的时候，他突然不再想着去拖延了。
因为时间已经到了。
“这，这是什么？”那灰色的雾影轮廓像是在惊怒，原本侵占在林夕意识海一半的那些骷髅死尸突然一片片的开始消散。
“你知道么，我一直在拖延时间。”林夕此刻终于松了口气，看着它努力保持平静道：“原本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读取我的记忆来知晓我要做什么，但是从刚才你说完以后就不担心了。因为你现在在我的意识海里面，无法看到我想的东西，也无法看到我接下来的想法。”
“什么意思？你的记忆……你的记忆怎么会！”那雾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恐惧充斥了整片意识空间。
“没错啊，我这些年来做的一切都无法改变，你说我会不会怀疑到当初和我签订下契约的那个声音？既然我能怀疑到你的头上，又怎么可能一丁点准备都没有？”
“尤其是当我听到了守门人的话，我更是坚信我的记忆便是无法改变命运的基石。”
“你篡改了自己的记忆！C世界……对于C世界以后的记忆你全都改了！”
林夕看着“它”，面色怜悯。
“你终究只是虚幻的而已。”
当一切散去，当林夕再次睁开眼睛。
他看到了C世界中的鲁路修他们，看到了神之阶梯以及查尔斯和玛丽安娜的散去。
他看着鲁路修。
GEASS的奇迹或许在某些人看来是弄虚作假，占了许多的巧合。
但是zero，从来都不是虚假，因为他本身就是奇迹的创造者。
所以意识的强弱和年纪虽然有着关系，但并非绝对。
而是与所经历有关。
大起大落，起起伏伏数十载，老人看淡，这是意志强。
平顺和美，一生不曾大涨大落，暮年常笑，这亦是意志强。
坎坷流离，虽只是十数年甚至只是数年，便可世间看穿，这也是意志强。
千余年前，他曾是为了和天选者争夺这世俗控制权力的领袖，然而为了一己之私想要重新成为新的神祗。
结果被下属和朋友背叛，最终被囚禁在此千余年。
千余年无人相伴，千余年看这世间起伏没落，能够在这千年忍受孤单，这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
两世为人，从幼时便独自钻研，智谋高绝，又有GEASS不断开拓意识，不然寻常人何来和C.C.一样的宽阔意识？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从外入内，那老怪物固然是无根之萍，但千余年来的坚强意志亦是世间唯一，不断侵蚀着林夕现如今的意识海。
然而林夕又岂是好欺负的？
“放弃吧。千年之积蓄，难道是你区区不过两世为人数十年可以相比的？”
“累了吧？国仇家恨你已经没有心愿了，你的那些怜悯之心只是恻隐而已，何必要为了几个跟你无关之人如此顽固？”
“你看看，你这意识海已经半数被我吞灭了，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林夕看着自己被侵吞的半数意识，突然笑了起来。
“你隐藏的真好。”
“什么？”老怪物有些疑惑。
“你说你是当年之战的残留余孽，我一开始信了，因为守门人的确跟我这么说过。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想错了。”
“C世界虽然奇妙，但到底不会让外界的事情让你知晓的如此清楚，何况你只是一个残留的意识，能够知晓多少？但从你的说法来看，你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便一直在看着我，明了我意识海中的记忆，我原本也是相信的，但现在……我不信了。”
“为何？”他有些不太明白，甚至一时间好似是因为胜利在握，竟然一时间停止了对于林夕意识海的侵占。
“因为你如果同样和我一般只是意识，那现如今侵占我意识海的，多出来的应该是你的记忆，既是同化我的记忆，又是雀占鸠巢。但是现在，你现在侵吞的意识海被侵吞以后，留下的竟然是一只只骷髅尸体，这让我忍不住想起来了查尔斯谋划的一切。”
“神之阶梯……原来你是有意识的。”
林夕在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终于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在因为自己的推测而感觉到恐惧。
神之阶梯……竟然有着自己的意识，这跟他记忆里面查尔斯和C.C.叙说的神之阶梯不同啊。
那和林夕一模一样的人影突然面无表情，看着他笑道：“你果然聪明。”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模样猛地幻化为一个灰色的雾气轮廓。
“神之阶梯，或者说这神的意识的确是没有意识的。直到你诞生的那一刻。”
“或许你不懂，这个世界每一位魂魄都是极为特殊的存在，神之阶梯虽然是终生的集合，但当无数这些魂魄里突然出现一个异类，便会引起来极大的动荡。”
“你诞生的那一日，我便注意到你的魂魄比新生的婴儿强大数十倍堪比一个成年人。我在那个时候诞生了有生以来的第一种情绪。”
“疑惑。”
“正是因为这一分疑惑，我便一缕意识埋在了你的身边，用GEASS来使你能够上钩，让我来看一看你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然后我就钻进去了。”林夕忍不住摇摇头苦笑一声。
“我也没有想过，你竟然能够抵挡得住整整十二年的时光。或许你不知道，这十二年，几乎将我耗费了大半的心力，其中甚至有两三次将自己这刚刚诞生的意识受了损。”
“但是我并没有放弃。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到了现在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我并没有你的所有记忆，只是每当你在情绪激动，准备去做些什么的时候，我因为本体是神之阶梯的缘故，能够感觉到你此刻脑海中的想法，所以才能够让你一直按着你记忆里的一切行事。”
“不是你不能改变，而是我为了我自己，不可能让你去改变。毕竟，谁也不知道当你改变了这个世界之后，还会不会来到这C世界，我还有没有机会打破神之阶梯的束缚，从此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而且还拥有着神祗的肉身。”
林夕听着他的一言一语，脸上的表情一动不动。
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一旦露出丝毫的马脚，那他，就真的只有被意识侵吞这一条路可走了。
但是就当他准备想着如何再拖延一些时间的时候，他突然不再想着去拖延了。
因为时间已经到了。
“这，这是什么？”那灰色的雾影轮廓像是在惊怒，原本侵占在林夕意识海一半的那些骷髅死尸突然一片片的开始消散。
“你知道么，我一直在拖延时间。”林夕此刻终于松了口气，看着它努力保持平静道：“原本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读取我的记忆来知晓我要做什么，但是从刚才你说完以后就不担心了。因为你现在在我的意识海里面，无法看到我想的东西，也无法看到我接下来的想法。”
“什么意思？你的记忆……你的记忆怎么会！”那雾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恐惧充斥了整片意识空间。
“没错啊，我这些年来做的一切都无法改变，你说我会不会怀疑到当初和我签订下契约的那个声音？既然我能怀疑到你的头上，又怎么可能一丁点准备都没有？”
“尤其是当我听到了守门人的话，我更是坚信我的记忆便是无法改变命运的基石。”
“你篡改了自己的记忆！C世界……对于C世界以后的记忆你全都改了！”
林夕看着“它”，面色怜悯。
“你终究只是虚幻的而已。”
当一切散去，当林夕再次睁开眼睛。
他看到了C世界中的鲁路修他们，看到了神之阶梯以及查尔斯和玛丽安娜的散去。
他看着鲁路修。
GEASS的奇迹或许在某些人看来是弄虚作假，占了许多的巧合。
但是zero，从来都不是虚假，因为他本身就是奇迹的创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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