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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古堡(8)

    被水淹没不知所措想必就是指的亚伯现如今的状况,在那激流之中,亚伯下意识的似乎抓住了什么,那手背上的纹路在不断地发热,随后就像是产生了旋涡一样,亚伯那只手臂被人造的自然伟力撕碎,被卷入旋涡之中,随着那水流随波逐流被卷入了某个开启的地下室之中。

    一路上不知道身体经受了多少的碰撞,那逐渐的回归的疼痛感在不断地刺痛亚伯的意识,让那因为缺氧而有些昏沉的大脑一次又一次的被强制唤醒。

    在混乱了不知道多久之后,亚伯感受到那水流停止了,亚伯拖着浑身湿漉漉的身体,朝着唯一能够看到的光源走去。

    三尊亚伯从未见过的长满了浓密胡须的手持宛如雷电一般杖类武器的老人的雕像伫立于此处,而那一束光线照射过来的放心是立于三尊雕像视线焦点的一座以一块巨大的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后天合成的红玛瑙基座制作的祭坛,祭坛上铭刻着与亚伯那手背上一般无二的纹路,在祭坛的周围雕刻着无数的以那些雕像为原型的画面。

    在祭坛的边缘散落在一些浑浊的似乎是油脂的物质,还有一株没有熄灭的给人感觉就像是用血脂熬出来的蜡烛,那只蜡烛的基座是一具盘膝而坐的人的骸骨,拉住被镶嵌在那头颅的顶端,将骸骨束缚在祭坛逆五芒星的顶端。

    一切显得如此的邪恶,放在某些恐怖片里毫无疑问就是邪教徒祭祀场景,虽然血腥程度低了点。

    而往头顶看去,地下室的天顶上密密麻麻的吊着数不清的干枯的尸骸,那些尸骸于亚伯见过的那一句干枯的仿佛将血肉榨干了一样的尸骸一模一样。

    在亚伯走到这里之后,亚伯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上那些血肉在逐渐的枯竭,某个很活跃的女性的声音在耳畔作响。

    “辛苦了啊,终于在千难万险之下走到了这里,成为我的第六千六百六十六个活祭品,也是让我摆脱封印所需要的最后一个活祭品,也感谢那个蠢货临死之前开启的狂宴,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也物色不到这么好的躯壳。”那声音在如此说着,

    而出现在亚伯面前的面孔却与声音不同,而是苍白的属于弗耶戈的面孔。

    “也不知道是那个偏门的封印,我明明是旧日支配者,却用封印恶魔的方式来封印我,最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成功了,解封居然还需要麻烦至极的6666个活祭品,还需要以同样的死法,麻烦死了,还好就快解脱了。”那具有违和感的声音从弗耶戈的身躯之中传出。

    “哦对了,你我之间还有场未完的游戏,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了,你马上就要死了,十秒之后,你的血肉就会被榨干,身躯就会失去活性,然后被吊起来,成为我破出封印最后的祭品。”

    十秒啊?当一个人得知自己的生命还有最后十秒的时候会做些什么呢?亚伯不知道别人会做些什么,但他很显然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亚伯选择的不是认命,也不是自暴自弃,而是带着疯狂的笑容去抗争。

    蓝色的血在猩红的血被榨取之后逐渐的流淌在亚伯的身躯之中,那源自于生命血之心的蓝色生命血暂时替代了亚伯的血液,让亚伯还有着些许的行动的能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刚刚爬起就又被击倒。

    “好好地等死不好么?何必争扎,你的死早已经注定。”那占据了弗耶戈身躯的东西踩踏着亚伯的头颅。

    看样子这一次是要死了啊,然而亚伯似乎忽略了什么。

    在亚伯那似乎是认命了一样不在挣扎的举动下,那头怪物在默默的倒数着,看着亚伯身上那逐渐被以某种特殊手段榨出蓝色的生命血,看着那逐渐干枯的血肉之躯,就像是它所预测的那样,十秒,亚伯的身躯之中再也无法榨出任何的血肉,那些血肉带着生命血一起被涂抹在那红的有些瑰丽的玛瑙祭坛上。

    那弗耶戈的脸上出现了狂喜的笑容。

    “终于要自由了!”它发出如此的声响。

    很遗憾的是,它所设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那干瘪的就是一具包着人皮的骷髅的身躯又一次站了起来。

