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Silence 陈默
“初次见面，我是Flowers华夏总部的负责人，陈默。你们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Mr.Silence。”
“你想做什么？”赤坂冰冷地质问道，全身透出一股恐怖骇人的威势，与深藏不漏的陈默形成了鲜明对比。
“唉，不要这么敌视嘛，人们还真是喜欢自顾自地划分敌我呢。总之，我没有什么恶意的，只是想和你们聊聊天而已。”陈默依然是那副雷打不动的笑脸。
“嘛，俗话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姑且听听他想说什么好了？”蓝枫建议道。
“他那可不是笑脸，是伪装。”赤坂冷哼一声，但似乎接受了蓝枫的提议，静静地看着陈默，等着他率先发话。
“这就对了嘛，人还是要通情达理一点才对。那么，我姑且确认一下，你是赤坂，艾斯兰赛博黑客榜第五十七名，而你是蓝枫，对吧？”
赤坂点了点头，撇着嘴，有些不爽。
“那就好办了。赤坂你是受雇佣的黑客，而蓝枫你则是受到了徐傲的胁迫。那么现在，和我做一笔交易怎么样？”
“交易？”
“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馈赠。”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免费告诉你们一个真相吧。”陈默缓缓站了起来，沿着古老的阶梯下行，“徐傲欺骗了你们。其实你们只是他的佯攻而已。”
蓝枫和赤坂此时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黑鸦，徐傲雇佣的另一个赛博黑客。
“黑鸦并非徐傲雇佣来的，他本身就是Windows的顶尖黑客之一，是徐傲的父亲也就是Windows华夏分部总经理的手下。”
“如果是顶尖黑客的话，应该会在赛博黑客榜上才对，我根本没见过他的名字。”
“你认为黑鸦会告诉你真正的名号吗？”
赤坂张口结舌，一阵哑然。
陈默走了下来，来到他们身前，继续说了下去：“徐傲的根本目的是打压Flowers，以此来使自己的地位得到提升，其背后的支持者应当是他的父亲。一旦他们成功窃取我们东南亚分部的赛博核心，就相当于夺取了整个东南亚市场，徐傲的父亲必然得到提拔，获得进入总部的机会，而徐傲也可以借此上位为总经理。”
“那佯攻又是怎么一回事？”蓝枫问。
“自始至终，徐傲只是把你们当作工具而已。实际上，我们的东南亚分部拥有着两个赛博核心，在基面之上的这个是用来迷惑侵入者的，真正的赛博核心在基面之下百米深处。正是了解到这一点，徐傲真正的计划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你们的佯攻，而黑鸦则单独执行第二部分，趁你们吸引注意力时夺取地底的赛博核心。”
“但是他们失败了。黑鸦怎么样了？”赤坂接过了他的话。
“嗯，怎么样了呢？”陈默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微笑着，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但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毕竟我们也是侵入者，和徐傲是同伙。”
“不不不，我们的利害是一致的。我不想和你们交手，你们也不想和我交手，不是吗？”
“我们确实不想和你交手，但你连黑鸦都能轻易解决，怎么会忌惮我们？”赤坂狐疑地看着他。
陈默轻轻地摇了摇头：“黑鸦不过是个小喽喽而已，不值一提。但是你们两个无论哪个可都不好解决啊，尤其是你，AcceleratedHacker。”
赤坂顿时瞳孔猛缩，面色骇然，像是撞见了鬼一样：“你也是——？！”
“不，我不是。只是身为Flowers的顶层之一，多少对这些危险的东西有些了解罢了。”
赤坂微微起了眼，和陈默在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中对峙着，古灯塔肃穆地矗立在两侧，仿佛成为了发射电波的信号塔，某种诡异的对话在空气之中碰撞出电弧，最终两人的想法似乎不谋而合，收束到了统一的频道，成立了利益共同的契约。
