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姜家有子唤小怜
姜老头喝着小酒，满脸红晕，脸上洋溢着笑容，这是这些年来他最高兴的几天。巨大的喜悦带来的冲击感让姜老头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一旁的姜老太也笑呵呵的正给孩子喂着米汤，而孩子也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努力的抓住自己的饭碗。
“老头子，咱们这些年真是积了德了，不然怎么能从大海上面捡到个孩子。”姜老太盯着手中可爱的大胖小子乐呵呵的说道。姜老头这些天也隐约想出了一点内情，想必和自己救的海蛇脱不了干系，心里也踏实了几分嘴里应和到：“是啊，龙王爷保佑，龙王爷保佑，送了咱家一个小子。”
关于蛇仙送子一事绝口不提。
姜老头已经好几天没有出海了，午饭后盯着篮子里熟睡的孩子，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得护住自己家的香火。“老婆子，咱们给孩儿去讨件百家衣吧，免得野地里被无常给勾去了。”而这所谓的百家衣自古以来便是这东敖百姓间的一个说法：向上百户人家讨要一块布片，每块只肖掌大小，再用晒干后金色鲶鱼的须子缝成一条花花绿绿的小裙子，在五岁之前把自己家的小子当女娃养，避免孩子过早夭折。
“是啊，咱明天就请村里的厨子摆席，把村子里的人都请到村口去，好好的吃上一顿。这个宴席更不能次了，得有猪肉和碗菜，不然心意不够，村里来人的贺礼咱就要成碎布，乡亲们都拿的出来，也够本分。”姜老头一边撵着白白的胡须，一边踱着碎步，活像个老学究。
“孩儿他娘啊！”
自从有了孩子老两口的称呼也潜移默化的变了。
“哎！”“你说，咱这孩子也该起个名了，大名可以没有但奶娃子的名字可不能缺。”
姜老头显然被取名的事难住了，娃儿当女子养，大名可以不取，但小名得要一个。姜老太提出的“姜小龙”一出口便被否决了。许久过后姜老头一拍大腿，有了！就叫小怜吧，姜小怜。“小怜，你说好不好？好不好？”姜老头举起孩子高兴的问到，而孩子也眨巴着眼睛乐呵呵的看着老两口，殊不知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便被如此草率的敲定了，不知而多年以后，听见别人叫自己姜小怜的时候会不会浑身发抖。
姜老头要请吃酒了！渔船里上上下下传着，质朴的村民们都为他高兴。
“听说姜渔头要请吃酒？只要咱们带块布去？”村头的牛大姑向马大婶问到
“是啊，老渔头从大龙那事以后…唉，这么本分的人，不过老天爷也开了眼，海上能捡到孩子不是老天爷保佑龙王爷保佑，是什么？咱们也不能不厚道，带点酒给送去，布片也给多送点好的，估计是要想做百家衣，咱们也去帮帮忙，老渔头以前可没少照顾咱村里人…他牛大姑你说是不是。”
“他大婶你说的对，那鲶鱼须子，也贼滑溜，难搞。”
第二天的晌午村民们陆陆续续的过来了，手里提着土鸡老酒，只有几个家里男人葬了海的女人，不好意思的拿了些一自己织的土布过来了，姜老头上前拉着免了她们的尴尬。
“都是自家村子里的人，哪家情况怎么样都知道的，你不好意思啥嘛，快来坐，快坐。”
而一旁的姜老太抱着孩子，在一旁迎接着客人们，女人们都围了上来，把孩子围的严严实实的。好奇的看着这白净的孩子，渔村的孩子一个黑黝黝的都皮实的很呢，显然连女娃也比不上如此漂亮的小孩儿，连那些大男人也在一边好奇的张望着。
“师傅！听说你要给娃儿做衣服，我去给你搞了点针线。”
一个黑壮的大汉提着几天膀子大小的金色鲶鱼走了过来。
“你小子，现在比老头子我厉害多了啊，这么多须子这下省了我老头子一番功夫。”
姜老头乐呵呵迎接着来人，这是现在的渔头黑大，也是姜老头唯一的徒弟，他那一手“神仙网”的撒网技术就是打姜老头这学来的。
渔村的宴席格外的实诚，分量更是管够，男人们大口喝酒，后厨里手掌大小的牡蛎更是一个个不停的端上来，女人们则在一旁说着吉利话，约着一块儿给小怜做衣裳。
酒宴正酣，姜老头喝的满脸通红，望见村口来了两个人，一个人穿着一身道袍，上面是奇奇怪怪的鸟兽图案，另一个则是穿着一身蓝紫色的绣云金丝流裳，英气逼人的脸上带着慵懒，额头上有一块小小的疤痕，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两人正说笑着相伴而行，不一会便到了村口。