    “看样子,我似乎没死成?你给出的答案似乎错了,作为等价,你的一切理应归我所有对吧。”那沙哑的干枯声音在亚伯的身躯之中作响,亚伯开始知道那名骸骨为何会拿走自己的死亡而不是拿走其他的什么,它已经预测到了现如今的局面,打断了这个被封印的奈亚化身的剧本,而现在轮到它收获一切了。

    “不可能!明明我已经看到的你的死亡!为什么没有死!”那占据了他人身躯的化身如此喊着。

    “大概是我的死亡早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亚伯是如此回答着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黄雀之后就是我了。”宛如死人一样的声音在作响,那些皮包骨的尸骸在不安的颤抖,那些尸骸的意愿莫名的能够被亚伯所读懂,它们在渴望着安息,而不是被吊在哪里成为某个东西的活祭品,那被束缚在尸骸之中的灵魂在哀鸣。

    亚伯感受得到自己的骨骼在嗡鸣,身体都在违背自身的意识。

    那具本该死去的身躯在低语着,某种东西在逐渐的借助这具身体降临。

    “愚蠢而短视的蠢货以为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将那次半途终止的狂宴再开,为了复活自己爱人空有武力的莽夫成为了你最棒的棋子,而你也做好了第二手的准备,拉来了一名不知情的外来者,其余的猎人也好,学者也好,信徒也罢都只是你的备用祭品。”

    “无知莽夫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于是成为了你的容器,而本该作为容器的外来者成为了活祭品,其余不知情者将会成为你的棋子,让你再度活跃于这篇多元宇宙,毕竟你我就是那样的东西,被知晓就会察觉。”

    “本该是很好的剧本,毕竟仅限于剧本之内,不论棋子如何选择,终有一人会成为祭品,一人成为容器,其余人作为污染源去扩展你的腐化”

    “很遗憾你没有考虑到某些事情,比如诺登斯,又比如说‘我们’”

    那死人一样的话语从亚伯的身躯之中传出,那包裹着骨骼的皮在逐渐的被撕开,那被撕开的表皮在发生某种畸变,化作一身看起来像是深紫色的西装一样的衣物,某种东西再将亚伯转变为那曾见过的,做过交易的骸骨之物的一部分,然而作为亚伯的意识却没有被同化,他只能够看着一切发生。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早就成功脱逃了!”那奈亚的化身在如此回复着骸骨的话语。

    “不,哪怕没有我,你也注定失败,诺登斯的信徒已经混入了你所准备的舞台,你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她们的小动作,你真的以为你在统筹全局么?哪怕是这名现如今我的载体,他也或多或少的察觉到了些许不正常,谁让你设置的谜题太过于无趣了,如果不是我的介入,你甚至只能够干看着他们这些人找齐碎片,等待天明,让这个场景再一次被加固。”那死人的声音继续说着。

    某种记忆开始不自然的涌入亚伯的意识,亚伯开始察觉到了本该被自己忽略的东西,那是源自于视觉的认知障碍,这名骸骨将镜子与某些东西的认知调换了,而现在被修正的认知让亚伯看清了那些所谓的镜子究竟是什么。

    那是一座座用人去构建的祭坛,将活生生的人剥皮拆骨,以熬出的血脂作为燃料,以活物的灵魂作为祭品,用于进一步加固封印的祭坛。

    两名祭祀只要找机会在制作两个祭坛摆放在对应的地方就足够了,到那时封印就会开始完全的被启动,抽取这具化身的力量,压榨它的力量来扩张这个半位面,最终成就两名祭祀成为位面之主。

    太疯狂了,前后以数千万人的性命加上一名不可名状之物的化身为代价去孕育两个掌控这片位面的主宰,将地球上的神秘之物统统收纳进入此处,让整个地球彻底的陷入神秘灭绝的时期,此后人归于人,神秘归于神秘,二者再无关联,神话将只是神话。

    然而那两名祭祀很显然要失败了,斯卡蒂不是她们能够证明对敌的,阿库娅虽然蠢了点也不是什么好杀的,一座祭坛需要两个祭品,一个成为祭坛本身一个成为祭品,也就是说她们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