蓝枫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聊些什么，只好茫然地挠着头，却发现自己挠下了团发丝，顿时心里哇凉哇凉的：最近挠头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面临秃头现状了。
“至于你——”陈默又看向蓝枫，“你也许不自知，但你的芯片里隐藏着一种怪异的赛博病毒。”
“啊？”蓝枫想挠头，但刚举起手，又作罢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病毒是在你出生不久后植入芯片时一同植入的，植入者应该是你的亲属之一。”
不知为何，蓝枫的脑中映出了他父亲的面容，难道说……
“这是一种保护病毒，专用于赛博空间。当你即将陷入脑死状态时，这个病毒会爆发，迅速侵蚀破坏赛博空间并强制断开你的连接，以此保护你免于脑死。”
“什么嘛，老爸那家伙，装了这种东西也不知会我一声，我可不会感激他……”蓝枫装作不满地撇过了头，然而嘴角那一抹微微的弧度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所以，徐傲其实是想要利用这个病毒来破坏你们的赛博空间，因此才选中了蓝枫。”赤坂思忖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陈默耸了耸肩：“虽然这种病毒确实会给我造成一些麻烦，但还是在能力范围之内的。不过我认为，我们可以联手解决徐傲，正是因为这个目的，我才减轻了这里的防御强度，在此和你们交涉。”
“我没有意见，倒不如说，我没有选择。”
“识时务者为俊杰，徐傲许诺的佣金我会一分也不少地打到你的账户里的。”陈默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看向蓝枫，“那么你也不会拒绝的吧？”
蓝枫无奈地点了点头，毕竟现在赤坂也是陈默那边的了，他要是敢拒绝，那还不得被灭得连渣都不剩……
“那么，我部署一下计划。等一下你们就断开连接，然后……”
……
蓝枫和赤坂同时睁开了双眼，在逐渐复苏的色彩中回归了现实世界。
却见徐傲心急如焚地凑了上来，怒不可遏地质问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黑鸦平线了！”
平线是脑死的另一种说法，因为脑死时大脑活动迹象会像心跳停止一样变成一条冰冷的直线，所以形象地这么称呼。
蓝枫和赤坂对视了一眼，遗憾地摇了摇头，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快说啊！”
“少爷让你们说话听到没！”又是那个该死的二腿子。
“总之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赤坂声音低沉，“我们遇到了一个自称陈默的人，他把我们打败了，我们差点也没逃出来……”
“该死！我的计划不可能泄露！”徐傲怒气冲冲地踢了一脚飞机座椅。
“哎呀，火气这么大可是容易伤身的喔。”一道诡秘莫测的声音从机舱的另一侧传来。
众人看去，却见一个乘务员打扮的年轻男人正眯着眼睛笑着靠在机舱隔间上，他将那顶乘务员帽摘了下来，顿时一缕秀长的刘海垂下，直遮住了那阴森怖的笑脸：“在下陈默，Flowers华夏总部负责人。”
好家伙！蓝枫心中暗惊，原来陈默从一开始就潜入了航班的工作人员里，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一闪而过的乘务员！
“可恶！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坏我的好事？！”
陈默一愣，随即忍俊不禁：“不是吧？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杀人者，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不是吗？”
徐傲咬牙切齿，青筋暴起，怒形于色，却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把漆黑的枪，指向陈默：“哼，不要小瞧我，我只要一开枪，任你是天王老子也得给我死！”
“给我家少爷跪下！”
