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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6.消逝的玫瑰

    圣厉801年,一个小渔村的海滩旁,一群十一二岁的少年正在殴打一只搁浅在沙滩上的年迈海龟,海龟痛苦地蜷缩在被石壶寄生的龟壳里,任由他们敲打,踩踏,也许等这些人精疲力尽,觉得无趣了,自然会走开的。这是这只老海龟的处世之道。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梳着两个粗糙的两角辫子,眼睛细小,脸颊瘦弱,满脸雀斑的七岁小姑娘举着一根树枝,冲入了几名少年之中,用树枝驱赶那几个少年。起初抱着玩闹态度的少年由于被树枝划伤了皮肤而恼羞成怒,合起来对着小姑娘一整拳打脚踢,小姑娘抱住老海龟在众人的围殴之下,被打地伤痕累累。

    沙滩的另一边,一处被沙子埋葬了大半截的弃船旁,忽然一阵空间扭曲,带着时空手环的达达里奥,在承受了伊希瓦洛斯的能量后,被传送到了这里。恍惚中,他感应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敌意,于是下意识地产生了防卫的举动,他一扬手,时空手环放出一道电击,劈向了那几个少年,一道电光劈在其中一个少年脚边,在沙滩上炸出一个大坑,被大片沙砾溅了一身的几个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心想着是什么妖魔鬼怪作祟,骂骂咧咧地逃走了,留下了浑身是伤的小姑娘和大海龟,以及在另一边昏死过去的达达里奥。

    达达里奥被伊希瓦洛斯强行注入能量以后,整个普罗托斯族的历史与技术也随即强行输了他的大脑之中,由于这些内容过于庞大,使得他原先的人格与记忆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他在意识的海洋中与这股力量争斗了无数次后,终于让这股能量得到了平静。

    达达里奥睁开眼睛,他昏睡了七天七夜,但在识海中,他已经经历了数个千年。一个外貌只有二十几岁的少年脑中,有着一个高度文明种族的所有记忆,以及其本身数千年的经历。

    “大哥哥,你醒啦?”一个破茅屋内,那个梳着两角辫的小姑娘闪着明亮又细小的眼睛,乐呵呵地说道。

    “我顺着闪电的痕迹,在沙滩上发现昏迷的你,好不容易把你拖到了家里,你整整昏睡的了七天,我每天有给你喂海带汤,以及向海神祈祷祝你早日苏醒。”小姑娘说道。

    达达里奥抿了抿嘴唇,一股苦涩的海腥味充满了口腔。他扭过身子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黑绿色的粘稠液体喷涌而出。小姑娘弯曲双膝跪在达达里奥躺着的木板床上,替他敲打后背,漂流了千年,达达里奥第一次感受到人类的温度从后背传来,时间特工本没有感情,但是此刻他的鼻子有丝酸胀,眼眶中起了一层白雾。等达达里奥吐干净了,她递上了一杯浑浊的水,达达里奥漱了一下口,将口腔内遗留的污秽物吐出后,将那杯水一饮而尽。小姑娘让达达里奥斜躺在床上,用双手将达达里奥吐出的污秽物一点一点地舀到一个盆里,然后用海水冲刷了一下地面,端着那个盆子,跑了出去。等小姑娘用海水洗刷完盆子和双手后回来,达达里奥已经逐渐恢复了神智。

    “我叫达达里奥,谢谢你在我昏迷期间照看我。”达达里奥斜躺在床上,侧着身子说道。

    “我叫小玫瑰,我没有名字,爸爸在的时候,一直叫我小玫瑰,大哥哥也可以这样叫我。”小玫瑰说道。

    “你的爸爸不在了?”达达里奥早已观察了四周,这个茅草屋内,很明显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半年前,爸爸被坏人抓去打仗了,战争结束后就会回来的,现在村里只有一些妇女和儿童,那几个在征兵时躲在洞窟里的男孩子,现在成了村里最有权势的人。”小玫瑰说道。

    普通百姓在战争中,只会成为贵族们的炮灰,小玫瑰的村子里的男人,能回来两成,已经非常幸运了。这个村子其实在男人们离开的那天,已经宣告了毁灭。

    “我要在这个世界游历一番,小玫瑰,你想和我一起去么?”达达里奥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小玫瑰。

    “我也想离开这个村子,可是爸爸回来后会找不到我的。”小玫瑰没能理解达达里奥的话,但是可以离开村子机会,对她而言是充满诱惑的。村里的人大多数都跑了,投靠亲戚或者远去讨生活。留下的都是生存能力低下的人了,在这里待着,饿死是早晚的事情。

    “这点你放心,我会在这里留下一个守卫,如果你爸爸回来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知道,况且我们去旅行的路上,没准可以遇到你爸爸所在的部队。”达达里奥说道。

