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解释
陆照昔疑道：“如果段峰没死，难道大理寺抓的人不是段峰？”
林曜说：“我这几天一直在亲自追查段峰，他有一个替身，长相和身形都和他相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理寺抓的人应该是他的替身。”
陆照昔想起齐璟钰曾说，三煞盟在大理寺没有案底，大理寺对段峰并不了解。如果有一个和段峰相似的人自称为段峰，愿意自投罗网，大理寺倒确实一时难以分辨。段峰把替身交出去，只要蒙混大理寺过关，就可以彻底逃过追捕了。
以林曜的身手，普通的杀手近不了他的身，峨眉刺是近身攻击的暗器，能用峨眉刺伤他，对方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应该是真的段峰无疑。
林曜说：“只可惜我中了毒，让他给跑了。不过，他已被我挑断手筋，如今已形同废人，你再带人去抓他不是难事。”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他住在城南赌坊附近的一间民宅里。”林曜指了指外间书房，“你东墙的几架上把地图找给我。“
陆照昔找来了京城地图，林曜展开地图，把民坊的位置指给了他，又跟她分析几个适合埋伏和包抄的地点。
看着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灵活熟练地比划，陆照昔有些恍惚，喃喃问：“你以前指挥过战斗？”
林曜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掩嘴咳了两声，道：“我的商队出行在外，常会遇到劫匪，便练就了一些抓劫匪的本事。”
“哦，”陆照昔已经对地图了然于胸，收好了地图，道：“那你好好养伤，我现在就走。”
林曜道：“你不必如此着急，他受了重伤，必定会先躲起来养伤几日，一时半会儿跑不了。”
陆照昔想着齐璟钰的话，他还在麒麟阁外等着她，她看了看窗外浓重的夜色，说：“夜深了，我也该走了。”
林曜想了想，道：“你帮我叫一下苏大夫，我有几句话想问她。。。你放心，我会派人送她回去。”
“好。”陆照昔应着，出了暖阁，苏映雪和裴大夫正在另外一间屋内讨论着什么，见到陆照昔招手，快步走了出来。
陆照昔跟苏映雪说林曜想找她问话，她像是毫不意外，道：“他既然是我的病人，我自然要为他答疑解惑，将军先回吧。”
陆照昔离开了，苏映雪到了暖阁，林曜拱手作揖，向苏映雪行了一个大礼：“苏大夫，请受我一拜。”
苏映雪赶忙道：“行医救人，是医者的本分，少阁主给我行这么大礼做什么？”
“这一拜不仅是为你救了我，更是为了你没有把我身上所中之毒说出去。”
苏映雪说：“对于医者来说，从未见过的病例，必须十分慎重。我听闻西域有一位鬼医，他有一种幻颜蛊，将蛊虫引入体内，经历噬肉磨骨之痛后，可以改变人的容貌，但是会留下余毒。如此奇异的蛊毒，我如果不清自跟少阁主确认，我不敢乱说。”
林曜平静地说：“正是幻颜蛊。”
苏映雪不解：“可是我和裴大夫聊过，他对此毫不知情，你如果改变了容貌，为何连张茂和裴大夫都不知道？”
“我自小离家，十多年未回，除了我父亲，其他人都认不出我来。”
苏映雪想问，他为何要经历噬肉磨骨之痛，去改变自己的容貌，可是转念一想，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苦衷，他背后的苦衷，并不是她需要知道的。
林曜说：“既然苏大夫已经知道，还请苏大夫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尤其。。。请不要告诉陆将军。”
苏映雪有些为难，她能看出来林曜一直想接近陆照昔，他究竟有什么意图呢？和他所中的幻颜蛊又有什么关系？
林曜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真挚地道：“没错，我知道要保守一个秘密很难，尤其你还是陆将军的朋友，边将军的夫人。但是，我可以向你起誓，我不会做任何伤害陆将军的事。”
苏映雪想起他刚苏醒时唤着陆照昔“昔儿”，隐隐猜到他对她的情意，此刻听到他愿意起誓，放下心来，说：“我是一个医者，你是我的病人，病人请求我保守的秘密，我会答应。”
“谢谢苏大夫。”林曜道，“以苏大夫这样的才华，如果你愿意在京城开医馆的话，麒麟阁会全力支持你。”
开医馆一直是苏映雪的梦想，边羽也不反对，只是他一直忙于军务，她也不能着急。如果有麒麟阁的支持，想必医馆很快就能开起来。苏映雪按耐着内心隐隐的激动，对林曜说：“谢谢少阁主，我和羽哥商量一下。”
陆照昔从麒麟阁出来，就见到一辆熟悉的马车等在巷子里，秦南走过来向她行礼：“王爷在等陆将军，请上车！”
陆照昔上了马车，马车内温暖如春，陆照昔在靠近车帘的位置坐了下来。
齐璟钰似乎正在打盹，此刻微微睁开了眼睛，问：“他怎么样了？”
陆照昔轻声道：“他没事了。。。谢谢你拿来的药。”
