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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承冠忘忧种豆

    承冠每天都到各个宫殿学习,尽管日子已经足够繁忙,她心里想要搞些消遣来解解闷。

    承冠站在树屋的门口,外面空气正好,阳光盈盈闪闪,河水潺潺,树上飘落着花瓣,各种季节的花啊草啊都开了,这一切确实美。

    但是这美中还隐隐有些不足,到底是什么呢?她在外面一边走一边思考,走到一个石廊的时候,她看到蜜蜂正在菊花上采着蜜,蜜蜂跟承冠行了礼。

    承冠一联想,菜花,黄花菜,这里美得如同幻境一般,却没有一点生气,而生气当中就包含了烟火气。

    如何才能让忘忧谷有烟火气,这成了当下需要解决的问题,她是个行动派,所以立马叫来了碧青。

    碧青从树上飞了下来,一只青菜鸟一会就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姑娘。

    承冠问道“碧青啊,你知不知道这城里有没有种子卖啊?”

    碧青抓抓脑壳“公主,这是羽族,鸟儿最爱吃种子,街上肯定很多种子卖啊。”

    承冠拍手叫好,“碧青,你赶紧给我去街上买点种子回来。”

    碧青一脸郁闷看着她“公主,你现在改吃素了吗,要我去买种子。”

    承冠圆了圆眼睛看着她“谁跟你说我要吃种子的,我是买种子来播种的,不是要来吃的。”

    碧青“公主你要吃什么,吩咐一下我们就去买,你何必自己种呢?”

    承冠抬了抬手“我看这忘忧谷无趣的很,想种点菜玩玩。”

    碧青叹气,心想她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好吧,公主你要买什么种子?”

    承冠以为她会反驳反驳,没想到她那么爽快。她感觉用羽毛列了一个清单交给她。

    碧青拿着单子,一溜烟就飞没影子了,承冠感叹,这鸟儿越来越会飞了。

    仓栗每日都能看到承冠在忘忧谷河畔上,低着头在锄地,她穿着干净利落点布衣,头上带着布条遮挡太阳,远远一看跟一个村妇并无差别。

    他想看看她究竟在搞什么,于是乎他乘着树藤来到了河边,河水潺潺而流,日影稀疏洒落。她偶尔擦擦耳朵边的汗珠。

    仓栗看着她的样子,虽无打扮,却另有风情。

    他调侃的问道“承冠,你又搞什么花样。”

    承冠明显被吓一跳,她赶紧收拾一下自己额头掉落的乱发,然后抬脸笑着看向他“没看到我在种东西吗?”

    仓栗“需要什么,吩咐碧青去买就对了。”

    承冠暼了一眼他“你不懂其中的乐趣。”

    仓栗笑着,身上也化出一道布衣,他走了过去“那我跟你一起种可行?”

    承冠嘴上没说话,心里却笑了,“你想来就来,还用问吗?”

    仓栗拿起锄头开始挖地,不过关键是他从来没有好过这类活,很快的,他就搞到手了。

    他挨了一声,承冠连忙跑过来看,“怎么啦,怎么啦,你伤到了。”

    他甩开了承冠即将拉过来的手,然后冷冷的说道“不用你管。”

    就承冠这火爆脾气,立马就被点燃了,她心里的怒火几乎能烧毁整个九邑。

    她也不去拉他了,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不是她一贯作风,她冷着脸离开了。

    仓栗处理完自己伤口时候已经看不见承冠,他匆忙的穿过已经翻开的黑土地,径直的朝树屋走去。

    碧青看到仓栗便说“驸马,公主她出去了,刚刚走了不久,你去追应该能追上。”

    他马不停蹄的往忘忧谷的出口走去,他心想她修为不足,肯定没跑多远。

    没走多远,他就看到一身朱红色的后影,他慌忙的追了上去一把拉过承冠的手。

    承冠直接反手一甩,眼中布满红血丝,她厉声说道“别碰我。”

    仓栗“我怎么招惹你了,你一声不吭就走了。”

    承冠在手中化出一把刀,“在走过来,我一刀砍死你,我说的出做的到。”

    仓栗不在追她,此刻她跑的很快,几乎一溜烟人影就消失在花瓣纷落之处。

    他了解她,她确实会给她一刀,可是如果给她一点时间消化下情绪,也许就会没事了,所以他任由她跑出去了。

    承冠提着一壶酒在大街上瞎转,她猛的喝了一口烈酒,喉咙处好像有什么尖物擦过,疼痛异常。

    心里悲哀被无限放大,她心里顿时空出一个洞来,那洞无限延伸放大,里面装满愤恨与恐惧。

    她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那么在意他的感受,以至于他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她大动肝火。

    也许她早就爱上他了,从他向自己伸出手的那一刻,细腻的温存的手掌,还有他低头时明显的卧蚕,还有他衣服绸里属于他微微的体香,这些东西相加起来就是他给她的记忆。

    可是他好像并不爱她,起码她没看出来,他虽然对她相敬如宾,可是总是带着疏离,而爱情是不可能产生疏离感的。

    她越想越郁闷,心里越烦躁,走到桥边脚下有一块石头,她用尽全力把石头踢飞,石头落入水中,她心里方才舒服了一些。

    走着走着走到了焰城,南边弱水之畔散发出阵阵流水声,樱花树的花瓣凋落在水面上泛着漪涟,承冠站在街上望着人来人往人往。欢笑声接连不断,可是她却那么悲伤,痛苦。

    大街中间摆了许多卖小物件的摊位,承冠像一个木偶提线人走了过去,拿起一个珠钗就往头上带,她问道“这个怎么卖。”

    老板是个和蔼胖老头,他笑眯一双眼睛说道“五修为即可。”

    承冠把一颗红珠子递给他,他小心翼翼接了过去,把珠子收入掌心中。

    承冠走到了空广的街道,她看到一边角落围满了人,她也想挨过去看看热闹,她扒开八层人群挤到中间,费力的喘了口气。

    蓝色衣裙女子身姿妙曼,一双含情目梨花带雨,尖尖的瓜子脸有点肉感,嘴巴嘟成一个圆圈。

    篮衣女子对着男子说道“你为什么就是看不上我呢,我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让你接纳我那么为难吗。”

    承冠定眼一看对面,是一个身着黑色衣袍的男子,男子身长一尺八,背影挺直气质全开,背上还背了一把大大的琴,琴是古铜色的,看起来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