蓝枫和赤坂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座位，小心翼翼地倒退着，走向不远处的应急舱门，途中经过了黑鸦的座位，只见他的头像熟透的西瓜一样垂向一边，双眼暴睁，已经彻底脑死了。
陈默瞥了蓝枫他们一眼，然后随意一笑：“可真是好架势，不过我赌你开不了这一枪。”
徐傲眼角狂跳，傲慢地笑了起来：“死到临头了还敢大放厥词，那我就送你上西天！”
蓝枫随赤坂来到了应急舱门边，她将手放在应急舱门的开启锁上，顿时一个红色窗口弹出：“无操作权限。”
但赤坂早有准备，她将早先准备好的病毒投入了飞机运行程序之中。顿时那个阻拦窗口沙化为粉尘，烟消云散，没有几秒，应急舱门便轰然一声回旋开启。
轰鸣的气流横冲直撞入机体，嚎啕咆哮着，将飞机座椅炸裂得摇摇欲坠，好像数十个摇头晃脑的铃铛，巨大的气压差如神灵的魔爪深入机舱，攫取所有人的身体，将他们拉向无尽的天空、永恒的深渊。
蓝枫和赤坂早就躲到了一旁的座椅下，紧紧抓着还算牢固的底座不放，陈默抓住了隔间门，靠在门上抵消了一部分吸力，但徐傲和二腿子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徐傲唰的一下被气流卷倒，惊叫着和二腿子一起被吸向应急舱门。在生死之际，他那如溺水者的手死死抓住了座椅，而二腿子瑟瑟发抖地抱住了他的腿，他整个人一沉，差点没抓牢座椅。
“搞什么啊！给我放开！”
“不、不要啊，少爷！您不能抛弃我啊！”
徐傲面色一狠，提起另一只脚，心狠手辣地踹在二腿子的脸上，嘴中连连骂道：“放开！给我放开！你这个垃圾！”
二腿子痛哭流涕，死亡的恐惧与绝望爬上了扭曲的面庞，整张脸跟死者一般苍白，他浑身剧烈颤抖着，嘴里叨叨着“救命”“我不想死”什么的，愈发抱紧徐傲的腿，死都不愿放开。
“滚！滚啊！放开我！去死啊！混蛋！！！”
“不用纠结，你们一起下地狱好了。”陈默从怀中掏出一把枪，指向徐傲死死攥着座椅的手。
“不，不要！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放过我吧！！！”
最终，徐傲也变得和二腿子一副模样了。
“你不配。”陈默仅仅是淡淡地笑着，扣动了扳机。
激光灼熔了徐傲的手，最终他和二腿子一起哭喊着被气流席卷，坠落向了永恒的天空，直到最后，他那张悲哀而扭曲的面孔仿佛还依旧映在陈默的视野里，久久不去……
“你想做什么？”赤坂冰冷地质问道，全身透出一股恐怖骇人的威势，与深藏不漏的陈默形成了鲜明对比。
“唉，不要这么敌视嘛，人们还真是喜欢自顾自地划分敌我呢。总之，我没有什么恶意的，只是想和你们聊聊天而已。”陈默依然是那副雷打不动的笑脸。
“嘛，俗话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姑且听听他想说什么好了？”蓝枫建议道。
“他那可不是笑脸，是伪装。”赤坂冷哼一声，但似乎接受了蓝枫的提议，静静地看着陈默，等着他率先发话。
“这就对了嘛，人还是要通情达理一点才对。那么，我姑且确认一下，你是赤坂，艾斯兰赛博黑客榜第五十七名，而你是蓝枫，对吧？”
赤坂点了点头，撇着嘴，有些不爽。
“那就好办了。赤坂你是受雇佣的黑客，而蓝枫你则是受到了徐傲的胁迫。那么现在，和我做一笔交易怎么样？”
“交易？”
“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馈赠。”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免费告诉你们一个真相吧。”陈默缓缓站了起来，沿着古老的阶梯下行，“徐傲欺骗了你们。其实你们只是他的佯攻而已。”
蓝枫和赤坂此时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黑鸦，徐傲雇佣的另一个赛博黑客。
“黑鸦并非徐傲雇佣来的，他本身就是Windows的顶尖黑客之一，是徐傲的父亲也就是Windows华夏分部总经理的手下。”
“如果是顶尖黑客的话，应该会在赛博黑客榜上才对，我根本没见过他的名字。”
“你认为黑鸦会告诉你真正的名号吗？”
赤坂张口结舌，一阵哑然。
陈默走了下来，来到他们身前，继续说了下去：“徐傲的根本目的是打压Flowers，以此来使自己的地位得到提升，其背后的支持者应当是他的父亲。一旦他们成功窃取我们东南亚分部的赛博核心，就相当于夺取了整个东南亚市场，徐傲的父亲必然得到提拔，获得进入总部的机会，而徐傲也可以借此上位为总经理。”
“那佯攻又是怎么一回事？”蓝枫问。