“他上回救过你，这是应该的。”
陆照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等着他继续开口。
“过来。”齐璟钰向她招手，示意她坐到身边去。
陆照昔不理他，道：“王爷不是有话要说吗？末将洗耳恭听。”
齐璟钰说：“那天你出现在寒清观，我已经知道了。”
陆照昔惊愕地看着他。
“那日楚云荷找我，跟我说要谈我母亲的事，我到了之后，已经觉得不太对劲，后来，秦南说，你那时正好也在寒清观，我知道不会有这样的巧合，必定是人事先安排好的。”
“那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我知道此事必定有人设计，只是一时猜不透背后之人到底是什么意图，所以才决定先观察几天，直到大理寺抓了段峰，段峰一口咬定柳前巷刺杀一案是我母妃买凶，我才想明白，背后之人想让我母妃顶罪，从那日寒清观开始，他就开始设下圈套，让你也对此深信不疑，以此离间我们，扰乱我的心神。”
陆照昔回想着那日的情景，巧合未免太多，只是她那日被楚云荷和齐璟钰在一起的情景弄得思绪烦乱，才会没有冷静下来思考其中的蹊跷，然而，有一点却是她想不明白的，”楚云荷为什么会住在寒清观？”
齐璟钰叹了一口气：“我母妃一时糊涂，确实是她让楚云荷和杜章设发引你出来，但她只是被人利用了。我找她问清楚之后，她已经向我承诺，再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你为何不把你母妃的事早跟我说？”
“她既然已经对我承诺，我也不想你对她心存芥蒂，所以。。。”齐璟钰语气透着纠结。
陆照昔能体会他的难处，齐璟钰想以自己的方式化解掉隔在他母亲和她之间的那道坎，他必定也左右为难。想到这里，心内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又问：“那杜章自尽是怎么回事？”
“杜章还在，我派人秘密看押了起来。我确认此事是黄敬中所为，只是我现在还一时拿不到证据。”
陆照昔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感慨道：“你竟然瞒了我这么多事！那为何现在又肯跟我说了？”
“我怕我再瞒下去，你真的对我误解了。”齐璟钰眸光怅然地望着她。
陆照昔嘟着嘴问：“难道你那日在阁楼抱着楚云荷，听她唱那样缠绵的曲子，也是被逼的？”
“冤枉，我什么时候抱着她了，我推开她还来不及。。。。”
陆照昔回想了一下，那日隔得远，看得也不甚清楚，只好说道：“那曲子呢，我可是听得明明白白，她在向你表白。。。”
“我压根没去在乎那是什么意思。。。”齐璟钰赶忙解释道。
“你听不懂？”
“我。。。好，好，那是我不对。。。”
陆照昔扑哧一笑，齐璟钰一展臂，把她揽到身边，这一次，陆照昔没有再拒绝，任由他揽在了怀里。
齐璟钰闻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懒洋洋地笑道：“我的小姑奶奶，醋劲儿挺大啊。”
“你还说我？你还不是。。。”陆照昔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齐璟钰想到自己只要看到别的男人接近她，心里就泛酸，恨不得把她藏起来，不让其他男人看到，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陆照昔道：“刚听你说了这么多，你也该听听我的了。”
陆照昔把段峰一事说了一遍，齐璟钰诧异地听着，大理寺抓的竟然是段峰的替身，难免让他恼怒不已，又暗自好奇林曜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办起事来比大理寺一帮人都要靠谱。
不论如何，这简直是天赐良机，齐璟钰思索了一会儿，道：“既然段峰已被废了武功，我让秦南带人去秘密抓捕他归案，大理寺那边，我们继续引蛇出洞。”
陆照昔赞同地点头，想到这一桩案件总算到了要水落石出的时候，不禁浑身都软了下来，倦意袭来，闭上了眼睛。
齐璟钰见她闭着眼，按着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问道：“困了？”
陆照昔睁开眼斜睨了他一眼，“是啊，你不困吗？”
齐璟钰轻笑一声，把她抱过来放在膝上，低声问：“你那日在西暖阁等我，在想些什么？”
陆照昔舒服地靠在他胸口，嘟着嘴说：“我。。。才没有等你。”
“真的没有？”
“。。。没有。”
“那我们今日再去。。。”
“天都快亮了。”陆照昔抬起头来，瞪着他，轻轻捶了他一拳，“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些什么？“齐璟钰捉住她的手，忍不住笑道，“我是说，我们再回去睡一个时辰。”
“我现在就困了。”陆照昔重新将头靠到他胸膛上，握紧他的手。
两人十指交扣，静静依偎在一起，齐璟钰说：“我刚才打了一会儿盹，你睡一会儿。”
