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往事如烟
吃过饭，凌风给一行人安排了住处，众人打算歇息一晚，明日清晨回村。
如今的千叶城被古蜀羽的军队所盘踞，城主是古蜀羽的结义兄弟冷千寒。
冷千寒治军严谨，在进城之日便下令不得侵扰百姓，违者定斩不饶，所以虽然身处乱世，千叶城中灯火依旧，小贩依旧摆摊，商人依旧叫卖。
月夜下，挑了一天担子的汉子们早已累的睡去，水瑶和自己的小情郎不知躲到了哪个角落里窃窃私语去了。
雪儿睡不着，趁着夜色缓缓地走到竹林里的小亭子中。
望着天上的朗月雪儿想起了幼时。
那时的她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和别的姑娘一样被自己的父亲宠爱，她还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爹爹带着她乘着坐骑在天上飞翔，有一天夜里也是这样的夜色，月明星稀，硕大的月亮犹如一轮白玉盘镶嵌在漆黑的夜幕中，那时她还天真地叫爹爹让坐骑再飞高一点，她想尝尝月亮是什么味道！
“我曾千百次地告诉您鸟尽弓藏，您为何就是不听呢！”望着朗月雪儿心中感叹。
“为何就是不听我的呢！”雪儿洁白的面容上流出一行珠泪。
“天上皓月当空，地上月落如影，如此良辰姑娘却暗自流泪，未免有些煞风景！”一男子不知从何处走来。
雪儿转过头望着男子，一袭白衣不染凡尘，白发如云未束发髻自然披垂，一条碧玉抹额将一头的白发拢在脑后，五官精致，竟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
雪儿盯了他一眼转身欲走，男子一挥手，一坛酒从一间屋子里飞了出来，男子又凝水成杯放在了石桌上：“姑娘可有兴趣尝尝这尘封三百年的美酒？”
“公子是？”雪儿转过身看向男子！
“凌风的朋友！”男子将三杯酒斟满对着竹林说道，“小兄弟，既然来了就出来喝一杯吧！”
小霆闻言慢慢地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你，不，简单！”
男子扫了一眼小霆笑道：“狼孩嘛，有趣！”
“你，什么？”小霆跃到石凳上好奇地问道。
“你猜猜？”男子弯下腰把一杯酒递给小霆，又递给了雪儿一杯，自己又拿起一杯一饮而尽，“酒要有人陪着喝才痛快！”
小霆望了望雪儿，雪儿点了点头，二人也饮了一杯。
“好酒，不过应该没有三百年吧，连一百年都不到吧！”雪儿斜着眼笑看着男子。
男子见谎言被戳破只得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这可是用九十九片梅花瓣和天山的万年积雪酿成的酒，名为醉雪！”
“醉雪，好美的名字！”雪儿感叹道，“这酒甘甜可口，入口冰凉香醇，就好似有一片雪花在嘴里慢慢融化，一树寒梅在舌尖上缓缓绽放，酒好，名字更好，若真是尘封了三百年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绝酿！”
小霆可品不出这么多，可是这酒确实是比村子里的老糟烧好喝，喝完之后眼巴巴地看着男子，男子爽朗一笑又给小霆斟了一杯。
因为三人都爱酒，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缓解了几分，男子对二人讲起了这酒的故事。
“在狐族流传着这样的一个动人的传说，有一只狐狸先祖，某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一次偶然看见一白衣少女在梅树边翩翩起舞，那少女就好像是一片雪花纯白无暇，美得不可方物，狐狸看得如痴如醉，一直对那少女念念不忘，后来那狐狸历经磨难终于修成了人形，寻遍了大荒却再也没有找到那少女，相思之情难以解答，于是狐狸遍访名师，学习酿酒技艺，用腊月寒梅和天山白雪酿成这绝世佳酿，以此怀念，据说这狐狸每次喝醉都会梦到那女子，有人说那女子根本不存在只是狐狸曾经做的一个梦，也有人说那女子是梅花魂魄所结其本身就是那棵梅树，据传数百年后一次偶然那狐狸再次见到了那个女子，只不过旁边跟着一个小女孩儿，那女子早已为人妇，狐狸伤心不已归隐山林再无踪迹。”
