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隐情
陆照昔回府时，永福宫内却是另一番场景。
宸太妃特意邀请了陈婉莹前来夜宴，夜宴之后，由陈婉莹鼓瑟，颜美人和赵美人跳舞，齐璟钰在一旁饮酒陪坐。
陈婉莹轻轻拨弄着手中的瑟，瑟弦袅袅，如同流水潺潺，令人顿生心醉神迷之感。
颜美人和赵美人翩翩起舞，纤腰轻扭，绰约多姿，动作婉转流畅，衣裙飘逸飞扬，两位美人的美妙身姿和动人的旋律相得益彰，使得整个宫殿都弥漫着一股温馨幸福的氛围。
宸太妃坐在榻上，面带欣慰之色，细心观赏着这场舞蹈表演。歌舞之后，几人一起陪着宸太妃说话。
宸太妃对他们四人说：“我并非喜欢歌舞升平奢华宴饮的人，但是今天看到你们几个孩子，心中实在高兴。我有几个心愿，第一是希望宁王赶紧成婚，不要再拖着了，第二是希望你们能相处和睦，照顾好宁王，第三是希望你们早些给我生个孙子。若这三件事你们做到了，我别无他求。”
齐璟钰没有吭声，陈婉莹含羞带怯的微低着头，颜美人和赵美人却是无奈叹息，心道她们连齐璟钰起居的清凉殿都进不去，哪有生孙子的机会。
见几人都默默不语，宸太妃瞪齐璟钰：“我最操心的就是你，你的七弟荆王都快要抱孩子了，我让你成婚，你却不肯，你到底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齐璟钰道：“母妃，现在朝中事务繁忙，大理寺又正在整改，我根本没这个心思，以后再说吧。”
“男儿成家立业，再怎么忙，也不能耽误终生大事。”宸妃看了一眼陈婉莹，“婉莹，你去陪着宁王坐吧，不必陪我。”
“是，太妃。”陈婉莹微微福身一礼，款款走到了齐璟钰身旁。
陈婉莹羞涩地给齐璟钰倒酒，齐璟钰却没有接过酒杯，只是看着她微笑。
“不知道陈姑娘平日里喜欢做什么？”齐璟钰缓缓开口，语气轻柔。
“平日里就是弹琴、瑟，或者画画，还有跳舞，不过都不怎么好。”陈婉莹小声回答，感觉自己的回答非常幼稚。
齐璟钰点了点头，陈婉莹想了想，轻声问道：“王爷呢？王爷平日里喜欢做什么？”
“陈小姐没去打听吗？本王好女色，平日里最喜欢逛青楼。”齐璟钰说完后，目光落在陈婉莹身上，微微一笑，又将视线移开，表情淡漠，不再多言。
陈婉莹脸上一红，心中想要反驳，可是却被齐璟钰的话语堵得无言以对。她不知道齐璟钰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一样。
这时，元吉慌里慌张跑了进来，宸太妃不悦道：“元吉，你跟了宁王几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回禀太妃，有急事禀报王爷！”元吉说着，急切地望向齐璟钰。
宁王问：“出什么事了？”
“有人来禀，陆将军在西市遇刺了！”
齐璟钰几乎跳了起来，心慌地问：“她。。。她怎么样？”
“据说陆将军的马车在柳前巷被刺客围住，陆将军受了伤，伤势如何还不知道，城防军的人已经过去了！”
宸太妃神色微动，齐璟钰转身就往外跑，陈婉莹叫道：“王爷去哪儿，王爷去哪儿？”
第一句话是朝齐璟钰问的，第二句话是朝宸太妃问的。
宸太妃呵斥道：“璟钰，站住！”
齐璟钰心中焦急，紧握着拳头，转过身来。
宸太妃对陈婉莹和颜美人与赵美人说：“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跟宁王说。“
三个女子都识趣地退下了。
等她们离开，宸太妃冷声问：“你要去哪儿？”
齐璟钰走向宸太妃，神情急切地说：“母妃，陆将军遭刺杀，情况紧急，我必须去看看她的伤势。”
宸太妃的脸色变幻不定，怒意难以掩饰：“我直接告诉你，不许你去！”
齐璟钰深深地看了宸太妃一眼，然后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轻声说道：“母妃，陆照昔是我的属下，我如何能不顾她的安危？”
“城防军已经去了，宫中还有那么多人，你这么着急去干什么？”
“她遇刺了，我能不着急吗？我不能坐视不理。”
宸太妃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怒火：“这都第几回了啊？我早就说过她不是个省心的女子，她上次遭刺杀，差点把你害了，你还要去？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母妃，我并非不执迷不悟，但是情意难舍，我现在必须去看她！”齐璟钰顿了顿，转身准备离开，“请原谅我对您的不敬，我必须去。”