“自始至终，徐傲只是把你们当作工具而已。实际上，我们的东南亚分部拥有着两个赛博核心，在基面之上的这个是用来迷惑侵入者的，真正的赛博核心在基面之下百米深处。正是了解到这一点，徐傲真正的计划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你们的佯攻，而黑鸦则单独执行第二部分，趁你们吸引注意力时夺取地底的赛博核心。”
“但是他们失败了。黑鸦怎么样了？”赤坂接过了他的话。
“嗯，怎么样了呢？”陈默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微笑着，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但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毕竟我们也是侵入者，和徐傲是同伙。”
“不不不，我们的利害是一致的。我不想和你们交手，你们也不想和我交手，不是吗？”
“我们确实不想和你交手，但你连黑鸦都能轻易解决，怎么会忌惮我们？”赤坂狐疑地看着他。
陈默轻轻地摇了摇头：“黑鸦不过是个小喽喽而已，不值一提。但是你们两个无论哪个可都不好解决啊，尤其是你，AcceleratedHacker。”
赤坂顿时瞳孔猛缩，面色骇然，像是撞见了鬼一样：“你也是——？！”
“不，我不是。只是身为Flowers的顶层之一，多少对这些危险的东西有些了解罢了。”
赤坂微微起了眼，和陈默在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中对峙着，古灯塔肃穆地矗立在两侧，仿佛成为了发射电波的信号塔，某种诡异的对话在空气之中碰撞出电弧，最终两人的想法似乎不谋而合，收束到了统一的频道，成立了利益共同的契约。
蓝枫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聊些什么，只好茫然地挠着头，却发现自己挠下了团发丝，顿时心里哇凉哇凉的：最近挠头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面临秃头现状了。
“至于你——”陈默又看向蓝枫，“你也许不自知，但你的芯片里隐藏着一种怪异的赛博病毒。”
“啊？”蓝枫想挠头，但刚举起手，又作罢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病毒是在你出生不久后植入芯片时一同植入的，植入者应该是你的亲属之一。”
不知为何，蓝枫的脑中映出了他父亲的面容，难道说……
“这是一种保护病毒，专用于赛博空间。当你即将陷入脑死状态时，这个病毒会爆发，迅速侵蚀破坏赛博空间并强制断开你的连接，以此保护你免于脑死。”
“什么嘛，老爸那家伙，装了这种东西也不知会我一声，我可不会感激他……”蓝枫装作不满地撇过了头，然而嘴角那一抹微微的弧度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所以，徐傲其实是想要利用这个病毒来破坏你们的赛博空间，因此才选中了蓝枫。”赤坂思忖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陈默耸了耸肩：“虽然这种病毒确实会给我造成一些麻烦，但还是在能力范围之内的。不过我认为，我们可以联手解决徐傲，正是因为这个目的，我才减轻了这里的防御强度，在此和你们交涉。”
“我没有意见，倒不如说，我没有选择。”
“识时务者为俊杰，徐傲许诺的佣金我会一分也不少地打到你的账户里的。”陈默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看向蓝枫，“那么你也不会拒绝的吧？”
蓝枫无奈地点了点头，毕竟现在赤坂也是陈默那边的了，他要是敢拒绝，那还不得被灭得连渣都不剩……
“那么，我部署一下计划。等一下你们就断开连接，然后……”
……
蓝枫和赤坂同时睁开了双眼，在逐渐复苏的色彩中回归了现实世界。
却见徐傲心急如焚地凑了上来，怒不可遏地质问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黑鸦平线了！”
平线是脑死的另一种说法，因为脑死时大脑活动迹象会像心跳停止一样变成一条冰冷的直线，所以形象地这么称呼。