贵公子一般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老头儿，小爷和道长一路过来相谈甚欢，见你这正办喜事，口渴的很，向你讨杯酒喝解解暑气可好？”
一旁的道士摇摇头，显然无奈，向前道：“主人家，我刚认识这朋友生性洒脱不羁，若有冒犯还请多多海涵。”
两人气度不凡，姜老头赶忙端起两杯水酒，向二人走去：“这位公子，老头子正办喜事，有贵人进门自然该好好款待，两位快坐。”
二人自然没有顺势坐下，那公子哥模样的人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手抛下酒杯朝放礼品的地方望了望：“老头，小爷不白喝你的酒水，这里这么多破布，想必是要做件百家衣吧，小爷也送你一块。”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块四方的手绢，上面用金线绣出一朵云纹，看起来十分华贵。
“老头儿，你做衣服的时候把它缝上，衣服便能一尘不染，水火不侵。”
说罢转头盯着正在饮酒的道人说到：“既然道长也喝了酒，不知道长有何宝贝？”
道人明显噎了一下摇摇头，说到：“既然这样我就为主人家的小公子算上一卦好了。”
道人盯着姜小怜的眼中发出了光芒，这可惊到的村名们，纷纷明白这是一位仙长，好奇的看着。公子哥皱起了眉头，他看到道人的眼中有一道阵法在不停转动，帮他推演命数，这分明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术法，自己一路上和他互相试探；现在分明是在给自己显露几分实力。
道人的眼睛重回平静，也皱起了眉头，幼儿的命数被混厚的先天之气所遮掩，他竟然不能一眼看穿，便不做深究。
心里也是对这个孩子颇为喜欢，于是摇摇头说到：“令郎颇为奇特，贫道算不出来，那便和公子一样送他一块绸缎吧。”于是挥手间也出现了一块和道袍一样的布料，上面绘着一道墨绿的符文。“这碧儿，便送给你吧。”村民们看的瞪直了眼睛。
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个世界是有神仙的，听说远去东海三千里便有神仙的道场，有仙缘者能拜师求艺，得道飞升，成为这般神仙人物。
随后二人便在全村人的注视下一步出了村头，消失不见。满村人惊奇不已，为见到了仙人赞叹，也惊讶于姜老头一家的福气。只有姜老头一个隐隐觉得那位公子似乎有些眼熟，不过又一番自嘲：“神仙般的人物，也是你老头子能认识的？”
“老头子，咱们这些年真是积了德了，不然怎么能从大海上面捡到个孩子。”姜老太盯着手中可爱的大胖小子乐呵呵的说道。姜老头这些天也隐约想出了一点内情，想必和自己救的海蛇脱不了干系，心里也踏实了几分嘴里应和到：“是啊，龙王爷保佑，龙王爷保佑，送了咱家一个小子。”
关于蛇仙送子一事绝口不提。
姜老头已经好几天没有出海了，午饭后盯着篮子里熟睡的孩子，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得护住自己家的香火。“老婆子，咱们给孩儿去讨件百家衣吧，免得野地里被无常给勾去了。”而这所谓的百家衣自古以来便是这东敖百姓间的一个说法：向上百户人家讨要一块布片，每块只肖掌大小，再用晒干后金色鲶鱼的须子缝成一条花花绿绿的小裙子，在五岁之前把自己家的小子当女娃养，避免孩子过早夭折。
“是啊，咱明天就请村里的厨子摆席，把村子里的人都请到村口去，好好的吃上一顿。这个宴席更不能次了，得有猪肉和碗菜，不然心意不够，村里来人的贺礼咱就要成碎布，乡亲们都拿的出来，也够本分。”姜老头一边撵着白白的胡须，一边踱着碎步，活像个老学究。
“孩儿他娘啊！”
自从有了孩子老两口的称呼也潜移默化的变了。
“哎！”“你说，咱这孩子也该起个名了，大名可以没有但奶娃子的名字可不能缺。”
姜老头显然被取名的事难住了，娃儿当女子养，大名可以不取，但小名得要一个。姜老太提出的“姜小龙”一出口便被否决了。许久过后姜老头一拍大腿，有了！就叫小怜吧，姜小怜。“小怜，你说好不好？好不好？”姜老头举起孩子高兴的问到，而孩子也眨巴着眼睛乐呵呵的看着老两口，殊不知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便被如此草率的敲定了，不知而多年以后，听见别人叫自己姜小怜的时候会不会浑身发抖。
姜老头要请吃酒了！渔船里上上下下传着，质朴的村民们都为他高兴。
“听说姜渔头要请吃酒？只要咱们带块布去？”村头的牛大姑向马大婶问到
