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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古堡(5)

    踏出书房,已经能够听到些许的脚步声,那稀稀落落细密的脚步声很显然应该是斯卡蒂一行人,她们应该探索完了左边的道路,知晓了哪里有什么,亚伯只是驻足在那阶梯口,等待着进行一波必要的情报交换。

    倚靠在那白玉石一般的扶手上,二层的环境比起一层要好得多,就像是有人经常打扫一样的干净。

    双手抬起后仰放在那看起来异常冰冷的扶手上,听得出那些脚步声有些杂乱,她们可能有人受伤了。

    可惜的是亚伯现在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嗅觉,也没有触觉,味觉想必也应该一起失去了,唯一保留的能够获取情报的手段也就只剩下了听觉和视觉,或许还要加上个能够对话的言语。

    那些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在踏上阶梯拐角的时候停滞了,她们大概是看到了沐浴着月光的亚伯,只是她们在戒备着,能够听见那大剑在空气之中竖起的声响。

    “不错的夜晚啊。”亚伯如此低语着,说着让其他人一头雾水的话语。

    “我想我大概猜出来了各位的任务,你们也是来处理与那玩意相关的吧?”亚伯如此说着,回头看去,在那暗淡的月光之下,亚伯的视线就像是在白昼一样的清晰,那话语落下的瞬间,亚伯很明显的看到了白神瑶的脸上流露出了些许的异常,斯卡蒂那猩红的眼眸在动摇,然而很遗憾的是没有看到艾雅法拉和阿库娅,也没有看到本该和她们会和的弗耶戈。

    亚伯只看到了面无表情的布鲁诺,快速恢复了平静的白神瑶,以及依旧举着那柄异形大剑的斯卡蒂。

    “看样子我似乎猜到了?嘛,你们的表情差不多说明了一切。”说着那虚假的谎言,亚伯宛如将其当做了真实一样的。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但我不希望将我的剑对准临时的队友,有什么就快说。”斯卡蒂如此回复着亚伯的言语。

    “哦,看样子你们遇到了某种能够伪装的生物,让我猜猜,其他人之所以不在这里是受伤了不得不被抛弃亦或者是?”亚伯保持着那几乎是恶劣的态度低语着,不自主的戏谑的笑着。

    “闭嘴!你和那家伙是一路货色,恶劣到骨子里的混账!”斯卡蒂打断了亚伯那恶意揣测的话语,那燃烧着些许怒火的面孔很显然说明了什么。

    “啊,弗耶戈啊。”亚伯直接说出了自己猜测出来的答案,从一开始弗耶戈就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会是内鬼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只可惜其他人太蠢了,对于其他人太没有戒备心了。

    而亚伯吐出的那个名字很显然让斯卡蒂的怒火燃烧的更加的旺盛,那怪物一般的女人直接跳起,那脚底下砖石的阶梯被踏碎,那异种大剑笔直的朝着亚伯砍下,或许说砸更合适?

    那几乎毫无留手的要置人于死地的怪力沉重的砸在亚伯的脑门上,那对于亡魂而言异常坚固的躯壳对于这名不知种族的斯卡蒂小姐而言就像是易碎的奢侈品,那庞大的怪力让黑色的大剑死死地切入亚伯的头骨之中。

    然而怪异的是没有血流出,也没有斯卡蒂意料之内的脑浆流出,更没有将面前这个恶劣的亚伯碾碎,只是切开了那颗头颅而已。

    “嘛,经过大概猜出来了,只会无能迁怒的斯卡蒂小姐。”亚伯那被切开的头颅在传出声响,那被撕裂为两节的舌头依旧在跳动着。

    亚伯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疼痛,保持着那对于常人而言绝对性致死的伤势面对着三人。

    面对这种怪物,斯卡蒂下意识的抽出大剑后跳拉开距离。

    “你们,大概被威胁了吧,那名自称为女神的阿库娅,艾雅法拉都成为了人质,以她们作为交换,弗耶戈需要你们帮他做些他做不了的事情对吧?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理应将怒火发泄在弗耶戈身上,与他厮杀,而不是迁怒无辜的在下。”亚伯这么说着,双手挪动着将裂开的头颅拼凑起来,就像是拼图一般的,对准位置然后摁下去就好了。

    活动着那以亚伯无法理解的手段维持的活性的身体,身体发出某种脆响,骨骼在咔咔的作响。

    面对亚伯的话语,斯卡蒂手中的大剑下垂,看得出来亚伯又一次的猜对了,基于已有情报在添加上主观意味的猜测是如此的有趣而好用,尤其是在对方无法杀死自己的时候更加有趣。

    怀揣着恶劣的想法,亚伯继续说着。

    “来做个交易吧,你们帮我找到某个东西,我来处理弗耶戈,你想一个不死的怪物去追杀与你们有仇的仇人,多么有趣的场景。”那恶意的低语在滑落。

    “但是,我拒绝!”一直没有插话的白神瑶说出了拒绝的话语,那话语似乎让有些意动的斯卡蒂坚定了想法,再度举起了那柄大剑。

    “好吧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亚伯这么说着,转身离去,朝着另外一侧的房间去探索。

    毕竟必要的情报已经到手了,比如弗耶戈那绝对超过斯卡蒂的战斗能力,就结果而言,弗耶戈能够从斯卡蒂手中掠走艾雅法拉和阿库娅,甚至让斯卡蒂无法升起抢人蛮干的想法,而白神瑶两人就像是透明一样,就算是有情报也不可能会交给亚伯,不如让他们去自由行动,或许还能够带来些许的惊喜,或许弗耶戈也是抱着这种想法才如此行动的也说不准。

    只是换做亚伯本人的话,亚伯觉得自己可以做的更好,不需要强硬的掠走人质,只需要借助着天然的同路人身份混入队伍之中,一路上找到了什么情报都可以知晓,而不像是现在,只可惜没有如果。

    或许弗耶戈对于自己的力量很自信,但那么自信的话为什么要选择如此呢?或许弗耶戈手中已经拿到了某些情报也说不准。

    智力也好,武力也罢,亚伯都自知比不过其他人,甚至可以说对比起他们而言,亚伯毫无任何的优点,为数不多的可圈可点的就在于已经异化的不同于常人的思维方式了,比较正常人又如何会恶劣的将可能成为同伴的人逼着对自己发起攻击的地步呢,正常人又如何会在被砍了一剑之后踢出与砍自己的人交易呢?

    亚伯再次对于自己的异常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带着那低劣的笑容,亚伯踏入了那间看起来像是主卧的卧室,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平静的场景,而是遍布血色的场所,那些血渍已经枯竭,那大的初期的出血量就像是将一个人的血肉完全榨干之后胡乱的挥洒在这个房间之中,在那张被血渍污染的床的上方吊着一只干枯的没有丝毫血色的只剩下皮的尸骸,那具尸骸的死亡时间并不久远,从能够看到的线索来看,那具尸骸的皮囊还算是保存完好,还有这些许活着时候的色泽。

    因为不是专业人士,亚伯无法辨别出这具尸骸究竟死了多久,只能够粗略的辨别出死亡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一周左右。

    亚伯恶劣的笑着,打开了那床头柜,在床头柜之中被翻出了一本黑褐色封皮的记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