林曜说：“我这几天一直在亲自追查段峰，他有一个替身，长相和身形都和他相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理寺抓的人应该是他的替身。”
陆照昔想起齐璟钰曾说，三煞盟在大理寺没有案底，大理寺对段峰并不了解。如果有一个和段峰相似的人自称为段峰，愿意自投罗网，大理寺倒确实一时难以分辨。段峰把替身交出去，只要蒙混大理寺过关，就可以彻底逃过追捕了。
以林曜的身手，普通的杀手近不了他的身，峨眉刺是近身攻击的暗器，能用峨眉刺伤他，对方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应该是真的段峰无疑。
林曜说：“只可惜我中了毒，让他给跑了。不过，他已被我挑断手筋，如今已形同废人，你再带人去抓他不是难事。”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他住在城南赌坊附近的一间民宅里。”林曜指了指外间书房，“你东墙的几架上把地图找给我。“
陆照昔找来了京城地图，林曜展开地图，把民坊的位置指给了他，又跟她分析几个适合埋伏和包抄的地点。
看着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灵活熟练地比划，陆照昔有些恍惚，喃喃问：“你以前指挥过战斗？”
林曜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掩嘴咳了两声，道：“我的商队出行在外，常会遇到劫匪，便练就了一些抓劫匪的本事。”
“哦，”陆照昔已经对地图了然于胸，收好了地图，道：“那你好好养伤，我现在就走。”
林曜道：“你不必如此着急，他受了重伤，必定会先躲起来养伤几日，一时半会儿跑不了。”
陆照昔想着齐璟钰的话，他还在麒麟阁外等着她，她看了看窗外浓重的夜色，说：“夜深了，我也该走了。”
林曜想了想，道：“你帮我叫一下苏大夫，我有几句话想问她。。。你放心，我会派人送她回去。”
“好。”陆照昔应着，出了暖阁，苏映雪和裴大夫正在另外一间屋内讨论着什么，见到陆照昔招手，快步走了出来。
陆照昔跟苏映雪说林曜想找她问话，她像是毫不意外，道：“他既然是我的病人，我自然要为他答疑解惑，将军先回吧。”
陆照昔离开了，苏映雪到了暖阁，林曜拱手作揖，向苏映雪行了一个大礼：“苏大夫，请受我一拜。”
苏映雪赶忙道：“行医救人，是医者的本分，少阁主给我行这么大礼做什么？”
“这一拜不仅是为你救了我，更是为了你没有把我身上所中之毒说出去。”
苏映雪说：“对于医者来说，从未见过的病例，必须十分慎重。我听闻西域有一位鬼医，他有一种幻颜蛊，将蛊虫引入体内，经历噬肉磨骨之痛后，可以改变人的容貌，但是会留下余毒。如此奇异的蛊毒，我如果不清自跟少阁主确认，我不敢乱说。”
林曜平静地说：“正是幻颜蛊。”
苏映雪不解：“可是我和裴大夫聊过，他对此毫不知情，你如果改变了容貌，为何连张茂和裴大夫都不知道？”
“我自小离家，十多年未回，除了我父亲，其他人都认不出我来。”
苏映雪想问，他为何要经历噬肉磨骨之痛，去改变自己的容貌，可是转念一想，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苦衷，他背后的苦衷，并不是她需要知道的。
林曜说：“既然苏大夫已经知道，还请苏大夫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尤其。。。请不要告诉陆将军。”
苏映雪有些为难，她能看出来林曜一直想接近陆照昔，他究竟有什么意图呢？和他所中的幻颜蛊又有什么关系？
林曜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真挚地道：“没错，我知道要保守一个秘密很难，尤其你还是陆将军的朋友，边将军的夫人。但是，我可以向你起誓，我不会做任何伤害陆将军的事。”
苏映雪想起他刚苏醒时唤着陆照昔“昔儿”，隐隐猜到他对她的情意，此刻听到他愿意起誓，放下心来，说：“我是一个医者，你是我的病人，病人请求我保守的秘密，我会答应。”
“谢谢苏大夫。”林曜道，“以苏大夫这样的才华，如果你愿意在京城开医馆的话，麒麟阁会全力支持你。”
开医馆一直是苏映雪的梦想，边羽也不反对，只是他一直忙于军务，她也不能着急。如果有麒麟阁的支持，想必医馆很快就能开起来。苏映雪按耐着内心隐隐的激动，对林曜说：“谢谢少阁主，我和羽哥商量一下。”
陆照昔从麒麟阁出来，就见到一辆熟悉的马车等在巷子里，秦南走过来向她行礼：“王爷在等陆将军，请上车！”
陆照昔上了马车，马车内温暖如春，陆照昔在靠近车帘的位置坐了下来。
齐璟钰似乎正在打盹，此刻微微睁开了眼睛，问：“他怎么样了？”
陆照昔轻声道：“他没事了。。。谢谢你拿来的药。”
“他上回救过你，这是应该的。”
陆照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等着他继续开口。
“过来。”齐璟钰向她招手，示意她坐到身边去。