“是啊，老渔头从大龙那事以后…唉，这么本分的人，不过老天爷也开了眼，海上能捡到孩子不是老天爷保佑龙王爷保佑，是什么？咱们也不能不厚道，带点酒给送去，布片也给多送点好的，估计是要想做百家衣，咱们也去帮帮忙，老渔头以前可没少照顾咱村里人…他牛大姑你说是不是。”
“他大婶你说的对，那鲶鱼须子，也贼滑溜，难搞。”
第二天的晌午村民们陆陆续续的过来了，手里提着土鸡老酒，只有几个家里男人葬了海的女人，不好意思的拿了些一自己织的土布过来了，姜老头上前拉着免了她们的尴尬。
“都是自家村子里的人，哪家情况怎么样都知道的，你不好意思啥嘛，快来坐，快坐。”
而一旁的姜老太抱着孩子，在一旁迎接着客人们，女人们都围了上来，把孩子围的严严实实的。好奇的看着这白净的孩子，渔村的孩子一个黑黝黝的都皮实的很呢，显然连女娃也比不上如此漂亮的小孩儿，连那些大男人也在一边好奇的张望着。
“师傅！听说你要给娃儿做衣服，我去给你搞了点针线。”
一个黑壮的大汉提着几天膀子大小的金色鲶鱼走了过来。
“你小子，现在比老头子我厉害多了啊，这么多须子这下省了我老头子一番功夫。”
姜老头乐呵呵迎接着来人，这是现在的渔头黑大，也是姜老头唯一的徒弟，他那一手“神仙网”的撒网技术就是打姜老头这学来的。
渔村的宴席格外的实诚，分量更是管够，男人们大口喝酒，后厨里手掌大小的牡蛎更是一个个不停的端上来，女人们则在一旁说着吉利话，约着一块儿给小怜做衣裳。
酒宴正酣，姜老头喝的满脸通红，望见村口来了两个人，一个人穿着一身道袍，上面是奇奇怪怪的鸟兽图案，另一个则是穿着一身蓝紫色的绣云金丝流裳，英气逼人的脸上带着慵懒，额头上有一块小小的疤痕，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两人正说笑着相伴而行，不一会便到了村口。
贵公子一般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老头儿，小爷和道长一路过来相谈甚欢，见你这正办喜事，口渴的很，向你讨杯酒喝解解暑气可好？”
一旁的道士摇摇头，显然无奈，向前道：“主人家，我刚认识这朋友生性洒脱不羁，若有冒犯还请多多海涵。”
两人气度不凡，姜老头赶忙端起两杯水酒，向二人走去：“这位公子，老头子正办喜事，有贵人进门自然该好好款待，两位快坐。”
二人自然没有顺势坐下，那公子哥模样的人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手抛下酒杯朝放礼品的地方望了望：“老头，小爷不白喝你的酒水，这里这么多破布，想必是要做件百家衣吧，小爷也送你一块。”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块四方的手绢，上面用金线绣出一朵云纹，看起来十分华贵。
“老头儿，你做衣服的时候把它缝上，衣服便能一尘不染，水火不侵。”
说罢转头盯着正在饮酒的道人说到：“既然道长也喝了酒，不知道长有何宝贝？”
道人明显噎了一下摇摇头，说到：“既然这样我就为主人家的小公子算上一卦好了。”
道人盯着姜小怜的眼中发出了光芒，这可惊到的村名们，纷纷明白这是一位仙长，好奇的看着。公子哥皱起了眉头，他看到道人的眼中有一道阵法在不停转动，帮他推演命数，这分明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术法，自己一路上和他互相试探；现在分明是在给自己显露几分实力。
道人的眼睛重回平静，也皱起了眉头，幼儿的命数被混厚的先天之气所遮掩，他竟然不能一眼看穿，便不做深究。
心里也是对这个孩子颇为喜欢，于是摇摇头说到：“令郎颇为奇特，贫道算不出来，那便和公子一样送他一块绸缎吧。”于是挥手间也出现了一块和道袍一样的布料，上面绘着一道墨绿的符文。“这碧儿，便送给你吧。”村民们看的瞪直了眼睛。
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个世界是有神仙的，听说远去东海三千里便有神仙的道场，有仙缘者能拜师求艺，得道飞升，成为这般神仙人物。
随后二人便在全村人的注视下一步出了村头，消失不见。满村人惊奇不已，为见到了仙人赞叹，也惊讶于姜老头一家的福气。只有姜老头一个隐隐觉得那位公子似乎有些眼熟，不过又一番自嘲：“神仙般的人物，也是你老头子能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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