宸太妃拉住他，叹了一口气，“傻孩子啊，你以为情意能持续多久？日复一日，天长地久，不管再深的情意都会磨平，到最后，都是平平淡淡。这世上还有无数温婉可人的女子，你何必孤注一掷，拿自己的前途和命去赌？”
齐璟钰面色凝重，沉声道：“我心意已决，除了她，我不会再娶别的女子。况且，我现在只是去看看她，怎么是糊涂事？”
“孽障！”宸太妃愤怒地拍了一下扶手，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你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去！”
齐璟钰一怔，双眉紧皱，眸中透着坚定的光芒：“母妃，父皇在世时，常言有情有义，方可立身世，孩儿深以为然。陆照昔是我心爱之人，也是朝中忠良，我于情于理都必须去看望！”
宸太妃哀哀落泪：“你对她有情有义，你对我这个母亲呢？就算陆照昔是朝中忠臣，可是我辛苦养育你这么多年，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你让我如何忍心看你往火坑里跳！”
齐璟钰感受到母亲话语中的隐晦，眉头紧皱，注视着他的母亲，“母妃，您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宸太妃垂下眼帘，回避着儿子的目光，“我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您知道陆照昔的秘密，或者有什么线索，您必须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有所防范。”齐璟钰的语气坚定。
“你如何防范？”宸太妃低声抽泣着，“上次你留宿了陆照昔，府上就来了刺客，你以为我不知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你若是想让我不操心你，你就远离陆照昔！”
齐璟钰的眼神锐利如剑，直视着宸太妃，“母妃，您果然知道一些隐情，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和先太子有关？”
“你。。。”宸太妃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你被那个女人迷惑了，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和她无关，我在问您，您到底知道些什么？”齐璟钰的言辞锋锐，仿佛利剑一般刺入宸太妃的心里，让她心中一阵剧痛。
宸太妃的手指抓得更紧了，她的眼眸逐渐失焦，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她脸色苍白，声音微颤，道：“我说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反正你不准去！”
“母妃，我现在必须去！”
宸太妃气得身子簌簌直颤，指着齐璟钰，一字一顿地说：“你如果不想认我这个母亲，你就走！”
齐璟钰跪下重重地磕头，“孩儿不敢！可是就算我现在不去，以后照样会去，母妃这是何苦！”
宸太妃猛地一拍案，案上的杯碟全震到了地上，热茶溅了齐璟钰满身。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你索性找根绳子勒死我算了，没有我这个母妃，你爱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再没有人会管你！”
齐璟钰一边磕头，一边痛苦地求道：“母妃！”
宸太妃闭着眼，捂着心口，厉声叫来代云道：“让这个孽障出去！”
代云道：“太妃别伤了身子！”又劝齐璟钰道：“王爷先去外候着，让太妃早些休息吧！”
齐璟钰见母亲双目紧闭，只好退了出来，却也不敢离开，一边遣了人继续去打探消息，一边在大殿外徘徊。直到代云出来说，太妃已经睡下了，他才快步出了永福宫，叫人：“快！备马！”