    小玫瑰还没有明白达达里奥话中意思,达达里奥已经取下时空手环中镶嵌的一个圆球抛到空中,圆球吸附在了屋顶上,达达里奥按轻轻触碰了一下手环,手环上投射出了茅草屋内,小玫瑰和达达里奥的影像。

    “你看,我们可以通过这个看到你家的情况,还可以和对方说话。”达达里奥说完话,圆球内播放出了他刚才说话的声音。

    “太神奇啦!大哥哥果然是大法师。”小玫瑰惊呼道。

    “收拾行李吧”达达里奥说道,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

    “比预设时间晚了八百年,可以接受的误差,既然来了,就接受时间的指引,继续走下去吧。”达达里奥自言自语道。

    七年后,神圣奥亚的光明教廷大门外,来了两名奇怪的访客。两名访客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二十几岁,身材修长,皮肤黝黑,留着一头白色板寸发型,身着紫黑色的长袍。面容严肃双眼深邃,尤其是那双棕色的眼睛,似乎流露出一股十分沉重的悲哀。女的十四五岁,青春活泼,一头黑色的头发,眼睛细小,身着红色外套。

    二人自称是云游僧侣,想要拜访时任的光明教廷教皇科怀-伦纳德进行学术探讨。

    “滚滚滚,哪里来的疯子,教皇大人正在会见重要的客人,哪里有时间理会你们这些无名小卒。”一个身着光明教廷的圣卫队员手持长矛对着二人进行驱赶。

    “哦?教皇在里面对吧。”那个穿紫黑色长袍的男人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对?怎?”守卫话还没有说完,那男子胸前就出现了一道符文法阵,一束强烈的能量冲出,轰在了光明教廷的大门上,数百斤重的大铁门被这股能量炸成了碎片,整个教廷外墙都震动了起来。

    那名圣卫队员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一名光明圣使已经带领着几十名圣卫队冲了出来。数十支箭矢以及几发光明法咒向那两人发射了出去。只见那男子手掌一扬,一道立场护盾出现在面前,轻而易举地挡住了所有的攻击。

    红衣服的小姑娘向前迈了一步,说道:“我们是来向你们的教皇大人讨论光明教义的,那看门狗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只能自己开门了。”说话间瞟了瞟那个已经吓傻了的的圣卫队员。

    “你们使用的是光明法术,应该也是光明神的信徒,既然同样侍奉光明神,为何如此粗暴地破坏光明神的朝圣之地?”圣使说道。面对着实力如此霸道的陌生人,光明圣使决定先探探对方的底细。

    “我有些关于光明神的神谕,希望能与你们教皇谈一谈,希望你可以引荐一下。”那男子说道。

    圣使沉思了一回,做出了回应:

    “之前招待不周,请二位先去接待室等候片刻,我这就请示教皇阁下与二位会面。”

    “早这样不就结了,门你们可得自己修啊。”红衣小姑娘说道,随后在众人小心翼翼地看护下,二人进入了光明教廷内。

    两小时后,小玫瑰已经喝了三壶红茶,逐渐开始焦躁不安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身穿庄严的白色教袍,头戴教冠的男子,在几名圣使和圣卫队的护拥下,推开了接待室的大门,将双手手掌叠放在胸口,虔诚而又有威严地唱诵了一段祷词:

    “光明永耀,鄙人俗务缠身,让两位久等了。我是时任光明教廷教皇,谢特-阿奇博尔德。”谢特-阿奇博尔德说道。

    “我叫达达里奥,这位是小玫瑰,我们游历了整个奥亚大陆,从北疆蛮族到南方的精灵国度,从西方艾乐芬特到大洋彼岸的东方佛国,探寻了各种信仰以及他们膜拜的真神,现在来此与阁下探讨光明神的秘密。”达达里奥说完,一个圣使已经拔出了腰中长剑,指向达达里奥这个妄图亵渎神明的狂徒,接待室内回响着一阵清脆的剑鸣。

    “那么阁下对于那些国家与族群所信奉的神祇,得出了怎样的结论呢。”谢特-阿奇博尔德一语切中达达里奥狂言妄语中的重点,挥挥手示意圣使收起长剑,保持风度。

    “伟大却又孱弱,否则也不会只能生活在大陆的周边了。如果单论力量,你们所光明教廷信奉的光明神确实是这世上,乃至整个天外天,境外境,最强大的神祇了。你们从光明神处获得的技术以及法术,足以横扫当今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达达里奥说道,一旁的圣使收起长剑入鞘,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