“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清！”雪儿朝着男子眨了眨眼，贼兮兮地问道，“哎，那狐狸不会就是你吧！”
男子秀眉一挑：“都说了是几百年前，你看我像是活了几百年的样子吗？”
“我灵力低微，我可看不出来！”雪儿摇了摇头，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缓和了几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正当二人聊的正酣时远处传来了笛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闻者惊心听者落泪。
男子闻声收了酒具笑道：“姑娘，这坛酒就送你了，酒坛里面有酿酒的方法。”男子转身欲走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姑娘容貌绝伦，天姿国色，世人难免惦记，为了避免不要的麻烦还是别出来祸国殃民了！”
雪儿闻言面色一红，正羞愧难当之时男子乘着金冠白羽雕乘风而去，留下一阵的大笑，雪儿这才知道被戏耍了气地直跺脚。
小霆在一旁抿着唇嘴角挂着丝丝的笑意。
好久之后雪儿还是呆呆地望着男子远去的方向，小霆则偷偷地举起酒坛猛地灌了一大口，脸上满是陶醉。不一会儿只听砰的一声小霆抱着酒坛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臭小子，这是烈酒不能喝这么猛的！”雪儿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一边扶起小霆走回屋子。
远处的城楼上，男子轻轻地落下。
“城主！”一士兵拱手，“柳将军来了”
男子挥了挥手，士兵识趣地走开，一位身穿天青色束身箭袍，手执翡翠白玉笛的女子款款而至。
女子身姿窈窕，体态婀娜，眉不点而翠，唇不染自红，眼中漾着一池秋水，晕着淡淡的忧愁。
女子姗姗行礼：“二哥！”
男子伸出右手扶起她说道：“我们是兄妹，你要是行礼就有些见外了！”
“备宴！”男子对着远处的侍卫吩咐。
待侍卫走远，男子拉住女子问道：“出了什么事？”
“二哥，你看谁来了？”女子朝暗处伸了伸手。
一个小女孩儿颠颠地跑了过来，笑着叫道：“千寒伯伯！”
冷千寒蹙眉：“每次她叫我伯伯我都感觉很不自在，我有那么老吗？”
女子扑哧一笑，眼中的忧愁尽散：“都四百多岁了，你说呢！”
“说实话我也不想叫你伯伯”，小女孩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毕竟你这么英俊，可是呢，我又不能叫你大哥，不然我不和我爹一个辈分了吗！”女孩儿摊开手一脸的无奈。
千寒捏了捏女孩那精致的小脸笑道：“你这张小嘴，越来越甜了，今晚我亲自下厨给你烤羊腿！”
女孩儿舔了舔嘴唇，两只眼睛弯成了一抹月牙：“谢谢伯伯！”
“柳絮，咱们也好久未见了，今晚好好喝一杯！”
“好！”柳絮盈盈一笑。
千寒在屋外生起了一堆柴火，架子上一只烤羊正噼里啪啦地流着热油，千寒烤得羊腿用了特殊的调料，羊肉烤得外焦里嫩，整个园子飘满了香味，月儿捧着脸坐在地上直愣愣地盯着，嘴角处一滩口水夺嘴而出打湿了衣襟。
千寒和柳絮坐在一旁的小亭子里对月小酌。
柳絮看了看月儿下了禁制后对千寒说道：“二哥我这次来有两件事，一是把月儿托付给你；二来，二哥你可知道上一代的宣阳王曾秘密地留下一批宝藏？”
千寒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当年如今的宣阳王还是宣阳二殿下，他与权臣嫪毐勾结害死了自己的兄长文羽登得王位，老宣阳王本意是传位于大王子文羽，曾秘密地留给心腹大将沐离天一批宝藏，用来帮助文羽暗中扩展势力，只可惜这大王子太过优柔寡断，二王子少韬多次暗害均未成功可那文羽却步步退让，到头来终被那奸佞小人得逞，后来少韬登基不顾洛青与宣阳的盟约致使两国刀兵相见，以沐离天的妻女做要挟令沐离天率兵攻打锁云关，五年后少韬鸟尽弓藏，沐离天被暗杀，其妻子自尽身亡，临死之前还下了一道密函让镇守锁云关的莫凌云不得反叛，至此这批宝藏也不知所踪！”