蓝枫和赤坂对视了一眼，遗憾地摇了摇头，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快说啊！”
“少爷让你们说话听到没！”又是那个该死的二腿子。
“总之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赤坂声音低沉，“我们遇到了一个自称陈默的人，他把我们打败了，我们差点也没逃出来……”
“该死！我的计划不可能泄露！”徐傲怒气冲冲地踢了一脚飞机座椅。
“哎呀，火气这么大可是容易伤身的喔。”一道诡秘莫测的声音从机舱的另一侧传来。
众人看去，却见一个乘务员打扮的年轻男人正眯着眼睛笑着靠在机舱隔间上，他将那顶乘务员帽摘了下来，顿时一缕秀长的刘海垂下，直遮住了那阴森怖的笑脸：“在下陈默，Flowers华夏总部负责人。”
好家伙！蓝枫心中暗惊，原来陈默从一开始就潜入了航班的工作人员里，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一闪而过的乘务员！
“可恶！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坏我的好事？！”
陈默一愣，随即忍俊不禁：“不是吧？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杀人者，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不是吗？”
徐傲咬牙切齿，青筋暴起，怒形于色，却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把漆黑的枪，指向陈默：“哼，不要小瞧我，我只要一开枪，任你是天王老子也得给我死！”
“给我家少爷跪下！”
蓝枫和赤坂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座位，小心翼翼地倒退着，走向不远处的应急舱门，途中经过了黑鸦的座位，只见他的头像熟透的西瓜一样垂向一边，双眼暴睁，已经彻底脑死了。
陈默瞥了蓝枫他们一眼，然后随意一笑：“可真是好架势，不过我赌你开不了这一枪。”
徐傲眼角狂跳，傲慢地笑了起来：“死到临头了还敢大放厥词，那我就送你上西天！”
蓝枫随赤坂来到了应急舱门边，她将手放在应急舱门的开启锁上，顿时一个红色窗口弹出：“无操作权限。”
但赤坂早有准备，她将早先准备好的病毒投入了飞机运行程序之中。顿时那个阻拦窗口沙化为粉尘，烟消云散，没有几秒，应急舱门便轰然一声回旋开启。
轰鸣的气流横冲直撞入机体，嚎啕咆哮着，将飞机座椅炸裂得摇摇欲坠，好像数十个摇头晃脑的铃铛，巨大的气压差如神灵的魔爪深入机舱，攫取所有人的身体，将他们拉向无尽的天空、永恒的深渊。
蓝枫和赤坂早就躲到了一旁的座椅下，紧紧抓着还算牢固的底座不放，陈默抓住了隔间门，靠在门上抵消了一部分吸力，但徐傲和二腿子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徐傲唰的一下被气流卷倒，惊叫着和二腿子一起被吸向应急舱门。在生死之际，他那如溺水者的手死死抓住了座椅，而二腿子瑟瑟发抖地抱住了他的腿，他整个人一沉，差点没抓牢座椅。
“搞什么啊！给我放开！”
“不、不要啊，少爷！您不能抛弃我啊！”
徐傲面色一狠，提起另一只脚，心狠手辣地踹在二腿子的脸上，嘴中连连骂道：“放开！给我放开！你这个垃圾！”
二腿子痛哭流涕，死亡的恐惧与绝望爬上了扭曲的面庞，整张脸跟死者一般苍白，他浑身剧烈颤抖着，嘴里叨叨着“救命”“我不想死”什么的，愈发抱紧徐傲的腿，死都不愿放开。
“滚！滚啊！放开我！去死啊！混蛋！！！”
“不用纠结，你们一起下地狱好了。”陈默从怀中掏出一把枪，指向徐傲死死攥着座椅的手。
“不，不要！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放过我吧！！！”
最终，徐傲也变得和二腿子一副模样了。
“你不配。”陈默仅仅是淡淡地笑着，扣动了扳机。
激光灼熔了徐傲的手，最终他和二腿子一起哭喊着被气流席卷，坠落向了永恒的天空，直到最后，他那张悲哀而扭曲的面孔仿佛还依旧映在陈默的视野里，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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