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醉鬼老江大哥
白衬衫工作人员又来了：“干啥呢这是？干啥呢？干什么玩意狼嚎狗叫的？还有没有个比赛的样子了。”
女面试官解释道：“他们这是在开嗓。”
白衬衫工作人员：“开嗓？有这么开嗓的么？我们的节目可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别弄得跟荒山野岭似的行不行？”
女面试官有些不爽这个白衬衫工作人员，很严肃地为小明他们辩护道：“我以我十几年的专业素养跟你保证，这的确是开嗓。”
“开……好吧，我不管，关键是别吵到大篷车里面的多老师。”
“放心，不会的。”
女面试官打发走了白衬衫工作人员，心里嘀咕：“这家伙倒是提醒我了，我记得多老师是出了名的雷达耳朵，能够准确听出歌唱者的音域，更是敏锐到不行，外面搞这么大的动静，他理应受到影响的啊。”
小明双手接过女面试官递给他的号牌，心里美滋滋。
“66号！好，六六大顺，我今天准能成！”
女面试官朝着他会心一笑，小明转身找座位。
人群中，那边一个中年男子正热情地朝他挥手，小明一瞧，这家伙正是刚才学狗叫的那个。
小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小明径直走了过去，真的是惺惺相惜。
“大叔……”
“？？？”
“那个……哥？大……哥？”
“哈哈哈，这还差不多，不过我怎么听着像老母鸡下蛋啊，咯咯哒……咯。”
“呵呵，大哥您真会开玩笑，我叫小明。”
“叫我老江就行，老哥我天生酒鬼，一高兴就想喝酒，一生气也喝酒，一喝酒就像唱歌，你看我这名字都跟酒如此亲密。”
“江……是说你海量？可江没有海大吧？”
“哈哈哈，小伙子直爽，我喜欢！诺，这下明白不？”
老江把手里的东西一举，小明更懵了，这一手油腻的鸡爪子、鸭舌头是几个意思？
老江一怔，洒然笑道：“哎呀，亮错了，是这个！”
说着，老江收起右手，抬起左手，手中是一瓶江小白。
“江——小——白？我靠，这也行？！”
“怎么？很牵强么？”
小明再一瞅，座地下是半箱子的江小白。
“这江小白是你的啊？”
老江愣了：“对啊，我的啊。”
小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神中是无尽的敬意：“您这么大的老板，还坚持着音乐梦想，真的是叫我佩服啊。”
老江感觉有些晕，心说自己这酒量能喝十几瓶，怎么今天就喝了三瓶就迷糊了捏？
老江甩了甩脑袋：“老弟，我想你是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酒的老板。”
正说着，旁边一个大婶走了过来，一看见老江，打招呼道：“哎呀！江老板！江老板也来参加比赛了？”
老江：“这不是王婶儿么？你来比赛的？”
王婶儿：“不是，我是陪外甥女来的，给加油打气支持一下，年轻人讲话的，声援团，嘿嘿，等我外甥女要是进决赛了，我就把我们广场舞的姐妹们都叫去，搞个声势浩大的声援团。”
王婶儿乐呵呵地走了，小明斜眼看着老江问：“你还说你不是老板？”
老江拍着脑门子：“哎呀，王婶儿说的老板不是你说的那个老板，我以前是卖……”
小明一拎老江的左手，朝着还没走远的王婶儿喊：“王婶儿，他是卖这个的不？”
王婶儿看着老江手中的江小白，有些莫名奇妙：“是啊，但是不光卖这个。”
小明眼睛更亮了，这还是个大老板啊！
老江看着这个涉世未深，一副不怎么聪明亚子的年轻人，叹了口气道：“老弟，我以前呢，是开超市的，是那种楼下的小超市，也叫小卖铺，明白了不？”
小明那贼亮贼亮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又瞪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现在开厂子了？干大公司？对不对？”
老江递给小明一瓶江小白，认真地看着他：“老弟，你很缺钱是不？”
小明点了点头。
老江：“可是，不要被金钱冲昏了头脑。”
小明点了点头。
老江：“老哥儿我就是金钱如粪土。”
小明点了点头。
老江：“并且多年来一直揣着音乐梦想。”
小明的头点得更狠了。
老江：“能喝几口不？”
小明点了点头，发现好像不对，赶紧摇了摇头。
老江：“喝点吧，这玩意能叫你清醒。”
小明：“啥？”