柳絮也一声轻叹：“若是让文羽登得王位，我们也不必过着这刀尖舔血的日子，这沐离天也是愚忠，可怜又可气！”
“每个人都为自己的信念而活，这沐离天是老宣阳王的心腹重臣，胸怀天下，就算君主不贤可是百姓无辜，估计他是不忍百姓流离失所才没有起兵反叛吧，至于让莫凌云镇守锁云关是怕洛青国兴兵报复，无可厚非。”
“大哥的意思是？”千寒问道。
“沐离天有一个女儿叫做沐雪辞，这批宝藏有可能在她的手里，大哥让你把沐雪辞带去，一来可以牵制莫凌云，二来打探出藏宝图所在，你也知道如今我们急需钱财招兵买马。还有少韬已经知道了这批宝藏，也在打探沐雪辞的下落。”
千寒起身神色忧虑，在亭子里踱来踱去良久之后说道：“这件事我会去办！”
“大哥还说，抓住沐雪辞后所有与沐雪辞有关的人一律诛杀，防止泄密，事关几万士兵的生死这件事马虎不得！”
千寒皱了皱眉头片刻后说道：“好！”
柳絮见状朱唇微启：“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她在哪里？”
千寒露出痛苦的神色，闭上了眼睛。
“那你…”柳絮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有分寸！”一瞬后千寒缓缓睁开眼，眼中满是痛楚。
“伯伯，烤羊腿是不是能吃了？”月儿焦急地喊着。
“吃吧！”千寒笑了笑。
东方的天空露出一抹鱼肚白，吃饱了的月儿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姑姑，我想睡觉了！”
“早点休息吧，侍卫会带你们到屋子。”
“好！”
千寒站在亭子前仰头望着东方那半明半暗的天空，神情冷肃，喜怒难辨，良久之后他将一心腹叫来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侍卫领命而去，而千寒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冰冷的好似刀锋一般。
如今的千叶城被古蜀羽的军队所盘踞，城主是古蜀羽的结义兄弟冷千寒。
冷千寒治军严谨，在进城之日便下令不得侵扰百姓，违者定斩不饶，所以虽然身处乱世，千叶城中灯火依旧，小贩依旧摆摊，商人依旧叫卖。
月夜下，挑了一天担子的汉子们早已累的睡去，水瑶和自己的小情郎不知躲到了哪个角落里窃窃私语去了。
雪儿睡不着，趁着夜色缓缓地走到竹林里的小亭子中。
望着天上的朗月雪儿想起了幼时。
那时的她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和别的姑娘一样被自己的父亲宠爱，她还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爹爹带着她乘着坐骑在天上飞翔，有一天夜里也是这样的夜色，月明星稀，硕大的月亮犹如一轮白玉盘镶嵌在漆黑的夜幕中，那时她还天真地叫爹爹让坐骑再飞高一点，她想尝尝月亮是什么味道！
“我曾千百次地告诉您鸟尽弓藏，您为何就是不听呢！”望着朗月雪儿心中感叹。
“为何就是不听我的呢！”雪儿洁白的面容上流出一行珠泪。
“天上皓月当空，地上月落如影，如此良辰姑娘却暗自流泪，未免有些煞风景！”一男子不知从何处走来。
雪儿转过头望着男子，一袭白衣不染凡尘，白发如云未束发髻自然披垂，一条碧玉抹额将一头的白发拢在脑后，五官精致，竟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
雪儿盯了他一眼转身欲走，男子一挥手，一坛酒从一间屋子里飞了出来，男子又凝水成杯放在了石桌上：“姑娘可有兴趣尝尝这尘封三百年的美酒？”
“公子是？”雪儿转过身看向男子！
“凌风的朋友！”男子将三杯酒斟满对着竹林说道，“小兄弟，既然来了就出来喝一杯吧！”
小霆闻言慢慢地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你，不，简单！”
男子扫了一眼小霆笑道：“狼孩嘛，有趣！”
“你，什么？”小霆跃到石凳上好奇地问道。
“你猜猜？”男子弯下腰把一杯酒递给小霆，又递给了雪儿一杯，自己又拿起一杯一饮而尽，“酒要有人陪着喝才痛快！”