    “光明永耀,伟大的光明神传授我们强大的光明法术,授予我们知识和技术,指点我们命运的方向,庇护他的信徒免受痛苦,也是圣祖龙皇帝创建神圣奥亚的基石。”谢特-阿奇博尔德双手手掌交叠放在胸前,眼神虔诚地说道。

    “说完了光明神,我们再来谈一谈光明神在世间的代言人,伟大的教皇阁下。每一代教皇,都有一个特质,就是脑波与光明神的频率一致,最可以接收到光明神讯息的人。”达达里奥说道。

    谢特-阿奇博尔德打了个手势,让所有人都出去,几名圣使以及圣卫队员恭敬地退了出去。

    “阁下竟会知悉教皇人选的秘密,敢问你此行目的何在?”谢特-阿奇博尔德十分警觉,教皇人选决定了教廷的命运,绝对不可以有任何偏差。

    “大多数神明的代言人,在儿童时期就可以接收到来自高级神的讯息,你肯定也一度认为自己是不是疯了,直到一个圣使扣开了你家的大门,将你带回了光明教廷秘密培养成这一任教皇。你这辈子学习光明法术,发展信徒,施展神恩,最终目的是为了迎接光明神的降临,整个光明教廷的设计,都是为了能更好地接收到光明神的讯息而建造的。我说的没错吧。”达达里奥轻而易举地道出了光明教廷最深的秘密。

    “阁下究竟是何许人也?”短短几句话,已经让谢特-阿奇博尔德背脊发凉。

    “我在寻找普罗托斯族的踪迹,按照历史记录,第一个到达奥亚大陆的神官在八百年前已经降临。人类的命运在八百年前也已经改变,战争的火种已经播下,第一个千年战争即将到来,人类的罪恶将被彻底清洗,普罗托斯族的信徒可以得到永恒的救赎。”达达里奥说道。

    “伟大的先驱,被困在无尽的严寒之中,我需要替他重铸身躯,领导这个世界的人民迎接真神的降临。而我,我是普罗托斯族最伟大的传承者,我是伊希瓦洛斯神位的继承者,我是脱离时间与空间的唯一存在,我来自未来,毁灭过去,开创现在,我的名字叫,达达里奥!现在,让我来验证一下,你的光明神,是否是伟大的普罗托斯族!”

    达达里奥慷慨地说道,随后双腿盘膝而坐,手臂自然下垂在膝盖,双目紧闭,浑身发出耀眼的光芒,直至将整个教廷都照耀如白昼。感受到异状,夺门而入的圣使以及早已呆滞的教皇,双膝跪倒,泪涕横流地匍匐在地上,唱诵着光明神的伟大。

    “安塔拉塔斯卡”

    达达里奥并没有开口,却发出了更加神圣而庄严的言语,声音回响在教廷中,等待着回应。

    “安塔拉阿达玛。”达达里奥提高了能量,一束巨大的白光从他体内冲出,穿破了教廷的穹顶,向天空射去,行成了一个光珠。那一天,整个龙帝城亮如白昼。

    在一段寂静地等待后,一个沉重的声音从光柱中传出,隐约还能看到一个身影在光柱内摆动。

    【安塔拉塔斯卡】

    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光明神的回复,除了教皇以外,其他教徒是平生第一次听到他们所信奉的神的言语,很多教徒当场就开始大哭起来,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荣誉感以及满足感。

    【以吾之名,召唤吾身,你是谁】那个声音说道。

    “安塔拉阿达玛,折跃纪元的先驱者,我的名字是达达里奥,我将引领整个宇宙走向新的纪元。”达达里奥说道。

    【人类,你拥有普罗托斯族的知识与力量,你的身上有伊希瓦洛斯的纹路,你获得了伟大的塔斯卡的认同】那个声音说道。

    “阿达玛,我将解除你的束缚,重铸你的身躯,征服这片大陆,让你以最荣耀的姿态,迎接同族的降临!”达达里奥说道。

    “降临,!降临!降临!”所有信徒齐声高喊起来。

    【安塔拉达达里奥,你值得伊希瓦洛斯的信任】

    说罢,光柱中射出几道激光,用普罗托斯语在教廷的大理石上刻下了一个坐标。随后光柱消散,达达里奥缓缓落下,呼吸均匀,看着众信徒说道:

    “伟大而崇高的光明神,正是我一直寻找的神官,光明神已经指引了你们方向。

    追随我,让所有生灵沐浴在光明神的恩泽之下。

    追随我,让所有异教徒,悖神者,受到天火的惩罚。

    追随我,迎接神之一族的降临,迈向永恒的幸福。

    真神降临,光明永耀!”