老江：“对了，得就和这这个泡椒鸡爪，不然没有下酒菜呀，嘿嘿嘿。”
小明：“我不喝酒，还有这鸡爪和鸭舌，都太辣了。”
老江：“辣，才够劲儿嘛，不然一会能有状态嘛？来！咱俩有缘，走一个！”
老江吃的开心喝的爽快，那边王婶儿耷拉着脑袋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明觉得王婶儿脸上的肉都在往下坠，皱纹都更加清晰了。
老江连忙招呼着：“王婶儿。”
王婶儿瞄了一眼，说：“老江，你怎么还喝呐，一会儿不试唱了？”
老江：“就因为一会儿得试唱所以才喝的嘛，找状态啊。”
王婶儿：“你家超市都叫你个喝光了吃黄了，你还喝！”
小明站在一旁，这会儿好像明白什么了。
老江：“嗨，提我干嘛，你外甥女唱得咋样？”
王婶儿：“我觉得挺好，但是没过。”
老江：“没过？也正常。”
王婶儿：“？？？”
老江：“你看我都唱这么多年了，不也还没出头呢嘛，年轻人有大把青春，未来是充满希望滴，来得及。”
王婶儿：“我外甥女唱抒情歌曲的，可不能拿来跟你比，你一唱歌鬼哭狼嚎的，还大舌头啷叽的。”
老江：“王婶儿别难过，要不跟我喝两口？”
王婶儿：“我倒没什么，是那丫头都哭成泪人儿了，我去买点好吃的零食，什么冰激凌一类的哄哄她。”
老江：“你看，都多大了还冰激凌，你把我这酒给她拿两瓶，喝了就好了，没准唱歌也来感觉了呢，没准多老师就喜欢大舌头啷叽的呢，哈哈哈。”
讨人厌的白衬衫工作人员又蹦出来了：“33号，33号，到你了！”
老江赶紧站了起来，兴奋地对王婶儿和小明说：“33号是我，我是33号，我得去试音了，祝我成功吧！”
小明：“祝您成功。”
老江：“等一下！”
小明：“？？？”
老江：“我还得再整几口，要不紧张哇。”
小明乐了，这老哥儿可真是逗。
老江整理了一下领子，顺了顺头发，挺了挺胸脯，随后，迈着雄健的步伐朝大篷车走了过去，好像要上舞台开演唱会一样。
小明深深触动，每个人都在努力，都有梦想，我也不能松懈，于是……
“嗷呜，嗷嗷嗷呜呜……呜……”
老江回过头来，微笑着朝着小明和了一声：“汪……呜汪……”
白衬衫工作人员皱着眉头，催促道：“赶紧的吧，你们这兽类对话我着实听不懂，该不会一会儿唱的也是这奇葩领域的玩意儿吧？”
女面试官解释道：“他们这是在开嗓。”
白衬衫工作人员：“开嗓？有这么开嗓的么？我们的节目可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别弄得跟荒山野岭似的行不行？”
女面试官有些不爽这个白衬衫工作人员，很严肃地为小明他们辩护道：“我以我十几年的专业素养跟你保证，这的确是开嗓。”
“开……好吧，我不管，关键是别吵到大篷车里面的多老师。”
“放心，不会的。”
女面试官打发走了白衬衫工作人员，心里嘀咕：“这家伙倒是提醒我了，我记得多老师是出了名的雷达耳朵，能够准确听出歌唱者的音域，更是敏锐到不行，外面搞这么大的动静，他理应受到影响的啊。”
小明双手接过女面试官递给他的号牌，心里美滋滋。
“66号！好，六六大顺，我今天准能成！”
女面试官朝着他会心一笑，小明转身找座位。
人群中，那边一个中年男子正热情地朝他挥手，小明一瞧，这家伙正是刚才学狗叫的那个。
小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小明径直走了过去，真的是惺惺相惜。
“大叔……”
“？？？”
“那个……哥？大……哥？”
“哈哈哈，这还差不多，不过我怎么听着像老母鸡下蛋啊，咯咯哒……咯。”
“呵呵，大哥您真会开玩笑，我叫小明。”
“叫我老江就行，老哥我天生酒鬼，一高兴就想喝酒，一生气也喝酒，一喝酒就像唱歌，你看我这名字都跟酒如此亲密。”
“江……是说你海量？可江没有海大吧？”
“哈哈哈，小伙子直爽，我喜欢！诺，这下明白不？”
老江把手里的东西一举，小明更懵了，这一手油腻的鸡爪子、鸭舌头是几个意思？
老江一怔，洒然笑道：“哎呀，亮错了，是这个！”
说着，老江收起右手，抬起左手，手中是一瓶江小白。
“江——小——白？我靠，这也行？！”
“怎么？很牵强么？”
小明再一瞅，座地下是半箱子的江小白。
“这江小白是你的啊？”
老江愣了：“对啊，我的啊。”
小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神中是无尽的敬意：“您这么大的老板，还坚持着音乐梦想，真的是叫我佩服啊。”