小霆望了望雪儿，雪儿点了点头，二人也饮了一杯。
“好酒，不过应该没有三百年吧，连一百年都不到吧！”雪儿斜着眼笑看着男子。
男子见谎言被戳破只得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这可是用九十九片梅花瓣和天山的万年积雪酿成的酒，名为醉雪！”
“醉雪，好美的名字！”雪儿感叹道，“这酒甘甜可口，入口冰凉香醇，就好似有一片雪花在嘴里慢慢融化，一树寒梅在舌尖上缓缓绽放，酒好，名字更好，若真是尘封了三百年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绝酿！”
小霆可品不出这么多，可是这酒确实是比村子里的老糟烧好喝，喝完之后眼巴巴地看着男子，男子爽朗一笑又给小霆斟了一杯。
因为三人都爱酒，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缓解了几分，男子对二人讲起了这酒的故事。
“在狐族流传着这样的一个动人的传说，有一只狐狸先祖，某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一次偶然看见一白衣少女在梅树边翩翩起舞，那少女就好像是一片雪花纯白无暇，美得不可方物，狐狸看得如痴如醉，一直对那少女念念不忘，后来那狐狸历经磨难终于修成了人形，寻遍了大荒却再也没有找到那少女，相思之情难以解答，于是狐狸遍访名师，学习酿酒技艺，用腊月寒梅和天山白雪酿成这绝世佳酿，以此怀念，据说这狐狸每次喝醉都会梦到那女子，有人说那女子根本不存在只是狐狸曾经做的一个梦，也有人说那女子是梅花魂魄所结其本身就是那棵梅树，据传数百年后一次偶然那狐狸再次见到了那个女子，只不过旁边跟着一个小女孩儿，那女子早已为人妇，狐狸伤心不已归隐山林再无踪迹。”
“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清！”雪儿朝着男子眨了眨眼，贼兮兮地问道，“哎，那狐狸不会就是你吧！”
男子秀眉一挑：“都说了是几百年前，你看我像是活了几百年的样子吗？”
“我灵力低微，我可看不出来！”雪儿摇了摇头，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缓和了几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正当二人聊的正酣时远处传来了笛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闻者惊心听者落泪。
男子闻声收了酒具笑道：“姑娘，这坛酒就送你了，酒坛里面有酿酒的方法。”男子转身欲走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姑娘容貌绝伦，天姿国色，世人难免惦记，为了避免不要的麻烦还是别出来祸国殃民了！”
雪儿闻言面色一红，正羞愧难当之时男子乘着金冠白羽雕乘风而去，留下一阵的大笑，雪儿这才知道被戏耍了气地直跺脚。
小霆在一旁抿着唇嘴角挂着丝丝的笑意。
好久之后雪儿还是呆呆地望着男子远去的方向，小霆则偷偷地举起酒坛猛地灌了一大口，脸上满是陶醉。不一会儿只听砰的一声小霆抱着酒坛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臭小子，这是烈酒不能喝这么猛的！”雪儿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一边扶起小霆走回屋子。
远处的城楼上，男子轻轻地落下。
“城主！”一士兵拱手，“柳将军来了”
男子挥了挥手，士兵识趣地走开，一位身穿天青色束身箭袍，手执翡翠白玉笛的女子款款而至。
女子身姿窈窕，体态婀娜，眉不点而翠，唇不染自红，眼中漾着一池秋水，晕着淡淡的忧愁。
女子姗姗行礼：“二哥！”
男子伸出右手扶起她说道：“我们是兄妹，你要是行礼就有些见外了！”
“备宴！”男子对着远处的侍卫吩咐。
待侍卫走远，男子拉住女子问道：“出了什么事？”
“二哥，你看谁来了？”女子朝暗处伸了伸手。