    “真神降临,光明永耀!”达达里奥一呼百应,所有在场教徒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齐声高喊赞叹。

    圣历808年,时间特工达达里奥正式成为信奉普罗托斯族的光明教廷教皇。

    圣历863年,克里米亚大森林,原本已经变幻莫测的战争,由于光明教廷的加入而变得更加混乱。为了杀死降神仪式最后的祭品-武成王戈尔泰亚,光明教廷第四圣卫队队长智天使帕特里克-尤因,使用了最后的手段,召唤出了普罗托斯族对全种族生物最强兵种-执行者。在执行者以绝对的力量大肆破坏后,巡林者丁青感受到先祖遗物卡西乌斯之枪的感应,获得了先祖的力量后,与执行者展开了战斗。

    红球的十层静电力场硬拼丁青天杀之箭-移星易宿,造成了不亚于爆炎弹的能量爆发,余波散尽后,只见得执行者所化的红球,已经破损不堪,红色能量球体变得极其稀薄。而使用完杀招的丁青,更是已经力量耗尽,几只猛兽以及树人将他护卫在中央建立了一道防御战线。

    “能源剩余15%,毕竟只是伪造的执行者,建议在其能量恢复前突破护盾,直接消灭红球其中的生命体。”梵天丸再次更新侦测数据。

    京极雪彦转头看了一眼风逍遥,风逍遥一个箭步射出,水风行步腾挪,片刻间已经到了红球十步范围之内,使出拔刀术-真空斩。半秒之间,一道凌厉刀气斩破时空,穿透红球的立场结节,将内部的生命体一刀两断。

    时间流转,红球剩余的能量开始漫无目的地向四周倾泻,内部的人形生物已经断成两截,栽倒在地上喘息着。

    【我将魂归塔斯卡,这颗星球值得征服,待我重铸肉身,你们都将臣服。安塔拉塔斯卡!】

    随着一声咆哮,红球的能量耗尽,人形生物也化为枯骨,随风化为了灰烬。

    “诸位,原地休整,三日后,启程克里米亚罕!”此次大森林之战一波三折,剃刀军团在经历了数次危机后,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武成王戈尔泰亚战至重伤昏迷,由夏春秋,露婵儿以及剩余200名精英残部组成战俘营,暂时混编入剃刀军团。生化人李昂和悬丝傀儡安洁莉娜严重破损,暂时失去战斗能力。风逍遥所带领的骑兵营实力保存完整,火神枪弹药依然充足。沃尔特的暗部除豹马被露婵儿斩去了手掌现在留在军团中养伤。其他人员均未受伤,在剃刀军团中休整半日后,萤火与柴三一队,如月与蓑鬼一队,出发克里米亚罕进行侦查工作了。朱虹因为其特殊的能力留在军团内协助治疗并负责情报的汇总喝收发工作。沃尔特则是带着京极雪彦的密令,与隐藏在周围并未出手的“那一位”执行一项关键任务去,临走前还在朱虹面前骂骂咧咧带薪休假延期的事情。此次战斗损失最惨重的要属京极雪彦亲自带队的步战营,虽然战死7人,重伤35人的战损比已经创造了战斗生还率的神话,但是此战过后步战团的武器装备几乎耗尽,难以再组成有效的战术阵型,出征前京极雪彦已经做好了后继不足,以战养战,快速战斗的打算,眼下也只能就地取材,进行简易修整了。剃刀军团现役主力可作战人员250人,无法战斗人员50人,战俘200人,合计500人。大森林被破坏程度超过五成,丁青不得已与京极雪彦达成协议,克里米亚大森林更名为阿斯特拉罕大森林,成为阿斯特拉罕的领地,接受阿斯特拉罕的庇护及调度。

    圣历863年,克里米亚罕方面,老罕王在得知武成王战败,首相投靠光明教廷战死的消息后,连夜向立陶宛罕国求援,在求援信还未送入立陶宛境内前,立陶宛罕国的大将兰帕德,已经率领千人军团进入了克里米亚罕境内,当克里米亚罕的老罕王恭恭敬敬地打开首都波尔辛的大门后,兰帕德当着众处死了老罕王,控制了波尔辛的所有行政中枢,将整个克里米亚罕的政权纳为己有。其王室成员或成为了兰帕德的走狗,或被囚禁折磨致死,或逃亡到各地销声匿迹,再未崛起。北疆五国之一的克里米亚罕,正式覆灭,永久地退出了历史舞台。

    达达里奥复活神官阿达姆的计划再次失败,帕特里克-尤因牺牲自己召唤的执行者也败于圣狮王的后人丁青的血脉觉醒。战火与阴谋将会走向何方,历史的脚步又是否早已确定好了踪迹。亲爱的读者朋友们,请继续关注《伪系统坑我在中世纪北疆篇》天下霸道篇精彩第十章:金帐的崛起。