宸太妃特意邀请了陈婉莹前来夜宴，夜宴之后，由陈婉莹鼓瑟，颜美人和赵美人跳舞，齐璟钰在一旁饮酒陪坐。
陈婉莹轻轻拨弄着手中的瑟，瑟弦袅袅，如同流水潺潺，令人顿生心醉神迷之感。
颜美人和赵美人翩翩起舞，纤腰轻扭，绰约多姿，动作婉转流畅，衣裙飘逸飞扬，两位美人的美妙身姿和动人的旋律相得益彰，使得整个宫殿都弥漫着一股温馨幸福的氛围。
宸太妃坐在榻上，面带欣慰之色，细心观赏着这场舞蹈表演。歌舞之后，几人一起陪着宸太妃说话。
宸太妃对他们四人说：“我并非喜欢歌舞升平奢华宴饮的人，但是今天看到你们几个孩子，心中实在高兴。我有几个心愿，第一是希望宁王赶紧成婚，不要再拖着了，第二是希望你们能相处和睦，照顾好宁王，第三是希望你们早些给我生个孙子。若这三件事你们做到了，我别无他求。”
齐璟钰没有吭声，陈婉莹含羞带怯的微低着头，颜美人和赵美人却是无奈叹息，心道她们连齐璟钰起居的清凉殿都进不去，哪有生孙子的机会。
见几人都默默不语，宸太妃瞪齐璟钰：“我最操心的就是你，你的七弟荆王都快要抱孩子了，我让你成婚，你却不肯，你到底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齐璟钰道：“母妃，现在朝中事务繁忙，大理寺又正在整改，我根本没这个心思，以后再说吧。”
“男儿成家立业，再怎么忙，也不能耽误终生大事。”宸妃看了一眼陈婉莹，“婉莹，你去陪着宁王坐吧，不必陪我。”
“是，太妃。”陈婉莹微微福身一礼，款款走到了齐璟钰身旁。
陈婉莹羞涩地给齐璟钰倒酒，齐璟钰却没有接过酒杯，只是看着她微笑。
“不知道陈姑娘平日里喜欢做什么？”齐璟钰缓缓开口，语气轻柔。
“平日里就是弹琴、瑟，或者画画，还有跳舞，不过都不怎么好。”陈婉莹小声回答，感觉自己的回答非常幼稚。
齐璟钰点了点头，陈婉莹想了想，轻声问道：“王爷呢？王爷平日里喜欢做什么？”
“陈小姐没去打听吗？本王好女色，平日里最喜欢逛青楼。”齐璟钰说完后，目光落在陈婉莹身上，微微一笑，又将视线移开，表情淡漠，不再多言。
陈婉莹脸上一红，心中想要反驳，可是却被齐璟钰的话语堵得无言以对。她不知道齐璟钰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一样。
这时，元吉慌里慌张跑了进来，宸太妃不悦道：“元吉，你跟了宁王几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回禀太妃，有急事禀报王爷！”元吉说着，急切地望向齐璟钰。
宁王问：“出什么事了？”
“有人来禀，陆将军在西市遇刺了！”
齐璟钰几乎跳了起来，心慌地问：“她。。。她怎么样？”
“据说陆将军的马车在柳前巷被刺客围住，陆将军受了伤，伤势如何还不知道，城防军的人已经过去了！”
宸太妃神色微动，齐璟钰转身就往外跑，陈婉莹叫道：“王爷去哪儿，王爷去哪儿？”
第一句话是朝齐璟钰问的，第二句话是朝宸太妃问的。
宸太妃呵斥道：“璟钰，站住！”
齐璟钰心中焦急，紧握着拳头，转过身来。
宸太妃对陈婉莹和颜美人与赵美人说：“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跟宁王说。“
三个女子都识趣地退下了。
等她们离开，宸太妃冷声问：“你要去哪儿？”
齐璟钰走向宸太妃，神情急切地说：“母妃，陆将军遭刺杀，情况紧急，我必须去看看她的伤势。”
宸太妃的脸色变幻不定，怒意难以掩饰：“我直接告诉你，不许你去！”
齐璟钰深深地看了宸太妃一眼，然后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轻声说道：“母妃，陆照昔是我的属下，我如何能不顾她的安危？”
“城防军已经去了，宫中还有那么多人，你这么着急去干什么？”
“她遇刺了，我能不着急吗？我不能坐视不理。”
宸太妃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怒火：“这都第几回了啊？我早就说过她不是个省心的女子，她上次遭刺杀，差点把你害了，你还要去？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母妃，我并非不执迷不悟，但是情意难舍，我现在必须去看她！”齐璟钰顿了顿，转身准备离开，“请原谅我对您的不敬，我必须去。”