老江感觉有些晕，心说自己这酒量能喝十几瓶，怎么今天就喝了三瓶就迷糊了捏？
老江甩了甩脑袋：“老弟，我想你是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酒的老板。”
正说着，旁边一个大婶走了过来，一看见老江，打招呼道：“哎呀！江老板！江老板也来参加比赛了？”
老江：“这不是王婶儿么？你来比赛的？”
王婶儿：“不是，我是陪外甥女来的，给加油打气支持一下，年轻人讲话的，声援团，嘿嘿，等我外甥女要是进决赛了，我就把我们广场舞的姐妹们都叫去，搞个声势浩大的声援团。”
王婶儿乐呵呵地走了，小明斜眼看着老江问：“你还说你不是老板？”
老江拍着脑门子：“哎呀，王婶儿说的老板不是你说的那个老板，我以前是卖……”
小明一拎老江的左手，朝着还没走远的王婶儿喊：“王婶儿，他是卖这个的不？”
王婶儿看着老江手中的江小白，有些莫名奇妙：“是啊，但是不光卖这个。”
小明眼睛更亮了，这还是个大老板啊！
老江看着这个涉世未深，一副不怎么聪明亚子的年轻人，叹了口气道：“老弟，我以前呢，是开超市的，是那种楼下的小超市，也叫小卖铺，明白了不？”
小明那贼亮贼亮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又瞪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现在开厂子了？干大公司？对不对？”
老江递给小明一瓶江小白，认真地看着他：“老弟，你很缺钱是不？”
小明点了点头。
老江：“可是，不要被金钱冲昏了头脑。”
小明点了点头。
老江：“老哥儿我就是金钱如粪土。”
小明点了点头。
老江：“并且多年来一直揣着音乐梦想。”
小明的头点得更狠了。
老江：“能喝几口不？”
小明点了点头，发现好像不对，赶紧摇了摇头。
老江：“喝点吧，这玩意能叫你清醒。”
小明：“啥？”
老江：“对了，得就和这这个泡椒鸡爪，不然没有下酒菜呀，嘿嘿嘿。”
小明：“我不喝酒，还有这鸡爪和鸭舌，都太辣了。”
老江：“辣，才够劲儿嘛，不然一会能有状态嘛？来！咱俩有缘，走一个！”
老江吃的开心喝的爽快，那边王婶儿耷拉着脑袋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明觉得王婶儿脸上的肉都在往下坠，皱纹都更加清晰了。
老江连忙招呼着：“王婶儿。”
王婶儿瞄了一眼，说：“老江，你怎么还喝呐，一会儿不试唱了？”
老江：“就因为一会儿得试唱所以才喝的嘛，找状态啊。”
王婶儿：“你家超市都叫你个喝光了吃黄了，你还喝！”
小明站在一旁，这会儿好像明白什么了。
老江：“嗨，提我干嘛，你外甥女唱得咋样？”
王婶儿：“我觉得挺好，但是没过。”
老江：“没过？也正常。”
王婶儿：“？？？”
老江：“你看我都唱这么多年了，不也还没出头呢嘛，年轻人有大把青春，未来是充满希望滴，来得及。”
王婶儿：“我外甥女唱抒情歌曲的，可不能拿来跟你比，你一唱歌鬼哭狼嚎的，还大舌头啷叽的。”
老江：“王婶儿别难过，要不跟我喝两口？”
王婶儿：“我倒没什么，是那丫头都哭成泪人儿了，我去买点好吃的零食，什么冰激凌一类的哄哄她。”
老江：“你看，都多大了还冰激凌，你把我这酒给她拿两瓶，喝了就好了，没准唱歌也来感觉了呢，没准多老师就喜欢大舌头啷叽的呢，哈哈哈。”
讨人厌的白衬衫工作人员又蹦出来了：“33号，33号，到你了！”
老江赶紧站了起来，兴奋地对王婶儿和小明说：“33号是我，我是33号，我得去试音了，祝我成功吧！”
小明：“祝您成功。”
老江：“等一下！”
小明：“？？？”
老江：“我还得再整几口，要不紧张哇。”
小明乐了，这老哥儿可真是逗。
老江整理了一下领子，顺了顺头发，挺了挺胸脯，随后，迈着雄健的步伐朝大篷车走了过去，好像要上舞台开演唱会一样。
小明深深触动，每个人都在努力，都有梦想，我也不能松懈，于是……
“嗷呜，嗷嗷嗷呜呜……呜……”
老江回过头来，微笑着朝着小明和了一声：“汪……呜汪……”
白衬衫工作人员皱着眉头，催促道：“赶紧的吧，你们这兽类对话我着实听不懂，该不会一会儿唱的也是这奇葩领域的玩意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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