一个小女孩儿颠颠地跑了过来，笑着叫道：“千寒伯伯！”
冷千寒蹙眉：“每次她叫我伯伯我都感觉很不自在，我有那么老吗？”
女子扑哧一笑，眼中的忧愁尽散：“都四百多岁了，你说呢！”
“说实话我也不想叫你伯伯”，小女孩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毕竟你这么英俊，可是呢，我又不能叫你大哥，不然我不和我爹一个辈分了吗！”女孩儿摊开手一脸的无奈。
千寒捏了捏女孩那精致的小脸笑道：“你这张小嘴，越来越甜了，今晚我亲自下厨给你烤羊腿！”
女孩儿舔了舔嘴唇，两只眼睛弯成了一抹月牙：“谢谢伯伯！”
“柳絮，咱们也好久未见了，今晚好好喝一杯！”
“好！”柳絮盈盈一笑。
千寒在屋外生起了一堆柴火，架子上一只烤羊正噼里啪啦地流着热油，千寒烤得羊腿用了特殊的调料，羊肉烤得外焦里嫩，整个园子飘满了香味，月儿捧着脸坐在地上直愣愣地盯着，嘴角处一滩口水夺嘴而出打湿了衣襟。
千寒和柳絮坐在一旁的小亭子里对月小酌。
柳絮看了看月儿下了禁制后对千寒说道：“二哥我这次来有两件事，一是把月儿托付给你；二来，二哥你可知道上一代的宣阳王曾秘密地留下一批宝藏？”
千寒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当年如今的宣阳王还是宣阳二殿下，他与权臣嫪毐勾结害死了自己的兄长文羽登得王位，老宣阳王本意是传位于大王子文羽，曾秘密地留给心腹大将沐离天一批宝藏，用来帮助文羽暗中扩展势力，只可惜这大王子太过优柔寡断，二王子少韬多次暗害均未成功可那文羽却步步退让，到头来终被那奸佞小人得逞，后来少韬登基不顾洛青与宣阳的盟约致使两国刀兵相见，以沐离天的妻女做要挟令沐离天率兵攻打锁云关，五年后少韬鸟尽弓藏，沐离天被暗杀，其妻子自尽身亡，临死之前还下了一道密函让镇守锁云关的莫凌云不得反叛，至此这批宝藏也不知所踪！”
柳絮也一声轻叹：“若是让文羽登得王位，我们也不必过着这刀尖舔血的日子，这沐离天也是愚忠，可怜又可气！”
“每个人都为自己的信念而活，这沐离天是老宣阳王的心腹重臣，胸怀天下，就算君主不贤可是百姓无辜，估计他是不忍百姓流离失所才没有起兵反叛吧，至于让莫凌云镇守锁云关是怕洛青国兴兵报复，无可厚非。”
“大哥的意思是？”千寒问道。
“沐离天有一个女儿叫做沐雪辞，这批宝藏有可能在她的手里，大哥让你把沐雪辞带去，一来可以牵制莫凌云，二来打探出藏宝图所在，你也知道如今我们急需钱财招兵买马。还有少韬已经知道了这批宝藏，也在打探沐雪辞的下落。”
千寒起身神色忧虑，在亭子里踱来踱去良久之后说道：“这件事我会去办！”
“大哥还说，抓住沐雪辞后所有与沐雪辞有关的人一律诛杀，防止泄密，事关几万士兵的生死这件事马虎不得！”
千寒皱了皱眉头片刻后说道：“好！”
柳絮见状朱唇微启：“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她在哪里？”
千寒露出痛苦的神色，闭上了眼睛。
“那你…”柳絮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有分寸！”一瞬后千寒缓缓睁开眼，眼中满是痛楚。
“伯伯，烤羊腿是不是能吃了？”月儿焦急地喊着。
“吃吧！”千寒笑了笑。
东方的天空露出一抹鱼肚白，吃饱了的月儿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姑姑，我想睡觉了！”
“早点休息吧，侍卫会带你们到屋子。”
“好！”
千寒站在亭子前仰头望着东方那半明半暗的天空，神情冷肃，喜怒难辨，良久之后他将一心腹叫来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侍卫领命而去，而千寒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冰冷的好似刀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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