陆照昔不理他，道：“王爷不是有话要说吗？末将洗耳恭听。”
齐璟钰说：“那天你出现在寒清观，我已经知道了。”
陆照昔惊愕地看着他。
“那日楚云荷找我，跟我说要谈我母亲的事，我到了之后，已经觉得不太对劲，后来，秦南说，你那时正好也在寒清观，我知道不会有这样的巧合，必定是人事先安排好的。”
“那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我知道此事必定有人设计，只是一时猜不透背后之人到底是什么意图，所以才决定先观察几天，直到大理寺抓了段峰，段峰一口咬定柳前巷刺杀一案是我母妃买凶，我才想明白，背后之人想让我母妃顶罪，从那日寒清观开始，他就开始设下圈套，让你也对此深信不疑，以此离间我们，扰乱我的心神。”
陆照昔回想着那日的情景，巧合未免太多，只是她那日被楚云荷和齐璟钰在一起的情景弄得思绪烦乱，才会没有冷静下来思考其中的蹊跷，然而，有一点却是她想不明白的，”楚云荷为什么会住在寒清观？”
齐璟钰叹了一口气：“我母妃一时糊涂，确实是她让楚云荷和杜章设发引你出来，但她只是被人利用了。我找她问清楚之后，她已经向我承诺，再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你为何不把你母妃的事早跟我说？”
“她既然已经对我承诺，我也不想你对她心存芥蒂，所以。。。”齐璟钰语气透着纠结。
陆照昔能体会他的难处，齐璟钰想以自己的方式化解掉隔在他母亲和她之间的那道坎，他必定也左右为难。想到这里，心内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又问：“那杜章自尽是怎么回事？”
“杜章还在，我派人秘密看押了起来。我确认此事是黄敬中所为，只是我现在还一时拿不到证据。”
陆照昔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感慨道：“你竟然瞒了我这么多事！那为何现在又肯跟我说了？”
“我怕我再瞒下去，你真的对我误解了。”齐璟钰眸光怅然地望着她。
陆照昔嘟着嘴问：“难道你那日在阁楼抱着楚云荷，听她唱那样缠绵的曲子，也是被逼的？”
“冤枉，我什么时候抱着她了，我推开她还来不及。。。。”
陆照昔回想了一下，那日隔得远，看得也不甚清楚，只好说道：“那曲子呢，我可是听得明明白白，她在向你表白。。。”
“我压根没去在乎那是什么意思。。。”齐璟钰赶忙解释道。
“你听不懂？”
“我。。。好，好，那是我不对。。。”
陆照昔扑哧一笑，齐璟钰一展臂，把她揽到身边，这一次，陆照昔没有再拒绝，任由他揽在了怀里。
齐璟钰闻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懒洋洋地笑道：“我的小姑奶奶，醋劲儿挺大啊。”
“你还说我？你还不是。。。”陆照昔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齐璟钰想到自己只要看到别的男人接近她，心里就泛酸，恨不得把她藏起来，不让其他男人看到，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陆照昔道：“刚听你说了这么多，你也该听听我的了。”
陆照昔把段峰一事说了一遍，齐璟钰诧异地听着，大理寺抓的竟然是段峰的替身，难免让他恼怒不已，又暗自好奇林曜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办起事来比大理寺一帮人都要靠谱。
不论如何，这简直是天赐良机，齐璟钰思索了一会儿，道：“既然段峰已被废了武功，我让秦南带人去秘密抓捕他归案，大理寺那边，我们继续引蛇出洞。”
陆照昔赞同地点头，想到这一桩案件总算到了要水落石出的时候，不禁浑身都软了下来，倦意袭来，闭上了眼睛。
齐璟钰见她闭着眼，按着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问道：“困了？”
陆照昔睁开眼斜睨了他一眼，“是啊，你不困吗？”
齐璟钰轻笑一声，把她抱过来放在膝上，低声问：“你那日在西暖阁等我，在想些什么？”
陆照昔舒服地靠在他胸口，嘟着嘴说：“我。。。才没有等你。”
“真的没有？”
“。。。没有。”
“那我们今日再去。。。”
“天都快亮了。”陆照昔抬起头来，瞪着他，轻轻捶了他一拳，“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些什么？“齐璟钰捉住她的手，忍不住笑道，“我是说，我们再回去睡一个时辰。”
“我现在就困了。”陆照昔重新将头靠到他胸膛上，握紧他的手。
两人十指交扣，静静依偎在一起，齐璟钰说：“我刚才打了一会儿盹，你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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