宸太妃拉住他，叹了一口气，“傻孩子啊，你以为情意能持续多久？日复一日，天长地久，不管再深的情意都会磨平，到最后，都是平平淡淡。这世上还有无数温婉可人的女子，你何必孤注一掷，拿自己的前途和命去赌？”
齐璟钰面色凝重，沉声道：“我心意已决，除了她，我不会再娶别的女子。况且，我现在只是去看看她，怎么是糊涂事？”
“孽障！”宸太妃愤怒地拍了一下扶手，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你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去！”
齐璟钰一怔，双眉紧皱，眸中透着坚定的光芒：“母妃，父皇在世时，常言有情有义，方可立身世，孩儿深以为然。陆照昔是我心爱之人，也是朝中忠良，我于情于理都必须去看望！”
宸太妃哀哀落泪：“你对她有情有义，你对我这个母亲呢？就算陆照昔是朝中忠臣，可是我辛苦养育你这么多年，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你让我如何忍心看你往火坑里跳！”
齐璟钰感受到母亲话语中的隐晦，眉头紧皱，注视着他的母亲，“母妃，您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宸太妃垂下眼帘，回避着儿子的目光，“我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您知道陆照昔的秘密，或者有什么线索，您必须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有所防范。”齐璟钰的语气坚定。
“你如何防范？”宸太妃低声抽泣着，“上次你留宿了陆照昔，府上就来了刺客，你以为我不知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你若是想让我不操心你，你就远离陆照昔！”
齐璟钰的眼神锐利如剑，直视着宸太妃，“母妃，您果然知道一些隐情，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和先太子有关？”
“你。。。”宸太妃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你被那个女人迷惑了，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和她无关，我在问您，您到底知道些什么？”齐璟钰的言辞锋锐，仿佛利剑一般刺入宸太妃的心里，让她心中一阵剧痛。
宸太妃的手指抓得更紧了，她的眼眸逐渐失焦，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她脸色苍白，声音微颤，道：“我说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反正你不准去！”
“母妃，我现在必须去！”
宸太妃气得身子簌簌直颤，指着齐璟钰，一字一顿地说：“你如果不想认我这个母亲，你就走！”
齐璟钰跪下重重地磕头，“孩儿不敢！可是就算我现在不去，以后照样会去，母妃这是何苦！”
宸太妃猛地一拍案，案上的杯碟全震到了地上，热茶溅了齐璟钰满身。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你索性找根绳子勒死我算了，没有我这个母妃，你爱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再没有人会管你！”
齐璟钰一边磕头，一边痛苦地求道：“母妃！”
宸太妃闭着眼，捂着心口，厉声叫来代云道：“让这个孽障出去！”
代云道：“太妃别伤了身子！”又劝齐璟钰道：“王爷先去外候着，让太妃早些休息吧！”
齐璟钰见母亲双目紧闭，只好退了出来，却也不敢离开，一边遣了人继续去打探消息，一边在大殿外徘徊。直到代云出来说，太妃已经睡下了，他才快步出了永福宫，叫人：“快！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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