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冬日行船

    前几年，饭铺老板瞿师傅造了一艘机划船，每逢牛头镇、黄口镇赶集的时候，瞿师傅就开着机划船载客去赶集。后来，由于去牛头镇、黄口镇赶集的客船增多，瞿师傅的顾客逐渐减少。看见长高官高、长理三兄弟开船跑案江顾客越来越多，瞿师傅就对长省说，想要开船跑案江。

    长省召集长高、长理商量后，长省坦诚地对瞿师傅说：“瞿师傅，每十天，减去铁湾赶集的日子2天，还剩8天可以开船跑案江。你加上我们兄弟3人一共是4个人，平均每人2天时间开船上案江，你看可以吗？”

    瞿师傅想了想：自己既要经营饭铺，又要载客去牛头镇、黄口镇赶集，于是点头同意了。

    由于淘金人员增多，来来去去的流动人口相应增加。长省和长高驾驶着机划船清早从铁湾去案江，沿途看到淘金人站在淘金船上挥手要乘船，长高总是谨慎掌控方向盘，驾驶着木板机划船小心翼翼靠近淘金船，毕竟木船撞不赢铁船。等淘金人跨上机划船，长省用竹篙将船撑离淘金船，长高加速，机划船朝前行驶。

    冬天的早晨是有雾的，迷茫茫的一片，整条河流都笼罩在这雾中，浓重的大雾弥漫在天地之间，分辨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桥。河里淡淡的白烟和这漫天的大雾融合在一起，船在雾中穿行，就像腾云驾雾一般。冬天带来的寒气遍布每个角落。西北风刮来，让人感觉寒风刺骨。行人万般无奈，只得将冬衣扣得严严实实的，把手揣在衣兜里，缩着脖子，尽力减少体热的散失。

    长省站在船头，给船尾驾驶台上的长高指明航行路线。

    船上涡滩的时候，浓雾消散，河水裹挟着寒气流淌不停。

    船到黄狮滩脚的时候，由于五月洪水将上游淘金子堆成的鹅卵石堆冲下来，填平了黄狮滩河道，使得黄狮滩航道更浅了，最浅的一段航道水深不足半米。

    为了正常营业，航运公司增添了一艘客船。一艘客船跑黄狮滩头至案江码头，两艘客船跑黄狮滩脚至江口。清早客船从案江码头载客行驶到黄狮滩头，客人们下船，走路到黄狮滩脚，登上等候在滩脚的客船，然后驶往江口。另外一艘客船清早从江口出发，下午到达黄狮滩脚，客人们下船，走路到黄狮滩头，登上等候在滩头的客船，然后驶往案江码头。

    长高查看了一下滩脚的水势，找了一处水流平缓，河水较深的地方将机划船停靠好。长省架好跳板，客人们陆陆续续走出船舱，走下船。

    在收跳板之前，长省查看了一下船舱里。船舱里还坐着淘金人廖老板，上案江游玩的青年人张君宝，以及三个老女人。

    长省走过去对他（她）们讲，黄狮滩航道危险，不能载客上、下险滩，要求他（她）们赶快走下船，到滩头再乘坐机划船上案江。

    廖老板拍了拍胸口，说身上带着货，行路不方便。

    张君宝说自己是来游玩的，不怕危险，越刺激的事情越感兴趣。

    三个老女人都说自己年老体衰，走路困难，船舱外寒风刺骨，老年人禁不起风寒，恳求长省不要将她们赶下船，她们要乘船上滩去案江。

    僵持了一会儿，长省见劝说无望，只得走向船头，收起跳板，用竹篙将船撑开。

    长高驾驶着机划船开始爬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